“呀,是李阮吧?”


    這個聲音響起時,李阮正拉著顧祁元打算進小區旁邊的牛肉麵店,晚上她吃得不多,覺得肚子裏還空空蕩蕩的,於是決定加個宵夜。


    獨肥肥不如眾肥肥,因此這個宵夜同伴肯定非顧祁元莫屬了。


    聲音挺陌生,李阮轉頭看過去,神情有點疑惑。


    好像有點眼熟來著?


    “我是王琴筱啊,高三(7)班。”來人個頭不高,剪著學生式的短發,眉眼幹淨,看起來真的很像高中生。


    李阮有些汗顏,和她一比,自己真的像個大嬸了……


    “我記得,高中時我們同一個小組的。”對方自報家門,李阮自然想起來了,對方其實沒怎麽變化,主要是高中對現在的她來說,真的是太過久遠之前的事情了,因此記憶比較模糊。幸好對方也住在附近,當年上下學,經常能同路一會兒。


    “是啊,我是頭排第一桌,你是最後第二桌。”王琴筱咧嘴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更加清純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遇見當年的高中同學,李阮想起高中時期也有些懷念,於是站在牛肉麵店門口聊了起來。


    “是啊,從高中畢業後就沒有見過了吧?我記得我媽說過你現在在h市工作吧?”王琴筱的目光從李阮身上,移到一旁的顧祁元身上,上下掃了一下,又看向了李阮,“你,是帶弟弟來吃麵嗎?”


    李阮清咳了一聲,不敢看顧祁元的神色,連忙糾正:“不是,這是我,老公。”李阮頓了頓,說出“老公”這兩個字後,更加不敢看顧祁元的神色了。


    不過,她完全可以想象,或許他正笑得像個傻子一般。


    確實,顧祁元剛才的心情猶如從大陸掉到了地獄,又飄到了天堂,真是一波三折,驚喜連連!


    “啊?!”王琴筱有些驚訝,“杜學長”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幸好被她緊緊地憋回肚子裏去了。


    就算高中時關係一般,她也知道李阮喜歡比他們高二屆的杜學長的事情,她媽和杜學長的姨媽關係挺好,聽說大學畢業後兩人就一起留在h市創業,她記得過年後還聽她媽提過似乎兩人要結婚了,沒想到現在不僅分了,而且李阮還結婚了?!


    這可真是重磅新聞!太駭人聽聞了!


    本來以為是金童玉女,他們學校的校對,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走到最後。王琴筱覺得有些遺憾。


    校園裏的感情最純淨,遠不是入了社會後能比擬的。可最後,能走到一起的也不多,但能在一起,卻也更難得。


    王琴筱覺得,真的該聯係一下班長,開個同學會了。當年的同學碰個頭,估計很多人會覺得物是人非。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她記得,當年雖然都在高考的陰霾和重壓之下苟延殘喘,可到底還是有人耐不住青春期荷爾蒙的誘惑,偷偷摸摸談戀愛的,當然在那個時候,那叫早戀,是要受到老師和家長的譴責的。


    也不知道,那對班對如今怎麽樣了……


    李阮看著目光渙散的王琴筱,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思維發散到外太空的什麽星係了,可還是有禮貌地道了別。


    “王琴筱,再見。”


    好吧,對方仍舊神遊太虛,沒有得到回應,李阮便自顧自地拉著心情好到很想唱個歌跳個舞的顧祁元進了牛肉麵店。


    “老板,牛肉麵大碗兩份,多放點牛肉和香菜!”


    “我不要香菜!”顧祁元表示抗議。


    “乖,別挑食。香菜能開胃消鬱,是個好東西。”李阮循循善誘。


    “你怎麽不說香菜還殺精呢。”


    “歪理邪說,沒有科學依據。”李阮不理他,伸手拿過最好不要放在顯微鏡下分辨細菌的筷子調羹,“這裏的麵真的很好吃呢!”


    晚上就他們一桌,老板很快就上了兩碗麵,按照李阮的要求,肉多,香菜多。


    “小姑娘很久沒來了吧?快點嚐嚐看,味道和以前一樣的好呢!”老板年約五十,挺著個肚子,笑得很和藹。


    李阮低頭嚐了一口:“嗯,太好吃了!”轉頭又看了眼正瞪著自己的顧祁元,笑眯眯地提醒,“快點吃啊,很好吃呢。”


    “是啊,小夥子,我家的麵可是n市第一的牛肉麵呢。”老板自豪地拍了拍胸脯,“你是第一次來吧?保證你吃了以後還想吃!”


    顧祁元低頭看了眼鋪得滿滿幾乎找不到麵和肉的香菜,心裏一陣鬱悶。他很想當著老板的麵把香菜都挑出來,不知道老板會不會翻臉?


    他黑著臉,覺得口腔裏已經開始有那股古怪味道了,轉頭瞪向自顧自吃得很暢快的李阮:這絕壁是報複,有木有?!


    報複?沒錯,李阮當然是在報複。


    當了顧祁元這麽久的私人專屬主廚,顧祁元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她當然已經摸得滾瓜爛熟了,香菜是顧祁元最討厭的食物,沒有之一。


    李阮低頭邊吃邊樂。


    顧祁元不和她商量一聲,開口就說什麽“睡一起”的話,當時差點把她的小心髒給嚇出來,如今隻是報複他一點香菜,她仁至義盡了!


