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想起剛剛看到的凱瑞新聞,又想起那個又難看又毫無邏輯的電影……


    好像懂了,意思就是說姓陸的買了那塊地,所以那村裏的人都搬走了,電影起的效果是可以炒作,可是噱頭之後一定要麵臨辟謠的問題,而我,恰巧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裏幫助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在想想那一萬塊錢……


    我就說怎麽早不給我晚不給我,非得在到地方了甩給我,肯定是故意讓那個龐旁哥看到的,弄了半天,就是這髒水都灑我身上了,在劇組我落一個拿錢不辦事的名聲,說不定龐旁哥背後還得說我不識抬舉,但實際上呢,便宜都讓這個姓陸的占了!


    心口莫名就堵上了一層窩囊氣,本來我還以為我是剛正不阿,合著忙活半天是給人‘友情出演’了啊,早知道那姓陸的套路這麽多我還不如就收了那一萬,我他麽演的是多麽的有‘真情實感’啊!


    一萬塊啊!!一萬塊!!


    “你想什麽呢,要是那裏不懂,你可以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我滿眼的都是抓狂,還要怎麽懂,被人涮的真是一來一來的……


    “陸二說很感謝你,不但效率提高了,後期公關的費用也大大的減少了。”


    “嗬。”


    我看著大門,嘴裏卻發出一記笑音,“是啊,我這不但間接地讓他把酒店的競爭對手打壓了,這下子更是幫的他把鬧鬼那說給壓下去了,牛啊,他那腦子一天不合計別的,都是算計吧。”


    秦森見我這樣也沒在接茬,話鋒一轉,直接用下巴指向門口,“要去吃飯麽,地方你選。”


    我歎出一口氣,算了,現在就是畫個圈圈詛咒那姓陸的都不趕趟,鳥悄的瞄了秦森一眼,這倆貨差不多一個德行,他心裏當時門清的但愣是一句都沒跟我透露,還打賭,輸了活該!


    秦森很敏銳的就捕捉到了我的眼神,輕輕的咳了一聲,“你的內心活動,可不可以不要在臉上表達的那麽淋漓盡致。”


    我撇嘴,“反正我就是生氣,悶氣。”


    瞄著秦森的臉,我隨即在嘴角浮起一絲討好的笑,“不過不是針對你啊,主要是那姓陸的,我覺得他有點人格分裂,不,整個人啊,都不太正常,他是不是有什麽精神類疾病……”


    抬腳跟著他去門口坐車,拉開車門時秦森的臉上居然浮起一絲忍不住的笑意,“這是你對陸二的結論?”


    我坐進副駕駛,神叨叨的看著他,“我跟你說真的,以前的事兒吧,不管咋說都過去了,我這就算是都翻篇了,但你們倆打賭,然後你輸了用你的錢的給福利院捐物,是,這是好事兒,可是陸沛為什麽不露麵啊,他又不是見不得人,哎呦,你看那孩子們喊得,喊得聲帶都要啞了!你還在那錄音,回去放給他聽啊,這什麽癖好啊,他要是喜歡被簇擁的感覺就自己來唄!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秦森啟動車子,嘴裏淡淡的應著,“他害怕孩子,尤其是很多的孩子。”


    我不明白,“為什麽。”


    秦森微微的吐氣,“因為小孩子不受控製啊,他沒辦法預料到孩子的下一步動作,在國外的時候他有一次也也陪我去過類似的機構,那幫孩子高興時喜歡往他的身上爬,抱他,他挺抵觸的,況且孩子們一直尖叫,他偶爾聽聽感受下氣氛還行,但要是超過五六分鍾還是這樣,他腦神經會受不了,就是頭疼。”


    我沒吭聲,第一次知道頭疼也是病的,我還老頭疼呢,我一考試就頭疼,睡眠不足也頭疼,對了,現在也頭疼,不知道秦森能不能幫我的頭疼。


    不過說實話,就這倆單論起來我還是比較適應跟秦森接觸,畢竟他跟那個姓陸的比起來算是正常,不管是吃飯地點啊,還是中餐西餐啊,以及是否有忌口問題他都會問一下,我是無所謂,也不是真奔著吃飯來的,主要咱得辦事不是?


