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衛國還是靠譜的,吃過早飯就讓伍文定自己一個人回去,不過這次就沒有直升機接送了,讓一個戰士開車送他去機場,還不給伍文定說。


    伍文定坐副駕駛納悶了快兩小時,心說著直升機能降落的空曠地帶都過了好幾個,咋不見停呢。


    小戰士不敢開腔,看伍文定實在納悶:“首長,我們是直接開車去機場的……快到了。”


    伍文定恍然大悟的破口大罵:“姓齊的就沒個好東西!找我幫忙的時候,飛來飛去的接,用完了,自個回去!”


    小戰士又不敢開腔了,隻是看伍文定也不真生氣,就有點偷偷笑。


    伍文定確實也不生氣,嘴上過癮而已。直升機半小時,這汽車就得繞兩三個小時的山路,到了那個簡陋的小軍用機場,還得等,這次就沒有專機了,等下午三點過一架送給養的運輸機把他給捎回去,還隻能捎回成都,上次他真是托了那群戰士的福,別人還在高原集中輪訓一番,不陪他一道回來了。


    伍文定也不著急,成都就成都,好歹也算是回到正常生活中來,部隊的吉普車按照他的要求把他送到嘉德集團,戰士行個軍禮就離開了。


    伍文定上樓看望丹增,沒多一會,樓裏就風傳上師回來了,又排隊。


    伍文定幹脆一起,到會議室講講他這次的經曆,也不討論政策也不說好壞,隻是講述:“還是有很多地方很艱苦,多的情況大家心裏都明白,怎麽才能讓族人的生活水平提高,小孩子們得到高素質的培養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這次那幾個小孩我就希望哪家寺廟能收養,化解戾氣。”眾人點頭稱善,這些都是在和外界社會交流中得了好處的階層,自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幾個喇嘛紛紛認領:“上師慈悲……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少,我們剛才爭了一下,就這幾家廟,一家一個,分開也利於他們融入環境。”


    等眾人熱鬧非凡的會麵結束,餐飲公司的桑巴多吉搓手:“我想請您過去嚐嚐菜,新的菜譜出來了。”


    伍文定回頭看丹增,丹增點頭:“晚飯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一起去吧。”


    那就一起去。


    路上桑巴多吉就介紹,是拿在市中心的一家川菜館改造的,以前這家飯館主要就是為在成都的藏人提供川味菜,生意一直不好不差的,前幾天裝修改造才完畢,營業了幾天生意爆好,但是總還想請伍文定看看什麽。


    伍文定光聽,點頭不說話,手上發短消息給徐妃青和孫琴,說自己爭取晚上回去,在成都陪米瑪爸爸吃飯呢。


    說話地方就到,門臉挺長,快六七十米,深度不大十來米,兩層樓,這會已經接近飯點,生意還不錯,門口停不少車,伍文定點頭:“還不錯啊。”


    桑巴多吉認真:“感覺還是離您說的那個味道差一點。”


    整個餐館裝修還是很熱鬧,紅色柱子彩色雕梁,十足藏族風格,兩個身穿民族服裝的姑娘站門口當迎賓“紮西德勒……”


    看得出桑巴多吉還是用了不少心思,他下麵的人也得力,十來米的寬度還是在頭上做了個戲台,可以表演節目,二樓是包房,伍文定就在下麵很感興趣的看了一會藏族歌舞才和桑巴多吉一起上去。


    坐下開始吃以後,發現菜品的變化也是動了腦筋,基本上還是按照川味來,但是盛放器皿就藏族化,很多金燦燦的高腳盤子,餐桌椅也故意做成桌麵和椅麵同高的方桌形式,絕對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所有的服務員也是民族裝扮,不過伍文定耳尖的聽見一口地道成都腔。


    伍文定翻開一本花裏胡哨的菜譜,看著上麵的菜名雪山草原一大堆,也不錯。


    那就專心吃,還高興的和丹增以及在座幾位老總對飲青稞酒。


    酒過三巡,伍文定看桑巴多吉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笑著和他對飲兩杯:“現在的情況如果你還覺得需要再上一層樓就得改形式了。”


    桑巴多吉大眼:“形式?”


    伍文定拿筷子指指桌麵以及周圍:“如果是論飯店形式,你這個已經足夠到位了,這隻是因為在成都,比較靠近藏區,可能覺得還不夠特別,你放到別的南方北方城市去試試看你就知道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細化管理,讓各個環節更精致,更嚴謹,建議你先到北京開一家試試。”


    桑巴多吉點頭:“已經在準備了,您說的形式還有什麽?”


    伍文定笑:“如果你還想把民族味提煉一下,那就試著搞一個農家樂,可以吃飯飲酒,可以歌舞,跳鍋莊的那種,包間不是這樣,而是一個個帳篷,其實在草原上不早就有這樣的旅遊項目了麽,隻是你把那些移植到城市裏來。”


    桑巴多吉猛拍自己腦袋:“就是帳篷啊,我就是覺得帳篷啊……”


    伍文定指指牆壁:“飯館可以裝修的時候有點帳篷感覺就行了,別真弄帳篷,那就過了。”


    桑巴多吉直點頭,倒酒和伍文定又開始喝。


    等吃完飯出門,丹增才問:“你是在成都呆兩天還是回家?”


