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現在也有閑情逸致去欣賞當地的美景了,當初他為了躲避炎煞才跑到這裏來,現在終於將炎煞擺脫,前後的心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這心情一變,看待周遭事物的眼光和態度也就自然不同。(.棉、花‘糖’小‘說’)。wщw.更新好快。


    吳一發覺此處還真是個靈氣充盈的所在,下意識的就將神識展開,讓自己的‘精’神世界與這裏的山山水水融合到一起。山水靈動之間,吳一覺得自己的神識似乎更加強大,感覺也更加微妙,這山水的美‘色’,仿佛是一種流動的能量,雖然看不見、‘摸’不到,但是卻能透過神識體驗的到。


    還有一件事讓吳一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稍微一琢磨,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吳一神識越來越‘精’微,他將神識展開,不但體會此處的山水靈‘性’,還體會著來往行人的神氣‘波’動。他的神識當然不可能無限的擴大,展開的範圍方圓隻有一裏地,但是,就在這方圓一裏地的範圍以內,不管是飛‘花’、落葉還是鳥叫甚至是蟲鳴,都逃不出吳一的神識。


    可就有這麽個人,雖然距離吳一很近,吳一睜眼也能看到,可是當用神識去體會的時候,卻體會不到此人的神氣‘波’動。這人就是手持手杖、穿著紅‘色’傳教士服裝的貝爾,就是這個半小時不用就將炎煞製服的人。


    當初在京南縣雙塔寺的時候,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吳一與鐵扇仙同時發覺貝爾沒有了生機律動,卻依舊有法力的‘波’動,當即斷定,貝爾是留下了一道殘影,今天與上次還有不同,吳一能體會到貝爾的生機律動,卻體會不到神氣‘波’動。


    生機律動與神氣‘波’動,二者本質上是不同的,凡是有生命的事物,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有生機律動,而神氣‘波’動卻不然,越是高等的生物,神氣‘波’動就越是強烈,而一般的植物,由於神氣‘波’動過於微弱,一般也體會不出。人是萬物之靈,神氣‘波’動在生物界最為強烈,修行人就更甚。隻有我們通常所說的植物人,雖然生機完好,但是神氣‘波’動幾乎為零。


    吳一閉眼體會山水靈動和行人的神氣‘波’動,貝爾卻沒有絲毫神氣外泄,如果是修真高手,靜止不動而且也不動念的話,也能將神氣收斂,吳一照樣也覺察不出,可是眼前的貝爾優哉遊哉的欣賞著美景,時不時的還品評一番,怎麽看也不像是植物人或是高人收斂神氣應該有的狀態。


    吳一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就是貝爾竟然能在談笑風生之間隱匿自己的神氣,這一點吳一是萬萬做不到的,他甚至連想都沒有想到過。但是吳一又一想,修行之路漫長,神通法術不計其數,貝爾能在談笑之間將炎煞製住,其修為恐怕跟李昂不相上下,他所懂得的法‘門’也絕對不少。如果他刻意隱藏的話,自己探查不出其神氣‘波’動也是正常的。<strong>.</strong>


    吳一將神識收回,貝爾看了吳一一眼,笑著說道:“像你這種事事為別人著想的人,現在還真就不多見了。雖然不知道你師父是誰,但是能收到你這麽徒弟,想來他也夠心煩的吧。”吳一不解其意,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事事為別人,這種人難道不好嗎,我師父又為何會因此煩惱呢?”


    貝爾神秘的一笑,說道:“剛才從飯館出來,你本打算將賬單推給炎煞的,可是為什麽又決定自己付賬呢?其實,我當時就看出來了,你是怕炎煞恢複知覺後暴起傷人,炎煞一旦醒來,肯定是急匆匆找尋你的下落,必然來不及付款,一旦被餐廳的人攔住,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為了這群普通人,你可以說是費盡心思了。”


    吳一:“就算你說的是實情,我處處為別人著想,又有什麽錯嗎,我師父又怎麽會為此心煩?”


