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討論了很久,做出總結就是,如果這場仗是做的一份報告,那已經精確到了標點符號。<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首先,我的要求是要買狗,黑色無雜毛的,在這件事上我見證過沈叔叔吃的虧,所以囑咐孫警官一定要找人買明白了,千萬別被忽悠了。


    孫警官一口一個放心,眉頭挑的老高,“開玩笑,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兒,誰要是連我們都敢騙,那行為說小了是欺詐,說大了就是威脅人民財產安全,故意殺人都不為過!”


    我聽著直笑,嘴裏重複的說著要慎重,狗的事兒千萬不能出岔子,不然沒效果是小,耽誤事兒是大。


    孫警官說在這點上讓我絕對放心,隨後又有幾分不解的問我要幾條,黑狗血他聽過,當然,也算是見識過祛邪的威力的,但是活狗他實在是不明白這有啥用,因為這村裏也有很多人家養狗,但是自打鬧出了這毛屍的事情,這狗都不叫喚了,換言之,就是狗都很怕這個毛屍的啊!


    這是重點,我正了正神色看著孫警官開始解釋,“這事兒主要是廖大哥給我提的醒,他說這山裏的所有打完後廢棄的礦洞都是相通的,打個比方,我們明天在那個毛屍的洞口布陣,他很精得,要是就不出來怎麽辦,或者,他從別的通道口跑了,又怎麽辦?”


    人是肯定不能進去的,裏麵黑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伸展不開,在一個有限而又敵暗我明的空間裏,人進去是一定吃虧的,我會尋氣,那個毛屍的鼻子更是好使,況且那毛屍的出手速度還很快,鋼筋鐵骨就算了,要命的是還會各種平麵移動,單挑的話我沒啥勝算!


    孫警官聽著我的話想了半天,還是廖大師在旁邊接茬兒,“薛丫頭的意思是放狗在別處相通的洞口給他逼出來,不然我們玩什麽!”


    我點頭,“沒錯,我那個陣布完後不是一直有效的,時間一過,六庚雷公就會挪位置,因為雷公也是一直在走的,所以,隻要陣布好了,那毛屍就必須給我出來,想讓他出來,就不能讓他有跑的餘地,他現在已經看不到了,有黑狗相逼,一定會尋著本能跑出來的,隻要一進陣,我保證他就難逃升天!”


    “那是要買多少條啊。”


    “這個……”


    我頓了頓語氣,“這得看除了我們要布陣的洞口外剩下的還有多少條相通的洞口,每個洞口是三條,這個數據,村長那一定有,開山鑿洞這種事屬於大工程,一定都有圖紙的,看眼圖紙就可以確定買狗的數量了!”


    “哦,我明白了……”


    孫警官嘴裏嘟囔了一聲,“你的意思就是,到了布陣的時間,除了給這個毛屍布陣的洞口,其它毛屍可以跑的洞口必須要同時放狗,讓他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是嗎!”


    我嗯了一聲,“就是廖大哥說的那意思,給他逼出來!”


    “那怎麽能確定毛屍會怕黑狗呢,他要是不怕怎麽辦,村裏的狗,可都看見那毛屍都不敢叫啊!”


    我微微的沉氣,“孫哥,至於黑狗可以怎麽用來辟邪那些教科書上的話我就不說了,打個比方吧,有些人不怕高,但是沒安全措施,一低頭就是萬丈深淵你說他會不會怕,有些人說不怕蛇,但如果把他關在一個都是毒蛇的房間裏他會不會怕,不怕,隻是沒到他心裏承受的極限,超過極限,那不管是人是邪,都會恐懼。”


    除非,是個傻子。


    但很顯然,這毛屍不傻,恰恰是他的不傻,讓我覺得,我的法子,萬無一失。


    孫警官看我的眼神再次如少女般懵懂,“你……確定?”


    “我確定!”


    語氣必須篤定,“孫哥,現在隻需要你去確定這個別處相通的洞口以及黑狗的數量,剩下的交給我。”


    孫警官看著我的眼隨即一拍大腿,“好!那就按你說的來!隻是……”


    猛地像是又想起一件事兒,“他會飛啊,要是被黑狗從洞裏逼出來了亂飛怎麽辦!”


    我笑了,“有我朋友啊。”


    之所以能說周密,就是哪一點,都要想到啊。


    孫警官激動了,摩拳擦掌的看我,“唉呀媽呀,我都差點忘了,你還有那個召喚烏鴉的能力呢,這家夥,果然是能人啊,行了,我有譜了,明天早上,我就去找村長要那個洞裏的地形圖,確定完洞口後就讓人再去買狗,然後,給你找十個人是嗎……”


    “對,我要叫十天幹上神做陣,這個需要十個人。”


    雷公位取的也是天幹,所以做陣的神,必須是天幹神將!


