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雪和陳凡一路跟著燕‘色’駒向前走,一邊走,鐵雪一邊問道:“為什麽老林頭不說實話呢,明明收了人家一百兩的好處,硬說是十兩?”


    “你應該明白財不可‘露’白的道理,一百兩不是個小數目,對附近的村民來說更是個天文數字,老林頭害怕引起登徒子的覬覦,所以撒謊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最新章節訪問:.。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陳凡突然喊道:“你看燕‘色’駒,好像是是奔著縣城去了。”


    “那當然,你說過他是要找尋原路的,它從縣城來,自然要回到縣城去的。”鐵雪撅著嘴說道。


    “你等著瞧吧。”陳凡神秘的一笑。


    陳凡和鐵雪回到縣城的時候,陳凡就對鐵雪說:“你快點回去告訴鷹叔一聲,就說我們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就不在常熟停留了,請他把派來的人叫回去就好了。”鐵雪不解:“為什麽?”


    “哎呀,你別廢話了,照做吧。”


    鐵雪走了之後,陳凡依舊在後麵緊緊的跟著燕‘色’駒,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就在他的‘腿’要斷了的時候,鐵雪才騎著兩匹馬追了上來,此時已經出了常熟縣城了。


    “快上來,現在怎麽辦,就這麽一直跟下去。”


    陳凡說道:“這匹馬有問題,你看他怎麽一直往北方走,他不是應該去蘇州的方向嗎?”鐵雪驚訝的說:“是啊,它的家在蘇州,自然是應該往蘇州的方向走,你還說它是一匹有靈‘性’的寶馬,我看是一匹笨馬才對。”


    “別急,咱們跟上去看看。”


    因為燕‘色’駒並不是在狂奔,而是好像散步一樣的慢慢往前走,有時候還會停下來吃路邊的野草,所以知道天黑了也沒有走出去多遠。陳凡和鐵雪都拿它沒辦法,畢竟也不能騎上它奔馳,隻能耐心的等著。


    一直到半夜他還在慢悠悠的走著,鐵雪在馬背上一個勁兒的打哈欠。陳凡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當捕快本來就不是輕鬆地事兒,不如這樣吧,你趴在馬背上睡一覺,咱倆輪流的看著他。”


    “那好吧。”鐵雪歎了口氣,就此趴在馬背上,那馬兒走的好像搖籃一樣,一會兒的功夫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的光景,鐵雪從夢中驚醒,對陳凡說道:“我也睡不安穩,你也‘挺’辛苦的,要不你也睡一會兒,反正就要天亮了。”


    陳凡就依言也趴在馬背上睡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忽然聽到鐵雪一聲尖叫,嚇得陳凡從馬背上掉了下來,然後立即跳起來,大聲喊道:“鐵雪,鐵雪,你沒事兒吧,出了什麽事兒?”


    隻見鐵雪已經下了馬,呆呆的看著自己,也不像是有什麽事兒。陳凡回頭一看,頓時也是驚訝不已,隻見那匹燕‘色’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後,正在用馬鼻子拱他,樣子像是‘挺’親昵。


    “它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突然就跑到你的身邊,我想去‘摸’‘摸’他,它立即就用蹄子替我,可是他怎麽對你這麽好呢?”


    林強對鐵雪說:“我‘摸’它一下怎麽樣。[]”


    “不行吧。”


    “切,難道隻許它‘摸’我,不許我‘摸’它,我偏要‘摸’‘摸’。”於是陳凡轉過頭,舉起手,卻不敢‘摸’下去,第一次觸碰它的情形他還曆曆在目,生怕‘激’怒了這匹傲嬌的母馬。可是過了一會兒,他的手還是慢慢的落在了它的臉上。


    “咦,沒事兒啊,它一動不動啊。”陳凡驚訝的說。


    “我也試試。”鐵雪一笑:“我想它肯定是感覺孤獨了,我小的時候也是這樣,有時候沒趣了,就會隨便和不認識的小朋友玩耍。”


    鐵雪擼袖子撲上來,就想往燕‘色’駒的臉上‘摸’去,可是手還沒有落上去,忽然就聽到戰馬稀溜溜一聲暴叫,前蹄騰空而去,嚇得她趕忙退後,氣的不得了。燕‘色’駒停下來怒視著她,鼻子裏呼呼地向外噴氣。


    “這匹破馬,‘抽’風啊。”


    陳凡疑‘惑’的說:“難道它認錯了主人,可是我從來都不認識安明堂,怎麽會被它認錯呢,鐵雪,你說我騎上去怎麽樣?”