    最後選擇了個中餐廳,秦森熟門熟路,進去後直接上樓進了個小包,地方不大,但是隔音做的很好,環境清幽,是個吃飯談事的好地兒。


    “我跟幹媽和陸二都比較喜歡這家大師傅的手藝,老字號,人比較多,不過這樓上幾個包房老板是一直會給一些老食客留著的,你喜歡吃什麽,隨便點。”


    入座後秦森隨手就把菜單本遞給了我,我合計合計還是矜持一下吧,“不用,你點就行了,你點什麽我吃什麽。”


    “好。”


    他沒客氣,也沒看菜單就直接張口報了幾個菜名,我聽完這腦子一過濾,倒是挺養生的,都是素得。


    “夏葆四,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麽。”


    我抿著嘴搖頭,“這就夠了,夠了。”


    秦森很認真的看著我,“不用客氣的,這頓飯,算是謝謝你對陸二的幫助,雖然,我知道你心裏會不高興,那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我想沒人會喜歡的。”


    早說啊!


    我清了一下嗓子確認,“那我點了啊。“


    “好。”


    “那要是吃不了怎麽辦,打包行嗎。”


    秦森點頭,“可以,隻要你別客氣,我個人比較喜歡輕鬆隨意一些的氛圍。”


    輕鬆,隨意?


    這太可以了啊!


    我咧著嘴角笑笑,大刀闊斧的就掀開了菜單本。“鍋包肉,鬆鼠魚,嗯,糖醋排骨,水晶肘子……”


    服務員有些被我嚇到了,“小姐,請問就您二位嗎。”


    “啊。”


    我興衝衝的還在菜單上比劃著,“不行啊。”


    服務員看了秦森一眼,見他點頭也跟著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就是怕您吃不了。”


    “也是。”


    我認真的汲取了她的意見,“那葷菜就來這些,在給我來個藍莓山藥,這個什麽球的,是甜的麽,嗯,那也給我來個,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夠了!”


    和明顯的注意到服務員吞了口唾沫,一旁的秦森倒是滿眼淡定,“他們家的鬆茸花膠湯不錯,幹媽每次來都必點的,早上開始煨,下午五點以後才有。”


    “那再加個這個!”


    “還有,他們家的那個蓮藕肉段也不錯……”


    我笑了,“那再加個這個!”


    秦森牽起嘴角,“比較特色的還有一道……”


    “夠了夠了!下次咱再來吃啊!”


    我熟絡的不知道是我在請客,弄得服務員滿臉不可思議的捧著菜單出去了,等門一關上了,我就看著秦森笑,“她是不是背後都得合計我這人是餓死鬼投胎的,不是吃肉就是吃甜品的!”


    秦森嘴角輕抬,“吃飯主要就是吃的心情,隻要不浪費就好。<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擺手,“百分百不會浪費的!拿回家能吃好些天呢!”


    秦森有些不解,“你從來都不跟夏醫生一起生活嗎。”


    搖頭,我擺弄著桌子上的小鮮花,“他忙,照顧不到我,我是跟我媽一起生活的,我媽也忙,都有自己的工作麽。”


    “你母親……”


    秦森像是對我媽並不了解,“說實話,要不是我七年前見過你,一直都不知道夏醫生結過婚還有女兒的事情。”


    “嗨,你見我那陣兒他倆都離了。”


    我抬眼看著他,“你幹媽沒跟你說過麽?”


