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四姐……”


    小六還跟在後麵忙叨我,“你話還沒說完呢。[.超多好看小說]”


    我沒吭聲,回到臥室後直接拿出三枚硬幣,根據蘇小雨的姓名筆畫算了一下方位,連帶著看了一眼時間,吹了口氣後即興打卦。


    小六見狀就不再言語,直勾勾的站在一邊盯著我看。


    連打三下,嘴裏根據卦麵解讀,“一卦,為坤,做上。”


    “二卦為艮,做中。”


    “三卦為震,做下。”


    小六怔怔的看著,“這是打的我跟小雨能不能在一起嗎。”


    “出行。”


    我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即興打卦,隻能打當下,我看的是蘇小雨的這次出行,你不是說她要出國嗎,我看她能不能走。”


    “那……”


    小六滿目精神的看向我,“她……”


    “走不了。”


    我撈起硬幣裝進兜裏,轉臉看向小六,“一卦為坤,屬土,二卦為艮,也是土,坤艮多主不動,意思就是坤為土淹滯,艮為止,皆有不能動之意,這個國,她出不去。”


    “真的啊!”


    小六興奮地如同過年一般,“四姐,你沒騙我?!”


    “我為什麽騙你。”


    我沒什麽表情的看他,隻見小六原地就蹦了一下,“那隻要她不走我就還有機會的啊,我們住的這麽近完全可以日久生情的啊,她會發現我的好的對不對!”


    沉了沉氣,我適時的提醒小六,“卦象顯示,她走不了的原因大概跟出了什麽差頭有關,抑或者,是橫生出了什麽枝節,我善意的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就此提醒她,不然,她要是順順當當的,那可就……”


    “我明白!!”


    小六自作聰明的看著我,:“我巴不得她不走呢,怎麽能提醒她出國哪件事兒不順溜啊,走不了才好呢!哪裏有家好啊!!”


    說著小六就對我臭捧一通,“還是我四姐對我好,知道她最愛的弟弟想的是什麽,時間不是問題,怕的是距離啊!!”


    我站著沒動,看他跟撿了個便宜似得在那沾沾自喜,完完全全就把蘇小雨剛才那通話放在腦後了。


    也對,類似的話蘇小雨之前應該就跟他講了許多,對習慣單相思小六來講,他完全已經進入到那種逆向思維的怪圈裏了。


    蘇小雨的這些話,或許人家覺得說的很直接,但在小六耳裏,反倒成了一種激勵,他覺得蘇小雨不喜歡他完全是因為他做的還不夠好,而不是,我們旁觀者看的清清楚楚的不喜歡他這個人。


    愛情有時就這麽簡單,說了拒絕不喜歡,根本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你這個人就不達標。


    我直看著小六興高采烈的出去,龐旁擦著他的肩膀進來,小心的放下我的手表張嘴便問,“那蘇小雨真走不了啊。”


    “嗯。”


    龐旁搖頭,長籲短歎,“我一看見小六就想起我自己了,明明清楚結果,也知道自己是一廂情願,可就是願做飛蛾撲火的事兒。”


    “葆四?”


    見我不應聲,龐旁有些低落的看我問著,:“這就是你們先生說的執妄吧。”


    我不知道要說什麽,半天才對著她回道,:“胖兒,一輩子那麽長,為什麽不對自己好點。”


    龐旁垂眼淺笑,:“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瘋狂過,唯獨對溫奇,我想試一次,我明白,就算他發現我了,也夠嗆能喜歡我,頂多會懷著一種施舍抑或者憐憫的心態跟我在一起,但我,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哪怕一個月,一星期,一天都好,這樣……我就沒遺憾了。”


    最後幾個字她伴著氣吐出,很輕很輕。


    我心口堵得慌,聽著龐旁像是很有經驗一般的繼續說著,“人是感性動物麽,小六這麽執著不也想著是要打動蘇小雨麽,就像是我對溫奇,看著蘇小雨的反應,我就控製不住去想溫奇的反應,哎,葆四,我真的什麽都懂,可人就……”


    沒說話,而是伸出手臂直接抱住了龐旁無聲安慰,也許她看見小六這德行真的就像是在照鏡子吧,她也對小六的一些話跟態度無語,但是回頭,她就會想到她自己,難免多愁善感。


    等龐旁一走,我關上房門就坐回床上,從兜裏拿出那幾枚硬幣,臉色止不住有幾分嚴肅。


    這個卦,我並沒有給小六解釋透徹,我說了坤和艮,可是第三卦的震卻沒有對他詳解,蘇小雨的確是走不了,坤艮都是土,主凝滯,究其原因,就是這個第三卦。


    ‘震’,為雷,為木,為樹,為龍,為蛇。(.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前兩卦得土,木克土,卦數相克,本就不吉,而我給蘇小雨占得是出行,這說明是第三卦克的前兩卦讓她走不了,細致分析,那就是姓名中有木,而屬龍之人耽誤的,這個人克她,那能是誰?


