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一到了堂屋,荷兒已經及時地奉上了一杯香茗,他笑道:“怎麽還是你來幹這活兒?”


    荷兒臉微紅,說道:“荷兒侍候少爺多年,別人我不放心。”


    李修文點了點頭,以前就讓巧雲下過藥,這端茶奉水的事情,自然還是用些親信的丫鬟比較好。


    待荷兒退下後,孫名文才說道:“將軍,咱們的人抓獲了兩名形跡可疑之人,其中一人還有些脾氣,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甚麽闖王李自成,讓屬下趕緊放了他。”


    “噗――”


    李修文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呆呆地看著他:“你說甚麽?抓到了闖王李自成?!!”


    孫名文見他反應這麽大,便猜到那人可能來頭不小,忙點頭道:“那人是這麽說的,您看要如何處置?”


    “處置?哈哈――”


    李修文樂壞了,笑著問道:“你把他帶過來了嗎?帶上來讓我見見。”


    孫名文便起身出去,親自讓人將李自成押了上來。


    李修文端坐上首,打量著被帶上來的這名看上去年近四旬的漢子,發現這位大名鼎鼎的李自成儀表堂堂,心中便覺得有些奇怪:“這人長相也不算差呀,怎麽老婆會去偷漢子呢?”


    李自成一開始還挺安靜,被他打量了一會後,就忍不住開罵了:“李修文,你我同為反賊,為何如此不講道義?”


    他其實有些冤,在關中被孫傳庭困在商洛山裏那麽長時間了,好不容易聽到孫傳庭帶人離開的消息,才剛準備出來呢,孫傳庭又回來了。


    李自成無奈,隻得繼續窩在山裏頭,如今這才剛熬到孫傳庭出關,才能出來透口氣兒,沒想到在去往襄陽找張獻忠的路上,經過禹州時就讓李修文的人給抓了起來,送到了孫名文那裏,然後又被轉送到了這將軍府。


    “道義?”


    李修文心裏暗自想道:“跟你講道義,讓你將來重新豎起造反大旗,把我這開封給圍了,然後造成水淹開封的慘劇麽?”


    “砰――”


    孫名文一腳就踹了過去,怒聲斥道:“老實點兒!敢對我家將軍無禮,也不看看你自己是甚麽身份!”


    隨後,他轉身問道:“將軍,此人如何處置?”


    李修文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輕吐出了兩個字:“殺了。”


    李自成聞言徹底慌了,張了張口,終究不敢再罵罵咧咧地了,求饒道:“還請李將軍饒我一命,我和襄陽的張獻忠有舊,殺我對你毫無益處。再說了,咱們同樣都是反叛朝廷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同樣都姓李,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您說對?”


    李修文輕輕搖頭,對孫名文笑道:“你可以親自動手,我記你一功。”


    左右兩名扣住李自成的士兵聽了這話,看著孫名文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


    奶奶的,咱們殺了那麽多人,也沒見將軍說過這話,看來這小子確實是有些來頭的,小命金貴著呢!


    孫名文得了命令,反手從手下的腰間拔出了佩刀,朝著李自成的脖子就抹了下去。


    “嗤――”


    李自成掙紮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子劃向自己的脖子,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殺掉了李自成,李修文心裏的石頭徹底落下,對幾人吩咐道:“他那名隨從也一並殺了,此事不可泄漏出去。”


    “是――”


    待他們幾人拖著李自成的屍體下去後,李修文才喚來下人,將地上的那團血跡給打掃幹淨。


    李自成說的沒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家都是反賊,還是可以互相合作的。可李修文了解那段曆史,自然不願意留下這個後患。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好輕易傳出去的,不然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會引起各地叛軍對自己的敵意。


    和孫傳庭打了大半個月,李修文覺得有些累了,便幹脆靠在椅背上小憩了起來。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過後,閉著眼睛的李修文察覺到門口傳來一陣很是輕微的腳步聲,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他知道除了自己的夫人們,旁人是不會不打招呼就進來的,也就懶得睜開眼睛了。


    那人來到身後,將兩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始溫柔地按揉了起來。


    “唔――”


    李修文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出聲道:“再加點兒力道。”


    聽到他的話,肩膀上的按揉力道稍微加重了一些,他的整個身子頓時都放鬆了下來,盡情地享受著身後美人兒貼心的按摩。


    那雙纖纖玉手突然從肩膀往下一滑,來到了他的胸口處,不安分地輕撫了起來。


    李修文愣了愣,心裏已經隱隱猜出身後之人是誰了。在正堂裏就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除了陳圓圓還有誰?


    或許是陳圓圓的挑逗手法太過高明,也可能是李修文幾月不曾嚐到葷腥了,此刻竟讓她撩撥得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小妖精,敢這麽挑逗於我?”


    李修文伸手按住了那雙在胸前不安分的小手,依然懶得睜開眼睛。


    身後的陳圓圓俯下身子,嘴唇湊到他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吐氣如蘭地說道:“相公好生偏心,姐姐們都有自己的孩子陪著,人家可還孤零零一個人呢。”


    李修文讓他這麽一咬,再加上那軟綿綿的話語,整個身心都酥軟了下來終於睜開了眼睛,轉頭向身後望去。


    隻見陳圓圓一身白麻布的孝服,臉上雖不施粉黛,卻絲毫影響不到那張傾城的容顏,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俏麗。


    要想俏,一身孝。


    李修文發現此言果然不虛,忍不住將她拉到自己身前,一把摟在懷裏,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說道:“想要孩子得找送子觀音,我可沒那麽大的能耐。現在百日未過,再過些時日。”


    親人去世,戴孝期間的百日內,是有許多禁忌的。李修文是一個現代人,加上現在是特殊時期,自己正在造反,很多事情是不能一一都去遵守的。不過出於對父親的尊重,能遵守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


    “嗯――”


    陳圓圓聞言羞紅了臉,輕輕點了點頭,解釋道:“妾身明白的,方才……方才隻是一時忍不住才……才……哎呀,羞死人了,人家不說了!”


    李修文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一樂,捏了捏她精致的小瑤鼻,取笑道:“小饞貓。”


    陳圓圓這下更是不堪了,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發燙,趕緊將臉整個都埋在了他的懷裏,再也不肯抬起頭來。


    來這些日子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李修文時常在外,和夫人們已經久不見麵了。


    他自然能明白她們的心思,在知道自己回來後,應該都是很想見到自己的。不過她們都比較矜持,怕是也就隻有陳圓圓的膽子稍微大些,才會直接過來見自己?...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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