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大龜內心譏笑一聲,要是讓你們兩個螻蟻,從龜爺的手中逃掉,那龜爺哪還來的麵子?


    它四足擺動,若一陣風般,一溜煙的從上蓋落,將白晝的光亮全部掩蓋,彷如黑夜的到來。


    一股厚重的死亡氣息,將這兩名築基修士的,心防給層層擊碎。


    “啊……。”末日前的嘶吼,從其中一人嘴中發出,成為了時間的定格,大龜的身子悍然拍落,將他們兩人砸的個屍骨無存。


    嘴巴一吸,將兩個儲物袋掛在身上,盯了武德半個呼吸,碩大的眼中,閃過異芒,它返過身去,朝那女子與凝丹修士追去。


    “這小子對剛才那小娘皮,似是有些意思,待龜爺出手將她救下,定要好好賺上一筆,當然,前提是這小子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可怎麽看,偉大的龜爺,都覺得他命不長矣!”大龜心念一動,身子驟然縮小無數倍,變成一巴掌大小的石頭,身子一動,化作一抹黑煙,速度快到了極致。


    在它的視野中,已可以看到那女子的堅持,似已到了極致,後方的凝丹修士,正一臉輕鬆,目中火熱的盯著前方的身軀。


    突然,那男子神色大變。因在他的神識感應中,他屬下的那兩股氣息,已經全部消失,這隻是半個瞬息間,所發生的事情。


    隨後而來的,就是身後強大的氣機,已經鎖定著他,衝擊著他的心靈。


    腦海中邪惡的想法,早已被衝了個沒影,他知道,身後的那股氣息,正是為抹殺自己而來。


    若是自己對上,必是十死無生,他不知道這股氣息,究竟是從何而來,但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


    他背脊一寒,陰鬱的臉麵,頓時陰沉下去,臉上的橫肉,更是微微顫顫,雙目中的寒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射向了前方的女子。


    女子身子一個顫抖,在凝丹修士全力的壓製,和身上的寶物,又全都耗盡的情況下,她已做不出有效的反擊。


    一把法器飛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上,手中用力,飛劍直入喉嚨,竟是想要自殺,以保得自己的清白。


    “哼,沒有本座的允許,你又豈能輕易死去。”藍衣男子冷笑,深知眼前的女子,已成為了自己的保命之符。


    他抬手向前一抓,女子手中的法器,沒得反抗餘地的,被他捏在了左手之上,與此同時,右手一擺,將女子提了起來。


    手間磅礴的靈力環繞,哢在了女子的咽喉之上,藍衣修士看向前方,大龜所化的黑煙,黑煙止步,卷起的呼嘯聲,戛然而止。


    露出了大龜龐大的身軀,它那漠然的眸子,掃過藍衣修士時,有的盡是冰冷,這不要臉的玩意,竟是打了想要威脅本龜爺的算盤。


    龜爺又豈會讓你如願,嘴巴一張,一聲低吼,自嘴中傳出,似是喧囂著對藍衣修士的不滿。


    “小子,放開那娘們,本龜爺讓你離去。”大龜的聲音,在藍衣修士的識海中響起,後者短暫的一愣,他未曾想過,將自己逼到這一步的,竟是一隻烏七八黑的大龜。


    可就算是一靈獸,從大龜身上散發的那股波動,他也清楚,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戰勝的。


    想要活下去,或許隻能將這女子放掉,可若是女子不死,那麽就意味著此次任務的失敗。


    況且他不相信自己放開了女子,這大龜還能饒恕自己一命,修士都是不可信的,更何況靈智低下的畜牲呢。


    他的心中,閃過一個個想法,在他思慮之時,大龜似是看透了他的心裏所想。


    “小子,你在詛咒龜爺?”大龜獰笑一聲,渾身的威壓,全部散開,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咆哮著:“既敢辱罵龜爺,龜爺拚得再損耗一些本源之力,也必殺你,去死吧!”聲音還未完全落下,一道青綠光芒,自大龜龐大的身軀上閃現,出現的那一刻,竟是以著一種極為怪異且詭策的方式,遊到了藍衣修士的眼前。


    “轟。”青芒爆裂,無數朵璀璨的碎裂雲朵,自他眼前綻放,將他整個人,給吞噬沒影。


    大龜強悍的靈魂力量,包裹著在這攻擊下,已昏迷過去的女子身軀,移向了一邊,躲過了這無妄之災。


    山峰震動,漫天的沙塵,從空中滾滾落下,將此地淋了個不休,聲勢之大,當真不可小覷。


    大龜嘴巴一吸,將女子甩在了龜背之上,來到了武德的身前,此刻,武德的狀態,已到了一個相當糟糕的地步。


    “小子啊,想堂堂龜爺,竟會因為你這小子,而落到了這個地步,以龜爺現今的狀態看來,想要恢複,已是渺不可及了。”


