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霖師哥沒第一時間答話,“那個,就看出這個了嗎。(.無彈窗廣告)”


    我有些驚訝,:“你是不是知道她們就是這麽死的,啊?”


    韓霖師哥抿了抿唇,“別的真沒看出來嗎……”


    “你到底讓我看什麽。”


    事兒說的不清不楚的就讓我來看,就是帶人去看鬼片兒也得先講一下故事梗概吧,至少讓我心裏得有個底啊,媽的德州電鋸殺人狂都沒這麽驚悚刺激!


    他又不說話了。


    我被韓霖師哥這態度弄得無語,陰身被上,各種難受的去剛才的位置點香送氣,然後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放到包裏,拿起血帶看了看,不係了,我也想知道個徹底,她們雖然弱,但冤情明顯,隻要看到我放開自己了應該會來我夢裏繼續,雖然,我特別不想看這些,但沒辦法——


    他們開車送我回去,這破飯店我是一分鍾都不想待,賣他媽人肉叉燒包的!


    “小薛。”


    下車時韓霖他師哥還滿眼期待的看我,:“別的真沒有了?”


    我不想說話,那驚心的場麵還曆曆在目,搖搖頭轉身朝著小區走,我也想看別的,弄個清楚,心這麽懸著算什麽事兒。


    韓霖要送,我沒用,幾步路送什麽。


    上電梯後各種疲憊的倚到一旁,抬眼,發現幾縷黑氣還跟著我,行啊,想不到我一個先生居然有一天要照顧弱弱的髒東西把自己弄得像全身邪骨似得被跟了。


    眼睛盯著那幾縷薄氣一直在看,說真的,沒見過這麽弱的,就算是肉身被虐成渣兒了那魂兒也是全須全尾的啊,就是咱們白話說的原神,哪怕死的時間長了,那氣也應該是一團團的,至少能讓先生看出個體。


    可是這些氣,卻是幾縷縈繞交纏的,你根本看不出是幾個人,要不是韓霖師哥說是四個人,我覺得你說六個人也行,說八個人也行,就像是滴到白水裏要瞬間化開的墨汁,根本看不出誰是誰……


    尤其是她們這種有冤的,那應該是怨氣比較重,雖說凶手身上帶著殺氣她們不敢也沒法靠近複仇,但最起碼可以給家裏人托夢啊,怎麽就會搞到自己這麽弱。


    沒錯,就是這個弱,我真的理解不了,也想不通。


    心裏無端的歎氣,想起我看到那個被剔幹淨肉扔到機器裏的骨頭架子,人怎麽能狠到這地步,‘變態’兩字都不足以去形容了吧。


    拿出鑰匙進門,不需要她們進來,跟到門口貼過我身就可以入夢了,就像是龐旁那大奶奶一樣,前腳剛跨進客廳我就怔了,小金剛居然一身草屑的趴在牆角,鼻子嘴巴四周都是血跡,哼哼著悶吼。


    “怎麽了這是。”


    聽到我聲音龐旁就急匆匆的從臥室出來,“你怎麽才回來啊葆四,這狗我沒看住,跟人家狗咬起來了,我要給它洗澡它還不讓,要咬人,我就沒敢動它……”


    “咬人。”


    我幾步走到小金剛身前蹲下,仔細的看了看它嘴上的傷口,“跟誰家狗咬起來了……”


    “就是蘇小雨家的啊,帶子鬆了,我也沒太注意,然後這狗就衝過去了,給蘇小雨家的狗好頓咬,那壯壯的衣服都讓它咬壞了,它也受了點傷,小六都不樂意了,在屋悶著呢……”


    龐旁各種過意不去的小聲叨咕,“葆四,那陸二不能生氣吧。<strong>.</strong>”


    “沒事兒,我給狗洗澡,你去休息吧。”


    龐旁哦了一聲,“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啊,不是說幫韓霖師哥一點小忙嗎,累著了啊。”


    我吐出口氣回頭看她,“沒事兒,你先去休息吧,明不是還上班麽,這狗我照顧。”


    龐旁沒在多說,又說了幾遍對不起才回來臥室,我轉眼看向小金剛,“你怎麽那麽厲害呢,還咬人家啊,看不上也不能這麽幹啊……”


    我說著就要抱著小金剛去洗手間,結果手剛附上它的毛就聽到‘嗡嗡!!’~~的轟鳴聲在耳邊炸起!


