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牧澤還在想,要是身旁人問他為什麽突然昏迷了要怎麽回答。然而,許是因為此時還在郊外,歐司燁在確定他沒有大礙後也沒有追問。


    於是三人便都不再多言,開始找回去的路。


    朝著錦安的方向走一個多時辰,牧澤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望著左側一棵造型奇特的大樹,開口道:“我們剛剛是不是走過這了?”


    抬頭看了看左右,封翼也發現了不對,“莊主……”


    “再看看。”停下來沉吟了半響,歐司燁打量著四周選了另一條小路行去。


    穿過一片草叢,又走了一段路,他們雖然依舊沒有找到出路,卻隱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又往前走了一些,從一個小土坡上下去後,他們遠遠的便看到了一個小村子。而村子門口還有很多人站在那裏,聽聲音,似乎起了爭執。


    認出那些帶著兵器的正是與他們一同出了地道的人,歐司燁三人走了過去。


    “怎麽回事?”


    正因為被擋在村外有些不耐煩,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柳意順口道:“還不是那村子裏的人刁難著非不讓我們進――歐莊主!”話說完,餘光便看到了問話的人,一時有些驚訝。


    “沒想到那麽快又相見了。”回過神來,柳意麵上的表情好了一些,又看向歐司燁旁邊的少年,“你醒了?應該沒事了吧?――對了,還不知小兄弟你的姓名。”


    “牧澤。”報出名字後,牧澤又加了一句“多謝關心。”


    喊了一聲“牧兄弟”,柳意便解釋起他們這一群人停留在這裏的原因。


    原來他們分開之後,卻發現怎麽也找不到出路。然而,在走了幾個時辰後,這些向著不同方向離開的人竟然都詭異的到了這坐村子外。


    他們都覺得隱在這偏僻地方的村子很古怪,但是在找不到出路的情況下,他們也隻得決定先進入村子。可是,就在他們走到村子口時,卻被人攔了下來。


    當然,攔下他們的人倒也不是不讓他們進去,隻是非說村子裏有規矩,要他們吃了村子裏的“聖食”才能進去。


    “‘聖食’是什麽?”他們僵在這裏就是說明不願去吃那所謂的“聖食”,這讓牧澤不由有些好奇。


    聽他問那“聖食”,柳意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是……是……算了,還是你們自己看吧。”想了想,他往旁邊退了一步,讓出自己的位置。


    順著他讓開的空隙望過去,三人先看到了一塊巨石,巨石以朱砂寫著“苗家村”三個大字。而離那巨石不遠處則立著一位著異服的少女,那少女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皮膚是健康的蜜色。


    此時她一個人麵對著一群人,即便是那些武林人高聲朝她叫嚷,她俏麗的臉上也一直帶著燦爛的笑容。她的麵前放著一張長桌,桌上擺著j□j個木盆,盆裏放著的――


    “蜈蚣、蜘蛛、螞蟻……蠍子。”不自覺的念出盆裏的東西,牧澤看向旁邊的人,“這就是‘聖食’?”


    柳意點頭,隻是想想眼把那盆裏的東西送入口中心裏便有些發寒,“倒不知這村裏人是不是戲弄我們的。”


    “這些的確可以吃啊。”牧澤說完,又問:“吃了就可以進去?”


    “你不會要去吃吧?”聽他這麽說,柳意一臉驚奇道。


    牧澤正要答話,卻被那邊越來越大聲的爭執吸引了注意。


    “你少在這裏戲耍我們,那些東西哪裏能吃?”與那門口的少女說道了半天,一位留著短須的中年人瞪圓了眼高聲道。


    “就是,那些哪裏能吃!”


    “有本事你吃一個來看看!”


    “是啊!你既然管那些玩意叫‘聖食’,那你倒是吃一個來看看!”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那綠衣少女沒有接話,卻是直接伸手拿了一隻寸許長的蜈蚣送到了嘴邊,笑看著眾人,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動作一出,村口頓時寂靜無聲。


    一條蜈蚣吃完,綠衣少女拍了拍手,朝麵前的人看去,意思不言而喻。


    “這東西哪裏是人吃的?”一個青年見她真的吃了,心中覺得很是驚悚,咽了下口水後開口道。


    周圍的人讚同的點頭,“就是,那哪裏是人吃的。”又有人道:“不必與她廢話,我們這麽多人,要進去的話,她一個小丫頭又能把我們怎麽樣?”


