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午夜一點了。鴀璨璩曉瑩瑩一臉歉意,輕聲地說:“小斌,先休息吧,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薑小斌心頭一緊,好似刀割,嘴裏柔聲說:“太晚了,你先睡吧。”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落地窗和床之間的轉椅裏。


    瞌睡蟲叨擾,睡意濃重,瑩瑩躲在門外,換上淺黃色的睡衣,然後,疲倦地躺到彩色條紋的席夢思床上,蓋上紫色的被子,她象極了美麗的睡公主,很快進ru了夢鄉。


    靜謐的午夜,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青花瓷似的台燈亮著,小斌靜靜地望著她酣然入睡的臉龐,長長的睫毛;精致的鼻;嫩粉的唇,他用大拇指輕輕的撫摸她的麵頰,她撅了撅嘴角,繼續睡去。


    他的淚水升了起來:瑩瑩,你愛我好嗎?我是那麽那麽愛你,你怎麽忍心傷害我?怎麽可以愛上別人?怎麽能這麽狠心對我?


    小斌把頭深深地埋在床上,含在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他的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他下意識地脫掉外衣,露出一身純白色的保暖內衣,他怕影響她睡覺,輕輕的,躺到她的身邊。


    早晨醒來,瑩瑩揚起睫毛,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被小斌的手臂,緊緊的箍在他懷裏,一隻大手摸在她的胸bu,瑩瑩咬著嘴唇,輕輕地掙脫了出來。


    “醒了。”小斌低低的問。


    “......你怎麽也醒了?是我給你弄醒的嗎?”瑩瑩疑惑地問。


    “不是,我一宿都沒睡,現在可以談了嗎?”


    瑩瑩愕然,有些心疼他:“你還是睡會兒吧,你的眼睛都紅了。”


    “你答應我,不離開我,我才能睡著。”小斌注視著瑩瑩的眼睛。


    “……小斌,我,你這樣,讓我怎麽說?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說了。”瑩瑩移到床邊,穿上拖鞋,走進了洗漱間。


    怎麽辦?怎麽辦?小斌怎麽這麽纏人呢?哎!好煩燥啊!


    小斌穿上藏藍色西褲,白色襯衫,藏藍色休閑西服,揉著額頭走到洗漱間,他倚著門框,站在門口,那個陽光的麵孔,已經滿是憔悴,他幾乎哀求地說:“瑩瑩,求求你,別離開我好嗎?”


    瑩瑩搓著洗麵奶,洗著臉,文軍的身影浮現在了眼前,瑩瑩皺了皺眉說:“小斌......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別纏著我了。”


    小斌依然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站著,就這樣一直站著:“我什麽地方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


    “......你現在回去吧!過幾天,我回趟蓮陽,我們還是離婚吧!”瑩瑩舉起毛巾擦著臉,不耐煩的說。


    “......能,不,離婚嗎?求求你。”小斌懇求地說,流出了眼淚。


    “你煩不煩?”瑩瑩皺著眉,走出了洗漱間。


    他依然站在那兒,身體在發抖,他每次緊張她的時候,就會發抖,他的心疼的象刀絞一樣,不斷的在流血,那個活潑的薑小斌,變成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薑小斌在公寓裏待了三天了,瑩瑩下班後,看見他坐在了地板上,到處都是啤酒瓶,他平時很少喝酒,瑩瑩想把他扶到床上,由於扶不住,薑小斌幾次倒在地板上,然後哭起來。


    愛,當決定選擇文軍的時候,小斌的眼淚,瑩瑩根本就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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