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縣令趕忙說道:“你先別急,他們也沒事兒,隻不過是被人在後麵打了悶棍,這幾天起不了‘床’罷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wщw.更新好快。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被人在後麵打了悶棍?”陳凡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鐵雪的胳膊上吊著一圈白布,冷笑著走進來:“你還說,一定是你的大嘴巴不牢靠,泄‘露’了消息,不然怎麽會這樣的?‘


    “我沒有。”陳凡說道:“自從行動開始,我就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具體的行動方案,都是這個時間段製定的,我怎麽會泄‘露’?”


    “那還有誰知道咱們的計劃?”鐵雪說道。


    “除了參加行動的人,那就是——大人——”


    “胡說,本官一心抓賊,怎麽會自毀長城,你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本官吧。”郭縣令嚇了一跳。鐵雪說道:“可是大人有沒有無意中跟誰提起過?”


    “更沒有啦,本官連夫人都隻字未提。”


    “那有沒有喝酒?”


    “鐵雪,你審問本官呢?本官昨天特意沒有喝酒,抓捕鄧十三這麽大的事情,本官怎麽會喝酒,豈有此理嘛。”郭縣令有點急了。


    “不對!”陳凡搖頭道:“我看這件事情,未必有人泄密,因為鄧十三根本不知道咱們要行動,他隻是知道我叫什麽,是什麽來頭罷了。若是他知道咱們要行動,怎麽會一敗塗地的呢?”


    “那淩飛他們是怎麽回事兒?”


    陳凡說道:“我想,襲擊他們的人和鄧十三也許不是一路,如果他們是鄧十三的人,他就不會最後死在我手上了。”


    “也是!”鐵雪沉‘吟’。


    郭縣令笑道:“總之,一切都很圓滿,這麽大的案子,這麽棘手的人物,中間環節很多,出現一些紕漏也是有的,大家也不要太斤斤計較了,他們的醫‘藥’費,都由衙‘門’公出,畢竟是為了執行任務嘛。”


    鐵雪說道:“當捕快的為民除害,受傷受累都是份內的事兒,咱們本來沒什麽怨言,可是,我總覺得這裏有什麽事情沒搞清楚,還是要繼續的查下去才行。”


    郭縣令說道:“查肯定是要查,但也不要搞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畢竟都是自家兄弟,萬一產生了誤會,讓大家寒了心不太好,你們說是不是。還有,陳凡啊,既然鄧十三的案子已經結了,接下來還要抓捕南宮朗和月鉤兒,你知道嗎?”


    “大人現在如果不忙的話,我正打算匯報一下這件案子呢。”陳凡說道。


    “恰好我現在有點事兒,刑部的公差來了,說是要清查沿河所有河道衙‘門’的賬目,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但畢竟是地方官,所以要過去點個卯,案子的事情那就等我明天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那也正好,我剛想起來,我要去看看受傷的兄弟們。”陳凡點頭。


    大明朝也沒什麽醫院,更沒有住院部,所以不管是受了多麽重的傷,都要在家裏醫治,於是陳凡隻能挨家挨戶的跑,鐵雪就一路跟著他,最後到了晚上才跑完這一圈,來到了鐵雪的家裏。


    “鐵叔,事情的始末我都問清楚了,情況非常可疑。(.棉、花‘糖’小‘說’)”陳凡說道。


    鐵彪躺在炕頭上,‘腿’上打了夾板,表情很痛苦,仿佛摔斷了‘腿’。點了點頭說道:“你覺得是什麽人在暗中幫助鄧十三。”


    “我覺得沒有人在暗中幫助鄧十三。”


    “這話怎麽說。”


    陳凡歎道:“事實上他們並不是在幫助鄧十三,而隻是想要借鄧十三的手,要了我陳凡的小命。”


    “何以見得?”鐵彪登時神‘色’嚴峻起來,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說明陳凡惹了大麻煩,直到現在仍然有生命危險。


    “我問過王倫和艾八,其實他們早就隱約的感覺到暗中有人窺探,但因為對手輕功高強,最後他們以為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沒有理睬。直到鄧十三雙目中箭,身後的人才采取行動,製服了他們,這就足以說明,他們不是在保護鄧十三,隻是想要孤立我。”


    鐵彪說道:“在這之前,他們必定已經通過某種渠道,隻會過鄧十三,詳細的說明了你的情況,並提醒他要對你多加小心,所以鄧十三在遭受有組織的襲擊之後,才會立即想到是你向他下的黑手。”


    “鄧十三向我發難,淩飛和禿子等人本來打算救援,可剛剛準備衝出來,就被人打暈了。這才是我最害怕的地方。”陳凡歎道:“淩飛和禿子都是當過兵的人,本身也練過武功,雖然不是什麽高手,素質也不弱,而且他們和狙擊組不同,警戒組的位置並不固定,隨時跟著伏擊組轉移窺探,而且他們所負責的就是境界,又不是固定哨,怎麽就沒發現身後有人呢?有鬼還差不多!”


