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縣距離吳縣不是太遠也不是很近,發現鏢車痕跡的那個地方,距離縣城更加非常近,但是陳凡和鐵雪快馬奔馳到的時候也已經天黑了,所以所謂車轍印什麽的根本全都看不到了,再說就算能夠看到又如何,過去這麽長的時間早就‘亂’七八糟了。(.無彈窗廣告)。wщw.更新好快。


    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投訴,幸好這裏距離縣城不遠,快馬加鞭的趕過去的時候,剛好趕上宿頭。


    如家客棧讓陳凡想起了如歸客棧,他甚至在想,這裏不會也是錦衣衛的一處秘密據點吧。最好不是不然很可能會很麻煩。天字號房已經住滿了人,所以他們兩個隻能選了最普通的客房,幸虧鐵雪也不是那種多麽嬌生慣養的姑娘。


    鐵雪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外麵傳來了陳凡聲音:“鐵雪,你開下‘門’好不好。”


    鐵雪立即警惕起來,暗自咬牙,這個陳惡魔打主意居然打到本姑娘頭上來了,該不會是想要找死吧,我鐵雪可不是好惹的。”多年的捕快生涯讓她習慣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穿著衣服睡覺,於是立即跳下‘床’,提著樸刀就出來了。


    嘩啦一聲‘門’開了,陳凡低著頭說:“我心裏有個想法,不會到你願意――你這是幹嘛――”


    隻見鐵雪在‘門’內瞪著他,一雙俏目如‘欲’噴火,臉卻有些紅了:“你趕快給我滾開,什麽願意不願意的,本姑娘不願意!”


    “你說什麽呢,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隻不過是想要問你願意不願意聽我分析一下案情,我呸,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陳凡眼光高著呢。”


    “我剁了你信不?”鐵雪背過身去,臉上的紅‘潮’延伸到了脖頸,罵道:“杵在‘門’口幹嘛,讓人家看笑話啊,趕緊滾進來。”


    “我跟你說你這人就是自戀,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男人都對你有想法啊,真是莫名其妙,讓我說你什麽好。”陳凡坐在椅子上:“去,給我倒杯茶來。”


    鐵雪真的給他倒了杯茶,蹲在桌子上:“喝死你!有話快說,說完了快滾,看你那賊眼珠子又不老實了吧。”


    “我哪有,你都穿著衣服呢。”陳凡狡辯,其實他的眼睛的確一直在鐵雪的‘床’上打轉,也不一定是真有什麽想法,隻是對‘女’生的寢室好奇而已。


    “你老往我‘床’上看嗎?”


    “我根本都沒看,你看你還拿著刀,你說現在要是進來個人,會怎麽想,沒準還以為你要把我這個小白臉那啥了呢?”


    “一個‘女’子哪會有那種想法,都是男子才有。”鐵雪天真的說。


    “這可不一定。”


    “好吧,那你還是說正經的吧,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跑過來幹什麽,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蹊蹺的地方。”


    陳凡說道:“也不是發現了什麽蹊蹺的地方,最主要的我是覺得咱們不能這樣嚇跑,在常熟這個地方,咱們人生地不熟,根本沒法展開工作,更別說調查取證了,要想盡快的查明真相,必須要當地的執法部‘門’配合一下才行。[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鐵雪那漂亮的頸子點了兩下:“嗯嗯嗯,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你之前給我們上課的時候,一再的囑咐辦案子要保密,要遵守保密條例雲雲的,導致我都不敢說出這種想法,現在你自己反倒說了。真是的。”


    見他衝著自己撒嬌的模樣那麽美麗陳凡心裏不由一‘蕩’,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去拉她的手,柔聲說:“鐵雪,你辛苦了――”


    “坐下,再起來我就切了你。”鐵雪惡狠狠地說。


    “我去,你就老跟我這樣吧,總是不把我當好人,外麵也不知道有多少登徒子,你都看不出來,就把我這個好人當壞蛋,瞎了嘛?”


    “我哪有――”鐵雪又轉過身去囁嚅道:“我雖然不把你當壞蛋,可是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總要防著點的,人家是個‘女’孩子嘛。”


    “也對。”陳凡隨即笑了笑說:“那行吧,這次我就算是原諒你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對了,你和鐵叔一起做捕快這麽多年,跟蘇州地麵上的捕快都很熟吧,你知道咱們應該去找誰嗎?”


