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青建議還是把房間留著,以後過來公幹也不用住酒店,所以有些家居品都罩起來才離開。


    其實徐妃青的東西真沒多少,後座都不用放倒,兩人上下兩趟就把東西裝好,中午在外麵吃過飯上路回家。


    攬勝在高速路上的表現真的很放心,厚重,寬大,舒適,讓牽著伍文定手的小姑娘,沒多一會就睡著了,昨晚睡得少。


    伍文定速度稍微放慢點,車內基本沒有什麽震dng,孫琴圖新鮮,每個車內都放了一副耳機,方便開車打電話,伍文定就帶上給工作室的孫琴煲電話粥。


    孫琴自在得很,躺在貴妃榻上撒嬌:“好累哦,這邊店裏的事情都做完了,後天周六開始試營業。”


    伍文定殷勤:“待會我過去接你們下班,先幫你按摩?”


    孫琴嘿嘿笑:“又打什麽壞主意?晚上按嘛……”聲音甜膩膩,最近她越發有朝這個風格發展的傾向。


    伍文定也嘿嘿笑。


    徐妃青慢慢醒來,看看身上的小毯子,斜躺的座椅,十分舒適,再看看身邊的男人,甜甜笑,眯上眼睛,繼續享受。


    到家以後,伍文定搬東西上樓,要抱徐妃青的時候,小姑娘嘟嘴:“我也要一起去接她們……”


    那就一起,不過要到的時候,自己笑嘻嘻的溜後麵:“獨占幾天了,不招惹,免得拿我出氣。”


    孫琴和米瑪還是等不及,就在大樓口等著,跳上車,輪流親親伍文定,伍文定還給徐妃青炫耀:“你看都先親的我!”


    米瑪才轉身惡狠狠的抱住徐妃青施暴:“我看看……屁股大點沒!還是沒變化嘛!”麵對她的魔手,徐妃青基本上毫無抵抗,米瑪很盡興。


    孫琴不參與後排座活動,笑眯眯的坐進副駕位:“去接領導,她在店裏……”


    伍文定驚訝:“你把店轉讓給她了?”


    孫琴撇嘴:“拿你我都不換……”


    伍文定神傷:“我還不值你那個店?”


    孫琴高興:“差得遠!”


    伍文定沮喪:“您走哪?打表的哦……”


    孫琴樂開懷:“那!陶子在mén口呢!”


    陶雅玲真站在雜貨店mén口,一身咖啡è短款高腰機車皮夾克,一條黑è白圓點紗巾打結,裏麵白è水墨畫恤打底,一條斑駁的灰白細ui牛仔u加上大頭高幫皮靴,挎個大包包,很有藝術味道,可能是因為習慣,陶子還是戴了一副平光黑邊眼鏡,多了點書卷氣,少了粗獷感,很氣質!


    伍文定得意,指著遠處問三個老婆:“怎麽樣?!我老婆!”自豪的口氣,溢於言表,


    一車人都樂開uā。


    等攬勝靠過去,陶雅玲笑嘻嘻坐進伍文定拉開的後座,看見迎接她的三張笑臉,一陣心慌:“他說我什麽壞話?”


    徐妃青被米瑪壓在座位上,艱難的拍馬屁:“陶姐今天好漂亮……”


    陶雅玲不可憐她,伸食中指熟練的挾她臉頰:“玩得很開心哦,我看有沒有進入我們已婚funv行列……”


    孫琴哈哈笑:“活該!”


    伍文定解圍:“那啥,怎麽你在雜貨鋪裏?”


    陶雅玲被成功轉移注意力:“孫孫站那指揮一上午就不耐煩了,吃過飯就喊我去幫忙指揮,主要是做清潔,有點繁瑣,得多支使人,她不去也是對的,免得招人恨。”


    米瑪把徐妃青按住:“清潔機回來了,明天叫她去做清潔!”


    徐妃青不怕:“我去就我去!”


    孫琴又撇嘴:“我又不是沒見過,她指揮起人來比陶子還冷著一張臉,就跟馬老師似的。”


    陶雅玲好奇:“哪位馬老師?沒印象……”


    孫琴又要笑:“劉誌江……你不認識,附中的nv老師,ing醜,一張臉跟馬臉似的,背後都喊馬臉,結果伍文定跑過樓梯角,突然看見,下意識的就喊馬老師,人家還很納悶呢。”


    徐妃青是讓米瑪把笑神經打開了,聽了就咯咯笑,陶雅玲想象場景也笑。


    米瑪鼓鼓嘴不笑:“馬臉很難看?我覺得小白uā的臉就很漂亮!”


    真沒幽默感,孫琴挫敗的轉身回來做好:“吃飯!回家!”


    伍文定有主意,直接開車到嘉陵江邊,沿著石塊路,下到岸邊,有幾條躉船,其中一條上麵是魚莊,看起來沒什麽裝修,招牌也很次,灰méngméng的。


    幾位姑娘現在見怪不怪,就看伍文定有什麽新鮮招。


    伍文定熱情:“這裏的魚味道不錯,算是半野生的。”


    孫琴瞧不起:“野生就野生,飼養就飼養,那有什麽半野生。”


    伍文定笑:“你選幾條,裏麵有野生的,有圈養的,那不就是半野生?”


