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麽樣?”梅千千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迅速的收回了手掌,冷冷的看著陳凡。(.)(.)陳凡笑著說道:“我也不想怎麽樣,就是想要你告訴我,到底,威遠鏢局的鏢銀去了哪裏?”


    “你,你怎麽會知道?”梅千千忽然爆發,雙掌向外奮力的退出,一股颶風向陳凡的胸口狂飆而至。陳凡手中光芒閃爍,一把巴掌大的匕首迅速出現,切入了梅千千的掌風之中,將她逼退了一步。


    “你竟然敢窺探東廠的秘密?”


    “說你是個笨蛋,你還真是個笨蛋,我怎麽會知道你是東廠的人呢?我隻不過就是懷疑你跟威遠鏢局的案子有關係而已,再加上你雙手掌心粗糙,腰部有老繭,我推測你以前肯定常年練劍,再加上你如此的膽大包天,所以懷疑你和冷孝賢是一夥的,就詐你一把,沒想到你還真的承認了。東廠怎麽會培養出來你這樣的笨蛋呢?”陳凡大笑著說道。


    “你――狡猾――”梅千千氣的渾身哆嗦。陳凡忽然歎道:“我說梅千千啊,我不管你是不是個真的寡婦,總之孩子你肯定是有的,如今你無意之中泄露了東廠的秘密,若是被被人知道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你覺得,你的出路在哪裏?”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梅千千駭然的說道。


    “我說過了,我也不想怎麽樣,隻是想你跟我合作。你看我多可憐,威遠鏢局的案子還沒破,緊跟著小侯爺也被人殺了,像我們這種做捕快的,連續攤上兩件這麽大的事兒,你說上頭能饒了我嗎?所以,你幫我破案吧。”


    “休想!”梅千千激動地全身顫抖。


    陳凡說道:“你幫我破案,我來保護你,保證不泄錄你的身份,這樣子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何樂而不為呢?我還告訴你,你不用打算著要殺我,剛才我那一刀的威力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你可以抵擋的。這樣的刀法其實我還會很多,不信你看好了。”


    他早就看到這女人的閨房裏麵掛著一把寶劍,走過去抽出來,迅速的演練了幾招剛剛學來的回風舞柳劍法,頓時滿屋子裏都是縱橫的劍光,無邊無際,無跡可尋,嚇得梅千千連連倒退,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絕境。(.棉、花‘糖’小‘說’)她哪裏知道,陳凡這兩下子都是花架子,根本不能實戰。


    “怎麽樣,這樣的劍法能不能保護你?”


    “陳,陳大官人,饒命啊!”梅千千身子一軟,登時跪在了地上,顫聲說道:“我,我其實也是個苦命人,我丈夫以前是東廠的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泄露了機密被廠衛滅口,我身懷六甲遭到追殺,最後隻能投身東廠,我也是沒辦法呀,求你,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的。”


    “行了行了,打住啊,別在這跟我演戲。我知道你們東廠的偵事人全都是演員,快收起你那一套吧。坦白從寬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告訴你啊,我讓你活,他娘的上邊不讓我活,你怎麽就不替我考慮考慮呢?”陳凡急了。


    “我陪你睡覺呢?”梅千千驚恐的說:“一年也行!”


    “你行我還不行呢,跟東廠的女特務睡覺,我長了幾顆腦袋,沒準半夜就讓你把命給誰沒了,女人嘛,青樓裏麵有的是,而且你看我長的也不醜,在外麵撩妹肯定也少不了,我要你一個俏寡婦幹嘛呀,還傷風敗俗呢。”


    “夠了。”梅千千抹著眼淚從地上站起來:“我已經低三下四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


    陳凡歎道:“你就是沒聽明白,那好吧,我就再給你說一遍,咱們不是想趕盡殺絕,咱們是想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我也不想死,你也別死,怎麽樣?”梅千千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威遠鏢局的案子和東廠沒關係。東廠是朝廷的機構,為皇帝辦事兒,難道皇帝回來劫奪你的鏢銀嗎?”


    “為皇帝辦事兒?”陳凡冷笑道:“你們東廠的名聲咋樣,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這話你跟三歲小孩說你看他相信不相信?”


    “我問你,這個月你們為什麽連續不斷的進貨,而且我在你這裏前前後後的都看過,根本沒有那麽多的貨物,一百多輛車的絲綢,你都弄到哪去了,我知道你要告訴我都給賣了,可是,你拿賬本出來呀,我看看。”


    “在,在倉庫――”


    “倉庫在哪,帶我去看。”


    梅千千忽然軟玉溫香的說道:“你別瞎猜了,真的在倉庫,那裏麵悶熱著呢,不去也罷,不如你脫了衣服,我幫你洗個澡,舒服舒服,不是更好,何必這麽認真呢,你看我長得不美麗嗎?”