    “瞎說什麽你,別在我家宣傳‘迷’信,世上哪有鬼呀。”鐵雪從外麵進來,一隻手拿著個小炕桌:“我爹要喝酒,真是的,這樣了還要喝酒,你要不要喝。”


    “我本來不要喝,但既然鐵叔要喝,我就舍命陪君子。”陳凡擼袖子。


    “呸,不要臉,酒鬼。”鐵雪白了他一眼,然後從外麵拿來一攤子汾酒,端上來兩盤小菜,一盤紅油豬耳,一盤涼拌肚絲,還有一盤‘花’生米,兩個酒杯:“喝吧。”說完她就坐在椅子上聽兩人說話。


    陳凡給鐵彪倒酒,笑道:“您老人家也真是‘性’情中人,傷成這樣了,還要喝酒,我給您滿上一杯。”


    “越是受傷的時候,就越要喝酒,這才是酒的好處,幹了。”


    喝了一杯,陳凡扔了一粒‘花’生米在嘴裏,說道:“鬼是肯定沒有的,但這個世界上卻有一種人比鬼也差不了多少!”


    “輕功高手!”


    “沒錯,就是輕功高手。”陳凡說道:“可是,要盯住我的兩個小組,他們至少要出動六名輕功高手,試問,天下哪來的這麽多的輕功高手,蘇州府的公差夠多了吧,一個會輕功的都沒有,可見這玩意兒有多稀少。”


    “是啊,我這一生辦案,遇到的懂得輕功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即便是有,也是略微比常人殊勝一些而已,想什麽踏雪無痕,蜻蜓點水,八步趕蟾,旱地拔蔥,根本都是胡說八道,無稽之談,傳說中的事情,哪能一下子就出來六個這麽多啊。”


    陳凡想要告訴他,踏雪無痕,蜻蜓點水,其實都不是神話故事,因為他家裏現在就有這麽一個現成的變態。可又覺得沒必要顛覆老人家的世界觀,於是言歸正傳的說:“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我陳凡是誰呀,吳縣的一個小捕快,我哪裏得罪了這樣龐大的勢力了?根本就不可能嘛?所以我猜想,很有可能是我無意中擋了誰的道兒了?”


    “缺德太多是這樣的。”鐵雪說道。


    “丫頭,別‘插’嘴,聽他說。”


    陳凡接著說道:“要說得罪的大人物,我隻得罪了兩個,一個就是東瀛的木樓月才,另外一個就是猛虎幫的胡三柏,可是以我和木樓月才的仇恨,若是他有這麽大的力量,早就直接把我幹掉了,何必還要假手於人——”


    “沒錯。”


    “這就不由得讓我想起了穆小青姑娘對我提起的,當時猛虎幫主穆藍天死的時候,出現在他家裏的那些神秘高手,這件案子偵破之後,我曾經在猛虎幫遍尋這些高手,可全都不符合標準,最不符合的地方就是,猛虎幫這種地方‘性’的幫會,根本就沒有這麽高的高手。還有截殺龍威遠的那次,那幾個人,輕功也非常的好啊。”


    鐵彪全身一震:“明白了,你說在咱們背後打悶棍的人,其實是猛虎幫的餘孽請來的高手,對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咱們就完啦。”陳凡苦笑道:“這也是我最最想不通的地方,猛虎幫已經解散了,現在是野狼幫的天下,他們要複仇,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殺了咱們,一走了之多好,反正家當也沒有了。”


    鐵彪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不會是——猛虎幫的案子還沒完?”


    “本來就沒完,我始終也不覺得它完了,最起碼胡三柏就是個密,他好端端的為什麽想要統一蘇州的黑道,明知道有官府在這件事情非常困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的能力,他做得到嗎?”


    “人都有自知之明,胡三柏威德不能服眾,他自己想必也是清楚地,做不到,根本就做不到。噓,可是他偏偏就那麽做了。”鐵彪倒吸了一口冷氣:“再加上那些神秘高手的幫助,他的底氣更足,這說明——”


    “說明他背後有人!”鐵雪搶著說。


    “嘿,你終於聰明了一次。”陳凡取笑道。


    “可到底是什麽人?他們做這樣的事情有時想要幹什麽呢?難道是——”鐵彪驚駭的說:“難道是反賊!”


