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桃‘花’也未必長在樹上!”陳凡很猥褻的笑著站起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桃‘花’的‘花’瓣:“鐵雪,你說我是不是很流弊?”


    “我看你是個白癡才對,這麽一朵‘花’瓣能證明什麽,沒準從哪飄過來的呢。[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xs.-再說了,就算這片地方全都是桃‘花’瘴也不行啊,總不可能從這邊過一下,就全體倒下吧。你說的是麒麟煙還差不多。”


    “所以,這裏一定還有別的秘密。”陳凡一臉深沉的說:“我是很難想通,好像威遠鏢局的局主這樣的角‘色’,隻怕見過江湖中無數的鬼蜮伎倆了,怎麽可能如此容易的就著了道呢,為什麽沒有見招拆招呢?”


    安順明說道:“江湖詭譎,超過常人的想象,我和父親走鏢的時候,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想破了腦袋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還不是被父親一一破解了,是啊,就像你說的,他老人家怎麽就著了道。”


    “那就隻有一個原因!”林強說道:“人家的道行比他高。”


    “不是武功高嗎?”鐵雪說道。


    “絕對不是。”林強說道:“從這個地方跑到剛才那個地方,隻要一裏地,如果對方武功真的高到不可思議,比如我們家那個變態那樣的,怎麽會讓他搶了自己的馬兒,還跑出去這麽遠,你覺得呢?”


    “有道理。”鐵雪今天第一次同意他,不過也是先揚後抑,冷笑道:“那麽你給說說,到底有多高呢?”


    “我隻知道,我隻知道,世上最高的計策就是無中生有,具體有多高我不知道,可是要做到無中生有,哪有那麽容易啊。這裏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來人――”陳凡又在揮霍自己的權利,扯著嗓子喊:“兄弟們,這可是個大案子,整整的兩百五十萬兩銀子,就是皇帝老子沒準也要過問的,所以大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將來咱們升官發財全靠他了,所以,咱們用個笨辦法――”


    “陳捕頭,我怎麽聽你說話這麽不順耳呢,你能不能說兩句人話。”冷孝賢豹子一樣瞪著陳凡。


    “你別老跟我橫,不然收拾你,你信不?”陳凡可是有恃無恐,因為他家那個變態現在還在樹上待著呢。


    “豈有此理,我――”冷孝賢擼袖子就要衝上來。


    “鏢頭。”安順明寒著臉說道:“雖然陳捕頭說話顛三倒四的,有點二,但我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就讓他查一下吧,萬一瞎貓碰倒死耗子,那也是咱們局主老爺在天有靈保佑的,所以你還是忍耐一下。”


    “我呸,你丫的說話比我還難聽。”陳凡叉著腰說。


    安順明擺了擺手:“我說話難聽那也是你‘逼’的,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咱們也別廢話了,您不是說有笨辦法嘛,那就拿出來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就要請靖邊侯出麵,告上朝廷,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誰?”陳凡全身巨震:“你說靖邊侯,你剛才說靖邊侯了,你,你承認嗎?”安順明氣道:“廢話,我憑什麽不承認啊!”


    陳凡臉紅心跳,半天才壓下去,心情稍微一平靜,就開始歡喜,他現在越來越肯定,這就是案發地點。<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你一提靖邊侯吧,我還真有點害怕,嚇得我都快‘尿’‘褲’子了,所以麻煩您老人家給我點時間,暫時別跟靖邊侯說,他太流弊了,我肝顫的很。”陳凡對鐵雪說:“你盯著點,我嚇得不行,去‘尿’‘尿’。”


    “出息!”鐵雪氣的笑了:“至於嘛!”


    “知道怕了就好。”冷孝賢冷笑。


    過了一會兒,陳凡提著‘褲’子回來了,說:“咱們繼續說笨辦法,我的笨辦法其實就是曆史上最笨的辦法,名字叫――挖地三尺!兄弟們,給我挖!”


    頓時所有人都在肚子裏問候了陳凡的祖宗八代,連鐵雪也在心裏問候他的大爺,然後說:“你這是要整人嘛,這大熱天的,讓兄弟們幹力氣活,回頭要是什麽也找不到,你等著得罪人吧。”


    “挖吧挖吧,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為人民服務,我怕什麽呀。”陳凡很拽的說道。


    “這傻‘逼’還出口成章呢。”冷孝賢站在一邊,抱著胳膊跟安順明說道。


    陳凡怒道:“姓冷的,半天陳爺我懶得搭理你,你沒看出來是嘛,是不是非讓陳爺出手教訓你你才收斂點,滾遠點。”冷孝賢虎目圓睜,頓時就要衝上來,他本來在走鏢這個行業中,就是出了名的‘性’烈如火,外號冷如火,哪裏能受得了陳凡這樣的奚落,再說陳凡這小身板看起來也‘挺’好欺負。


