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果點了點頭:“寶隱寺方丈是我上師的故‘交’,為人德高望重,隻要跟他曉以利害,相信他會拒絕這個買賣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最新章節訪問:.。”


    不動和尚問吳一道:“方才引我們前去救你的是什麽人,吳一你認不認識修為如此高絕之人?”


    吳一不想欺瞞眾人,但是李昂曾經有言,不得將他的事說出去。吳一略微思忖了片刻,說道:“我還真就認識一位前輩高人,不過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我心裏也沒譜。而且,這位長者喜歡清修,不希望受到打擾,也不準我把他的事說出去。


    所以,我雖然懷疑幫忙之人就是這位長者,但沒有他的應允,我也不能擅自將其行蹤告知給你們,希望各位不要見怪。再說了,幫我們的人肯定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對我們有恩無怨,既然他不想‘露’麵,我們也就沒必要強求。”


    智果也說道:“高人的脾氣秉‘性’一般人很難琢磨,人家修為通玄,要想‘露’麵早就‘露’麵了,咱們沒必要在此瞎猜‘亂’想。說不定,是哪位過路的仙家、菩薩,看吳一、小魔‘女’有難,這才顯靈相救呢。”


    智果看出吳一似乎有難言之隱,他也看出出手提醒的那個人,十有**就是吳一背後的高人。既然吳一不願意說,他也就打了個岔,為吳一圓了個謊。智果是釋真的小徒弟,修為在“智”字輩弟子中算不上最高,但是他非常聰明,善於推斷事由,也善於察言觀‘色’,揣摩人心。


    釋真最得意的弟子是智穀,青蓮上師甚至希望智穀能在自己之後,繼任黃龍宮的主持之位。然而,釋真最喜愛的弟子卻是這個小徒弟智果,很多修行密寶都傳給了他,智果既善察人心,又能說會道,釋真曾說這個小徒弟出家真是可惜了,以他的聰慧勁兒,在人世間應該能‘混’的很出‘色’。


    智果又說道:“不知道這個楊施主以及黑衣刺客與血煞有無關係,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那就棘手的很了。”


    小魔‘女’:“沒聽組織裏的人說起過血煞與‘偽裝者’有勾結,血煞向來是獨來獨往,充其量會糾結幾個會巫術的黨羽,這樣吧,安全起見,我還是盡早聯絡組織,讓他們幫著調查吧。”


    不提吳一等人在京南賓館夜談,在一棟小別墅的密室裏,也有兩個人在秘密談話。這棟別墅從外觀上看,隻有兩層,實際上地下還有一層,隻是地下一層的入口極為隱秘,外人即便知道入口具體位置,如果沒掌握秘法和訣竅,也開啟不了進入到地下一層的‘門’戶。<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密室就在地下一層,整體密室分成三間:一間靜室,一間演法室,還有一間放著奇怪道具和各種法器的陳列室。


    靜室的正中央的牆麵上,繪著一個長角的骷髏頭的圖案,看上去十分的詭異、‘陰’森。演法室是一間空屋子,裏麵什麽擺設都沒有,最奇特的是整個屋子不管是牆麵、地麵還是天‘花’板,都是用‘精’鋼鑄成的,活脫一個大的保險櫃。


    演法室是房子的主人用來練習法術的場所,整個房間都很結實、耐用。與演法室相連的是陳列室,裏麵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罐子裏麵都裝著福爾馬林,‘藥’水裏泡著各種動物的器官,這些器官有些已經微微腐爛,有些竟然是新近放進去的。除了動物器官以外,陳列室的桌子上還擺放著很多奇形怪狀的法器,有骨質的、‘玉’質的,還有青銅器。


    密談的兩個人坐在靜室之中。其中一人正襟危坐,看樣子十分拘謹。此人身材魁梧壯碩,五官長得倒也端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不是別人,正是雲中龍……張子江。


    張子江對麵的靠椅上坐著一人,此人一身黑衣,看不出多大年紀,麵白無須,最奇特的是他的一雙眼睛,基本上看不到眼白,兩眼就像是兩個黑窟窿一樣。加上他慘白的膚‘色’,整個人就像是一具活動的骷髏骨架。