    “反賊恐怕沒這麽厲害,就算是白蓮教被朝廷壓製的也沒有這麽大的手筆,再說白蓮教的勢力一直都在北方,南方他們不敢鬧,所以我覺得不是。”陳凡喝了一口酒,沉‘吟’道:“而且白蓮教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這世上隻有一種人做事兒需要藏著掖著,聰明的鐵雪姑娘,您想不想的到。”


    “這有什麽想不到的,陳惡魔,你就不能別這麽自以為是,不就是當官的人嘛。家大業大的,肯定怕翻船。”


    “對,沒錯,台麵上的人,嘿,你再叫我外號小心我跟你急。”


    “急了我‘抽’你。”鐵雪凶巴巴的說。


    “能養得起這麽多的輕功高手,又不願意對我咱們下死手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貴的場麵人。”陳凡最後下了定論。鐵彪疑‘惑’的說:“可是,你也要想想自己到底有沒有得罪過這樣的人呢?”


    “肯定沒有,所以我還肯定,自從猛虎幫的案子我就開始擋了他們的道,沒準,這次我又有什麽地方擋了他們的道兒。”


    “難道不會是為了猛虎幫的事情報複你。”


    “哈哈,鐵雪姑娘,剛誇你聰明你就笨了。那是不可能滴,你想啊,猛虎幫的事情,他們藏著掖著,最怕的就是跟猛虎幫有一‘毛’錢的關係,躲還躲不過來,報複我,哈哈,他拿猛虎幫當一條狗而已,絕對不可能。”


    “最近衙‘門’裏有什麽案子?”鐵彪問道。


    鐵雪吃了一顆‘花’生米:“沒什麽案子,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偷書的,分地的,偷‘雞’的,休妻的,最大的案子可能就是前幾天偷看‘女’人洗澡的那個王八蛋了。要不是發現得早,他可能就進去了——”


    “進去幹啥!”


    “滾!”鐵雪瞪眼吼道。


    “再仔細想想,你們可能還漏掉了什麽?”鐵彪不愧是個老刑警,問口供還是‘挺’有心得的,懂得重要的事情想三遍的道理。


    “那那那——”陳凡和鐵雪同時說道:“不就是吉祥賭坊的命案嘛!”


    “又是野狼幫。”鐵彪忽然仰起頭,驚訝的說:“我怎麽沒想到,你們不覺得奇怪嘛,吉祥賭坊的案子,居然又和野狼幫有關係。”


    陳凡唏噓了一下,放下酒杯:“您這麽一說還真是,的確很湊巧,最近的大案子怎麽都和野狼幫有勾搭,他們以前也不消停嘛?”


    “很消停。”鐵彪說道:“作為地方上的小幫會,野狼幫除了欺行霸市收點保護費,承包幾個鹽池,背地裏搗鼓點五石散什麽的買賣,基本上做的都是正經的買賣,平時也是約束幫眾的,就算有作‘奸’犯科的,也會第一時間‘交’出人來,不然早把他們剿滅了。這也是地方幫派和江湖草莽的大幫派的區別所在。”


    “那為什麽最近事故頻發呢?而且,猛虎幫的事兒畢竟還沒完,吉祥賭坊,吉祥賭坊是大買賣,也是一塊‘肥’‘肉’,野狼幫受這麽多委屈,不但沒有消瘦,反而越來越膘‘肥’體壯了,龍威遠大哥,好運氣呀。”陳凡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昨天晚上我最後碰到了龍威遠,還是他把鄧十三的屍體幫忙運回衙‘門’,大半夜的怎麽就這麽巧呢?”


    “可是說不通啊。”鐵彪說道:“你也說那些輕功高手,是幫著猛虎幫對付龍威遠的,怎麽又會跟野狼幫‘混’在一起?不對吧。”


    “是不對。”陳凡說道:“月鉤兒和南宮朗這對‘奸’夫‘淫’‘婦’——”


    “咳咳!”鐵雪。


    “啊,狗男‘女’,還企圖陷害龍威遠,如果不是我‘插’手,他就完了。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可沒擋了他野狼幫的道兒,而且月鉤兒和南宮朗,很有可能就是那隻‘幕後黑手’吧,如此說來,他們應該是對頭才對,我去抓他們,他應該高興啊。”陳凡突然拍著自己的腦袋,大喊:“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缺乏證據,我想不出來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腦袋就炸了,想不通,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喝酒,來,幹了。”


    “你倆少喝點。”鐵雪撅起了小嘴。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表麵平靜的夜裏,陳凡和鐵彪醉生夢死的時候,吳縣郊外,居然發生了一起,驚天動地的大案,此刻正在進行時。


    本書來自l/34/3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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