    孫警官拿出個本子像是開會一般的做著記錄,“那這十個人有什麽說道不,就是得屬啥的……”


    “隻要一點,膽子大,如果真的害怕了,可以閉眼睛,但不能跑,否則就破陣口了……”


    我一本正經的說著,“隻要不跑,我絕對可以保證安全,簡單理解就是,隻要陣不破,這個東西就不出去,也碰不了別人,但是做陣人要是跑了,那事兒就有些不可控了,孫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個……”


    “嘖,我來!”


    廖大師皺著眉看著孫哥解釋,“就是你告訴這找來的十個人,就是尿褲子了都得站那不動,隻要不動,那就啥事兒沒有,丫頭隻要一請來上神,髒東西就碰不著,絕對不能跑,一跑那不等於讓這個毛屍突出了重圍嗎,麻煩!”


    孫警官點了下頭對廖大師說出的話還有幾分微詞,“啥叫尿褲子啊,那我的人你以為是白給的啊,那都是戰鬥在第一線的,你放心吧,這個,絕對不能出岔子,不過,這小薛先生不是說了嗎,還有十二生肖啥的,護陣是不,這個不用再找人啊。(.棉、花‘糖’小‘說’)”


    我擺擺手,“不需要,十二生肖是常用的護陣之法,會意即可,不需要臨身真人,一般先生或者是陰陽師在困詐屍的東西時都比較喜歡用,因為簡單好上手,但是這個毛屍非比尋常,所以十二生肖隻是我上的一道保險,如果十天幹上神的陣口破了,那毛屍就會去衝十二生肖,現在我們都知道這個毛屍是有思維的,所以,我不確定對毛屍的威力能有幾何,為了保險起見,我會讓它們同時起作用,最快速的消滅毛屍,以把這個危險降到最低。”


    ……


    等我們這個毛屍作戰大會一開完,孫警官已經密密麻麻的記錄了一大頁紙,我瞄了一眼,包括早上要幹嘛,要給我準備什麽,每個時間段做什麽都很詳細,認真謹慎的用意一眼便知了。


    晚上臨休息前廖大師和我把墨鬥線綁在沒有玻璃的窗戶豎欄上,為的也是以防萬一,一旦那個毛屍下半夜在因為眼睛全廢了心情不好上我們這溜達一圈呢,總不能讓他痛快了!


    “丫頭啊,你之前在山上說那個毛屍和你有什麽淵源是吧……”


    我愣了一下,“嗯,有。”


    “什麽淵源?”


    “算是……宿敵吧。”


    忙活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廖大師上樓,“就是這毛屍我了解他,他肯定是白虎轉世的。”


    當時在山上一想明白這毛屍和白虎的關係我就心急火燎的和廖大師說了,回頭想想這事兒還挺不好解釋的,難不成我還能跟廖大師說我其實是什麽白狐,這毛屍在千百年前是一隻白老虎,一爪子拍到我後背給我拍的和那誰一見鍾情連神仙都不想做了就想著投胎轉世轉世這輩子成了女生男命的薛葆四?!


    人狐情未了啊!


    我去,這不妥妥的聊齋嗎!


    這要是廖大師聽完不得說我精神有問題編出個神話故事逗他呢麽!


    “就因為你感受到猛將氣?”


    我點頭,腦子裏還在想怎麽去圓這件事兒,“對,這個猛將氣肯定不是誰都有的,因為白虎是戰神,也是殺伐之神,所以頂星轉世者必為戰將,比如說薛仁貴,傳其十五歲才開口說話,克死父母,戰功赫赫卻也是一生多災多難,這毛屍生前八成也是個類似的戰士,相當英勇。”


    “那宿敵是什麽意思。”


    我看著廖大師不解的臉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其實也是白虎星轉世的,硬論起來,算是和那個毛屍一個星頭出來的,我是飛廉白虎,所以是女生男命。”


    廖大師驚訝,“女的白虎星轉世?!那你不就是……”


    我明白他指的是什麽,點頭,“我是。”


    “奶奶的……”


    廖大師一雙濃眉幾乎要緊到一起了,眼底淨是為我表達出的可惜,“要是男的就了不得了啊!女生白虎,命硬就算了,主要是其說法特別的難聽,你小時候不得……”


    我垂下眼,這話真的是聽了太多了,可是沒辦法,以前我覺得是老天爺不公,現在則想,這或許就是我自己的選擇,誰叫,我想和陸沛在一起呢。


    廖大師歎了口氣就把後麵的話咽進了肚子裏,“算了,說是男是女那還有個球用,女的咋了,女先生你做的也一樣的霸氣不是,不過這自古就有青龍白虎一說,你說這倆誰厲害?!”