    貝爾:“我的修行雖然與你不同,但是我也知道,像你這種爛好人的‘性’格是不適合修真的。也許對你們佛道來說,都主張什麽慈悲心,但是你見過哪位菩薩或大羅金仙沒事就跑下凡間來幫人做好事呢!一切隻是隨緣罷了。你的這種爛好人‘性’格,會給你帶來許多鉤掛牽連,尤其我看你是修煉的道‘門’神通,道家講究飄逸和自然,你的行事風格夠飄逸嗎?


    再說你師父吧,你總想行善,必將惹出不少禍端,得罪不少高人,你師父看你處於危險之中,豈能坐視不理,看似是你自己的事情,其實已經牽扯到你師父,本來是潛行修煉的人,不得不為了你東奔西跑甚至鋌而走險,反正我要是你師父的話,肯定會很苦惱。”


    吳一:“也許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所做所為隻要無愧於心也就行了。我也殺過人,但是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我為人著想是不願見普通人遭受罹難之苦,如果我有違本心,那還談什麽修煉。至於我師父嘛,他倒是也為我費了不少心,但我從來不會主動請他為我對付什麽人。”


    貝爾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兩人來到景區車站,先乘車到了慶隆縣火車站,正巧十五分鍾以後有一班列車要去京城,這趟車在京南縣也會停三分鍾。兩人急匆匆買了車票,進站上車。還好那個時候買票還不是實名製,否則兩個人都買不成火車票了,吳一身上的錢也剛好兩張票錢。


    貝爾不知道施展了什麽法‘門’,他這一身打扮,居然不能引起路人的注目。兩個人在火車上相對而坐,吳一發現貝爾這人好奇心並不重,他不主動與吳一說話,也不打聽吳一和炎煞之間究竟有什麽瓜葛、為何炎煞要緊追著吳一不放。當然,吳一也知道,想要從貝爾口中打探到他的來曆,也是千難萬難。兩個人就這麽幹坐著,誰都不說話。


    今天是五月三號,五一黃金周正是旅遊旺季,來往於京城和慶隆縣的旅客不少,但是也不算太多。絕大多數要出‘門’旅行的人,在五月一號甚至在四月三十號就已經出‘門’了。兩人都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緊挨著他們兩個人的位置上也坐著人,整個車廂裏也還有幾個空位,過道上也並未發現沒買到座位的乘客。


    長這麽大,吳一還是第一次坐火車,他好奇的對車廂裏的乘客掃視了一遍,發現絕大多數都是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尤其是緊挨著自己和貝爾的兩個人,明顯也是學生,而且是關係比較親近的同學。


    這班從慶隆開往京城的列車,是罕見的綠皮車,每節車廂定員一百二十二人。雖然從慶隆到京城隻有一百公裏左右,但是,坐這趟車到京城的話,卻需要三個小時,可以說這種綠皮車逢站必停,大站大停、小站小停。


    和吳一、貝爾同排坐在一起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學生,男的麵相清秀,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女’的五官也算標致,留著一頭短發,嘴片很薄,看樣子是個‘精’明能幹、能說會道之人。這兩人是跟隨著同學一起來的,一上車,那男學生就衝著後麵的一群人直嚷嚷:“行了行了,我們找到位子了,可惜不是靠近窗戶的,等會兒打牌的時候叫上我們倆啊。”吳一聽這人說話,覺得很別扭,這人發音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那兩個人一上車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然後從背包裏掏出大包小包的零食,兩人將零食丟在桌子上。火車上的小桌子本來就不大,不一會兒功夫,桌子就被零食占滿了,連個放手的位置也沒有。


    由於桌子比較短,那男生看拿零食不方便,於是跟吳一商量道:“這位同學,能不能跟你換個位置啊,我拿零食不大方便。”


    吳一看了他一眼,估計這人是京城某大學的大學生,趁著五一假期來這兒旅遊的,吳一說道:“對不住,我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想在這兒靠著小桌子休息下,你能不能將這些零食拿一下,我都沒有放手的位置了。”


