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以為發生了啥大事,急如火燎的趕到升龍府,被趙凡帶進房間一看,他訝異道:“趙老弟,這仙人掌在沙漠挖的?快趕上窗子大了。”


    “昨天晚上,它才這麽小,我當時隨手把小紅花放窗台上邊。”趙凡伸起一隻手掌,又道:“今天早上卻變成了這樣,小紅花卻枯萎成了癟皮兒。”


    “啊?”


    神秀走到窗前,他拿起幹枯的小紅花,又摸了摸大仙人掌,沉思了數秒,驚呼道:“我知道了,這小紅花是可竊取生機的邪物,絕對錯不了的!”


    “竊取生機?”


    趙凡瞳孔一緊,天師秘錄出現過這個詞,講的是一類邪功,專門通過邪物,來竊取生機,反哺給自己,即便七老八十了,也會鶴發童顏,實力也始終保持在巔峰。


    而這小紅花,不難推測,就是邪道或魔道的超凡存在,種在紅花小學,憑此來竊取孩子們的生機,然後摘回去吸收其中蘊含的大量生機!


    僅憑這一朵小紅花竊取的來的生機,就令仙人掌長成這等規模,可見所有竊取的生機得有多恐怖?


    趙凡在上次家長會時並未察覺到孩子們有什麽異常,而紅花小學約麽有一千五百名學生,估計每一個被竊取的生機很少,這種潛移默化的方式,想察覺到都難,然而加起來的總量卻不敢想象!


    不過,通過隱蔽的陣法來讓死氣循環又是怎麽回事?


    他和神秀直覺這背後不簡單,一合計,就給劉萬福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放學時,由他們去學校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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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白天,趙凡哪也沒去,以三成龍陽之氣畫了三十道火符,來到別墅頂端,取出小神農鼎和放在珈藍須彌玉中大蛇妖的妖肉、妖丹、妖血,心無旁騖的煉丹,而神秀在護法的同時,拿著趙凡給的一對蛇眼,盤膝坐地,抬起手將蛇眼分別抵觸在眼皮上邊,似在修煉。


    瑤瑤的放學時間在下午四點半。


    趙凡在三點時便收起了小神農鼎,差不多消耗大蛇妖屍體十分之一的量,可見想全部煉完,相當的耗時耗力,卻是值得的,他一邊清點戰果一邊往珈藍須彌玉中收取。


    蛇血丹五瓶,耗了五方妖血,每瓶三粒,若是武者服用,可擴充武脈,令內勁更為雄厚。


    蛇靈丹五瓶,耗了五噸妖肉和五平米的蛇皮,每瓶五粒,可精煉法力、內勁的品質,卻對龍陽之氣無用。


    元丹一瓶,九粒。這是趙凡最為看重的,因為是大蛇妖的內丹煉製,就獨一份了,也是他龍陽之氣結丹的關鍵所在。


    他服下一粒元丹,便將剩餘的裝入玉瓶,貼了個標簽以防弄混,然後收了起來,之後每天吃一粒,保守估計,七天之後就會實現結丹,那時再吃就作用就少之又少了,便可勻給神秀。


    元丹入口後,就化作暖流滲入了丹田之中,混雜在了龍陽之氣間不斷的轉化。


    趙凡站起身,望見神秀的奇怪姿勢,他走過注意到大蛇妖的兩枚眼球,比開始幹癟了將近五分之一,就疑惑道:“這是練啥功呢?”


    “佛瞳。”


    神秀把手放下,他有些疲倦的說道:“太慢了,沒個四五天吸收不完的。”


    “那走吧,先去紅花小學。”


    趙凡一招手,便和神秀來到下邊,後者開著賓利前往目的地。


    ……


    紅花小學,校門。


    他們下了車,距離放學還有將近半小時,便繞到南邊大牆,悄無聲息的翻進裏邊,徑直去了花園,昨晚那些小紅花已被摘光,為的就是想看看此地還有沒有其它同樣能竊取生機的邪物。


    結果進了花園,趙凡和神秀就傻眼了,花地之上,盛開綻放的小紅花仿佛一片紅火!