    我心裏笑了笑,這話以前小六也問過,抿了抿唇看著廖大師出口,“青龍與白虎在戰場上的較量都是勢均力敵的,在我看來,現在這世道隻有善於惡的較量或者是自己與自己內心魔鬼的較量卻沒有兩顆星之間的較量。”


    廖大師聽著我的話掀了一下眼皮,“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啊,像是老黃總掛在嘴邊的,那個啥,正義與邪惡的,你們啊,一張嘴就是一套一套的!”


    我忍俊不禁,“廖大哥,你其實也是得道之人,率直粗獷,有勇有謀,雖飲酒吃肉,但愛憎分明,嫉惡如仇,大丈夫作風讓葆四特別佩服!”


    廖大師一聽我說完就開始擺手,“行了,你也別誇我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是騾子是馬咱就看明天的了!”


    “好。”


    我站在原地看著廖大師回到自己的臥室,莫名的就想到了魯智深,一生沒念過什麽經,也不屑去拜什麽佛,但最後卻寂滅誅惡,坐化成佛了。


    廖大師讓我想起了魯智深,俠義之人,自然心中有佛,所謂心有靈山,莫向外求。


    想了一通轉身,這才發現這毛屍為啥跟我有是宿敵的話題就這麽被無聲無息的打岔打過去了……


    頭輕輕的搖了搖,嘴角莫名發笑,我想廖大師也會奇怪吧,我這明明出道沒多久,怎麽跟他在一起兩次都碰到了所謂的宿敵呢,一次是碑仙,一次,卻又碰上了千百年前的勞什子白虎,這廖大師跟我得到緣分還真是不淺啊。


    抬腳回到自己的臥室,路過小六的房門口時我還聽到裏麵傳出說話的聲音,腳步一頓,我側耳仔細的聽了聽,“九姐,你倒是給我炸啊,倆王在手裏握著是等下蛋啊!”


    “炸完我啷個出去,我還得順一道的噻!”


    “地主放不了你啊!你炸完我出去!”


    小六的話一說完,就傳出廖大師那小徒弟的聲音,“你倆別總是通氣兒,玩賴了啊!”


    “咱們這不就是為了放鬆嗎,在電腦上玩兒還可以打字兒呢,九姐,別合計了,快點啊!”


    有些發愣,嗬!合著他們仨在開完會後就回來鬥上地主了啊!


    這心挺大的啊!


    搖搖頭直接回屋,樂意放鬆就放鬆吧,總比大眼對小眼的就剩緊張的強。


    胸口不是一般的難受,打坐上了柱香,後腰的風又刮起來了,沒幾下就凝聚起來像個球一樣在後腰皮下滾來滾去的,嘴裏控製不住的嘶嘶著,這到底是啥情況啊,難不成這骨頭被正完後變成什麽風濕性疾病了,太不對勁兒了!


    ……


    一覺睡得很沉,睜眼就聽到了樓下傳出的雜亂人聲,隨便的洗了把臉下樓,這才發現客廳裏多了好些張陌生麵孔,看樣子都是之前一直躲在家裏不敢不出門的村裏人,吵吵嚷嚷的給孫警官圍在中間逼著他給大家一個說法!


    我正納悶兒要什麽說法,就聽到其中一個村民扯著嗓子說昨晚那廣播喇叭的事兒,說嚇得他孩子哭了一整夜!


    另一個村民聽完就在旁邊接茬兒,“是啊,我還看到了呢,就在我家牆頭那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這個東西你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給解決啊,我們總不能一直在家裏憋著啊!”


    “我還要上班呢,這請假誰給我開工資!”


    “現在不光是掙錢的事兒了,主要是這東西太嚇人了,我在村裏現在都沒有安全感,大白天出門這心都突突!!”


    我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爭相發言,心裏算是明白了,這村裏人是被毛屍事件刺激到頭忍無可忍了,而且還被封閉在村子裏,他們都要瘋了!!


    “村民們!!你們聽我說!!”


    孫警官用力的壓製,:“今晚,我們就會上山,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咋給我們交代啊!”


    有村民不憤,“他壓根兒就不怕你們的搶!”


    “是啊,別說開棺那天我就看著你們放搶了,昨晚還放了吧,他不也還是跑了嗎!”


    “那不一樣!”


