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調整一下坐姿:“再說創業基金,這個就必須篩選,總不能什麽奇思妙想都搞?”


    米瑪笑。


    伍文定在創業兩個字邊畫小圈圈:“每個投資限製在十萬。所以,所有的創業項目也必須按照這個限額來製定,從我個人來說,小一些的項目更務實一點,也更容易讓剛出校mén,心比天高的年輕人們知道創業的艱難。”


    米瑪撇嘴,您不也是年輕人麽。


    伍文定繼續:“首先是一份不低於兩萬字的創業計劃書,內容必須包含:設想起源,詳細的創業步驟,預期投資,預期收益,創業規模,可持續ing設想等等。這些你可以找財務公司的人完善一下。”


    “經過第一次篩選然後才是麵試,當麵向我們闡述整個創業計劃,獲得通過以後才簽署基金會創業認可書。這份認可書的重點就是,我們以十萬元初始投資占據49%的股份,經營權歸創業者所有,創業時間為兩年,兩年後,創業者可以十萬元免息購回股份,也可提出進一步投資申請。整個創業過程,我們會一直派人調查,關注,以及監督。資金發放以財務支取的形式,而不是一次ing發放。這裏就真要成立基金會投資部了,一個專員負責幾個案子,每個專員配備財務稽查員。說起來你什麽時候想著這裏叫投資二部?”


    米瑪狡黠的一笑:“聽起來比較氣派,有很多個部的感覺。”誰說bo大無腦的。


    伍文定樹個拇指表揚:“最後就是比較複雜,但更需要幫助的殘障人士,這個的基數小一些,但是費用更高一些,還是一個宗旨:天助自助之人。我們不是天,但是我們遵循這個原則,隻幫助奮力改變自己的人,一個殘障人士考上大學要付出更多的艱難,所以我們就盡力幫助,這個不設上限,但是也僅限於提供學費和讓學習方便,讓希望成才的人不為身體的原因落下學業。這個項目直接向我報告。嗯,創業的我也要看所有初始報告。我有這麽忙?”


    米瑪的眼神本來有點神往崇拜的mi離了,聽見這個問話,一笑就清醒了:“那我還是過來幫你好了。”


    伍文定mo下巴:“我也想啊,過來坐不?”


    米瑪完全清醒的咯咯笑:“還是伍叔叔自己坐好了,我去給你端茶。”


    伍文定大悔:“香港的時候你不是多主動的麽。”


    米瑪提醒他現實:“現在中午陪我吃,晚上我要一起回去吃飯,你還要麵對她們倆。”現在都過了中午飯時間了。


    好吧,那就先吃飯,車到山前必有路的。


    公事做完了,就跑遠點吃,米瑪把記錄拿出去喊外麵的員工整理以後發傳真回成都,有些工作都可以開始動起來了。


    下樓到車庫,米瑪謝謝伍文定給她開mén,開車的時候才問:“你很喜歡車?要不我們自己買輛新車?這個途樂有點舊了,跑了不少山區。”


    伍文定啟動車,搖頭說:“這車ing好,紮西養護得不錯,他們都自己又調了個車過來,我已經很滿意了,而且你看,能坐七個人呢~”拖長聲音。


    連一貫在這個問題上比較慣這他的米瑪都捂額頭,不想理他了。


    這次就上山,重慶是山城嘛,到處都是山,找了個山野鄉村的火鍋店。


    米瑪看來還是喜歡這種比較清新自然點的環境,樂嗬嗬的給伍文定nong餐具,又想把她的馬帶到這裏來飆一飆。


    山崖上的餐館還是很有特è的,遠遠望去,城市就在遠處,山風習習的吹來。


    兩人的飯桌也在窗邊,埋頭大吃,偶爾對眼一笑。


    米瑪的飯量明顯比那二位大一些,伍文定有時就挾菜給她,她也有時還個小南瓜餅喂伍文定,一派溫馨和美的氣氛。


    直到孫琴打電話來查崗,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用移動電話聯係,就逮個正著。


    伍文定也不隱瞞,說和米瑪一起,談完了公事,正吃飯呢,待會就買菜回家。孫琴哼了一聲就掛他電話,肯定是給陶雅玲說了什麽,因為一會陶雅玲又打電話來了,主要內容是點菜,武文定一一記下,囉嗦好一陣。


    如果是以前,米瑪可能還會故意發出點聲音顯示自己的存在,現在小姑娘明顯有小心思了,一直不說話,坐那偶爾給武文定挾菜,自己慢慢吃。


    伍文定放下電話,有點自嘲:“看見沒?多忙,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吧?”


    小姑娘把筷子伸進鍋裏挾了片rou,不動聲è:“車上七個人的話,你得比現在忙好幾倍。”


    武文定汗顏:“那你口才比孫琴好,她前天晚上關於這個問題嘲笑我好一陣都沒有讓我身上冒汗。”


    米瑪覺得靈感指數蹭蹭的上漲:“那是因為你現在坐火鍋旁邊,溫度高。”


    武文定定睛看住她:“你在暗示我把自己放火邊烤?”