    “又來這一套――別脫衣服――”陳凡忽然拉開門子往外跑,裏麵梅千千已經把裙子給脫了下來,露出兩條大白腿。


    鐵雪正站在門口呢,她別的倒是沒聽見,就聽見陳凡喊‘別脫衣服’了。當下,兩眼發直的看了梅千千一下,趕忙轉過身,給陳凡一個背影,怯生生的說:“我,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我的好鐵雪,你來的最是時候了,快進來吧。”陳凡一邊擦汗一邊把鐵雪往裏麵拉。鐵雪一進來,就看到梅千千在整理衣服,背對著她,當即氣的不行,罵道:“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


    “就是不要臉。”陳凡笑道。


    “你也不要臉,你跑到人家閨房裏麵來幹嘛了?”鐵雪氣的嘟起了嘴,她需要陳凡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其實剛才陳凡的表現讓她非常滿意,此時此刻,心裏也就這點東西過不去了。


    陳凡腦子多快呀,立即舔了舔舌頭說:“那個是這樣的,剛才我在外麵看到了很多走私的東西兩洋的貨物,懷疑她是走私犯,所以我對她嚴加盤查,打算繩之以法,沒想到她居然拒捕逃跑,我就一路追過來了,剛追過來,她就脫衣服,你說這人是不是不要臉?”


    “哦,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不怪你。”鐵雪笑的很傾城。


    陳凡轉過頭來對梅千千說道:“我說梅老板,你到底打算怎麽辦,是跟我合作還是不跟我合作,我知道你那個倉庫裏沒東西,你讓我明天來的意思,是想要找東西來填補是吧。那樣我就不敢動你了對吧,因為你畢竟是朝廷的人?”


    “我是――”梅千千羞臊的要死,不敢轉過頭來。


    “好吧,我今天也不再難為你,不過明天我會再來,你梅千千完全可以選擇逃跑,但是如果你跑了,你知道我會怎麽辦,我就發下海捕文書,說你冒充朝廷的偵事人,到時候,後果自己知道。”陳凡冷笑道。梅千千頓時全身如遭雷擊。


    “走吧,回去跟你說。”


    陳凡和鐵雪下了樓,還沒來得及細說。忽然就被一位冷麵的大美女給擋住了去路,這人手持一把細長的黑色寶劍,腰上掛著捕快的腰牌,身子單薄,頭發很長,下頜尖尖,最突出的是眼睛很亮,冷漠深邃,向一泓深不見底的潭水。


    “查到了什麽?”那女子把寶劍橫在他和鐵雪的麵前,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拔劍。


    陳凡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腰牌,可是心裏納悶怎麽沒見過她。鐵雪卻怒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當街劫持捕快,瘋了吧?”


    “刑部公差,燕冬梅!”那女子忽然舉起了掛在腰間的牌子,此時陳凡才注意到,原來人家的牌子比自己的大一號,自家的牌子是鍍銅的,人家的是鍍銀的,檔次上差了好幾個品級。


    “原來是捕快的終極無敵版,刑部的公差呀,不知道燕姐姐找我有什麽――哎呀――”


    鐵雪拿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去死,見了誰都叫姐姐,當弟弟有癮是不是啊?”陳凡頓時不說話了。


    燕冬梅冷笑道:“我來找你幹什麽,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蘇州城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刑部怎麽可能不聞不問,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燕冬梅嘛!”陳凡撇著嘴說:“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也還不過就是個捕快,就是單位比我大點罷了。”


    “不對!”鐵雪忽然說道:“她不是普通的捕快,她是‘七手飛鳳燕冬梅’,是皇上欽封的十大名捕之一。據說她曾經在一夜之間捕獲大名府七名江洋大盜,故而人家都叫她‘七手飛鳳’。“


    “十大名捕!又來一個廢物啊?!”因為有了黑鶴雲的前車之鑒,陳凡就先入為主的吐槽,認為十大名捕全都是廢物。


    “你怎麽知道我是廢物,難道天下的捕快隻有你行,豈有此理。”燕冬梅放下牌子,眼中露出一陣精光,不悅的說:“到底查到一些什麽?”


    “第一,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真的假的,第二,你是刑部的公差,不是刑部尚書,所以我沒義務也不能泄露案子的情況,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就去問問郭縣令郭大人,他要是說了,跟我沒關係。”陳凡心想,老郭基本上什麽都不知道。


    “不錯,你還算是個合格的捕快!”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燕冬梅居然沒有生氣,眼中反而露出了欣賞的神情,對兩人說了一句:“來,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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