    孫警官喊得自己喉嚨都已經啞了,“我們現在是雙管齊下,布局非常的周密,大家請放心,我們今晚一定會給那個毛屍圍剿,讓大家的生活重歸安寧!!”


    “那要是不行怎麽辦!”


    “對啊,要是今晚圍剿不了怎麽辦,我要出村!”


    “讓我們離開這裏!!”


    大家都要毛了,也不知道是誰一扭頭看到了我,嘴裏喊了一聲,“大師還在!!”


    “大師幫幫我們啊!”


    我看著這幫撲過來的村民還懵了一下,我沒名氣啊,一回頭才發現,啊,原來是廖大師站到我身後了,人家是奔著廖大師來的!!


    “大家別緊張,放心吧,今晚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別說,這廖大師休息了一夜恢複的還真是不錯,外表已經看不出什麽問題,說話的聲音也和往常一樣的渾壯有力,甭管是不是用底氣撐著,最起碼這氣定神閑的狀態一出來就讓人心安啊。


    廖大師控場控了半天,連帶著還介紹了一下我,說我是他請來的先生,會配合警察將這個毛屍一舉殲滅,眾人明顯不信我,不過得益於廖大師在本地打下來的群眾基礎,他們就算是在眼神裏透露出再多對我的不信任,那嘴裏也都是不敢微詞的,隻是不停的說著一定要盡快的解決,這種膽戰心驚的生活他們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鬧鬧騰騰的直到中午這些人才算是陸陸續續的離開,孫警官送走最後一個村民後就聽著村長在廣播喇叭裏通知,“各位村民主意了,我們不要去影響警察同誌辦案,你們著急,警察同誌更加辛苦,我們一定要多加體諒警察同誌們……這個不明物體十分的凶悍,現在警察已經想到辦法在山上將他圍困殲滅,確保維護我們村裏的安寧和諧,我們一定要相信警察同誌們,千萬不要在妨礙他們的工作……”


    孫警官聽著這喇叭聲連喝了兩杯茶水,直到這嗓子舒服了才看著我擦了把嘴開口說道,“小薛先生,你看到了吧,這要是今晚再不解決,這都要起民憤了啊!”


    我點頭,這正常,要我是村裏的普通村民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我也緊張,別說是能飛簷走壁的毛屍了,就是一個被通緝的殺人犯隱藏在哪裏了哪裏也會人心惶惶啊,這心態都是正常的。


    “孫哥,買的狗還有人都找好了嗎。”


    孫警官拍了拍胸口,“放心吧,都準備好了,早上我就去找村長看圖紙了,除了你要布陣的洞口外,在後麵還通了兩個洞口,我讓人去買回了六條黑狗,下午能回來,還有你說的那十個人,我都安排完了,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的!”


    這就好,我默默地做了個深呼吸,:“那就晚上六點做陣,五點半,我們直接上山!”


    孫警官沒什麽異議,表達出來的就是全權配合。


    一下午我都沒在幹別的,就是不停的打坐上香,我不知道廖大師那恢複的程度是怎麽樣,但我自己清楚,我是挺虛的。


    臉雖然是消腫了,但這撞樹還有毛屍那一腳的內傷根本不可能好,胸口還是黢紫的大片,一使勁兒說話裏外都疼,可沒辦法啊,頂到這兒了,說句不好聽的,那真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


    跟我一樣在自己房間裏打坐的還有廖大師,不過我聽他徒弟在我門口跟小六聊天說這個廖大師是一直在閉眼睛念經的,我們倆雖沒就此事通氣兒,但也都在默默調整狀態做準備。


    中途我換香的時候還聽到村長在那廣播喇叭裏說話,一下午,他就沒閑著,最後隱約的聽到他把我們布陣的事兒給說了,當然,他是很委婉的,說是讓村民放心,有人會把那個東西圈困起來,絕對不會讓他下山……


    我聽著無語,‘有人’這倆字指的應該就是我和廖大師吧。


    四點左右我上完最後一炷香後挺著疼去洗了個澡,對著鏡子很用心的梳好頭,看自己臉的多少還是有些心疼,腫是下去了,但廖大師跟毛屍磕那陣兒嘣起了很多沙粒子,當時就給我臉刮得很疼,現在看去就有些很小的傷口,結痂後就跟長了小豆豆似得在臉頰散開。


    有點癢,手不敢去撓,心裏隻能默默祈禱趕緊褪下去別給我留疤,要不然那誰肯定得罵我,不對,罵我是小事,嫌棄我怎麽辦啊!


    有的沒的想了一堆,帶著的一套衣服倒是用上了,穿上後小六進門,看我這出兒當時就怔住了,“四姐,這大冷天你耍什麽單啊!”