    “我看不行吧,你看它多霸道多討厭,比我的黑電差遠了,可別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到時候被摔下來鐵定是重傷,我不讓你試。”


    “我就試一下。”陳凡覺得鐵雪關心他心裏還美滋滋的,但是他真的覺得燕‘色’駒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照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趕回蘇州,縣大老爺那邊肯定都要等急了,於是不顧鐵雪的反對就要騎上去。


    鐵雪‘抽’出劍來站在一邊說:“你騎上去吧,它要是撒野我就一劍刺死他。”


    “那可不行,咱們破案可是全都靠它了,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傷害它。要不你還是把劍收起來,到時候,它要是不老實的話,你就接住我,嘿,抱住我。”


    “可是我抱不動啊。”鐵雪擔心的說。


    “你準備好就是了。”其實陳凡自己的心裏也非常擔心,自然不會輕易的騎上去,所以他表現的小心翼翼,先是牽著它的韁繩,在它的肚子上麵輕輕地拍了兩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抱了他的馬脖子,燕‘色’駒把臉在他的臉上蹭來蹭去,蹭的他‘挺’癢癢的,於是很有信心的對鐵雪說:“我要上去啦?”


    “好!”鐵雪咬了咬牙,提著劍跑過來,站在陳凡的身邊:“你上吧,我已經準備好了要接住你的。”


    陳凡一隻腳踩在馬鐙上,縱身一跳,頓時就騎在了馬背上,雙‘腿’夾緊,雙手用力,隨時準備著跟它拚命的架勢。


    “你行不行,不行就快點下來呀。”鐵雪站在下麵緊張的說。


    “咦,沒事兒啊,你看它多老實,你看它多老實,簡直就像是我從小養大的馬兒。”陳凡見燕‘色’駒回過頭來,就用手去撫‘摸’它的麵‘門’,燕‘色’駒輕柔的叫了一聲,仿佛很是享受這種被撫‘摸’的被愛護的感覺。


    “鐵雪,你覺得怎麽樣,我感覺它已經接受我了,要不,我試著跑兩圈?”陳凡說道:“咱們這樣實在是太慢了。”


    “沒準還真行吧,邪‘門’了,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我跟著你,你要慢慢的來。”鐵雪趕忙跑到黑電身邊上了馬,然後對陳凡使了個眼‘色’。陳凡一抖馬韁,叫了一聲:“駕!”燕‘色’駒揚天叫了一聲,忽然四蹄揚起,閃電般衝了出去。


    “跟上。”鐵雪也催動黑電追了上去。


    大約跑了有一柱香的時間,燕‘色’駒始終不急不緩,沒有任何暴烈的反應,顯得十分照顧馬背上的陳凡,搞得兩人驚奇不已。陳凡忽然一抖馬韁停了下來,蹬著鐵雪:“緣分啊,它居然跟我有緣,你說奇怪不奇怪。”


    “說的也是啊,聽安明堂說在他家除了老局主之外沒有人可以碰它一下,就連喂草料的馬夫都不敢特意的靠近它,怎麽它居然對你這個陌生人這麽服服帖帖的,該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親戚吧。”


    “我呸。”陳凡氣道:“你少胡說八道,這是因為我陳凡是個大好人,這馬兒有靈‘性’看出來了,所以才對我好的,不過這也好,省了咱們不少的力氣,現在騎著它那可就快得多了,鐵雪跟上來。”


    “是。”陳凡一抖馬韁,任由它自己奔馳出去。


    由於陳凡並沒有控製它的方向,所以燕‘色’駒一直都是憑著自己的記憶在跑,可是他們卻發現,它跑去的方向居然距離蘇州越來越遠了,就連方向也是南轅北轍。


    “這是一條什麽樣的路呢?”陳凡疑‘惑’著說道。此刻鐵雪已經被他甩下一大截了。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馬兒忽然前蹄揚起,停了下來。


    “陳凡,怎麽不走啦。”鐵雪從後麵追了上來。


    “不是我不走了,是它自己停下來了。”陳凡發現燕‘色’駒聽下來之後,就開始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低下頭在地上嗅著噴著鼻子,一會兒就走到了前麵的一個岔路口,然後就很‘迷’茫的徹底的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兒?”鐵雪問道。


    “噓!”陳凡突然表情疑‘惑’的從馬背上跳下來,半天才板著臉說:“這裏肯定有問題,燕‘色’駒到了這裏就‘迷’糊了,我想它一定是來過這裏,而且在這裏發生了什麽讓它難以忘記的事情,快,快下來找找。”


    鐵雪點了點頭,跟著跳下馬背。兩個人就低著頭在附近的官道上和草叢中尋找起來,過了一會兒忽然陳凡一聲驚叫:“這是什麽?”