    這時候,吳一斜對麵的那個‘女’生說道:“看你還是個中學生吧,年輕人一晚上不睡覺也沒什麽關係,又累不死。”


    吳一沒好氣的說道:“那零食一頓不吃也沒關係,又餓不死。”


    那個‘女’生一聽,有點急了,剛想數落吳一,男生勸到:“王粲,算了,遇到這種沒有素質的,何苦跟他慪氣。你跟那個帥哥商量下,看能不能換個位子。”男生衝著貝爾努了努嘴。


    叫王粲的‘女’學生這才稍微平息了一點怒氣,她上下打量了貝爾幾眼,貝爾此時正歪著頭往窗戶外麵觀看。王粲一看貝爾,瞬間眉開眼笑,說道:“你應該是個男孩子吧,長得真可愛啊,帥哥,商量個事,咱們倆能不能換換位置啊?”


    貝爾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朝著窗外觀望。王粲又叫了他幾聲,貝爾同樣不作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王粲對對麵的男生說道:“譚輝,你說這人是不是聾啞人啊,那可就太可惜了,長得這麽俊。”


    原來那男生叫譚輝,他看了一眼王粲,麵‘露’不滿,說道:“哥們兒,我們想跟你換個位置,就是不同意你也要回應一聲吧,這麽不言不語的,真冒充聾啞人啊?”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站起身來,想用手去碰貝爾的肩膀。


    吳一想有意的逗一逗這兩個人,故意阻攔道:“哥們兒,我這朋友耳朵確實不好,請見諒哈。喂,親愛的,人家想跟你換位置,你到底願意不嘍?”


    王粲驚訝的合不攏嘴:“親,親愛的?難道你們倆是……”貝爾這個時候,很配合的扭過頭來,衝著吳一莞爾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譚輝‘露’出一臉的鄙夷:“粲粲,咱們要不要換個位置坐?你看那麵還有空位子,雖然不在一起,也比在這兒強。”


    王粲一擺手:“換位子幹嘛,我覺得這兒‘挺’好的,你看他們倆多有愛哦,小學弟,你們倆誰是主動,誰又是被動的啊?”王粲衝著吳一眨眨眼,眼神中充滿好奇。


    吳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本來想逗一逗這兩個人的,沒想到自己反被調戲。還好貝爾的心理素質過硬,或者他根本就沒懂王粲說話的意思,臉不變‘色’心不跳的,顧左右而言他:“你們倆也是從霧靈山下來的嗎?”


    王粲:“對啊,你們也是?真是太巧了,哎,你們可真勇敢,像你們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明身份的可不多見。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也是去京城的嗎?”


    吳一看這個叫王粲的‘女’孩子好奇心真的是頗重啊,還真以為吳一與貝爾之間是那種親密關係呢!吳一趕緊說道:“我們是回京南縣的。你別誤會,我們倆其實……”


    那個叫譚輝的男生一臉鄙夷:“怎麽小縣城現在也變得這麽開放了嗎?這個社會現在是怎麽了!”說完,他還故作老成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王粲笑著說道:“譚輝,人家喜歡誰這是自由,你可別那麽傳統啊,土老帽一個。你看這兩個帥哥哪個不比你強啊,要是人家喜歡‘女’生,你們男生不就多了兩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啊?人家內部消化了,不正好給你們留了兩個空位嗎?誒,帥哥,你對‘女’生一點感覺也沒有嗎?”她笑著問貝爾。


    貝爾發出一連串的長笑:“嗚……呼呼呼……我真的對‘女’人沒有興趣,現在我最關心的就是他啦,要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來到此地。”


    吳一心說:得,這下誤會就更大了。貝爾是修行高人,早就斷了男‘女’大‘欲’,而貝爾此次找到吳一,就是為了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秘的東西,怎麽在這個場景中說出這種話,就愈發顯得兩人有‘奸’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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