    “當然是縣太爺啦。”


    陳凡皺了皺眉頭:“我自然是知道要去找縣太爺,隻是咱倆無官無職,白身一個,貿貿然的去見常熟的縣太爺,隻怕人家不搭理咱,還‘挺’‘浪’費時間,所以我打算直接去見當地的捕頭,你覺得怎麽樣?”


    “捕頭啊!”鐵雪嫣然一笑,不自覺的趴在桌子上托著腮幫子:“這樣的話你小子就算找對人了,我還真的認識這裏的捕頭,而且認識好幾個呢。不過咱們這樣去麻煩人家不太好,公事變成了‘私’事,不能空著手的。”


    陳凡‘摸’了‘摸’袖子,苦笑道:“可是我這囊中羞澀,身上就隻有這麽三四張火票,你說該怎麽辦?”


    “火票也行。”鐵雪嬉笑著說:“拿來吧。”


    “可是我回去的時候吃什麽。”陳凡有些不情願,但鐵雪一伸手就抓了過去,笑著說:“沒事兒我身上還有,總不能餓著你的,而且我帶著幹糧。”


    “你那個幹糧無非就是破饅頭牛‘肉’幹,都是當兵的吃的東西,我才懶得吃呢,我還想吃熱乎的呢。”


    “我呸。你這哪是當公差的態度。”鐵雪趕忙把火票揣進兜裏。陳凡皺眉道:“難道你就打算直接給人家火票嘛。”他的心裏暗笑,這就跟二十一世紀送給當官的超市購物卡差不多吧。


    “是有點不合適,不過我自有辦法,你不懂。”


    “臭丫頭騙子,自大狂。”陳凡氣道。鐵雪皺了皺鼻子:“你自己沒本事還來說我,去去去,我要睡覺了,你看你的賊眼睛又不老實了,陳惡魔就是陳惡魔,就不該讓你進我大姑娘的房‘門’,快出去吧。”


    陳凡被她推著往外麵走,厚顏無恥的‘抽’了‘抽’鼻子:“哇塞,鐵雪,你身上好香啊,我身上怎麽這麽臭,一身臭汗。”


    “當然香,‘女’兒家嘛,你別廢話啦。”鐵雪把他退出去,哐當一下關上‘門’,忽然覺得自己兩條手臂發軟,臉也紅的發燙,心跳的敲鼓一樣,不自覺的倚在‘門’口喘息起來,咕噥道:“這個陳惡魔真是的,沒來由的擾人清夢。”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陳凡又來砸‘門’:“鐵雪,鐵雪,我來了,我起來了,你也起來吧,再不起來太陽曬屁股了。”


    “呼啦!”‘門’開了,一大團香氣撲麵而來,差點把陳凡熏一流跟鬥。紅臉的鐵雪提著一把樸刀,凶巴巴的說:“再話說,我剁了你。”陳凡一低頭就鑽進去,使勁兒的‘抽’了‘抽’鼻子:“嗯,比昨天晚上還香!”


    原來昨天晚上陳凡走了之後,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睡不著,覺得屋子裏有股子怪味兒,把包袱裏帶著的多年沒用過的杭州知芳齋的蘇合香拿出來一盒,胡‘亂’的灑在屋子裏,敷在身上,這才‘蒙’著被子睡了。


    “有什麽好香的,這都是客棧裏麵本來的味道。其實一點都不香,就是你的鼻子有問題才對。”鐵雪凶巴巴的說。


    “等破了案子吧。”陳凡嬉笑著手:“其實我身上還有兩分碎銀子呢,就是沒告訴你,破了案子給你買一些胭脂水粉,我看你都不怎麽化妝,不過你就算是不化妝也比普通的‘女’子美的多了呢。”


    “誰用你買胭脂水粉,你誰呀?”鐵雪迅速的轉身。


    “我誰,我是你哥。”


    “哥哥都不會給妹妹買胭脂水粉的,這東西不能隨便送人。”


    陳凡不服氣的說:“你這人就是幼稚,想法幼稚得很,誰告訴你的哥哥不許給妹妹買胭脂水粉,朱釵指環啦,我就給我親妹妹買過好多呢。”鐵雪說道:“親妹妹是親妹妹,咱倆,咱倆又不是親兄妹,算什麽。”


    “情哥哥,情妹妹唄!”