    陶雅玲明白:“又是這些鬼把戲,你又知道?”


    伍文定心態好:“吃魚嘛,這些細枝末節就別在意了,價錢也說不上太貴。反正都是在躉船旁邊有個籠子浸水裏,裏麵有漁民送來的,也有事先就放進去的,也算是江水養著的。”


    五個人一起走上跳板,都沒有那種格外嬌滴滴的,隻有徐妃青習慣ing的拉住伍文定衣角。


    走過窄窄長長的跳板,走上躉船,還是有服務員來招呼:“幾位坐內堂還是曬台?”


    伍文定清楚:“曬台,找張桌子,靠邊的……”


    這邊就帶路,到處都狹窄,也沒什麽裝修,就是原汁原味的船舶原貌,穿過黑乎乎的樓梯和走廊,豁然開朗,原來就是躉船二樓的半邊lu天甲板。


    好像都相信伍文定的眼光,前麵路段都沒人表示不滿,現在更有孫琴讚揚:“不錯,很不錯。”


    是不錯,船體已經深入江麵二十多米,浩浩dngdng的江水就在桌子邊流過,江風徐徐吹來,心曠神怡是肯定的,徐妃青探頭探腦看陶雅玲:“陶姐不yin詩?”


    米瑪哈哈笑,陶雅玲惱羞成怒:“你怎麽不唱曲兒?”


    徐妃青小眼睛明亮:“要唱還不是可以!”


    孫琴感興趣:“可以唱什麽?”


    徐妃青恨不得掏個唱本出來給客官選:“可多了,詠懷、un別曲、送孟浩然之廣陵……”


    伍文定選了魚過來坐下:“唱什麽唱,自家的好寶貝,我可舍不得給外人聽了去。”


    徐妃青嫌他掃了自己生意,大不滿白眼。


    孫琴嫌他寶貝小老婆,很不滿也白眼。


    還好還有米瑪湊趣:“今天吃什麽魚?”


    伍文定如數家珍:“長江魚,帩殼,rou質鮮美,保證你們喜歡……”


    陶雅玲是真好吃:“以前還傳說有江團,能吃到麽?”


    伍文定嘿嘿笑:“也稱了幾斤……”


    孫琴識貨,眼睛瞪大:“超級貴的!”聽這口氣,應該叫張思琪來請客。


    米瑪覺得貴的就是好東西:“我就吃這個,那個什麽殼給小青吃。”


    伍文定ing瞧不起這暴發戶風範:“好好好,你們吃,我和小青吃帩殼。”


    徐妃青甜滋滋:“謝謝了……”


    油碟先端上來,魚形盤,都是油酥uā生碎末加醃製鹹菜,以及秘製調味料。


    孫琴還給米瑪介紹:“一般這種吃法,待會加點魚湯調一下就可以把魚rou放進來蘸著吃。”


    熱騰騰的魚湯端上來,ru白è濃湯翻滾著,服務員幫忙給碟子裏都填上湯。


    切成一塊塊的生魚給盛在大盤子裏端上來,以示不短斤少兩。


    伍文定示意自己可以動手,服務員就樂得清閑退下。


    好幾盤,伍文定介紹著倒進湯裏:“稍微滾一滾就可以吃了……”


    陶雅玲還懷疑:“這麽快,會不會還有寄生蟲?”


    孫琴才不管,開始下筷子:“我嚐嚐……”


    米瑪和徐妃青迅速跟上。


    伍文定和陶雅玲相互謙虛一番,也果斷加入。


    輪番下筷子,都不願說話,陶雅玲帶頭,都隻伸伸大拇指。


    確實好吃,鮮美細嫩,就差把舌頭咬下來un進去當配菜。


    好一陣……


    徐妃青習慣ing服務,手裏筷子還叼嘴裏,打算把粉絲,青菜什麽的倒進去。


    陶雅玲阻攔:“先等我盛碗湯……”其實是給每個人盛了一碗。


    伍文定眉má挑挑:“還要點魚麽?”


    孫琴開始退縮:“不想動了……撐住了。”


    米瑪胃口好:“吃點別什麽,魚rou算了,下次還可以來吃,別一次吃過頭。”這才是會吃的!


    伍文定要了幾份野生菌。


    陶雅玲忍不住又嚐了點:“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的,等我們吃飽了才上這個,就你和米瑪吃?”


    伍文定冤枉:“陶子,你就是那覺得第六個餅子才能吃飽前麵都白吃了那位!”


    米瑪也分辯:“如果開始就煮這個沒那麽好吃的。”


    陶雅玲還是勉力挾幾塊給自己,忿忿:“那也是故意,前麵不說,等我們吃飽了才點這個……”


    徐妃青關懷:“陶姐,要不下次我都帶點消食片?”


    孫琴表揚:“好主意……”


    伍文定讓服務員來收拾碗筷,清理桌子以後泡上一壺清茶,他沒什麽茶品,隨便什麽茶葉都可以糊nong。


    桌子是最常見的大排檔折疊桌,椅子是塑料椅,可美味以後,迎著江風,看看漸暗的天è,江麵倒影逐次亮起的燈光,抿口茶,真是金不換的享受。


    身邊有心愛的人,那就更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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