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時想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麽,但無論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這次展會的安保問題絕對是個大問題!


    思考片刻後,鄭**便讓黑龍安排黑劍成員全權接手本次展會的安保問題,當然,這件事情並不會讓太多的人知道,不然,會造成更大的恐慌。


    鄭**撥通了李辰的電話:“小辰,最近怎麽樣啊?還忙嗎?聽萱萱說你要弄個中醫院,怎麽樣了現在?”


    “鄭大叔,醫院的事情是人家大老板投資,俺就過去掛個名罷了。”李辰有些汗顏,他哪有那麽大本事,自己弄個中醫院啊?若不是有人家伊老板的投資,他還是啥都不是。


    “無論怎樣都好,關鍵是你要確定好你自己的路。”鄭**語重心長般講道。李辰一陣沉默,自己是一直沒有想好自己的出路在哪裏,就是那家中醫院嗎?如果真的那樣,恐怕自己還是會不甘心吧?!


    未來的路究竟要怎麽走,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鄭**的話才讓他突然覺得,一直以來,自己似乎一直在追求得到更多的龍氣,而忽略了更為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傳承問題,而這個問題以前他偶爾在眼前閃過,但沒時間細細思考,今天鄭**提到,突然讓他想到。


    近些年來,中醫正迅速走向衰落,在許多地方,除去市縣級中醫院的業務相對穩定之外,區級醫院、街道衛生院以及鄉鎮衛生所根本都沒有所謂的中醫。


    如此下去,中醫的傳承恐怕存在斷絕的風險。


    可是,想要將中醫的傳承繼續下去,僅憑他李辰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的,‘一根筷子易折斷,十根筷子折不斷’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更何況‘樹高於林,風必摧之;礁出於岸,水必湍之;人出於眾,眾必非之’。


    “鄭大叔,俺對以後的事情還沒想好,不知道鄭大叔是不是有好的想法?”李辰看著鄭**開口問,他在猜測,鄭**恐怕絕對有事找他,不然怎麽會突然提起這種事情?


    “對,這次找你本來是另有事情,不過既然和你聊到這裏,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吧!”鄭**很是坦然的告訴李辰,自己確實有事找他。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在我們華夏,中醫除去正規醫院之外,還分為很多流派之說?”鄭**先朝李辰開口問。


    李辰微怔,鄭**說的這個,他以前確實不太清楚,但是經過這段時間跟著張益達學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關於這些流派的事跡。甚至於張益達最初都師出於這些流派當中。


    “鄭大叔,俺有聽張老跟俺說過關於流派的事情。”李辰如實回答了鄭**的問話。


    “那張老可有告訴過你,現如今的中醫總共分了幾個流派?”鄭**又問。李辰一愣,這個張益達還真沒和他提起過,不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現在的中醫其實無非於分了兩大流派,一派主中醫,一派主中西結合,這就是現在中醫的趨勢,所以說,你覺得,這樣下去,我們華夏的中醫還能傳承多少年?”鄭**顯然對這點看得很清楚,所以才這樣問李辰。


    但李辰以前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今天才想起,不由覺得冷汗淋漓。從小到大,爺爺教給自己的話,最多的就是,人要有大愛,有了大愛才會有小愛。


    現在看來,恐怕這大愛就是說人要有全局觀,而不能隻看局部就覺得已經足夠。


    以前的自己,一心想著為了吸取龍氣而治療病患,雖然錢財方麵收取的並不多,但也不得不說,當初的自己也多少有著因醫獲財的概念,現在想來,著實不該啊。


    “鄭大叔,你有什麽話就說,俺聽你的。”李辰雖然不知道鄭**具體的想法,但他也能大概猜到,鄭**恐怕是希望他能把他們這一身醫術教給更多的人來用,這樣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李辰,其實我們華夏的中醫協會每三年都會舉辦中醫學術交流會,並邀請華夏各個名家參加,一個月之後,今年的交流會就要在京市興行。至於邀請名單,就由你來親自撰寫吧,具體人名,你就回去直接問張老吧,相信他會很清楚並告訴你。”


    鄭**這個提議讓李辰一愣,倒不是他不願意參加,隻是這種學術交流會上來的名家,至少都是五十多歲了,而自己還不到二十歲,這兩者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自己去參加還寫邀請函,這不太他不合適吧?