    秦森搖頭,“我知道幹媽跟夏醫生是老友,關係比較好,但是你母親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那時候見到我了沒問問你幹媽是咋回事兒啊。”


    秦森還是搖頭,“我沒那個習慣,而且我為什麽要跟幹媽打聽夏醫生的家庭生活,不是很奇怪麽,怎麽,你對我幹媽很好奇麽。”


    我抿著唇想了想,還是點頭,“我就是好奇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事業型的,對工作比較忘我。”


    這個正常,看她的成果就知道了,“那她,特別溺愛兒子吧……”


    要不陸沛能是那個死性格麽!


    秦森微微的蹙眉,“你指的溺愛是哪方麵,她私人時間很少,所以能做的就是物質滿足,至於別的陪伴之類,她給不出,所以,跟陸二之間的溝通一直存在問題,算是很少或者可以講說是從不溝通。”


    “從不溝通?”


    我不信,“沒那麽誇張吧,那豈不是她兒子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了?”


    秦森指了指自己,“不是有我麽,陸二的大動向她都會問我,隻要確定陸二沒事,沒有觸碰她所不能接受的底線和原則,那花錢之類的,她不會太在意。”


    我暗自搖頭,有錢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懂,合著這母子倆溝通中間還得弄個傳話的!


    倒是想起一看過的外國電影,裏麵有句話我一直印象深刻,大意就是,當你的家庭生活一團糟時,你的事業就成功了。


    清了一下嗓子,我有些小心的看著秦森,“那個,我爸和你幹媽,隻是老友麽,就沒有點別的……啊,你懂我意思吧。”


    秦森不解,“不懂,你想表達的是什麽。”


    “就是,那個……”


    秦森擰眉,“哪個?”


    我扶住額頭,“唉!就是你幹媽有沒有可能成為我的後媽!”


    “咳咳!!”


    秦森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連忙用著餐巾擦著,“據我所知,幹媽和夏醫生之間的關係很純粹,況且,他們倆有年齡差距,我從來沒往那方麵想過。”


    上菜了,我看著一道道誘人的菜品心裏卻默默的腹誹,你沒看出來隻能說明她隱藏的深,她對我爸那不是暗戀就是單相思!


    不過合計合計倒是想通一點,秦森真的夠嗆能知道沈明雅太多的事兒,他應該跟陸沛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怎麽可能做到無時無刻的去關注沈明雅的動態呢!


    “對了,你還沒說你要找我幫忙什麽事。”


    吃了一會兒,秦森就看向我張嘴詢問,我麵對著一大桌子的菜正大快朵頤,含糊的牽著嘴角笑,“先吃,吃完再說!”


    不然這聊天內容就足夠讓我飽了,那還吃啥啊。


    秦森沒在多問,就是吃的過程一直在看著我,他好像是吃素的,我也沒讓他,就自己來,好吃的不是天天吃,能解決一頓是一頓!


    直到打了個飽嗝,我心滿意足的拿著餐巾擦嘴,“謝謝啦。”


    說真的,雖然我吃的過程中比較迅猛,但絕對沒有破壞菜品本身的形態和色澤,白話講就是沒禍禍,因為我還得拿回家以後繼續熱著吃呢,要是弄得一片狼藉的我拿回家還怎麽吃。


    秦森看著我微微挑眉,“你特別喜歡吃肉和甜品麽。”


    我嘿嘿的笑,“還行吧,甜的是我打小就愛吃的,肉是我身體需要的時候就想吃,最近身體不太好,就得多吃肉,補充體力,不過還是謝謝你了,一下子解決我好幾天的夥食了,好吃,真的挺好吃的,那湯特好喝,美容的是不。”


    他笑的很淡,“看你吃我都覺得是享受,現在可以說找我是什麽事兒了嗎。”


    “嗯……”


    我抿了抿唇,用力的清了一下嗓子,很認真的看著他,“你知道美人身嗎。”


    “美人身。”


    他低聲重複,“哪方麵的美人身。”


    我看了一眼門口,起身顛顛的去把門反鎖,然後拽過椅子坐到他身邊,“就是毀身術,你聽過嗎。”


    他仔細的看著我近在咫尺的臉,幕地,居然笑了,“知道啊,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我瞪大眼,“這是邪術啊!你怎麽輕飄飄的!”