    鐵雪趕忙跑過來,隻見陳凡手裏拿著一塊膠皮一顆鐵釘,地上還有幾片碎裂的木頭片。陳凡說道:“你覺得這是什麽?”


    鐵雪笑道:“陳大神探,連著給你都不知道啊,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是車輪上的東西,有時候車輪斷裂了無法行走,有經驗的車夫就會用膠皮來修補它,上麵用鐵釘釘住,然後車輪就又可以正常行駛了。”


    “原來如此。”陳凡沉思了一下說:“我記得昨天下過雨對不對?”


    “對呀,咱們還被雨給淋過。”


    “所以這裏的環境和氣味多少有了一些變化,導致燕‘色’駒到了這裏之後就有些‘迷’糊了,以我看來,它必定是從這條路來的。”


    “從這條路來的,可是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從蘇州去常熟的路,當然從這裏走也是可以的,但就好像是繞了一個特大的圈子,要多走上七八十裏左右,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況且他們還在急著趕路呢。”


    “可能是要掩人耳目吧。這裏是北方通往蘇州的官道,如果從這裏去蘇州,他們就可以偽裝成來自北方的商隊,難道――”


    “難道什麽?”


    陳凡表情凝重的說道:“難道這裏本來就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中轉站,然後從這裏原路又返回了蘇州,我的天啊,我的猜測沒錯。”


    鐵雪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吧,他們為什麽要返回蘇州,那不是自投羅網嘛,現在蘇州各大衙‘門’查的這麽緊,連錦衣衛都加入了調查的行列,他們一進城就會被扣押的,我們沒有得到消息,就說明你的推論錯了。”


    “怕就怕人家早有準備,根本不會被扣押――用的什麽方法呢――”陳凡說道:“如果按照這個推論,這裏肯定還有一支規模龐大的車隊在等待著,將鏢銀轉移到這支嶄新的車隊上,直奔蘇州――而原先威遠鏢局的空車,則奔著運河去了――鐵雪,你看到的那些車轍,它們深不深?”


    “不深。”


    “那就對了,運送銀子的鏢車,肯定是重量很大,所留下的車轍,也必定是很深很深的,之所以你看到的車轍很淺,就是因為那些全都是空車。”


    “你是說,真正的鏢銀去了蘇州。”


    “現在還不能夠肯定,所以咱們現在到蘇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這麽一大批鏢銀過境,城防營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就快點走吧。”鐵雪還是覺得陳凡的這個推論太過於大膽,而且無的放矢:“這麽多的銀子,若是運到蘇州,無論去了哪裏,都會引起別人的主意,要查出來那是太簡單了,人家哪有這麽笨啊?”


    “這個我也想不通,可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隻有這樣的推論才合理,還是那句話,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就算再怎麽不可能也是真相了,走吧。”


    鐵雪和陳凡快馬加鞭,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就趕回了蘇州,鐵雪的黑電已經累得不行了,而燕‘色’駒依然‘精’神奕奕,不虧寶馬之名。


    “鐵雪,你和城防營的人熟不熟?”


    鐵雪沉思了一下說:“我爹以前認識這裏的一個把總,隻是這人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他叫白殿戈,我叫他白叔叔。”


    “那好,咱們進城之後,就直接到城樓上去找他。”陳凡看著蘇州城巍峨的城樓淡淡的說道。此刻前麵的城‘門’‘洞’子裏正有大批的官兵在盤查路人,城外排起了好長的長龍,而他倆也必須排隊才能進入。


    “看樣子蘇州城正在盤查可疑人等,肯定也是因為威遠鏢局的案子,在這種情況下,鏢銀想要入境難比登天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頓時就連陳凡自己心裏都沒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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