    臨時起卦,這個人肯定是離蘇小雨很近的――


    眼底一凜。


    是我,屬龍,薛葆四。


    ……


    我自認解卦沒有問題,數據也不會出差,但我整晚都沒有想通我為什麽會克到蘇小雨甚至讓她走不了,這個念頭一出,我就想自己去找答案。


    兩天什麽都沒幹,就是觀察,晚上等龐旁下班我就和她牽著小金剛下樓去遛,遠遠的,我就打量著蘇小雨還有她那狗。


    當然,我不需要特意去跟蹤蘇小雨抑或者是自己摸索她的行動路線,想知道蘇小雨的遛狗時間,位置,隻要給小六致個電,一找一個準兒,他雖然被人家撅了一通,態度上反而更加積極了。


    早上去蘇小雨家門口等,送人上學,然後在人家學校遊蕩,打聽蘇小雨都上什麽課,甚至提前去給人占位置,蘇小雨要是想躲他,隻能關門回自己家,否則就是小六各種寸步不離的貼神跟隨,老黏糊了。


    有句話叫不見兔子不撒鷹,我在小六身上是看的真真兒的。


    龐旁是不知道我看什麽,她的任務就是負責牽住小金剛,不然它老想著跟小區別的狗掐架,小六更是大老遠的就防著,怕小金剛撒丫子過去在跟蘇小雨家的壯壯對咬一通。


    本來我一開始是想觀察蘇小雨的,可是她行動路線太單一了,也觀察不出個子午卯酉,正想跟她把話攤開來講就發現個有意思的事兒,就是她養的那條狗,王姨說挑人,這話不假,是真的很挑人,那狗會突然興奮,這個興奮的點就是它挑到了它喜歡的人。


    例如我,例如龐旁,還有住樓下之那個王姨之前說過的初中女生,她有兩次放學回來一看見那壯壯還會嚇得臉色煞白,急匆匆的就朝著電梯裏進。


    我拉著龐旁假裝不經意的跟她一起走進電梯,臉一扭就朝著龐旁張口,“你說咱樓上那姑娘養的哈士奇是什麽毛病啊,怎麽總喜歡往人的身上撲啊,那麽大的狗多嚇人啊,要不咱聯名找物業或者是業主委員會讓她把那狗送走吧。”


    龐旁雖然不知我的用意可也的確不得意那狗,連連點頭:“我覺得行,可是蘇小雨能同意嗎,她不說那狗都養了快兩年了,誰知道她……”


    “聯名麽!”


    我看著那初中生的後身提聲打斷龐旁的話,:“隻要咱們多找幾個一樣被那狗嚇過的,我就不信她不送走,要是真被咬了怎麽辦,打針疼就甭說了,現在一回小區都膽兒突的,就怕她這狗沒拴住了……”


    “聯名算我一個!”


    前麵的小姑娘像是強撐著勇氣回頭看向我,“你說的哈士奇是那個穿衣服的哈士奇吧,樓上一個姐姐養的。”


    我點頭,繼續明知故問,“那狗也嚇過你啊。”


    她咽了咽口水點頭,:“很嚇人的。突然就撲過來了,用力的舔我,我當時渾身都麻了,幸虧我姐出來看到了才給攆走的,我那天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學都沒去上,姐姐,你們要是聯名要加我一個,那狗要是不送走我每天上學放學都害怕碰上……”


    看給這個小姑娘嚇什麽樣啊,我很理解的點頭,“放心吧,我再多找幾個人,等聯名完事兒了讓業主委員會的會長跟物業一起去找那哈士奇的主人說說,這樣的狗就不能在小區這麽養,她又總牽不住的。”


    小姑娘吸著鼻子點頭,“那最好,對了,我同學也被那狗嚇過的,有一回我同學來我家玩兒,進小區那狗大老遠就衝過來了,她都不敢在來我家了……”


    正聊著,電梯門打開,她背著書包出去,指了指單元門,“姐姐,我家就住這,你要是聯名來我家找我就行,找我姐也行,我姐白天在家的。”


    我嗯了一聲,想到了一個疑點,“小妹妹,你姐多大啊。”


    “二十六。”


    她拿出鑰匙開門,對我是沒什麽戒心,怎麽說都是一個樓住著,再加上她歲數小,又遇到蘇小雨狗這事兒,算是很有共鳴,“我到時候跟她說這事兒,你直接找她就行了。”


    我哦了一聲,退回電梯等門慢慢關上,轉臉就看向龐旁,“那狗居然不撩扯她姐,沒比咱們大幾歲啊。”