    他點頭,“我知道啊,很多明星都在煉這個啊,並不神秘啊。”


    我咽了咽口水,“明星,她們也煉這個?”


    秦森很放鬆把身體起倚靠到椅背,“是啊,可以變美麽,明星不是要靠臉吃飯嗎,煉這個很正常,其功效跟養小鬼的效果差不多,隻不過養小鬼需要侍奉,供養,況且小鬼多變,善妒,而美人身的後期隻需要持續食用胎兒就可以了,比養小鬼要簡單還要方便,所以煉美人身的大有人在。”


    我表示難以理解,“可是,她們就不怕……”


    “反噬啊。”


    秦森有些無謂,“你記著,利欲熏心的哪裏在乎這個,養小鬼和美人身都有反噬,結果都不好,但是過程很奇妙,所帶來的利益也是難以想象的,想走捷徑的人有的是,你跟她們說反噬根本沒意義,沒人會聽的。”


    說著,他看著我微微嚴肅起來,“怎麽,是有誰因為這個找你了麽。”


    我不知道怎麽說,說我媽有這個肯定不好,正醞釀呢,就聽秦森繼續張口,“這個沒人能破,養小鬼還尚且可以看看這小鬼的造化能不能送,但美人身,最後就是不停的吃胎兒,先生破不了。”


    心裏一驚,別啊!


    “為什麽啊。”


    “沒有為什麽,就是沒有先生給人破這個東西的,我不管是誰告訴你這個,或者是你從哪裏知道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維持。”


    我急了,“秦森,你聽我說啊,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的,是我一個同學,她姐姐,就是被人給騙了,然後她姐姐就全身都爛了,現在就找我到我,你能不能幫幫我……”


    秦森定定的看著我,“你同學的姐姐你會這麽急嗎,說實話吧。”


    我垂眼用力的咬唇,“我說的就是實話……”


    秦森歎了口氣,“算了,不想說那我不問,你找我,就是想問這個東西怎麽破是嗎。”


    我重重的點頭,“我實在不明白這個,隻能找你幫我了。”


    秦森神色有些凝重的搖頭,起身直接向門口走去,“抱歉,這個我真的幫不了你,我無能為力。”


    “秦森!!”


    我站在原地喊了他一聲,“我給你錢好嗎,求求你了!!”


    秦森回頭看向我,語氣忽的就拒人千裏之外,“你能給我多少錢。”


    “我……”


    我都要哭了,雙手合十不停的搓著小跑到他身前,“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就告訴我怎麽破就行,求求你了,真的就隻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了……”


    他是姥姥在夢裏指引我的啊,不會有錯的啊!


    “秦森,你是大好人的,我知道你是大好人的,求求你,求求你……”


    急的我啊,眼淚是真真的都要下來了,不是裝的,是真的要下來了。


    秦森咬牙,看著我圍著他各種作揖的樣子像是發了發狠心,“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的破解方法,但是我幫不了你,明白嗎。”


    我不停的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告訴我就行了,真的,我感激你八輩……不是,感激你一輩子。”


    秦森無奈,掃了我一眼又坐回自己剛剛的位置,“據我所知,修煉這個美人身的,都是一開始都心甘情願的,可以說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點頭表示同意,對於我媽媽的自私,我是感同身受的,尤其是一想到高一那年她還讓我學醫,現在合計合計,也是為了方便她自己吧,或許,就是因為她太執著於這份美麗,才讓我們母子倆之間有份說不清楚的齟齬。


    “這個東西傳與東南亞,術法可以說是很低級的,隻是這東西最最棘手的地方在於,隻要你幾種動物的胎血都喝齊了,那想要抽身就不可能了,最後的結果,無外乎就是吃胎兒的次數不停的增加,直至最後內髒被噬潰爛而亡。”