    米瑪得意:“我看我阿爸有時候就是在火邊烤。”


    武文定臉皮真的厚:“我覺得烤過的東西比生的好吃。”


    米瑪撲哧一下笑了:“問題是你同時烤好幾樣啊,要麽一起吃,要麽一個都別吃。”


    武文定隻覺得自己智力水平在下跌:“看我表演……”拿了一把rou串,施展好久沒練的扇子功,扇開放進鍋裏,一會提起來一起就吃了。


    米瑪笑得一身都在抖:“我才不當rou串,我要當這個……”拿筷子夾片青菜葉,桌子上也就這個雅觀苗條點。


    武文定很想夾兩個rou丸子說象她的,沒敢。


    打完機鋒,吃完飯,米瑪要求走走消食,因為邊笑邊吃,有點脹氣。


    米瑪和孫琴一般高,今天穿了半跟鞋的,挽著武文定走在林蔭路邊,還真有點一對璧人的感覺。米瑪不時探出頭回看伍文定,好像這樣就可以看見兩人並肩的樣子。


    伍文定看她可愛的舉動,就問:“你覺得什麽樣的男人才是值得喜愛的,撇開上師那樣的。”說著還自己擺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米瑪歪著頭想了想:“從小看著阿爸他們長大,覺得還是強壯的漢子才是最有力量的。”


    “力量?前麵那塊石頭舉起來算不算力量?”伍文定指著前麵一尊看上去幾百斤的大石頭。


    米瑪有點驚訝:“世界冠軍也舉不起來吧?”


    伍文定跑過去,先嚐試著搬了搬,隻晃動了一下,米瑪就捂著嘴笑。伍文定有點受傷,半蹲下去,扣住兩邊,運氣一陣,“嘿”的一聲,搖搖晃晃的舉了起來,米瑪捂嘴的手還沒拿開,就直接變成驚詫的捂住嘴了。


    伍文定得意的朝她一笑,氣一下就泄了,趕緊扔開,引起路邊土麵嘭的一聲悶響,砸進去一小半。一下就聽見旁邊一家休閑山莊看mén的在喊:“誰在lun倒東西?!”接著就有腳步傳來。兩人連忙落荒而逃,隻留下米瑪忍不住的笑聲,還真的銀鈴似的,還一邊埋怨:“你作弊,明明就是上師的神通力量!”


    伍文定不承認。


    兩人逃回車上,立馬開溜。米瑪還嚐試著去揪伍文定的手臂,對他作弊的懲罰。


    買了菜回到家,孫琴立馬就發現兩個人有點變化,狠狠的恨了伍文定一眼。


    伍文定去廚房做飯,孫琴不許米瑪去幫忙,自己堵在廚房mén口:“怎麽樣?今天單獨約會哦?”幸好沒看出來米瑪身上的衣服是新買的,還是錢姨買的。


    伍文定不抵抗:“上午先去新世界樓上的辦公室把事情商量好了,我還是第一次去那裏,是米瑪之前過來租的,還有三個員工。中午過了時間,才去吃飯,火鍋,然後買菜回家。”


    孫琴瞟一眼在客廳整理自己東西的米瑪:“怎麽?打算過來長住了?”


    伍文定說:“應該不是,這次把慈善基金會的總體思路溝通了一下,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回成都去做。”


    孫琴也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發火,因為伍文定的不抵抗讓她很沒力:“懶得和你說了,我去睡一會,味道清淡點,免得上火……”轉身走了。


    晚點陶雅玲回來也沒說什麽,隻是淡淡的。晚上也沒人留伍文定了,差不多就把他給趕回寢室去了。


    伍文定一個人走在學校路上,不免有些鬱悶,經過小場的時候,手一撐,翻過鐵欄杆,脫下外套,在水磨石地麵上擺開架勢打了一套長拳,虎虎生風,有微微的汗水浸出來。立定收勢以後,ui一橫擺,拉出一個馬步,又是一套羅漢拳,剛猛蒼勁,不夠,再來一套地躺拳,蹭得一身髒汙也沒注意。


    有兩三個過路的學生注意到了,呆呆的站在欄杆外看。隻是天è已晚,確實看不到什麽細節。隻覺得有個敏捷的身影在場上翻滾。


    伍文定索ing脫下襯衣和內衣,蹬掉鞋子,赤luo上身將心中記得的拳法套路,挨個回憶一遍,行雲流水的力量在輾轉騰挪之間迸發,直到渾身水淋淋象撈出來的一樣。


    外麵那幾個學生還鼓掌,伍文定抱抱拳,撿起自己的東西就回寢室了。


    正要去洗澡,難得回寢室的張峰看見他,也覺得奇怪,摟住他發煙:“我聽人說你和你那個娘子也勾搭上了??你不怕陶班休了你?”


    伍文定皺著臉:“你看我像那個得意樣子麽?”


    張峰仔細打量一番:“確實不像,不過我還聽說你和那次寢室mén口那個藏妹也勾搭上了?”


    伍文定臉都要爛了:“我有那麽好的福氣麽?”


    張峰哈哈笑:“有!一定要有!怎麽?被陶班發現趕回來了?去我們那邊住不?熱鬧得很。”


    伍文定怕怕:“不去,你們不知道又要熬夜到幾點,明天陶子看見我眼圈黑的,我死字都不知道怎麽寫。”


    張峰不放棄:“寢室都沒人,你回去多寂寞啊?”


    伍文定奇怪:“大魚呢?”就是唯一一個住寢室的,姓於。


    張峰嘿嘿笑:“有伴了唄,搬出去兩三天了,看來你脫離群眾了啊,得自罰三杯。”


    伍文定不怕:“明天晚上和你們幾個喝,好不?快去,別耽擱你時間,我得回去整理東西,明天晚上七點,大mén外宋記燒烤,我請客。快去快去……”


    張峰笑嗬嗬:“好,我告訴他們去,看明天有多少人去宰你。”揮揮手,出寢室了。


    伍文定拿著盆子坐下來,點燃煙,一個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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