    倘若不是阮敏氣場強大到可以壓製住暴走的李成瑞,他顧總的小命現在還在不在都難說了。他也不想想,她家老爸李醫生,那可是享譽n市的外科一把刀啊,解剖個把人,so easy!


    說不定,李成瑞生起氣來,直接把人剃成骨架了。


    回家的路上顧祁元一路黑著臉,李阮神色輕鬆,甚至還帶著淺笑。顧祁元看著臉色更黑了,時不時地在李阮耳邊冷哼幾聲。


    “我說,顧總,您如果對我有所不滿的話,能不能先放開我的肩,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哼哼唧唧啊?我聽了一路了,耳朵有點長繭呢。”李阮推了推緊挨著自己硬搭著肩走路的顧祁元。


    這人也太記仇了,後來她都把香菜挑出來放進自己碗裏了。


    “哼!”顧祁元沒有理她,隻更重更冷酷地回了個鼻音。


    “你真是又挑食又記仇啊,弟弟。”李阮有些哭笑不得,又忍俊不禁,索性笑了起來。


    顧祁元的神色黑得如焦炭,停了腳步,轉頭抓著李阮的肩,惡狠狠地怒瞪。


    他臉黑,一半是為了香菜,一半是為了“弟弟”。


    剛才李阮那個像高中生的高中同學,說他是李阮的弟弟,他就一直在心裏默念“弟弟”,後來變成“弟弟+香菜”,如今是“弟弟+香菜+弟弟”……


    “晚上我再好好收拾你!讓你嚐嚐‘弟弟’的厲害!”顧祁元說得咬牙切齒。


    李阮聽得臉紅耳赤。


    是她思想齷齪嗎?怎麽聽在耳朵裏,這個“弟弟”就變味了啊……


    “那個,今晚不行,那麽多人在……”李阮有些扭扭捏捏,上次半夜她睡得迷糊,半推半就之下,就讓顧祁元得逞了。可今天不一樣,一屋子的長輩,不是我爸媽,就是你爸媽,小套房的隔音可是很一般的啊,聲響動靜一大,明天她還敢出房門嗎?


    顧祁元有些泄氣:“要不等會兒去和我丈人喝幾杯?把人灌醉了?”


    李阮抬頭,滿臉的狐疑:“你和他的酒量,誰灌倒誰還不一定呢。”


    顧祁元想起自己和老丈人半斤八兩的酒量,默默閉嘴了,說不定今晚灌倒了老丈人,他自己也沒有本事“逞凶”了。


    真是意難平啊!顧祁元很想仰天長嘯一番。他以後一定要賺大錢!一定要被老丈人買別墅!老丈人和丈母娘住一層,他和李阮來了就住一層,這樣彼此不打擾,想幹什麽都方便多了……


    李阮笑著拍了拍顧祁元的臉:“乖,晚上安分睡覺,別動手動腳,否則我不敢保證明天你的手腳還在不在。”


    顧祁元努努嘴,不屑冷哼:“危言聳聽。”


    好吧,李阮是在危言聳聽,可他想起李成瑞那幽黑寂靜冷酷無情的雙眸,真的有些束手束腳了。


    原來,是他自己打草驚蛇了!!!


    他應該強烈要求自己睡客廳沙發的,然後半夜偷偷摸到李阮的房間,這才是最佳方案!


    顧祁元幡然悔悟,可惜,為時已晚……


    李阮看著顧祁元懊惱的表情,笑得樂不可支:“你得了吧,一腦子的齷蹉思想,到了我家就當來靜養的,少想些有的沒的。”


    “難道靜養就不能那個啥了?”顧祁元表示不同意,“就是那個啥,我們也可以用細水長流、溫柔纏綿的方式啊,不一定要太激烈的那種。”


    顧祁元的目光一轉,神情帶了點揶揄和調笑:“還是,你其實比較喜歡激烈的那種?那也可以啊,我是任君挑選的,哪種我都行。”


    李阮瞪了顧祁元一眼,想起從前顧祁元幾次的“激烈”,心裏就有些發燙,臉色也很應景地發紅了:“你還敢說!”


    “好,我不說,隻做。我也喜歡動手不動口。”顧祁元頓了頓,“唔,不是,我喜歡又動手又動口。”


    好吧,這種重口的話題,李阮表示自己說不過顧祁元,因為臉皮沒有他厚。


    作者有話要說:西瓜滾啊滾的文章《[重生]錯過,重來》現在被判定借鑒過度,被黃牌鎖文要求清理了。


    雖然不算完全滿意,但至少比什麽都不處理要好。


    我後來翻了她文下的評論,發現去年第一章就有人說她抄襲《重生緣來是你》了,當初似乎有更多的情節幾乎照搬,但是後來有人說她抄襲後,都被修改掉了。


    所以,現在舉報真的已經晚了。如果當初她剛開文,還沒有修改前舉報,估計是整篇文刪除的。


    所以,各位同學們,如果以後大家看到有人抄襲,不管是我的,還是別的作者的,麻煩請到原文文下說一聲,如果作者能看到,就可以第一時間舉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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