    “陳惡魔!”鐵雪回頭‘抽’了他一巴掌,被陳凡低頭躲過了,見他那個得意的笑容,鐵雪氣的眼淚下來了:“以後不許輕薄我。”


    陳凡頓時覺得過意不起了,趕忙哄她說:“別哭別哭,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一會兒買上好的胭脂水粉哄你。”


    “都說了不要你買,你買的被人會說。”


    “不會啦。”陳凡翹起大拇指說:“麻痹的,握草,我就不信在蘇州城裏誰他娘的這麽大的膽子,敢說我陳惡魔的壞話,我分分鍾整死他,我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外麵的人都怕我,我當捕快的,有的是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惡霸!”鐵雪忽然笑著說:“你這種人就是欺善怕惡,你看我爹當了一輩子捕快從來都不像你這樣,要不你以後改改,興許人們看到了就不管你叫陳惡魔,叫陳大善人呢。”陳凡剛喝了口水,又噴出來:“大姐,自古以來叫這個外號的最後好似都沒好下場,胡雪岩你知道吧,他叫胡大善人,最後怎麽樣?”


    “胡雪岩誰呀,沒聽說過呢。”鐵雪歎道:“我讀書少。”


    陳凡苦笑道:“你讀書多也不能知道他的,是我說錯話了,他是個清朝人――哦,算了,不認識就算了,我也就是那麽一說――不過一會兒當真買胭脂水粉呢。”


    “都說了不要了。”鐵雪翻了個白眼。


    “出差嘛,總要買一些禮物的,回頭我給鐵叔買一盒德順齋的核桃酥行了吧,要不你也給我妹買點東西,咱倆‘交’換,這樣就不怕有人說了。”


    “這樣的話貌似還行,不過我都不會用胭脂水粉,以前也很少用的,雖然我也覺得胭脂塗在臉上很好看。”鐵雪有點沮喪的說。


    “嘻嘻,你要說別的我不知道,化妝術這玩意兒,我可是清楚地很,以前我把妹的時候,經常給她們畫眉――”陳凡戛然而止。


    “你說什麽?去青樓了吧?”鐵雪沉下臉來。


    “沒有。”陳凡‘挺’著‘胸’說:“那個我都是為了查案子,再說我也沒去過青樓,路過我都懶得路過,我都去書寓!”


    鐵血滿臉黑線:“那不都一樣嘛。”


    “才不一樣呢,書寓裏麵的妞要‘花’大價錢才能梳籠,而青樓裏麵吧,喝完了‘花’酒,他就可以――呸,我哪知道啊,我都聽別人說的。”


    “看這樣好像不是聽別人說的。”鐵雪冷嘲熱諷:“我爹以前也去,而且她還讓我易容之後也跟著去過,不過他去了都是喝酒,讓我見識一下什麽叫青樓,方便以後查案子,我不喜歡那裏麵的紙醉金‘迷’,哇,全都是紅的,金‘色’的,富貴呀堂皇啊,看得人眼‘花’繚‘亂’,那些‘女’人表麵上笑的開心,其實眼神一點也不開心。”


    “沒錯,我跟你爹一樣。”陳凡搶著說。


    “你是不是真想讓我剁了你。”鐵雪拎著刀站起來。


    “姑‘奶’‘奶’,你別老拿把刀對著我行不行,這一天到晚的,不夠心驚‘肉’跳的,我跟你又沒有奪妻之恨。”


    鐵雪噗嗤一笑:“你真那麽怕我?對了,奪妻之恨是什麽?”


    “就是第三者‘插’足,通‘奸’啥的。”


    鐵雪臉紅:“無恥!”


    “你讓我說我才說的,你又罵我。”


    “我沒罵你,我是說‘奸’夫‘淫’‘婦’無恥。”鐵雪站起來看了看‘門’外,說:“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不會很快。”


    “可是咱們查案子――”


    “誰讓你不帶錢,要不你先出去打聽打聽消息。”


    “這跟帶錢沒帶錢有什麽關係,你不會出去會相好的吧。”


    鐵雪擰著他耳朵說:“又壞我清白是吧,以後還說不說啦,回頭我讓人家戳脊梁骨你就高興了是吧。”


    陳凡掙脫了,罵道:“握草,在蘇州地麵上誰敢罵你,我‘弄’死他,這種歪風邪氣我陳惡魔還是鎮得住的。”


    “我不會相好的,我去找錢,你等著吧。”鐵雪噗嗤一笑,從外麵關上‘門’跑了。陳凡皺了皺眉頭,嘀咕:“這丫頭今天和平時不大一樣啊。”


    陳凡於是也追隨著鐵雪的腳步出‘門’,按照鐵雪的意思去打探消息了。他想,既然出來公費旅遊,自然要好好的遊覽一番,沒準哪天讓皇帝老子砍了腦袋,這輩子可就太冤枉了。不管哪個年代,老百姓活著就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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