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突然出現大批武功不弱的人肆意破壞各種酒樓店鋪,而且行事毫無規則,竟是將半個江湖的勢力都劃在了針對行列。也正是因為這般,倒一時無從得知是什麽人幹的,其目的又是什麽。


    歐司燁這邊去杭州的行程也暫緩了,留在原地靜待著後續的發展。


    過了幾日,在早有準備下,泰山派抓住了幾個正欲在酒樓縱火的黑衣人。拷問出來的結果卻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背後指示的正是――魔教。


    消息傳出來後,武林中人對魔教更是不恥。畢竟若是有仇有怨上門報了就是,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大肆縱火,不知牽連了多少無辜百姓。


    一時間不少熱血俠士聚集著去挑魔教的壇口,但凡看到魔教中人也定然不放過,討伐魔教之風再次在江湖中掀起。


    “混個魔教我容易嗎?為什麽每次倒黴的都是我?果然我一開始就不該加入魔教,不加入魔教就不會被派過來當小二,不當小二就不會在客棧裏,不在客棧裏就不會所有的家當都被燒了,所有家當……咦!好像不加入魔教那我就沒有家當?這麽看來好像也沒什麽損失……”


    坐在大廳裏用著早點,牧澤掃了一眼對麵被燒得隻剩黑漆漆框架的客棧,待聽到蹲在門口一臉黑灰的小二正在嘀咕的話時,不由笑了一聲, “不是說最近的事是魔教幹的麽?他們難道連自家店也不放過?”


    咬了口蒸餃,他想到那個雖然有些不正常但至少不傻的人,隨口道:“那個伊黎墨看起來也不傻,因該不會做那麽蠢的事吧?他這麽做的動機呢?”


    “魔教人行事素來隨心所欲,又何須什麽理由。” 歐司燁道。


    想到當初那魔教教主的確是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帶走,牧澤讚同的點了下頭,繼續用他的早點了。


    顯然,歐司燁也想到了當初的那件事,於是一邊替他又夾了幾個水晶蒸餃,一邊提醒,“若是下次那人還來糾纏,不必與他客氣,使我交與你的那幾招應對。”


    想起他教給自己,可以與異能結合的掌法,牧澤“恩”


    了一聲,眸中微亮,倒是頭一次想見到那個不知所謂的人了。


    將碗裏的餃子吃完,摸摸肚子,牧澤一邊將碟子裏剩下的幾個夾給身旁人,一邊問,“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明日便可以走了。”既然已經知道是什麽人幹的,不論真假自有武林盟會處理接下來的事,那麽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裏。


    “明天就可以走了?去杭州嗎?”牧澤難得的有些興奮。在沒穿來前他便有計劃要趁放寒假去杭州遊西湖、看斷橋殘雪。可是還沒等到假期,卻先等來了末世。


    “是。”見他這般高興,歐司燁麵上帶出了一絲笑意,“可要多準備些一合齋裏的糕點帶去?”知道放在他那的食物都是經久不壞的,想著這幾日裏他愛吃的糕點,不由問道。


    雖然現在不缺吃喝,但牧澤對存儲食物的熱情卻依舊不減,“還有石記的餡餅、東街的驢打滾、百味酒樓的香辣蝦……”這麽一說,明明是剛吃完早點的人嘴裏卻不由分泌出了口水。


    聽他一一數出,其中有不少還是自己愛吃的,歐司燁神情愉悅的建議,“那麽午膳便出去吃吧。”


    “嗯嗯。”


    見他連連點頭,歐司燁想了想,便直接拉他出去了。既然這般念著,不若出去消消食直接逛到吃午膳。


    這邊,二人在街上逛著,一邊消食一邊準備著要帶走的食物,可謂是悠閑至極。


    那邊,魔教裏頭卻是氣壓低到讓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本座留爾等何用?”伊黎墨麵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語氣也是淡淡的,然廳內的一眾人等卻覺得心裏發寒。


    “怎麽,都啞了?”


    又沉默了一會,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教主,既然那些豬門狗派的非把汙水往我們身上潑,那我們就真的做給他們看唄。好教他們知道,我們魔教要出手可不隻會砸門燒店。”


    “哦!”發出疑惑的一聲,伊黎墨看向那人,“幕後的人予了你什麽好處?要這般幫他將那黑鍋扣在魔教上?”


    “屬下不敢!教主恕罪!”那麽大的帽子扣下來,反應過來自己出了昏招的人請罪。


    “雖我魔教不懼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但也不是什麽髒的臭的也任人往頭上扔的。”伊黎墨掃向下首的眾人,“接下來約束好下麵的人,全力去查究竟是什麽人拿我魔教的名義挑起事端。”


    “教主英明,屬下領命!”