    龐旁沒太明白,“看臉的吧,也不能啊,她姐我見過,特別時尚一個人兒,工作我沒問過,好像是總上夜班。”


    事兒一卡到這,身體裏的某種本能就開始勾著我去挖這裏的貓膩兒,我在本上做出數據,主要是那狗喜歡接觸的女人,年齡,性格,甚至職業……


    得出的結論就是,它完全不按套路,也未必是要小年輕的,十號樓有個老師,三十多歲,那狗見到她也發情,開超市老板娘的女兒,十八歲,輟學看店,愛玩兒,那狗看見她就跟沒看著似得,她想摸那狗還不樂意。


    我悶了兩天在幹別的活時還在想這個事兒,就是在想那狗喜歡的女人身上究竟是有什麽共同點――


    ‘嗡嗡~~嗡嗡~~’


    手機鈴聲打斷思維回神,敲了敲自己的頭,怎麽又幹上刑偵的活了!


    看了一眼來電人還有些驚訝,:“韓霖?”


    自從上次被陸沛裹著衣服帶走過後我就給他去了一通電話,還是隔了幾天給他打的,很直白的就說我跟陸沛和好了,站在我的立場,我覺得有些安慰太過徒勞,倒不如直接告訴他我的決定跟選擇,我認為這是對大家都好。


    韓霖當時的聲音很低啞,就說知道了,沒多聊什麽就掛了,怎麽現在給我打來了。


    “喂。”


    “葆四?”


    我收好本子應了一聲,“找我有事啊。”


    “恩,你不忙吧,是我師哥要找你,他有事想找你幫忙,不好意思直接給你打電話,所以,就讓我幫忙約你,看你有沒有時間出來一下。”


    聽他聲音語氣倒是還跟以前一樣,我看了眼時間,“我現在沒事,在龐旁這了,有時間的。”


    “那好,我跟師哥先去龐旁家附近找個地兒,到了之後給你打電話。”


    “好,等你們電話。”


    ……


    下午四點。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到了韓霖電話裏說的龐旁家附近的一個飲品店,說是附近,其實在龐旁家小區後身,隔了兩條街,我小費了點勁兒才找到。


    地兒不大,上下二層,這個時間段也沒什麽人,我直接上到二樓,在裏麵的卡座裏發現了韓霖還有他師哥。


    打了一聲招呼坐到他們對麵,韓霖抬眼看著我笑笑,瘦了一小圈,臉頰有些凹陷,眼底也沒什麽神,好在精神狀態還湊合,:“你喝點什麽。”


    “熱奶茶就行了。”


    我扯了下嘴角回應,說不尷尬可還是覺得怪怪的。


    韓霖回手就幫我叫服務員,坐在他身邊的師哥感激的朝我笑笑,“小薛,這個案件真的多虧了你幫忙提供了很多線索,算起來,咱們也算是認識四年了,雖然第一次見麵不太愉快吧,我也請你別生我氣,那時候我也……”


    “師哥,你別這麽客氣,你這樣我都不適應了。”


    我沒心沒肺的笑笑,:“你還是嚴肅點我比較習慣,那件事兒反正都是誤會麽,也是我自己不懂事,差點犯了錯誤,硬算起來,跟你沒什麽關係的。”


    韓霖師哥反倒有幾分羞澀,“那時候我也是工作經驗太少,都是跟長輩學的那套,態度很生硬,要不是大霖來找我,還不定鬧出什麽笑話來呢。”


    奶茶上來了,我用手捂上,暖暖的,很舒服,看著韓霖,他除了在我坐下時跟我說了兩句話再沒吭聲,垂著眼沒怎麽看我,嘴角雖是牽著,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絲說不清楚的落寞。


    “師哥,你找我不是有事兒嗎,那就直說吧,隻要我能幫得上的……”


    我直奔主題,幹幹脆脆的吧,這麽下去我說不上來為什麽不得勁兒。


    韓霖師哥聽完我的話麵色反而凝重了一下,“這件事……”


    他還賣上關子了,“師哥,你既然能約我,就說明這件事你感覺我能幫的上,那沒說的,先且不說我跟韓霖是朋友,咱不也算是舊識麽,直說吧。”


    韓霖師哥自己在那發了下狠,隨即從自己背包裏掏出個牛皮紙袋,我盯著看,那牛皮紙袋上用鋼筆寫著什麽證物卷宗。


    沒等看清,師哥就從紙袋裏拿出個裝在塑封袋裏的油漆刷子,小心的擱在桌麵上,慢慢的推到我麵前,“小薛,你看看這個……”


    “刷子啊。”


    這玩意也是證據?