    “說得對,我們隨便一個人不用內力便能將她弄開。”


    “別理她了,我們直接進去。”


    “就是……”


    這話一落,眾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高聲應和起來。


    “這樣嚇一嚇,她怕了肯定會讓我們進去的。”見那些人如此,柳意笑道。


    雖然他們不至於對女子動手,但嚇一嚇卻是不妨事的。


    然而,任憑那些人怎麽叫嚷,那少女卻是連臉色都沒變,隻又丟出了一句,“要進去就吃一口‘聖食’。”


    呆在一旁看了會熱鬧,伊黎墨卻是不耐煩等那群光說不動的正道人囉嗦。


    “讓開。”他慢悠悠的踱步行到那少女麵前,動作隨意的朝她擺了擺手。


    看著麵前一身紫衣,麵上掛著慵懶笑意的人,綠衣少女愣了一下,隨即堅持道:“你吃了‘聖食’我就讓開。”


    伊黎墨“嗬”了一聲,眼角輕挑,帶著一絲寒意,直接便抬起了掌。


    那些武林人雖然嘴裏說的凶,但到底也不會真的去傷害無辜。此時見了那魔頭的動作,他們心中一驚,不由異口同聲的喊道:“魔頭住手!”


    “伊教主,你又做了什麽?”


    就在眾人高喊完,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聽到那耳熟的聲音,伊黎墨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天空掀了掀眼皮。


    就在他停頓的那一瞬間,感覺到危險的綠衣少女朝後連退了好幾步。


    見此,眾人鬆了口氣,這才朝著身後看去,卻瞧見有二三十人走了過來。


    “溫少俠!”看著那圍首的藍色身影,一人喊道。


    朝眾人打過招呼,溫皓軒看向伊黎墨,“伊教主又做了什麽事?”


    “武林盟還真是陰魂不散。”抬起的掌轉了個方向,伊黎墨輕輕拂了拂自己的衣袍後道。


    見他不答,溫皓軒看向旁邊的人。


    武林盟一向是以武林安危為己任,因此每次正道中有哪門哪派與魔教發生了什麽事都會去管。


    而近些年來,武林盟盟主想要鍛煉自己的兒子,因此基本上將事務都交給了他。是以,溫皓軒與那魔教教主也算是交過許多次手了。剛剛在遠處聽到高喊,以為他又開始做惡才趕了過來。


    “還好溫少俠來了,那魔……伊教主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被看到的一人道。


    聽言,溫皓軒這才放心了,告知眾人自己這一行人是在幾個時辰前才出的地道後,隨即又向他們詢問此間是何情況。


    然而,見到這種發展的牧澤卻是疑惑了,他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低聲問道:“武林盟難道不是以除掉魔教為己任嗎?”怎麽他們就這麽算了?


    看著少年好奇的樣子,又見這邊還在僵持,歐司燁幹脆帶著他到了不遠處的一顆樹下坐著。


    村口先來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與溫皓軒一行人交談,倒是也沒空注意他們。隻伊黎墨朝那並肩坐在樹下的二人投過去了一眼,隨即倚在了旁邊的巨石上。


    聽了身旁人的講述,牧澤才知道。原來在一百年前,武林盟的確是以除掉魔教為己任。然而,就有在一次武林中數十名掌門被魔教殺害之後,武林盟帶人過去圍剿,與魔教拚得你死我活時,江湖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暗月教。


    經過幾番波折,正、魔兩派才知道,原來殺害那些掌門的竟然是暗月教的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魔教與武林盟互相殘殺,然後達到一統江湖的目的。可是,即便已經知道了這是暗月教的陰謀,正、魔兩派卻都已經元氣大傷,不再是其的對手。


    僵持了一段時間後,因為那暗月教行事狠辣殘忍,比之魔教有過之而無不及。最終正、魔兩派選擇了聯手,一同去挑了暗月教的總壇。然而,雖然那暗月教總壇被毀,但有一部分教中人卻跑掉了。


    於是,就在正、魔兩派都需要休養生息,還要防止暗月教卷土重來。他們定下規矩,魔教與正派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當然,剛開始的十幾年,魔教還能做到。等到了現在,卻還是三不五時會出來惹事。這時武林盟的人便會出來管,而魔教因著有前教主的遺訓,多少也會收斂一二。


    “原來是這樣。”聽完,牧澤了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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