    他們自知沒幹那些事,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此次明顯是有人想挑起魔教與正派的爭端。見教主並沒有意氣用事,眾人鬆了口氣。


    “下麵的人雖要約束,但若有人欺到頭上了,也不必與他們客氣。不長腦子的人,殺了便殺了。”對於最近江湖中的情況伊黎墨顯然是清楚的,而那不長腦子的自然是指聽到點消息就朝魔教各地分壇發難的“俠士”們。


    “是。”


    自近期在各地作惡的是魔教的消息傳出來後,江湖中多少口誅劍伐暫且不提。卻說那砸樓燒店的人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導致被殃及的百姓苦不堪言。


    而且,似乎因為身份已經被知道了,那些“魔教”中人行事愈發的囂張起來。作惡時一身魔教服飾不說,在離開時斷後的人還會留下一串大笑。


    各派的掌門商量著,將人集在一起,想將那些作惡的人留下。然而,近期出動的人功夫卻是比之前的高,便是強留也不過是在地上留下了幾具屍體。


    事已至此,武林盟自然得出麵。少盟主溫皓軒親自走了一趟魔教,然而魔教教主隻丟下一句“這麽不知所謂的事我魔教還不屑為之”便將其打發了。


    不論溫皓軒信不信,各門各派卻是沒人信的。他們咬死了就是魔教所為,並要求武林盟出麵召集武林中人討伐魔教。


    魔教如何,武林盟如何,江湖各派又如何,這些暫時都影響不到悠哉南下的二人。


    發現少年對青山綠水、朝陽夕霞等景色特別喜愛後,歐司燁放緩了行程,陪著他四下裏遊玩。


    說來,歐司燁幼年隨師父在山中習武,待有所成歸家時,因家中遭逢突變,隻得自己撐起了整個山莊。是以,向這般不帶目的的四處遊玩也是沒有過的。如今有人相伴,遊山玩水,賞日出觀日落,到也覺得很有些趣味。


    因著有方便的空間,這二人也不用帶什麽,隻牽著一匹馬便晃晃悠悠的朝著杭州的方向行著。


    “大哥,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天已經暗了,要趕到下一處城鎮恐怕是難了,牧澤看著前麵地勢較高,又有條小河,周圍綠草茵茵很是不錯,於是建議道。


    但凡是他說的,歐司燁幾時又拒絕過?當下便同意了。


    不多時,小河邊便多了一個帳篷,帳篷前放著桌椅,桌上擺著豐盛的吃食。


    二人用完飯坐了一會,少年又取了酒給身旁的人,自己抱著碟水果吃著。那自在的樣子,不像是在野外,倒像是在自家後院裏似的。


    說來,第一次露宿時,見到少年一樣一樣的往外搬東西時,便是淡然如歐司燁也不由有些失笑。


    但少年卻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甚至興致勃勃的傳授起露宿經驗。從第二次開始,少年隻用往外搬東西,其他的都不用管可以看出,歐司燁到是很認真的聽了。


    “大哥,今天月亮挺圓的。”


    “恩。”歐司燁望了眼天又看向他,等待下文。


    “我也想喝酒。”


    雖然沒有想出二者有什麽關聯,但憶起他酒後的表現,歐司燁果斷拒絕,“不行。”


    “為什麽?我已經成年了。”二人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愈發的親近,因此牧澤在他麵前也放得開了,不由抱怨起來。


    “等到你及冠了再說。”揉了揉他還不算長的頭發,歐司燁道。


    “難道還得等我長發及腰才能喝酒?”目的沒達到,牧澤順口反問了一句,趴在了桌上。腦子裏突然聯想起的一句話,他也沒細想,便偏頭玩笑般的吐了出來,“待我長發及腰,大哥娶我可好?”說完,自己先囧了,於是笑了起來,卻聽得對方回了一個“好”。


    牧澤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原來大哥也有幽默感。”


    不知“幽默感”是什麽意思,歐司燁點了下頭,沒有接話。


    二人一時無話,又坐了一會,在河邊洗漱後便回帳篷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次元雜事太多,提不起精神更文,導致之前幾個月總是斷更,在這裏向追文的親們說聲抱歉!


    另,本文不會坑,這個月開始時間比較充足,會盡量恢複正常更新。


    非常感謝還在追文的親,╭(╯3╰)╮


    ――蘇香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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