    我沒接茬兒,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不敢打斷他的話,“我聽說過有的最後開始怕死,個別的會找到頂尖的高手為自己保命,保命的前提就是先毀你全身,也就是把你得到的先全部全部還回去,等於是讓這個反噬提前生效,這樣,或許最後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跟我爸爸說的一樣啊。


    我呆呆的張口,“你的意思是說,那一線生機的方法,就是讓保住命,但全身都是疤痕是嗎,很醜的。”


    秦森嗯了一聲,“看過重度燒傷患者麽,跟那差不多,五官最後都很難分辨,但燒傷患者值得同情,而美人身的,不值得同情。”


    喉嚨裏咕嚕一聲,“有沒有一種方法,是可以不變醜的……”


    秦森看著我,遲疑了一下,“沒有。”


    我捕捉到了,隨即張嘴,“有的,對不對,其實是有的!”


    秦森滿眼都是無奈,“有又怎麽樣,我實話告訴你,沒有先生會給人破美人身的,這是事實,你就是走遍東南亞,也沒個大師阿讚幫你,能遇到可以給保命的那都是你運氣好造化大了。”


    “秦森……”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雙手再次合十在他眼前搓著,“你告訴我吧,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秦森身體微微的後移,眼神有些閃爍,“你能不哭麽。“


    我吸著鼻子點頭,“能,你告訴我我就不哭,求求你了,你是大好人的……”


    秦森別開臉滿是無奈的揉著自己的鼻梁,“知道嗎,陸二在前幾天接到你電話時曾跟我說,如果你有困難,要我幫你……”


    我故意把鼻子吸著的很大聲,沒接話,現在隻是想聽重點,其實我知道有時候哭也是個撒手鐧的,當然,隻要能撬開他的嘴,那別說哭了,我就地打滾都恨不得能用上!


    “隻是,這個東西,我真的沒法幫你,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那我也可以告訴你,畢竟,你是同道,就算我不說,將來,你興許也會知道的。”


    他像是在一直給自己找理由,一個告訴我的理由,我就不明白了,不是說美人身是邪術裏很低級的那種麽,那有什麽不好說的啊!


    吐出一口氣,他再次看向我,“美人身要是想破,最先要承受的就是反噬,就是說必須要把這個當事人幾年內吃胎兒所積攢的怨氣,以及他自身的那種晦氣泄完才可以進行下一步。”


    我點頭,“我懂,那就跟現世報一樣,有做就有得還,關鍵是怎麽泄啊,你想啊,這煉了美人身的人都不是一天兩天的,吃胎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那在短時間內怎麽泄啊,就是還,當事人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啊,體內肯定都已經爛了,那能經得起折騰麽。”


    他挑眉,“所以啊,這個泄的過程,就得由這個破的人幫她承擔。”


    我懵了,“啥意思?就是說本該是當事人遭的罪,卻要這個給她破的人去遭?”


    秦森一臉明了,“當然,這個給她破的人必須承接她身體的所有髒怨之氣,真心接受她的反噬,等於就是把她的罪惡轉嫁到自己身上,要知道,這才僅僅是第一步,在幫當事人承受痛苦的過程中,腦子裏,才會有破解藥引,不然,就是大羅神仙臨身,也沒法徹底破了這個美人身。”


    我渾身控製不住的發冷,“媽呀,那不得折半條命進去啊……”


    秦森輕哼一聲,“哪裏是半條命,看當事人造孽程度,死了都有可能,而且這個死,還不是瞬間解脫,過程是極其痛苦,相當於千刀萬剮,不給你割掉最後一塊肉不會讓你咽氣。


    這隻是其一,打個比方,你夏葆四要是想幫人破這個,你就得替這個人承擔這個痛苦,在死去活來之間,你這個腦子裏才會有破除美人身藥方,要記著,不到最後一刻,你還不能讓自己疼暈了,不然,那藥方要是忘了,這罪也就白受了。”


    我這都要嚇死了,媽呀,難怪那些先生不幹這活,這真是要血命了吧。


    “怕了?”


