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在關心我嗎?”徐餘生問。


    在他眼中,此刻的鄭恩地是極美的。


    盡管徐餘生一早便清楚她有幾分魅力,但是畢竟關係並不多好,互相拌嘴度過這幾日,再如何的魅力也會被一腔成見給淹沒。


    隻是今日實為不同,幾分鍾前才對鄭恩地可恥地動過心,而至如今鄭恩地的氣質又多幾分不曾對徐餘生有過的溫柔,更是讓她自帶一圈光環,真切地把控徐餘生還未消除前些時間跳動餘韻的心髒。


    “當然是了,怎麽樣,是不是很感動?要不要再心動一次?”


    鄭恩地嘚瑟道,隻是,這話剛說完,她便再無下文,手中動作遲緩下去……


    這人生在世啊,話是當真不能亂說。


    徐餘生的眼神開始躲閃,努力地壓製起伏而上的心跳,極為痛苦,但卻不得不做。


    此時已夜黑風高,這孤男寡女不可避免曆經一段默然的尷尬,而彼此在這無人說話之時又是能夠全然感受響徹自彼此心髒的悸動。


    鄭恩地麵對徐餘生第一次的心動可以泰然處之,徐餘生隨意的解釋便可草草收場,但麵對僅隔了幾分鍾時光的第二次心動,卻隻能不知所措。


    所以,隻能給徐餘生專心撫平傷口,也是可以恰好逃避這等荒唐之事。


    徐餘生依舊看著鄭恩地。


    人的情感是本能的,假若妄圖掩飾,也不過能夠從他人所能看到之處入手,表情、神色都可以改變,但此外唯獨自己的內裏是騙不過任何人,隻要她十足清楚你的心境究竟是如何,那麽你在自己麵上步下何種保護色也都全然是無濟於事。


    徐餘生並不能控製自己的心跳,任何人都不能,要不然這世上為何需要情感這等物件來宣泄?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分明是最為理智的高等生物,但卻最易被自己的衝動所影響,做一些自己並不想去做的蠢事。


    說實在話,對鄭恩地動心是件十足的蠢事……因為他倆這幾日過來彼此比誰人都更為清楚不過,他們無事也能生端,卻不想成,過往幾日裏鄭恩地大部分皆是用來接收對方一些負麵情緒的心髒,今日卻意外收到了對方最為純粹的心動。


    不是對裴秀智的那種,而是切實的,對自己的心動。


    鄭恩地細心將酒精塗抹在徐餘生傷處,而酒精對皮膚有著不小的刺激,即使這般安靜,卻也阻擋不住心路斷斷續續地升溫。


    徐餘生望著鄭恩地的唇,心說這處的滋味會是如何?從來沒人品嚐過的地界,要不自己先來試試會中毒與否?


    但這麽看著,徐餘生心情無端變得陰霾,因為他突然想起了再過幾天鄭恩地這小娘皮就要同徐仁國那個死魚餅拍吻戲……


    草……


    有些時日沒有爆過中文粗口了。


    “恩地啊……”徐餘生低頭問,“你的那幕吻戲,是什麽時候?”


    “問我這個做什麽?你不是真的想要看我笑話吧?”鄭恩地打著哈哈,心中自是了然徐餘生此刻的用意。


    “對啊……我得找個前排的位置。”徐餘生也同鄭恩地一般,胡謅鬼扯。


    鄭恩地沒有回複。或是難以回複。


    “不是不想把初吻給徐仁國那狗東西嗎?我有個不錯的辦法。”


    見鄭恩地沉默,徐餘生徒然神秘兮兮地開口。


    “你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能有什麽辦法?”鄭恩地無奈說,昨夜還嘲笑自己,今日卻對自己動心,還要幫自己出謀劃策逃過吻戲這一劫難,當真是奇葩。


    徐餘生靠近鄭恩地一些,鄭恩地下意識後退,感受到男人的鼻息與氣概環繞身側,外加他心髒的幹擾,此刻隻覺身心熾熱。


    “讓我親一下不就可以了嗎?至少初吻不會給那個死魚餅。”徐餘生厚著臉皮說。


    “呀!”


    鄭恩地臉色通紅,受不住此等輕佻的話語,一巴掌呼在徐餘生麵上,不留絲毫情麵,心中大罵登徒子!


    徐餘生慘叫一聲,倒於地上,“不省人事”……


    ……


    回到鄭恩地家時,兩人心情皆是複雜,不可言喻。


    裴秀智還在客廳裏看周末綜藝捧腹大笑,毫無形象,但此刻徐餘生是極不想見到她的,因為心虛……自己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但此刻已在精神上出軌,如今隻差肉體。


    “oppa,回來了?”


    裴秀智聽見門開的聲音,即是扔下電視機裏的綜藝,奔至門口迎接徐餘生。


    但她見到的徐餘生此刻……滿身是傷,實是滲人,裴秀智受了不小的驚嚇,忙是攙扶徐餘生,問:“oppa……你這是怎麽了?去劇組也能傷成這樣嗎?你是一起拍了什麽武打戲嗎?”


    “沒事的……摔了一跤而已。”徐餘生不願同裴秀智多話,隻想趕緊拎手上這袋米腸和燒酒去往鄭爸爸的房間,好好探討一些與她女兒的瑣事。


    “恩地歐尼,oppa到底怎麽了,你應該知道吧?”裴秀智自是不信這等謊言,急問一旁的鄭恩地。


    “他腦袋摔了一跤。”鄭恩地憤恨地說,盡管此刻內心極其混亂,因兩人的心髒交織而分不清對徐餘生到底該是怎樣的一種情感,但是他腦袋壞了卻是可以確定的事實。


    “……”


    裴秀智明白從鄭恩地這裏是不會問出如何像樣的答案,隻得轉向徐餘生,問:“oppa,要不要我給你處理一下這些傷口,看起來傷的不輕……”


    “不用了,秀智啊,你繼續看電視吧,oppa還有正事。”徐餘生自是推辭,他此刻對裴秀智心中有愧,不敢同她呆在一起哪怕一盞茶功夫。


    裴秀智不依,硬是拉住徐餘生,心中擔心他的傷勢。


    正是這時,鄭爸爸出現在二樓扶梯處,似是來解圍。


    “徐ceo,回來了?”


    鄭爸爸不苟言笑,在扶梯處端正立著,手裏執一青瓷茶杯,裏麵沏了半盞由國外購回的上等龍井。


    “是,伯父。”徐餘生忙是應道。


    “如果現在有時間的話,上來吧,正好,我沒事情做,同你談談心也是甚好。”鄭爸爸說完,便徑自回了房間。


    徐餘生自是萬分答應,帶著手中快涼去的米腸和燒酒,換了拖鞋便朝二樓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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