    就聽張子江對那人說道:“師叔,不是我不告訴您我師父的下落,實在是弟子不知啊。他老人家也不知去哪裏修煉去了,臨行前,他隻是告訴我說,他的‘嗜血魔童’很快就要煉成了,現在是最緊要的關頭,不能受到絲毫打擾,因此他臨行前並未告訴我他此行的目的地。


    再說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師叔麵前扯謊,還請師叔不要再苦苦‘逼’問了。”


    那人嘿嘿一聲冷笑:“張子江,你不說也就算了,我與你師父雖然是親弟兄,但這兩年來往也淡了,他既然不想透‘露’自己的行蹤,那他的死活我也就不管了。我隻是提醒你一句,‘衛道者’已經注意到他在京南縣了,眼下就要派高手前來圍剿他,他要是識相的,趕緊離開此處,最好是出國躲躲,別再像十年前那樣,被人家追著屁股打。”


    張子江笑道:“您說的那個組織是不是都穿著一身奇怪的鎧甲,手裏麵的武器也十分奇特,似法器卻沒有靈‘性’,應該是西方較為先進的現代武器?”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你連‘衛道者’都知道了?當初你師父被人家圍攻,險些喪命,這麽不光彩的事,你師父竟然告訴你了?”


    張子江:“當初他們倚仗人多,攢‘雞’‘毛’湊膽子偷襲我師父,結果被我師父他老人家一舉格殺了他們三個高手,還殺光了所有前來圍剿之人,這件事把個‘衛道者’嚇得人人自危,談血煞而‘色’變,這是何等光彩之事,我師父何必要對我隱瞞呢?”


    那人冷笑了兩聲:“你師父當初雖然僥幸殺光了圍攻他的人,自己卻也受了重傷,要不然他幹嘛隱藏了十年不敢‘露’麵。你剛才說,他的‘嗜血魔童’就要煉成了?看來,這十年來他不光已經養好了傷勢,修為也增加了不少啊。那不用說了,京南縣死亡的孩童,肯定是血煞為了練功而吸食了他們的生機元氣所造成的了!”


    張子江不置可否,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師叔,還有一個人不知師叔是否聽說過?”


    “什麽人?無名少姓之人你也用不著問我,我懶得知道。”


    張子江:“此人在修行界也是前輩高人,道號‘火神爺’。”


    那人一驚:“怎麽,你見過他?是在什麽時候?”


    張子江:“就在一周之前,他應我之邀前來為我的侄‘女’慶生,還送了三枚火棗給我。”


    那人問道:“他居然送了三枚火棗?難道你與他早就相識?”


    張子江:“雖然相識,卻無深‘交’。”


    那人看著張子江,繼續問道:“沒深‘交’他怎麽會送你這麽貴重的寶物?當初我跟他討要了數年,他才送給我一枚火棗。是了,此人極好麵子,他肯定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火棗送出去的,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前輩高人的風範。”


    張子江一笑:“原來師叔與火神爺也認識,師叔所言不錯,火神爺確實是在宴會開始時,當著百十來號人的麵將火棗送出的,隻是效果恐怕沒有他預料的這麽好。”


    “什麽意思?難道當時出了什麽意外?”


    張子江:“意外倒是沒有,就是太順利了。他將棗子送出時是作為給我侄‘女’的賀禮,哪知道現場的均是普通人,根本沒人認識火棗,更不知其為修行靈‘藥’,所以,人人都覺得火神爺是在開玩笑戲耍齊禦霞和齊冰兒母‘女’。齊禦霞母‘女’倆心中對火神爺也頗有微詞。”


    那人嘿嘿一笑:“他這是自己討沒臉,什麽火神爺,此人真正的身份你難道不知?”


    張子江一愣:“他還有其他身份?弟子確實不知。”


    那人冷哼一聲:“當今修行界的‘七煞’都是哪七位啊?”