    “鄭大叔,這俺參加倒是可以參加,可這寫邀請函俺也要寫嗎?”李辰有些遲疑的問。


    “當然,這才能顯示我們的誠意。”鄭**微笑著說道。


    李辰有些為難,但最終他還是同意了。


    隻是希望這件事情,別到時候因為自己寫的,結果一個人都沒來。。。


    “好了,這是關於你本身的一件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和你沒關係,但是我需要請你過來,也就是半過月後你直接來京市就行,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鄭**說到最後,才想起來自己原本要告訴他的是什麽事了。


    隻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告訴李辰到底是什麽事情,到不是他不願意說,是他現在不能說,否則到時候說是因為他才令驚喜變成驚慌,那就不好了,這倒不是他不相信李辰,隻不過對他來說,除了黑劍內部成員之外的人,這種關於國家安全的事情,自然是不說的為妙。


    李辰最後答應了鄭**,並告訴鄭**,自己安排好後就告訴他。


    結束和鄭**的通話,李辰長長舒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鄭**讓自己去京市具體是為了什麽事情,但如果能在最近把醫術傳承的事情先敲定下來,那自己就真的是再也不用提心了。


    和李辰這邊結束通話後,鄭**才鬆了口氣,其實中醫交流會確有其事,但可並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


    每三年一次的中醫交流會能參加的成員審核非常嚴格,基本都是處於華夏的中醫名家才有資格參加,李辰的醫術雖然高名,但卻一直隻是在民間小打小鬧,這樣之下,根本成不了任何氣候。


    其實這個中醫交流會本來和他們黑劍並沒多少關係,而是由國醫協會一手主辦,但今年不知道為何,中醫協會那邊似乎出了點問題,這才把這次的主辦權交給上麵,而上麵分配任務的時候,就把這事當成任務直接出給他們了。


    起初鄭**可是一臉黑線,自己這夥人裏,除了軍醫,哪有人懂醫術啊?這三年一界的學術交流會交給自己這夥人,這萬一要是給搞砸了怎麽辦?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了李辰。


    自己認識的人裏麵,除了李辰和張益達,也再沒有人更適合了,再加上,他確實也一直認為中醫的發展已經是迫在眉睫,如果真照這樣發展下去,中醫真有可能會被畫上句號。


    那以後的華夏子孫可能就隻會在傳說裏或者說在書裏看到關於中醫的東西了。可這可是華夏子孫數千年的結晶,就這樣被放棄,如何能割舍?


    “老王,你、你沒事吧?”坐在病床邊上的頭發花白的老者擔憂的看向躺在床上,已經有些迷糊的人開口問。


    “哦,老劉啊,我、我沒事,可是,今、今年的中醫、交、交流會,準、準備的怎麽樣了?”王姓老者很是費力的問完這句話。


    “老師,劉老,本界交流會交給黑劍去辦了。”這時一名大約二十二三歲左右的漂亮女子走進房間並開口回答道。


    聽到女人的話,原本躺著都困難的王老突然掙紮著要起身,嚇得劉老和漂亮女子都慌忙跑到他跟前,按壓著他,讓他不要動。


    “老王!你這是不要命了嗎?小唐剛不是說過了嗎?已經讓黑劍去看著了,你就放心吧!”劉老一邊安慰王老,一邊輕撫著王老的胸口及背部,好容易王老才緩了過來,卻是驚得唐沁和他心驚肉跳。


    “你、你們就相信那、那幾個、大老粗、能、能辦、辦好交流會?”雖然緩了過來,但王老卻依然一臉氣惱的問。


    一時間問得唐沁和劉老一臉無言。


    “老師,您還是安心養病才行,這樣才能有機會參加半個月後的交流會!”唐沁一邊安慰王老,一邊細致的將王老身上搭的胳膊放在身體兩側。


    王老怔了怔,歎了口氣道:“唉,我、我們真真的、老了。”


    唐沁一臉難過的看著王老道:“老師,都怪沁如沒用,救不了你。。。”語畢後眼淚順著臉龐滑落。


    “你這孩子,這事又不怪你,怪隻怪我們發現的太晚了。。。”劉老開口道。


    唐沁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劉老用眼神製止了。她朝王老一看,發現王老已經閉上眼睛了,這讓唐沁不由一陣難過。


    這位老人教給自己太多太多東西,不僅僅是學習中醫,更重要的是很多的做人道理和很多的真知灼見,幫了自己很多,甚至將自己當親生女兒一樣看。


    而現在,這位老人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卻是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讓人挫敗,讓人難受。


    唐沁緩緩退出老師房間,隨後更是回到洗手間,把自己關在格間裏,失聲痛哭。


    沒有人能理解他對王老的感情,她甚至把王老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尊敬和愛護,隻是卻沒有想到,終究敵不過那突如其來的病痛。


    哭過後,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著電腦屏幕好一會,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幫助老師。


    好一會兒,才將目光放在電腦屏幕,此時的電腦屏幕剛好是個搜索界麵,唐沁腦子裏靈光一閃,便在搜索引擎上試著輸入和老師病症相似的問題,並查看一些答案。雖然這個做法有點病急亂投醫之嫌疑,但對她來說,卻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畢竟,人家都說‘眾人拾柴火焰高’、‘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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