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鄭恩地的說法很是牽強,但警官最終遂了她的願,將她與徐餘生關在了一起。


    這或許是一輩子都不曾預想的經曆,因為一個男人被警察局扣留……說實在的,鄭恩地自喻從小便是五好美少女,如今卻落得如此一個可悲的下場。


    但如此遭遇後,警署扣留處,鄭恩地再沒與徐餘生爭個你死我活的勁兒,安分悄然,或許因為當時她若再年輕幾歲,說不定也會同徐餘生那般,放下句“阿西吧,敢說老娘長得一般?還嫌老娘沒人氣?老娘不幹了!”便上去與徐仁國幹一架先。


    但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擁有這種氣概了,社會這架機器並非你發泄一時便會為你而改變,它是十足殘酷的,唯有那些對自己來說遙不可及的上流人士才可撼動社會的規則。


    所以她對徐餘生出手是抱有幾分感激的,徐餘生將她心中所念用他的方式發泄出來,好讓她內心的卑微消去不少。


    不過感謝歸感謝,此刻的處境還是極為難受的……


    好在約翰內斯所謂的專業律師真有幾分水平,來了警署之後火速與徐仁國及其經紀人協商,劃定賠償金後,便將徐餘生和鄭恩地雙雙保釋出來。


    律師樸時律在警局門口與徐餘生和鄭恩地分道揚鑣。


    “樸律師,今天真是感謝你了。”徐餘生客套地與樸時律握手道。


    “感謝不必了,畢竟都是拿著酬勞做事。”樸時律也回一句。


    “那不送。”徐餘生揮手送客。


    樸律師點頭示意後便自己驅車離開。


    此刻天色已暗,太陽一早便走遠,周遭皆是亮起燈火,車輛依舊川流不息,到了這時的首爾,才是最為氣派的。


    看來在警署裏確實折騰去不少時間,徐餘生看了眼鄭恩地,心裏默念著時間,問:“吃晚飯嗎?”


    “當然要吃。”鄭恩地說。


    徐餘生環顧繁華的夜下首爾,確實不太明確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便說:“首爾的話,你帶路。”


    “呃,跟你說過我是釜山人。”鄭恩地回道。


    “你當練習生的時候就應該在這裏了吧?這麽多年怎麽還不熟?”徐餘生奇怪地問。


    “我是音樂學院推薦的……加入公司兩個月就出道。”


    徐餘生笑言:“真是……原來是走後門的。”


    鄭恩地羞惱:“我是用實力走後門的。”


    徐餘生也不再與鄭恩地去占口舌上的便宜,指著警署對麵一家烤肉店,說:“行了,就去對麵吃吧,看著還不錯。”


    鄭恩地自然別無選擇,點頭同意後,兩人便去往那家烤肉店找了位子坐下。


    烤肉店裏,色調偏暖,裝潢辦置優雅,沒有一股子油煙味,圓筒吊燈內燈光柔和,打在淡咖色烤肉桌上。這個時刻恰是已過飯點,人並不多,無多少喧鬧聲,讓人很容易可以沉下心。


    點餐後,五花肉、韓牛、牛筋、豬皮等拚裝的大拚盤很快擺齊,服務員幫忙生起烤爐,墊上錫箔紙,調好火候,便鞠躬離開。


    鄭恩地中飯並沒認真吃,盡管平時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品性,但心髒還未大到可以在別人見未婚妻的飯局上胡吃海喝。


    所以她此刻蠻積極,烤肉的工作一個人可以包攬,且樂不思蜀。


    “真是積極啊,那麽喜歡吃嗎,第一回見你這樣的女生。”徐餘生調侃著鄭恩地的貪吃模樣。


    鄭恩地手裏極為有序地翻動烤肉,說:“你懂什麽?別的女生都半斤八兩,隻是不在男生麵前表現出來而已,說不定你未婚妻平時跟我也是一樣的。”


    見鄭恩地說到裴秀智,徐餘生無奈說:“黑自己前輩嗎?”


    “沒有啊,難道你不感覺會吃的女生很可愛嗎?”鄭恩地對此自然矢口否認。


    但鄭恩地這話可不全是誇讚裴秀智,倒還有些撒嬌的味道在裏頭,徐餘生頓是有些驚疑不定,說:“真是……你居然在我麵前說可愛?”


    鄭恩地也即是反應過來,掩過自己的臉色,說:“怎麽,不行嗎?我也是女人。”


    徐餘生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說:“這樣跟我說話,是對我有好感嗎?”


    鄭恩地自是覺著不可理喻,對他生出好感?徐餘生對自己的自戀情懷或許真是到了某個境界啦,難道他們財閥家族的少爺都是這般德行嗎?


    “呀,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我會看上你這樣的人嗎?忘記了之前我們吵架的時候是怎樣的嗎?”鄭恩地無語說。


    徐餘生臉上帶了自信,看著鄭恩地翻烤肉的動作,說:“一天的相處足夠讓很多情感上的堅冰融化了,再怎麽說今天幫了你不是嗎?”


    “準確說是幫了你自己而已。”鄭恩地強調說。


    徐餘生笑言:“真是嘴硬啊,其實之前在警署被扣留的時候我就想其實不必非要關在一起,我感覺我們的心髒已經可以稍微遠一些了。”


    鄭恩地自然不覺得:“和你的話還是要保險一點比較好,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否還是那麽討厭你。”


    “算了,討厭我就討厭我吧,”徐餘生接受事實,而後他猶豫再三,對鄭恩地說,“不過,今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徐餘生口中這個問題自然是不必多想,因為昨晚便經曆過了。


    “還是要共處一室嗎?”鄭恩地問。


    “你覺得呢?”徐餘生反問,“如果你依舊那般討厭我,我們還是得睡在一起。”


    鄭恩地麵上自然透出不情願的神色,忙是慌亂說:“呀,我……我可不想再跟你一起經曆第二個晚上。”


    徐餘生也不會在乎鄭恩地是如何感受,說:“那由不得你,這是關乎我們性命的大事。”


    “阿西……”


    鄭恩地心裏自是悲憤,但又毫無力量對抗此等命運,隻得捂住額頭恨恨低罵一聲。


    “你覺得今晚應該睡哪?我在首爾的房子是去不得的,那裏肯定有我媽的人監視,你們宿舍你肯定也不會讓我進去,如此一來,看著是隻能去酒店了。”徐餘生自言自語開始計劃起來。


    鄭恩地困苦半天,皺眉幾次,看向徐餘生,猶豫說道:“可是……我不能長此以往,自己宿舍都不回算什麽?”


    “那你的意思是?”徐餘生斜窺鄭恩地一眼,問。


    鄭恩地將自己鍾愛的五花肉、韓牛盡數夾入碗中,低語道:“初瓏她們沒有那麽早結束行程的,吃完晚飯後,早點回去躲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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