    我拿起那包著透明塑料袋的刷子看,猛一眼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扁扁的油漆刷子,仔細的瞄了一陣,發現這個刷子的毛比較長,而且……


    這毛怎麽還像是觸過電彎彎曲曲的呢……


    “這什麽刷子啊。”


    韓霖師哥臉上躍起認真,“你看像什麽。”


    “這個……”


    我腦子轉了轉,委婉的開口,“腋毛啊。”


    “陰毛。”


    ‘啪嗒’一聲。


    這刷子連上就被我扔到桌子上了,韓霖師哥還有些緊張,小心的接了過去,“這是證物,絕不能損壞的。”


    我看著那刷子沒動,“這是誰做的啊。”


    媽呀也太‘心靈手巧’了。


    上哪弄得這麽多毛,一個人兒的還得一樣長的夠嗆能夠吧。


    韓霖師哥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手指了指窗外,“你朝著街頭裏麵看,那家大骨店看到了嗎……”


    我順著他的手指轉頭,眼睛隔著二樓的大窗戶看出去,街裏是有家骨湯店,門臉不大,卷簾門還拉著關的很嚴。


    “怎麽了。”


    韓霖他師哥見我轉回臉就一本正經的應道,“那家店的老板前幾天剛被我們羈押捉拿歸案,這刷子就是在他的廚房搜出來的……”


    “什麽罪啊。”


    韓霖師哥的語氣一低,“強女幹殺人……”


    身上一麻,難怪選這兒啊,離案發現場近啊。


    “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強女幹殺人案,從這刷子上你也能看出來,他絕對不是隻殺害了一名婦女,據我們調查,這兩年來,還有幾起外地婦女前來務工的失蹤案件。


    通過偵查,我們發現其中有四名女人在這個骨湯店做過服務員,隨後離奇消失,因都是外來務工人員,所以家屬發現的時間很晚,報警後也沒有引起絕對重視……”


    我很認真的傾聽著韓霖師哥的話,直到他說完才接茬開口,:“你的意思就是這案件是相連的對嗎,之前這個老板就殺過好幾個女人,但一直都沒暴露,直到你們給他抓住,才發現之前的事兒都是他幹的了?”


    韓霖他師哥有些鬱悶,“現在他隻承認一起,就是我們抓到他的這一起,之前他殺過的婦女他一個字都不說,並且現在他還有很嚴重的自殺傾向,我們的人還在二十四小時監控,不然他就給自己了斷了。”


    這麽邪乎。


    我回頭又瞄了一眼那骨湯店的門臉,尋思了一陣看向韓霖他師哥,“那你找我是想讓我幫什麽忙,人不是都抓住了嗎,那審訊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啊。”


    況且我聽的暈乎的,縷出來的隻是這個老板因為殺人暴露被警察逮住了,結果他們一查,發現之前好幾個來這打工的失蹤女人都在這老板這當過服務員,警察就懷疑那幾個失蹤女人也是這老板殺的了。


    但細節呢,沒有細節的東西我怎麽覺得就各種說不通呢。


    那老板是怎麽暴露的。


    怎麽就發現這案件是有聯係的。


    通過這刷子?


    我發現我這愛較真的毛病是得改改,總死腦細胞。


    韓霖師哥歎了口氣。“現在我們可以確定,這些女人就是他殺的,但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指控她,這種案件我們都是要保密的,很多東西我沒辦法給你透露,,這證物,都是我偷摸的拿出來的,隻能說,我找你,是希望你通過某種渠道,看看這些女人被他藏到哪了。”


    “找誰?”


    “就是這刷子上的女人。”


    師哥指了指毛刷看向我,“這不是一個女人的,法醫的化驗結果就是四個人,既然能做出這東西,說明這四個女人已經不在人世了,我記得你來濱城不就是幫人找屍體麽,所以,我希望你幫下我,是我個人找你幫忙的,幫我看看,她們都在哪裏了……”


    太意外了。


    我完全沒想到韓霖他師哥這麽個‘義正言辭’的人還能找我幫這忙?!


    “你是說看看這些……”


    我覺得頭疼,鎮了鎮心神看向師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忙找這些你們確定已經死亡的婦女屍體是嗎。”


    師哥點頭,“門店我們已經認真的搜查過,沒有,而這個老板,平常吃住都是在店裏的,我們排查了他的鄰居,調取了這街道附近的很多的監控,發現他不常出門,更很少會去郊區一類的地方。


    如果他拋屍,抑或者是肢解,那群眾發現肯定會報警,可是我們通過調查,並未發現這四個婦女的行蹤,這很奇怪……”


    “你得意思是這四個女人憑空消失了是嗎。”


    韓霖師哥的臉色有些難看,“當然不能憑空消失,所以,我特意來請你幫忙。”


    我抿了抿唇,突然蹦出一個想法,“師哥,那不是骨湯店麽……”


    “你什麽意思。”


    我激靈了一下,“師哥,他家以前生意好不?”


    韓霖師哥點頭,“很好,價位親民,人很多。”


    “那……能不能給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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