    腦門子一陣生疼,閉眼卻忽然出現了場景——


    一間很陰暗的廚房,一個很壯碩的男人身體,我想看清他的臉,可惜他下巴往上全部藏在黑影裏,隻能看到他的胳膊很粗很粗,肌肉高凸,他用力的在掐著一個女人的脖子,嘴裏惡狠狠的罵著,“讓你說我不行!讓你說我不行!!!”


    ‘汪汪~汪汪~~’


    狗叫聲響起,很小的很可愛的狗,有些模糊,我硬生生的分辨臉型,也就一個月左右的哈士奇,那男人手上還掐著嘴裏呃呃發出聲響的女人,下巴衝向狗,“別急,一會兒就給你做了吃!!”


    有些東西很模糊,像打了碼,我拚命的想看清女人的臉,卻看不清,包括這男人埋在黑暗裏的五官,隻是他很壯,壯的程度讓我很眼熟。


    我聽到這男人癲狂的笑聲,機器轟隆隆的響著,男人把女人整個脫光剔骨,隨後朝著機器裏一扔,有骨頭渣子出來,他弄出一部分直接扔給幼年的狗吃,我死死的在黑暗的空間裏去看這些畫麵,除了看,什麽都做不了!


    狗好像是吃的很歡愉,嘴裏吧嗒著,小尾巴一直再搖啊搖啊。


    畫麵開始飛速的閃爍,隱隱的,我又像是置身於這家熱鬧的骨店中間,身旁人聲鼎沸,很多人影食客,隻是除了身影形態其它的我都看不清晰。


    那狗大了一些,從我的腿邊穿過,很自然的就朝著一個坐著吃飯的白色人影上蹭,那是個少女的人影,不多時,女孩子輕笑的聲音響起,“這狗好可愛啊……”


    聲音很熟,我眯著眼卻總也看不清楚,畫麵快進般的閃動,我看著這個瞧不清臉的男人在骨湯中做了手腳,要打烊時白色的人影還伏在桌麵上趴著,心裏憋了口氣,壯碩的看不清臉的男人一杯白水將人影潑醒,可悲的是我還隻是隻能聽到聲音——


    “你要做什麽!”


    女聲很是驚恐,男人卻扛著她直奔那個小屋,白色人影沒等掙紮幾下那男人便一動不動,我看不清白影,但我能看到那男人的身體,他褲子還沒退下卻就不動了,這說明什麽,正在腦子裏轉著,白色人影的聲音卻變得輕柔,“我可以幫你的……”


    信息量大的驚人,仿若高速的火車正帶著這些畫麵呼嘯的穿山入洞不停的送進我腦子裏!


    我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除了那個聲音耳熟但是隻能看到身形的白影,其它的女人脖子以下我算是可以看得清楚,衣服都不一樣,但是表達出的恐懼都是一樣的,他還是掐脖,叫罵,說自己不是不行,往嘴裏猛塞藍色的藥丸——


    藥?!!


    看到的畫麵開始在腦子裏碰撞,那男人全身血管凸起的啪啪直做,直到那男人喊了一聲,“臭女人,老子出來也可以做護法!還是可以掙大錢,幹死你們!!!”


    伴著血的骨頭沫子再次橫飛,可是他腳邊卻沒有了那條等待吃骨頭渣子的狗——


    幕地睜眼,手還在小金剛的身上。


    護法,藥,女人,狗,骨頭。


    以及,那個耳熟的聲音,白色的身影。


    垂眼看向小金剛,它把蘇小雨那個喜歡跟‘雛’接近的狗給咬了,卻讓我借著外麵的陰氣感受到了這些,這說明什麽?!


    “葆四,你怎麽還蹲在這兒啊,沒給它洗澡啊……”


    龐旁出來看見我還愣了一下,我一張臉還呈著發怔的狀態,手指發木的指向現在異常老實的小金剛,“你說它把蘇小雨那狗的衣服給咬破了?”


    “嗯,可凶了呢。”


    龐旁懵懂的應著,“這狗也不知道怎麽了,看到蘇小雨還有蘇小雨家的那狗就不爽……”


    說著她還小聲了幾分,指了指小六臥室的房門,“不能被那嘚瑟猴聽到,不然他又得來勁了,這都鬱悶完了。”


    我沒在吭聲,腦子裏信息還在不停的碰撞,信息頃刻間接收太多,我需要時間去逐一的消化。


    拍了拍小金剛的背,讓它跟著我回到臥室,龐旁在後麵問我不用給狗洗澡了嗎,我衝她搖頭,嘴巴張了張,“不著急,有人該好好洗洗了……”