    秦森看著我的樣子繼續不疾不徐的張口,“其實,這個並不是最難的,最難得,是美人身的多變性,也就是說,這個藥方,每個帶你修煉的師父下的都是不同的,其中最為重要的,是藥引,在我看來,比較變態,我繼續給你打比方吧,我曾經聽說過幾種藥引,公貓尿加情人淚,處子血加男人晶,笑中淚加初潮經……”


    “你等等,這都是什麽玩意兒啊。”


    我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這藥引就沒點正常的麽,“笑中淚是什麽東西啊,還公貓尿,貓上廁所都很講究的啊,上哪去弄啊,還什麽情人淚,啥叫情人淚啊!”


    秦森麵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我,“笑中淚就是笑著留下的眼淚,也就是說要幸福的眼淚,情人淚,就是一對真心相愛男女的眼淚,至於別的,不用我解釋了吧。


    這這藥引子都沒什麽正常的,隻要是跟七情有關,那就必須是要有真情實感的,哪個先生會花時間在這上麵,一來自己受苦受難折損道行身體,二來藥引子還未必是順手拈來需要時間,你說,誰願意破這個美人身?


    我說的,還隻是最簡單的藥引子的,我聽過一個難得,是叫殉情痣加無欲絲,就是找一對殉情的男女,還得是胸前有痣的,把那個痣給取回來,最後要找個一輩子無情無欲之人取他一根頭發絲,你懂了嗎。”


    搞笑呢吧,現在這殉情的本來就有數的了,還找個胸口有痣的,難不成看哪兩口子要殉情了我在旁邊還問一嘴,哎,胸口有指痣沒,沒痣白死了啊!


    最逗得是那個啥無欲絲,這年頭有一輩子無情無欲的麽,就我舅老爺那都不達標好嗎!


    “美人身是很低劣的邪術,但破解的方法哪怕有先生明白也不會碰觸,沒人願意把自己搭進去還僅僅隻是打了個賭,賭這個藥方出來藥引簡單,不然,那先生就要和這個當事人一起承受反噬了。”


    我抬眼看向他,“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能破了,那先生跟這個當事人都沒事,要是藥引弄不來,那先生也要出事了是嗎。”


    秦森點頭,“當然,因為第一步已經把反噬轉嫁到先生身上了,這個怨怒之氣要是不破幹淨那先生可能全身而退麽,所以隻要做了,就必須找到藥引,不然,那最後結果,就是先生陪葬當事人。”


    我大腦一片空白,“那怎麽看出是不是真的破了。”


    秦森起身,雙手插兜,“很簡單,藥方出來還會告訴你怎麽做,找到藥引後,所有的東西備齊,是外服還是內用,三天後,既會見到效果,破了,全身光滑,從此步入自然,沒破,那兩人身體都會大麵積潰爛,一日不如一日,直到腐臭而亡。”


    大爺的,這麽恐怖?!


    “那,那……假如說,這個先生替她承受這個反噬了,那去找藥引子需要時間啊,不會找的過程中就身上爛了吧,那還怎麽找……”


    “一開始先生不會爛的。”


    秦森很淡定的看著我驚詫的眼,“反噬轉嫁後,這個當事人身上就像有了一個尚未開啟的開關,最開始隻是她一個人後背或者是腰部潰爛,很慢的,但隻要先生找來藥引,下去後就像是把開關打開,勝敗在此一舉,好了,那先生也就徹底沒事了,不好,那先生也會受到連累,不是一榮俱榮,但絕對一損俱損,所以,藥引子一定要慎重,不要輕易的下,一旦下了,就是賭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那你看這樣行不行,就是先生幾年內都找不到藥引子,就這麽靠著,能不能……”


    “當事人死了,先生也就沒命了,他們倆之間是有聯係的,隻有他們倆自己清楚的奇妙聯係。”