    我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白色套裝,“我就帶這一套,昨天穿的都埋汰了。”


    “那也不能就穿這個啊,這套裝秋天穿的吧,你現在穿出去是想凍死啊!”


    我拿過挎包別上,脖子微微的動了動,“放心吧,借完氣後就不知道冷了,我穿的正式,也是對老仙神明的尊重,這就跟道士一出手就得穿道袍一樣……怎麽樣,帥不帥?!”


    小六有些無語的看我點頭,“帥談不上吧,就是挺精神紮眼的,畢竟你不是走帥那個路線的……要不,把我羽絨服套外麵吧,真不冷啊!”


    “真不用!我就得清爽的,不然伸展不開!”


    這絕對是真話!


    小六見狀也不再多嚴,點點頭指了下身後,“孫警官他們在樓下等你呢,說是都準備好了,那十多人也來了,孫警官還問說你用不用看看……”


    “恩,這就下去。”


    我一臉正色的點頭,走到小六的身邊的時候眉頭一挑,“那個……昨晚地主鬥到幾點啊。”


    小六噗的一聲就笑了,“四姐,你溜門縫了啊!”


    “我是大大方方聽的!心情不錯啊!”


    小六不好意思的撓頭,“主要是昨晚那氣氛太壓抑了,我合計那還不如玩會兒撲克調節一下,就這麽的,我叫九姐還有廖大師那小徒弟我們三人玩的。”


    說說他自己就笑了,“九姐這人我是發現了,那就是個爺們啊,贏可以,一輸了就上腳,給那個廖大師小徒弟都整無奈了!”


    我沒在多問,心裏雖然也好奇吧,總覺得有些事,不是莫名其妙的就感受到的,可是時機沒到,再說現在也不是為旁的事分心的時候。


    客廳裏安九還在等我,一見我那眼裏就是一亮,張嘴就問了和小六一樣的問題,會不會冷。


    我笑笑說了聲沒事,一出門算是懵了一下,院子裏站了兩排男人,年紀都是二十到三十之間,跨立站姿,一眼看去還真是英姿勃發,陽剛十足。


    “小薛先生!”


    正在指揮的孫警官回頭看向了我,一雙眼也滿是驚訝,“哎呦!這打扮的也太水靈了!”


    我扯了下嘴角,小聲回道,“孫哥,用水靈不太合適吧。”


    孫警官豪爽的笑笑,“精神,是精神!主要是人長得水靈!看我給你找的人行吧,都是大小夥子,純爺們!”


    “行!”


    沒多廢話,等著孫哥給我介紹院子裏的一些村幹部後就出發了,一路上那聲勢還真挺浩大的,人多,就沒開車,你就看吧,把頭是我跟幾個村幹部還有孫哥廖大師,後麵是小六安九廖大師的徒弟以及那十個精挑細選的做陣警察,最後麵跟著的是牽狗的,陣仗大的啊,趕上去打群架了!


    快到山底時我回頭一瞅,喝!還有那好信兒的膽大的村民在最後跟著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這熱鬧有啥好看的啊!”


    孫警官一看見有村民就吩咐下屬讓他們趕緊回家,沒啥效果,來看熱鬧的村民也都是年輕的居多,一個個都挺好奇的模樣,攆幾步就又回來了,弄得孫警官一臉的氣結。


    我是一直都沒多說什麽話,也沒什麽精力去關注別人,接過遞給我的手台就調試了起來,這上山後就要分成兩撥了,牽狗的去山後麵的洞口就位,啥時候放狗,一切都聽我的指揮,別說,這個過程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見手台沒問題後我就點了下頭跟在廖大師的身邊上山,關於我們倆的配合我也就早都說完了,按照廖大師的程度肯帝不需要我來回囑咐了,快到洞口時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兩棵被打折的樹,廖大師看著我輕輕一笑,“緊張不。”


    我搖頭,“沒事。”


    廖大師眼底滿是欣慰,“你這丫頭膽子是大啊,昨個跟那個東西都蹲到一起了還敢用刀去捅他,不說別的,就這份膽色吧,我就佩服。”


    我默默的調整狀態,抬眼看著廖大師回了一句,“佛言,水到絕境是飛瀑,人到絕境是重生,我相信潛力是可以被激發出來的。”


    正如我的虎骨,我的起勢,我總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廖大師看著我滿臉肯定,“這話不假啊,難的就是一個堅持,行啦,幹活吧!”


    冬天夜長,黑的就早,沒到六點,就有幾分擦黑了。


    風呼呼的,廖大師說完就回頭看著後頭跟著的孫警官張口,“先站著別動!一會兒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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