    龐旁不懂,卻沒在多問,應該很晚了,所以她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就去睡了。


    我自然睡不著,沒開燈,坐在床邊看著小金剛腦海裏不停的縷著脈絡……


    是不是應該可以這麽講,我大姨媽來的時機正好,純粹的陰身可以讓怨靈跟隨準備入夢,而小金剛把蘇小雨家那狗咬的時機也正好,我一摸它,正好能用身體感受到蘇小雨那狗身上的陰氣,門口的陰魂收到訊號,當即就給我遮眼……


    幾管齊下,那家店的前因後果,老板如何殺的人,自然就讓我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人看不清,事兒最起碼能鬧明白了。


    時機啊,我的陰身,以及小金剛適時對壯壯發動的攻擊,還有跟我回來的陰靈,少了哪個我大概都看不了這麽全乎了。


    天時,地利,人和。


    微微吸了口涼氣,嘴裏冷嗬了一聲,那條被男人喂骨頭渣子的狗,居然就是壯壯。


    而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還能跟邪教有所牽扯,男人吃的那個藍藥丸我見過,當初那個向陽要欺負我,不就是吃了一嘴那個藥丸才變得力氣驚人能一把將安九甩出去的麽!


    搖搖頭,這麽想信息太亂,拿出本子先把這些線一條條的列出,先從這個骨湯店的老板開始,這個店是他的,而他的身份一開始是那個邪教的護法,也就是跟向陽他們差不多,那他為什麽會離開邪教呢。


    很簡單,邪教的那些所謂的護法需要先睡‘世尊’的女人驗明正身,也就是要走所謂的‘淨身’這個程序,而他有問題,從我遮眼時聽到他說的話還有壯壯還是幼犬時看他殺人可以看出,他做不了這些,他不行,所以他殺完女人把骨頭渣子喂給壯壯吃了!


    而且,被他殺的女人還是處,壯壯是很小就吃身為‘雛’的女人骨血渣子的,這才會養成聞到‘雛’的味道就興奮的毛病,就此,這狗也間接的幫那個老板尋找獵物,直到壯壯嗅到那個白色的人影……


    筆下一頓,我挖到一個疑點,這個殺人的老板為什麽喜歡雛呢,隨即明了,他是變態,越不行的男人越想通過某種途徑去證明自己,可以理解為特殊嗜好。


    抓了抓頭發,這老板有問題不能行事時間段應該是一直延續到要殺那個白衣人影,可還是沒做到,按照我之前看到的畫麵分析,他做不到就會惱羞成怒,那個白衣人影應該是要被殺的,可是她居然說,“我可以幫你……”


    後麵的畫麵就很明了了,男人吃了藍色藥丸,重振雄風,說自己出來也可以做護法,啪啪得畫麵掠過,結果還是一樣,殺人,碎骨,磨渣。


    我還是讓自己暫時隻去分析這個男人,由此可見,他一定不單單隻是殺了韓霖師哥說的這四個能查到陰毛被做成刷子的女人,在這四個女人之前,還有幾個,而且,那幾個還是處女,給壯壯養成了吃處女骨,瞎興奮的毛病!


    而且他說他是護法,那這些女人怎麽被弄來做服務員這一點也就能想通了,他一定是通過網戀騙來的,這個套路是那個團夥用的路數,他肯定會。


    因此,這條線縷直後我就明白,為什麽這些姑娘都是外來的,還都很年輕,他也是經過挑選的。


    再有很重要的一點,這些冤魂為什麽會弱的原因也清楚了,他一開始在邪教是護法,做護法不光是要跟這些女弟子做運動‘淨身’,還要做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在腿上刺咒,鎖魂咒!


    這個老板在做護法的期間他肯定也會刺這個鎖魂咒的,因此一開始被他害的女人,都是刺了鎖魂咒,所以日子久了她們才會弱成這樣,隻能抱團在一起給我訊號。


    心裏的疑團漸漸揭開,在想想韓霖師哥說過的話,他說這個老板被羈押後現在一直想要自殺,這就說明他開始承受反噬了。


    正是因為這個碑仙道行被我破了,所以鎖魂咒就不生效了,哪怕冤靈在弱,她們的冤氣也會爆發,讓這個老板嚐到殺人償命的後果!


    長籲一口氣,繼續縷下條線,就是白衣人影,是她的出現,解決了男人不能行房的問題,也就可以表明,是她給了那個男人藍色的藥丸,也是她在那時接手了壯壯,雖然她的身形還有臉我都沒有看清,但是她的聲音我認識……


    重重的在本上寫出三字人名,蘇,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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