    伍文定點頭:“我現在就回去,想家了,主要也就是來看看您的。”


    丹增笑:“米瑪過得很開心,我和她阿媽都覺得很有福氣……”


    伍文定謙虛:“等孩子出生了才叫福氣……”


    最後公司一部車直接送伍文定回重慶。


    等伍文定回到家,姑娘們自己在打麻將呢,孫琴和陶雅玲自己開車去拉回來,四個人自己搬到門廊上,邊打邊等他回來搬上二樓。


    徐妃青動作最快,撲伍文定懷裏,腦袋在伍文定胸膛上無意識的磨蹭,新婚燕爾嘛,可以理解。


    孫琴撇撇嘴還是抑製不住嘴邊的笑容,站起身等伍文定摟著徐妃青走近點,就一把拉開徐妃青,自己伸手穿過腋下扣在背脊上,頭靠上肩膀,真安心。


    伍文定一隻手摟住孫琴,另一隻手攬過嘟嘴的徐妃青,反手就背在背上,笑嗬嗬的走上長廊。


    孕婦就不參與這種大動作活動了,陶雅玲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脖子前傾,伍文定剛好輕輕吻一下。


    米瑪笑吟吟的靠在椅子裏,嘟嘴,伍文定就得彎腰過去,還背抱各一人,不是一般人還做不了這樣的高難度。


    陶雅玲坐回去:“事情還順利麽?”


    伍文定把手裏的孫琴放回椅子上,拉下背後的徐妃青放自己大腿上坐下:“順利……也就是那些雪山國***的人,我去幫了下忙,還坐了軍機呢。”


    徐妃青這個時候居然覺得不好意思了,站起來:“我去給你倒茶……”


    陶雅玲還嚇一跳:“真有這樣的事情?”


    米瑪搖頭:“總有這樣的事情,他們找你幫忙也是對的。”


    孫琴不在意:“我說你就不該去,用順手了指不定經常就讓你去,這久走夜路必闖鬼的,我可不願意你擦破點油皮。”


    陶雅玲其實想法也差不多,但習慣於先公後己:“沒有國家哪有小家,該出力的時候還是要出力,隻是……有危險還是要……”先進分子有點說不出口。


    米瑪嗤笑:“哪裏有什麽危險,老公神功附體的!”最近電視裏有這個詞,米瑪很喜歡。


    徐妃青出來,不僅端著茶,還有一張濕毛巾,伸手就給伍文定溫溫柔柔的護理一遍,大老爺們靠在椅背上,別提多享受了。


    孫琴看得眼熱:“是不是也給我弄一下?”


    徐妃青順手把毛巾甩過去,孫琴不滿:“這是他用過的。”


    徐妃青笑:“你那麽喜歡他,用過的毛巾還不是可以用。”


    伍文定跳起來:“好了,已經全身加滿油了,現在可以再為各位服務了。”


    他還真端了盆水出來,讓姑娘們一溜躺好,他拿毛巾在後麵挨個做麵部熱敷,挺周到挺舒服的。


    伍文定還打聽:“今天誰贏得多點?”


    臉上搭著毛巾的三位姑娘居然都拿手指徐妃青,大姑娘也樂得咯咯咯笑。


    伍文定大奇:“怎麽可能……”


    徐妃青直樂不說話。


    晚上輪到孫琴,伍文定***以後,孫琴才嘀咕:“你是沒看見,小妖精打起麻將來,完全就變了個人似的,手又快,動作麻溜,幾乎不點炮,專下狠手,不哼不哈的一直贏。”


    伍文定冥思苦想:“難不成她這瞎子功可以隨便摸出牌來?”


    孫琴恍然大悟:“怪不得,什麽牌她幾乎都不看的……”


    伍文定搖頭:“平時打有這個可能,她完全可以摸黑起牌的,現在你們可是自動麻將機。”


    孫琴有點陰謀論:“是她拿的麻將機店名片給我的!”


    伍文定樂得哈哈笑:“不想了不想了,越來越玄乎。”


    孫琴還是好奇:“這一趟你做什麽去了,不是盜墓吧?”


    伍文定點頭:“打仗,開槍的。”


    孫琴大感興趣:“下次帶我!”


    伍文定發愁:“別人都是戰士呢,你這麽個美女去可能要傷士氣的。”


    孫琴不氣餒:“那……那你要……下次帶個攝像機去,拍回來給我看。”那不跟觀光客似的,更傷士氣。


    伍文定頭疼:“我盡量想辦法。”


    孫琴要聽故事:“這次究竟是怎麽回事?”


    伍文定就開始唾沫四濺的講戰鬥英雄的故事。


    孫琴邊聽邊笑他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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