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沉睡。


    耳邊不知過濾多少聲音,似有若無,實是聽不分明。


    自己可能活在另一個世界,不得而知,一切的一切,不說陌生,但也並無幾分熟悉。


    值得欣慰的一點,心髒的痛楚開始退去。


    唉,上一回如此瘋狂,是何時的事情了?


    想一想……是有些久遠了,自就職徐氏集團ceo之後,自己過多的便是冷靜,甚至到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步。


    隻是遠離那是非之地的韓國,或許感觸不同,人也不盡相同。


    最近一次的瘋狂,距今五六載之久,是在高中時代,自己掌控校籃球隊之時,那一年正是自己的全盛時期,帶領全隊殺入市高中男子籃球聯賽總決賽,此前以場均13.3分,6籃板,7.1助攻的全能數據入選明珠北區高中男子最佳控衛。


    隻是意外總是有。


    總決賽徐餘生沒辱沒自己的名聲,三節比賽拿到15分4籃板8助攻,全場最高,隻是己方與對麵依舊相持不下,故第四節開始徐餘生再發全力,持球突破到籃下,麵前一人防守,徐餘生當即停下,為了避免犯規。


    但裁判依舊吹了徐餘生的進攻犯規。


    徐餘生忍了。


    這是對方的主場,裁判也是出自他們學校的人才,能讓一手便不多事。


    隻是,裁判們的天資所在不止這些而已,從第四節兩分鍾後,裁判各種底線球亂判,分不清何是掩護犯規,何是進攻犯規,一個眼花就給對方罰球的機會。


    這最終導致徐餘生的憤怒……籃球館成了鬥毆場所,讓人想起奧本山宮殿事件。


    想著昔日畫麵一幀一幀播放,待到雙方動手那一幕,腦海再度花白一片……


    再次出現之地,是釜山的某個角落。


    “你還好嗎?”


    這個聲音極為熟悉,入耳便能辨清她是誰。


    鄭恩地在自己身前,幾拳的距離,著一身清新蓮白的長裙,裙上繡了碎花,於她身上十足的合適,正符了她純淨的氣質。


    “你還沒死呢?”徐餘生回道。


    “你就那麽希望我去死嗎?即是喜歡我也是這樣?”鄭恩地笑言,麵上並不因為徐餘生之前的瘋狂行徑而帶疏遠。


    “當然不是。”徐餘生說出真心話。


    “但總得賠罪吧?”鄭恩地說。


    “為什麽?應該道歉的人是你。”徐餘生倔強道。


    鄭恩地麵露不滿,道:“真是毫無理由的自大……你是我的誰嗎?我拍吻戲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徐餘生說:“呀!不知道我喜歡你是不是?沒有感受到過我的心跳嗎?”


    “那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讓我受傷你才肯滿足?”鄭恩地冷聲道。


    “那你是覺得這是我願意的嗎?鄭恩地,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但不好意思,對我來說,我自己更加重要,我是三萬人飯碗的保證,百萬股民的身家財產,這樣子身份的人你覺得受到感情上的傷害真的合適嗎?”徐餘生尖酸刻薄地說。


    鄭恩地無奈:“你是覺得這是夢境你就可以毫無忌憚嗎?真是沒良心的家夥,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難道這不是夢境?”徐餘生疑惑。


    眼前一切,徐餘生確信是夢境無疑,但回想,這並不正常。人身處夢境時不會懷疑當下環境的真真假假,如果仔細鑽研過《盜夢空間》應該清楚這一點。


    但徐餘生察覺到了很多,自己不知是如何來到此地,並開始懷疑自己所處之處是夢境。當真在夢中,人並不會有這等考量。


    “是夢境,我猜應該不錯……”鄭恩地回道,“不過,可能是不太一樣的夢境吧,畢竟我們是心髒連在一起的關係,夢境連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是嗎?”徐餘生四顧周遭,沉思。


    “我剛才夢見小時候落水的事情,那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感覺要死了,得去天國的時候,今天是第二次。”鄭恩地說,而後看向徐餘生問,“你呢?”


    “我……”徐餘生尷尬回答,“夢見跟人打架啦。”


    鄭恩地嗤之以鼻,說:“果然是你這種人,做個夢都要夢見這等場景……”


    徐餘生接受鄭恩地的調侃。


    這話說完,隨之而來,是幾分鍾沉默。


    此刻,夢境依稀變化,當空的星辰冉冉盤上半月,沒有閃爍也沒有繁多,隻是一幕背景罷了。


    鍾聲四起,不知由何處來,原本寂寥之境突變,成了繁華的都市街道。


    徐餘生和鄭恩地的身旁立起一間典雅的咖啡店。


    兩人皆是感受此種變動,鄭恩地看到咖啡店的名字——心髒的距離。


    “進去坐坐吧?請我喝杯咖啡,從被送上救護車之後就沒喝過東西啦。”鄭恩地說。


    有這樣約會的機遇,徐餘生自是欣然答應,帶了鄭恩地進了這家咖啡店。


    咖啡店十分冷清,空無一人,唯徐餘生和鄭恩地坐於中央的情侶卡座。


    “老板呢?”鄭恩地張望,問。


    “你覺得夢境裏麵需要老板服務生之類的嗎?”徐餘生笑言。


    鄭恩地無奈回頭,說:“那我要拿鐵咖啡,不加糖。徐ceo,你是否能給我變出一杯?”


    “拿鐵咖啡?你喜歡喝這種嗎?”徐餘生問。


    “不是。”


    “那為何要拿鐵咖啡?”


    鄭恩地說:“因為現實當中不喜歡,想知道夢境裏麵它的味道會不會好一些。”


    話音剛落,一杯熱騰的拿鐵咖啡自遠處飄來,正經立於鄭恩地麵前,旁邊還備了勺、糖和餐巾紙。


    “不可思議。”鄭恩地吐槽,正欲拿起嚐一口,又看向徐餘生,問,“不過,你要喝什麽?”


    “西瓜汁就好了。”徐餘生說。


    鄭恩地疑惑:“你這種自稱三萬人飯碗保證的ceo不應該喜歡喝咖啡嗎?怎麽?有什麽特殊的經曆讓你討厭它的嗎?”


    徐餘生麵前憑空出現一杯留有不少籽粒的鮮榨西瓜汁,他拿起喝一口,放下,說:“那倒不是,我本人喜歡藍山咖啡,不過,我媽在我來韓國之前囑咐過我再累也不能喝咖啡。”


    鄭恩地品一口咖啡,並無覺得好與壞,十分淡然的味道,而後說:“看不出來是十分孝順的ceo啊,那麽聽你媽媽的話啊......”


    “不聽她的,難道讓我聽你的話?”徐餘生說。


    “你可不會聽我的,連一個吻戲都要計較半天的幼稚男人。”鄭恩地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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