    陳凡還盼著他衝上來呢,因為他知道樹上的那位是不會看著不管的,可最後安順明還是把冷孝賢給攔了下來。


    不過事情也並沒有像鐵雪預計的那樣,發展到所有的兄弟都汗流浹背的罵娘的地步,很快,許禿子那邊就有了消息。


    禿子突然蹲在地上,咦了一聲,陳凡趕忙走過去:“禿子,是不是有什麽發現?”禿子站起來,瞪著眼睛說:“頭兒,說來也奇怪,這樹林裏全都是大樹,怎麽冒出來一排竹筒子呢,咱們這邊按理也沒有竹子啊。”


    “竹子!”陳凡趕忙蹲在地上。


    那邊冷孝賢又獰笑著對安順明說:“少局主,你看這幫人,老大是傻‘逼’,手下也是傻‘逼’,這地方哪來的竹子啊,肯定是眼睛長到屁股上看錯了,連竹子和樹根都分不清楚的東西也能破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娘的我不信。”


    “你要是不信,自己就過來,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陳凡是越來越討厭這個冷孝賢了,這小子簡直就是來攪局的。不過安順明還是趕忙的撩起直裰跑了過去,因為他最害怕的就是發現一個萬人坑。


    其實陳凡剛才在提出挖掘的時候,又何嚐不是想要在這裏發現一個埋著一百二十具屍體的萬人坑呢。可是現在出現的卻是幾十個排成一排的竹筒子,這就讓所有人頓時又陷入了‘迷’霧之中。


    “真的是竹筒子?”安順明蹲在地上表情凝重


    陳凡忽然他站了起來,大聲的說:“不對,這四周一定還會有。”


    “為什麽?”安順明問道。


    “別問為什麽,我也隻是個猜測,讓弟兄們挖一下就知道了?”陳凡有些過分‘激’動:“弟兄們,長三丈,寬兩丈的距離上,給我挖。”因為捕快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多帶鐵鍬,不過因為有時候查案子,也的確需要挖掘,隻是帶了兩把,其餘的人全都是用樸刀在地上挖,所以速度慢了點。


    陳凡等的心焦,自己用步子測量了距離,然後親自用手在地上挖起來。鐵雪和安順明見他滿頭大汗,忽然又覺得這人也不是純粹的隻會胡扯,還是有一些實幹‘精’神的,於是全都過來用手挖。


    忽然,陳凡喊道:“停,聽吧,我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陳凡站起來對安順明說:“少局主,你家老局主的確是陷入了一個‘精’心布置,蓄謀已久的騙局之中,地上的這些竹筒就是證明,我看有人惦記你們這一趟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可知道?”


    “這不可能。”安順明臉‘色’難看:“這趟鏢從起運到抵達,全都是秘密的,實話告訴你,就連普通的趟子手都不知道他們保的是什麽,隻知道這是一次很重要的鏢。所以,沒有人會蓄謀去劫鏢的。”


    “那就奇怪了,如果沒有人蓄謀,怎麽會提前好幾天動手做出一間活動的樣板房出來呢,你自己看吧。”陳凡的手指頭畫了個圈子:“少局主,這些竹筒子一排一排的整齊排列,總共四排,組成了一個長方形,寬達三丈,你說這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


    “是一間房子,竹子做的房子,而且土地裏就酒的氣味兒,我想這裏應該是一家冷酒店,蘇州的冷酒店。”冷酒店,就是專賣冷食的酒店。


    “胡說八道,這裏哪有酒店,這人簡直是瘋了,難道是中暑了,還是本來就是個傻子,我呸!”冷孝賢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才發現陳凡正在不客氣的瞪著他:“你看什麽看,想打架呀,老子奉陪。”


    鐵雪怒道:“你這個人真是好沒來由,明明陳凡說的很對,你還要強詞奪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想要欺負人,姑娘手裏的刀子可不饒你,不服氣出來比劃比劃。”冷孝賢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頓時不說話了。


    安順明皺著眉頭,急道:“陳捕頭,我現在也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怎麽這裏就忽然之間多出來一間冷酒店,怎麽還就突然消失了呢。再說,我爹他是個謹慎的人。”


    冷孝賢冷笑道:“姓陳的,這次我也不罵你,我跟你講道理,我告訴你,這次你錯了,而且錯的很嚴重,這話沒人能聽得懂,但是我家少局主一定能夠聽得懂,他剛才隻不過是急的有點‘蒙’了。”