    張子江:“‘七煞’的大名,隻要是修行界的人,哪個不知道啊。我師父是‘血煞’,師叔您號稱‘烏煞’,除此之外還有‘炎煞’、‘骨煞’、‘魔煞’、‘刃煞’和‘冥煞’。”原來,一直坐在張子江對麵的正是烏煞。烏煞與血煞是親兄弟,兩個人都有煞名,同樣都是殺人不眨眼、心狠手毒之人。而張子江的師傅,竟然就是吳一、小魔‘女’苦苦追查的血煞。


    烏煞:“這個火神爺,就是炎煞。”


    張子江故作驚訝,說道:“啊,我還真的不知,難怪此人善用火部神通。”


    烏煞用一雙看不見眼白的眼睛盯著張子江,張子江就覺得渾身發‘毛’。烏煞:“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騙我,那個炎煞現在身在何處?”


    張子江滿身不自在,說道:“一周以前,他離奇的失蹤了。”


    烏煞:“什麽?離奇失蹤?這個人行事向來大張旗鼓,他要走,不會不向你打招呼。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子江:“我也覺得奇怪,這件事還是從一個叫吳一的人身上引起的。在齊冰兒生日當晚,火神爺不知出於什麽目的,竟然送給了吳一一枚火棗。等宴會結束後,他又覺得這枚火棗送的實在不值,於是決定暗中將火棗搶回來。結果,就在當晚,火神爺哦不,是炎煞就下落不明,失去了聯係,算算他失蹤也正好一周了。”


    烏煞皺著眉頭:“能將炎煞無聲無息的就幹掉,這個吳一是什麽來頭?”


    張子江:“他是齊冰兒同一年級的學生,不過,此人會道術。炎煞在送火棗給他的時候,故意用移山法試探過,吳一竟然能破了炎煞的法術,將火棗奪了過去。”


    烏煞心中一凜,暗道自己尚無能力破得了炎煞的移山術,一個小小的中學生怎麽會有如此本事。後來他又一想,十有**是張子江又在出言哄騙自己。別看烏煞是張子江的師叔,但是對這個徒侄的話,烏煞向來隻信三分。


    烏煞:“一個小小的中學生,能有多大能耐,炎煞未必是被他所殺,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張子江:“最可恨的是就在當晚,炎煞給的那三枚火棗也被人給偷了,至今都下落不明。我看這個叫吳一的嫌疑很大,即便不是他幹的,他背後也定有高人相助。否則,炎煞怎麽會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呢?還有吳一怎麽能從炎煞手中搶過去火棗呢。”


    原來,就在炎煞找吳一去搶奪火棗的當晚,卻被李昂擊敗,不得不發了死誓。他見吳一有高人護持,自己絕難下手,自己就這麽回去見張子江又覺得顏麵無存,於是就不辭而別。張子江等了炎煞一晚,音訊全無。


    此時的張子江心裏也害怕起來,他不了解吳一的底細以及後台,心中想炎煞十有**是遭遇到了不測。第二天他從齊冰兒那裏一打聽,聽說吳一正常去上課了,他就更害怕了。


    就在炎煞截住吳一的晚上,張子江曾經與炎煞通過電話,炎煞說他已經截住了吳一,可是吳一竟然好好的去上課了,炎煞卻音訊全無,張子江怎能不懼。加上,他師傅血煞正在閉關,一旦吳一與他背後的高人找上‘門’來,就憑張子江肯定是敵不住的,連炎煞都不是對手何況他張子江。


    張子江其實多少了解吳一的功力,他與吳一還‘交’過手。炎煞失蹤,就以吳一的功力根本辦不到,張子江所懼者,就是吳一背後的高人。他本想找吳一把當晚的事情問個究竟,可是他不敢,就這樣隱忍了一周。這期間,他加強了身邊的防備,以防有人前來對他不利。直到今天,烏煞現身來找尋血煞的下落,張子江靈機一動,想利用烏煞來替他找吳一的麻煩。


    張子江想借刀殺人,烏煞怎能不知,偏偏不理他這個茬兒,就聽烏煞說道:“我在京南縣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既然兄長不肯現身一見,就等他修行圓滿,出關後再見不遲。炎煞不見就不見了吧,反正是一個飯桶,何必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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