    秦森淡淡的打斷我,“要清楚,當事人在等藥引子期間隻是爛的慢,就像是龜兔賽跑,烏龜是跑不過兔子,但是烏龜也一直在爬啊,先生雖然在找藥引子期間身體還不會發生變化,外人也看不出來,但他與這個當事人之間的聯係就相當於龜兔賽跑,藥引子,和這些爛肉賽跑,要是先生這個藥引子遲遲找不來,那這些爛肉就贏了,結果,你也就清楚了。”


    我臉都麻了,坐在那裏輕飄飄的,“可不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秦森有些累的點頭,“說吧。”


    “就是,怎麽去承接當事人身上的反噬……”


    秦森看著我的眼眯了眯,“你聽了這些還想做?是你很重要的人麽。”


    “我不想說,我就是想問你怎麽接。”


    “很簡單,在停止吃食胎兒後,等到當事人背後有肉皮潰爛,用剪刀剪下一塊,吃進自己嘴裏……”


    他說的很長,我聽的則渾身顫抖,胃裏陣陣抽搐,難怪人家先生不幫忙,先且不說這痛苦,這種賭,幾個敢打,真的是一不留神,自己也跟著搭進去了。


    秦森看我坐著不動,開始招呼著服務員進來打包結賬,我像個傻子似地神情發木,心裏是很清楚我必須要做的,可恐懼的感覺,也一點點的在心裏滋生蔓延,如果我吃了媽媽的爛肉,那真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不能回頭了。


    我不想死,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我還有許多的事情沒做,許多的夢想沒有實現,我其實……真的很怕死的。


    “夏葆四,走吧。”


    我指尖控製不住的發麻,用力的攥拳抽回神看著他點頭,起身的時候卻腳下還軟綿綿的,看著他拎著打包好的菜,嘴裏含糊的說著謝謝謝謝。


    秦森看著我搖頭,“知道害怕了就好,這個東西其實不值得同情,也沒有人會去給人破的,要不這樣吧,你等我半個月,我這兩天要去趟幹媽那邊幫她看看新作的項目,等我忙完了再回來看看你那……同學他姐,實在不行,我去找找我認識的師父,看看能不能保住命,破是沒人幫忙的,保住命還……哎,小心!”


    “啊!”


    我腳下一陣踉蹌登時就死死的拉住了秦森的手,嚇得我當時就清醒了,好懸沒從這樓梯上滾下去摔死啊!


    “沒事吧。”


    秦森看著我皺眉,“怎麽六神無主的,說破不了沒什麽的,做先生最忌諱的就是衝動知道嗎。”


    我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啊,扯著他的手慢慢直腰,“謝謝了,要不是你……”


    “怎麽了。”


    不對勁,突然就不對勁兒了,腦袋裏忽然開始閃爍起各種畫麵,有我十二歲那年在醫院大聲喊陸星月的畫麵還有我傻傻追車摔倒的畫麵以及回到醫院又重重的撞上秦森的畫麵……


    “夏葆四,你……”


    “別鬆手!!”


    我閉著眼,手卻用力的拉著他,那些畫麵想要告訴我什麽,快速的閃爍,閃爍


    !直到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馬路,我看見路頭的錦繡路三字路標,渾身憋著一口氣,嘴裏默默的說著,是姥姥嗎,姥姥,你要告訴我什麽……


    “小四寶,幫幫我,幫幫我……”


    雙眼倏地睜開,我的一口氣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看著秦森略顯疑惑的臉,我木木的鬆開自己的手,“對不起。”


    “你怎麽了?”


    我張了張嘴,“剛才,嚇得心口疼,閉眼忍了一會兒就好了。”


    秦森歎出口氣,“就說這個東西你不要問了,走吧,小心點下樓。”


    我點頭,跟在他的身後不停的吞著口水,看著自己手,又摸向了脖子上的佛頭吊墜,那晚的夢,居然不是姥姥讓我做的,而是,沈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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