    果然安靜下來的安順明,點頭說道:“是啊,冷鏢頭說的沒錯,這是不可能的,陳捕頭你知道嗎,咱們鏢局走鏢是有一定的特定路線的,一來是因為強盜也有勢力分布,咱們每年都會打點他們,說起來有些慚愧,但是所有的鏢局都是這麽幹的。二來,熟悉的路線不容易出事。”


    冷孝賢得意的說:“所以,咱們在走鏢之前都會先走好路線,派人去跑一趟,看看路上有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


    “走鏢半路上,咱們會不斷地派出趟子手打前站,他們負責的就是打尖住店,還有安排飲食,打探路徑,最主要的還是打探路徑,就像是軍方的斥候一樣,所以,如果一開始的時候,趟子手沒有報告這家冷酒店,後來又發現了這家冷酒店,就算他完全沒有什麽可疑,咱們也是不會進‘門’的,絕對不會。”


    冷孝賢說:“而且一間冷酒店怎麽可能消失的幹幹淨淨,扯淡!”


    陳凡擰了擰眉‘毛’,對大家說:“我告訴你們,原先,這裏是一家冷酒店,外麵還應該有一道竹子做的圍牆,趟子手們來到之後,就把鏢銀放在了圍牆裏,嚴謹任何人入內,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踱著步子到了發現桃‘花’的地方:“這裏的桃‘花’是有毒的,而且居然是劇毒的桃‘花’瘴,就連身經百戰的老局主安明堂也沒有發現,這是因為什麽,因為什麽呢?其實答案很簡單――”


    “簡單!”安順明。


    “如果不是少局主提醒我,我也行不通,老局主這樣謹慎小心的人,怎麽就會中了桃‘花’瘴呢。怎麽就會丟了這麽重要的鏢呢。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第一,你們鏢局之中有內‘奸’,至少兩個,可能更多;第二,這家冷酒店是熟人開的。”


    陳凡不讓安順明說話,繼續說道:“內‘奸’泄‘露’了鏢銀的秘密、運行路線、走鏢的時間,保鏢的成員,幾輛車、幾個人、甚至一天吃多少飯,放幾個屁的所有內容,而且是提前好幾天就透‘露’了出去,所以他們找了個老局主的熟人,提前在這裏開了一家冷酒店,你們還沒動身,冷酒店就已經在這裏了,而且是熟人開的,就算是種上桃‘花’,也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老局主隻會出於謹慎應付的試探一下飲食,絕對不會懷疑爛漫的桃‘花’,懷疑自己的老熟人或者還是老朋友,所以,你們的人馬全軍覆沒了。”


    “你說誰是內‘奸’?”冷孝賢罵道。


    “誰沒死誰就是內‘奸’!”陳凡‘激’烈的反應。


    “全都死了,你怎麽說。”冷孝賢厲聲道。


    “誰沒去,誰就是內‘奸’。”陳凡指著他鼻子罵道:“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了,我在這邊查案,你就礙手礙腳,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呀。身為鏢局裏麵的總鏢頭,第一高手,大家都死了,你娘的你怎麽沒死?”


    冷孝賢下意識的說:“我,我,我沒去我怎麽死,再說,少局主也沒去,你憑什麽懷疑我,你這是公報‘私’仇。”


    安順明忽然雙目赤紅,厲聲喊道:“冷孝賢,你推薦孫老四去探路對不對?孫老四是你的表弟對不對?”


    “少局主,我是個你一起赴宴,再說孫老四也死了!”


    安順明的身體中忽然發出一陣爆豆子的響聲,雙手六根手指凝結成鷹爪狀,虎吼一聲撲向冷孝賢,“我殺了你這個小人,還我爹娘命來。”


    “少局主,這是個誤會!”在安順明號稱天下硬功第一淩厲的霹靂鷹抓功麵前,冷孝賢身法飄逸,瞬息萬變,一瞬間就躲開了十八次的攻擊。可是安順明卻罵道:“孫老四根本就沒死,有人告訴我他還活著,我還以為他們看錯了人,你這個畜生!”


    冷孝賢迅速的後退,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把軟劍,舞動如龍,招式狂發,一瞬間打出二十八劍,將安順明‘逼’退,並且在身上切出至少三道傷口。


    “賊子,居然會用劍,你到底是什麽人,隱藏武功,包藏禍心?”安順明悲傷加上生氣,居然痛哭起來。


    “我是你家爺爺,嘿嘿,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裝下去了,告辭了。”冷孝賢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跟著騰身而起,向遠處跑去。


    陳凡突兀的大喊:“別動,跟上,查線索!”所有的人全都不知道什麽意思,隻有鐵雪,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抬起頭在樹梢上觀望,但最後也是什麽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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