    “不是摘了嗎?”


    神秀拍著大腦袋,犯懵的說:“竟然又長出了新的!”


    “我懂了。”趙凡走到花地邊緣,隨手摘下一朵小紅花,他感應了下,便思忖道:“這種花的莖部和葉子、根才是真正竊取生機的,然後化作蘊含濃鬱生機的小紅花。那神秘人應該是每晚都來,像割韭菜一樣收了一茬又一茬,這種植物可持續竊取生機,而非那種一次性的邪物。”


    過了片刻,他開啟天眼審視著上下循環的死氣,又道:“那隱蔽的陣法,封的不是死氣,正是小紅花竊取來的生機!”


    “趙老弟,經你一分析,就說得通了。”神秀點了點頭,他的語氣十分凝重:“每個學生,每天提供一點生機,就算六年念完,也不過相當於損失少許陽壽,少則幾個月,多則兩三年頂天了,可一千五百多份,就非同小可了。更何況,每年有畢業的,但也有一批新生入學,源源不斷的竊取生機。”


    “是啊。”


    趙凡覺得有些可笑,如此邪物,竟被這所小學當作一道驕傲的風景,甚至以紅花來命名。忽然,他神色一動,道:“這小學早在成立之初,莫非就已布好了此局?”


    “有可能啊!”神秀深以為然。


    趙凡撥了王叔的號碼,讓他去查紅花小學的背景,過了一刻鍾,就接到了回電。


    紅花小學,成立二十九年,而校長一直沒有換過,名叫楊驚濤。


    而這位楊驚濤,是江北市之中三流家族的楊家成員,他因為是家主的親弟弟,輩分也很高。


    不止這樣,楊家平時行事低調,很少與其它家族發生利益紛爭,大多為邊緣產業,沒有爭過主流產業。


    趙凡琢磨了數秒,心中無比確定紅花小學的詭異與不顯山不露水的楊家關係匪淺,不然,近三十年來,校長自始至終都是楊驚濤?


    他便眯起眼睛說道:“楊家,十有八九是一頭沉睡的獅子,張口之際,便是江北震動之時。”


    “什麽楊家?”神秀問。


    趙凡將王叔查到的轉述給他,隨即想到一個印證推測的法子,便道:“神秀兄,過一會接了瑤瑤回鋪子後,你再回來守在暗中,那個采花的神秘人如果再出現,不要驚動他,也不要追蹤,給我發個信息就成。”


    神秀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此中用意,他問道:“你要去楊家外邊蹲他?”


    趙凡微微點頭,說:“確定之後,我就叫十七來探查楊家,而你,先去鎮守大師典藏。”


    “若真是楊家搞鬼,我定不會輕饒了他們。”神秀攥起了拳頭。


    他們原路翻到校牆外邊,繞回正麵前,接孩子的家長們已聚成了人山人海,放學鈴聲響起時,一個又一個穿著校服的孩子像往常一樣走出教學樓朝這邊湧來。


    趙凡和神秀開著天眼法眼凝望,每天被竊取的一絲生機,對學生們來說如同九牛一毛,連他們也無法直觀的察覺到。


    很快,瑤瑤現身了。


    他們分別牽著一邊小手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便去了大師典藏。


    趙凡跟老劉扯了幾句,又跑到隔壁的大師築峰看了眼進度,江嬈卻把那裝有起瀾丹的玉瓶還給了他說:“弟弟,先放你那吧,它就像一種天大的誘惑,我定力已到極限了,若是再拿一天,怕忍不住吃了。”


    “可憐的小姐姐,再忍個幾天,曙光便會降臨。”趙凡開了個玩笑後,隨手將玉瓶放入口袋,實則收進了珈藍須彌玉之中。他和江嬈聊了半個多小時,就招呼著神秀離開了。


    夜幕降臨時,趙凡按王叔給的地址,以一襲黑衣出現在了位於郊區的楊家總部外邊,他就近挑了棵枝葉繁茂的大樹跳了上去,靜下心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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