    “你要死就死吧,不死的話,在這之後,可要好好賠償本龜爺,為了救這小娘皮,你看龜爺付出的代價,是那個大啊!比這天地,都要……。”大龜的身形,比之之前,消瘦了不少,本來幹淨的龜背之上,清淺的紋路,已是很深很深,就像那天地大能,用尖俏的刀鋒,深深刻下。


    透著一股子說不清的滄桑氣息,大龜幽怨幾聲,嘴間吞吐,將武德送到了他的背上。


    向怒河城的方向,看了一看,一個遊動,就朝山脈深處而去,它的身上,在它飛動之時,身上流淌著奇異的七彩之色。


    在大龜帶著武德兩人,離開了數個呼吸之後,四道身影,同時從上落下,每一道的氣息,都是格外強大。


    身穿白衣的兩個中年,他們的長相相似,修為都在凝丹中期,寬厚的臉上,麵帶嚴肅,不苟言笑。


    剩下兩人,則是一身穿灰衣的黑發老者,與身穿青衣的白發老者,其中的黑發老者,修為達到了凝丹後期,白發老者的修為,則達到了凝丹巔峰之境。


    距離半步化嬰,怕也絕對不遠。兩個中年修士,神色憂慮的站在老者的後方,麵帶恭謹,尤其看向那白發老者時,眸內的崇敬,已是無法言喻。


    白發老者,伸手向空中一抓,方圓百丈內的靈力,被他抓在了手上,枯老的右手一鬆。


    一副畫麵凝聚而出,做完這些,白發老者噴出一口獻血,艱難的睜開雙目,看向前方的畫麵。


    可好不容易,花費了他巨大心血的力量,而凝現出的畫卷,還沒開始出現什麽情景,就是無情中斷。


    “噗。”畫麵消散的一刻,老者似是受到了某種反噬,又是吐出幾口鮮血,麵容蒼白,氣息下降了不少,修為也是快速跌落。


    從凝丹巔峰,掉落到了凝丹後期。這一幕,讓他身邊的幾人,麵目同時大變,黑發老者麵露驚容,急聲道:大哥,你這是……。”


    “二弟,你不必多言,此事我們沒得選擇。”白發老者麵容憔悴的擺了擺手,道:“為兄以修為與壽元為代價,施展推算之術,竟是沒有探測到丁點有用的信息,這次的事情,看來,大大的不妙啊!”說到最後,白發老者,一聲悲歎,


    “若是她不在了,兩位侄兒,你們二人就帶領我墨家晚輩,從此退去怒河城。”黑發老者沉默不語,麵上盡是不甘,憤容,與無奈,墨真,墨裏兩兄弟,語氣凝重的道:“是,大伯。”


    “你們先回去吧!”白發老者疲憊的揮了揮手,道:“老夫要去尋找我這女兒,就算是死,也得看到屍身,我墨家乃怒河城鼎鼎大族,傳承近千年,不能說犧牲,就這樣無償犧牲了。”白發老者向前跨出一步,他的身影,已消失在了眼前,黑發老者低垂著的頭,抬了起來。


    他寒聲道:“真兒,裏兒,在你大伯未歸之時,今日之事,萬不可泄露了風聲,不論嫡係旁係,修為強弱,知道此事之人,全部控製住,實在不行,就送他們走吧!”


    “父親,那石家那邊呢?”墨真心神震動,知道此次之事,嚴重的程度,已是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你的意思是,這事是石家出手了,而不是那一方?”墨水泛冷的眸子,不時閃過強烈的殺機。


    “以兒子看來,也隻有石家了,那方有人鉗製著,應該還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行事,畢竟這樣,對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好處,且會讓得那一位陷入癲狂。”墨真將其中的條理,分析了一遍,認真回道。


    一邊聽著的墨裏,說著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大哥說的有理,就算是那方要出手,那麽也隻要點個頭什麽的,那就夠了,這石家就是最好的打手,可若真是這樣,那我墨家,此次就是在劫難逃了。”


    “嗬嗬,若真是這樣,就算我墨家,虎落平陽,也定會做出最猛烈的反擊,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墨水眯著眼說道:“不管石家是授了誰的意願,我墨家都要有所行動。”


    “即刻開始,凡是在我墨家地盤,所見到的石家修士,全力滅殺,石老東西,既想要跟老夫玩,那老夫便以墨家的根基,跟你玩個痛快。”墨水大笑出聲,隻是怎麽看,這笑聲都覺得有些悲涼。


    “你二人回去準備吧!”


    “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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