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上師點點頭:“能將炎煞擊敗,那人的修為畢竟不同一般,你的法眼神通想要一窺他的究竟,恐怕是千難萬難。(.)-79-吳一,那人施展的什麽神通擊敗的炎煞,能否對老僧講說一遍啊?”


    吳一:“要說貝爾施展的神通我雖然叫不上名稱,不過兩人鬥法的經過我卻可以描述一番。貝爾先用紅光放了一個結界,將我們三人罩在結界當中,不管結界內部鬥法再怎麽‘激’烈,也不會影響到結界以外的世界,而且,結界外麵的人看我們,就隻是在原地一切正常的談天吃飯而已。”


    青蓮上師點點頭:“夢幻泡影**,在婆娑世界建立一個虛無的夢幻泡影世界,兩個世界相結合,這種神通是我佛‘門’的法術,難道貝爾是佛‘門’中人?”


    吳一繼續說道:“在與炎煞打鬥過程中,貝爾的身形總是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炎煞總是攻擊不到,最後,貝爾用手杖的底端戳住了炎煞的‘穴’位,將炎煞製住。”


    釋勇冷哼一聲說道:“他這是用的幻術,炎煞居然被幻術‘迷’‘惑’,看來他隻是火器厲害,修行境界也不一定有多高。”


    青蓮上師搖了搖頭:“不對,如果是幻術的話,就連吳一都能通過神氣‘波’動鎖定貝爾真身,炎煞怎麽會犯這種錯誤!難道,難道他用的是空間穿越的神通?不對呀,世上除了那人之外,還沒有聽說誰會這種手段。”說著話,青蓮上師狐疑的看了看吳一。


    吳一:“炎煞似乎被貝爾施展的神通嚇了一跳,還說貝爾就是東昆侖李睦洲。”


    釋真與釋勇、釋文、釋武點點頭,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釋真說道:“料想也隻有四大昆侖之一才能輕易的將炎煞製服了。”


    青蓮上師倒沒有急著下結論,而是問吳一道:“炎煞點破貝爾就是東昆侖,那貝爾又是怎麽說的,他承認了嗎?”


    吳一搖了搖頭:“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青蓮上師緊皺眉頭,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高手似乎很是關心。他看智穀、智果、智粟三人均麵現不解之‘色’,對三僧說道:“你們智字輩的僧人修行時間尚短,又不曾與修行同道‘交’流過,不了解當今龍朔修行界都有哪些‘門’派,又有哪些高人。這東昆侖當初乃是修行界一眾散修的代表,也是修行界的翹楚,他與另外三昆侖號稱龍朔修真界的四大掌教。


    當初東昆侖遭到眾邪魔的圍擊,據說已經殞命,他在與邪魔拚命之際,施展出空間穿越的神通,雖然震懾了群魔,卻也最終沒能逃過殞身的劫難。還有一種說法是眾邪魔趕在東昆侖升仙渡劫之際,前去幹擾阻撓,結果東昆侖渡劫不成而殞命。不管是哪一種說法,東昆侖雖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誰都知道他會這種空間穿越的神通,除了東昆侖外,還沒聽說有第二個人會此種法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這也難怪炎煞遇到貝爾施展此法術後,會將貝爾當做東昆侖。”


    智果眼珠一轉,說道:“我看那個貝爾不像是傳說中的東昆侖。首先來說,他如果真的是東昆侖,為何不直接報明自己的身份;其次,我們在寶隱寺與貝爾談話之時,發現他說話的語氣和聲調與龍朔人明顯不同,似乎他講華語有點生硬。想那東昆侖既然是龍朔修行界的翹楚,應該講了一口流利的華語才對。”


    青蓮上師歎了口氣:“東昆侖銷聲匿跡已經有二十年了,當初一役,不管是出於什麽情況,他能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貝爾就是東昆侖,實乃修行界的大幸,老僧所怕的是,此人乃是魔道中人,那樣的話恐怕會給整個修行界乃至整個人間都帶來災禍。”


    吳一聽到“魔道中人”四個字,也嚇得心裏一顫,不久前貝爾翻臉的那個可怕場景還曆曆在目。貝爾這個人,笑起來像個天使,一瞪起眼來就變成了惡魔。


    吳一還正自胡思‘亂’想呢,青蓮上師說道:“智稷與智麥的事情既然已經說清楚了,大家還是各自回房休息吧,明天還要忙著布置道場,為他們兩位超度。”說罷,青蓮上師眼皮下垂,不再言語。


    眾人輕輕的離開方丈室,在房‘門’外,釋真合十說道:“吳師弟,你先去客房休息吧,明天為兩位徒侄做超度的法會,如果你想看個熱鬧的話,不妨也前來參觀參觀。”說罷,他‘欲’先行離開,臨走的時候叫了釋勇一聲:“師弟,跟為師兄的一起去禪堂做晚課吧。”


    釋勇看了吳一一眼,又看看釋真,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釋真緊隨其後。釋文和釋武與吳一打了聲招呼後,也去了禪堂。


    吳一由智穀領路,智粟、智果在旁邊陪著,四人一同趕往客房。客房是專‘門’為在黃龍宮留宿的客人準備的,當然,根據客人身份與地位的不同,客房的等級也不一樣。吳一與智穀等人是至‘交’,當然不能怠慢了,智穀將吳一領到配置最好的房間裏休息。


    這間客房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院落裏坐北朝南蓋著三間房,大小跟青蓮上師的方丈室也差不多,雖然沒有方丈室清幽淡雅,也倒是安靜祥和。院子裏還種著一株海棠,現在是五月份,正是海棠‘花’開的季節,整株海棠樹的樹冠都開滿了淡粉‘色’的‘花’朵,在院落裏燈光的映襯下,就像掛滿了一盞盞的小燈籠。別看‘花’開的正‘豔’,但是海棠無香,空氣中幾乎聞不到什麽香氣。


    四個人剛剛一進院落的‘門’兒,房‘門’處三個僧人並排而立,將房‘門’堵得嚴嚴實實。吳一認出,這三人正是智稻、智黍與智菽。隻見這三個中年僧人一個個麵‘色’‘陰’沉,智穀說道:“三位師兄,現在已經是晚課的時候了,你們三位為何還在此處?要是被我師傅釋真大師知道了,定會責罰。”


    智稻哼了一聲,說道:“別拿你師傅壓人,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智稷與智麥兩位師弟因為他的原因,慘遭‘奸’人毒手,身為師兄弟的我們難道不能將事情的經過問清楚嗎?”


    智穀:“前因後果已經講的很明了了,智稷、智麥兩位師兄出於好意,卻被炎煞殺害,主持已經下令,全寺上下共同捉拿炎煞,為兩位師兄報仇。此事雖然與吳一小師叔有關,卻罪不在他,你們現在堵住去路,看架勢是要找小師叔的晦氣,這麽做定會引來方丈的不滿。”


    智菽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又沒進方丈室,怎麽知道你們都談論些什麽,可憐我們哥兒仨是後娘養的,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都沒有資格進方丈室聽你們講述整件事情的經過。”


    吳一:“三位大師,事情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如果有疑問,可以向你們的師傅請教,沒有必要半路攔截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休息了,還請三位讓路。”


    智黍:“小師叔要休息,我們當然不敢阻攔,不過,這間客室卻不是為你準備的,要想休息,請到別處去吧,想住這裏,你的資格還不夠。”


    吳一沒有說話,他看著智穀發笑,是智穀領著自己到這兒來的,現在有三僧攔路,就看智穀怎麽處理了。


    智穀臉‘色’一紅,說道:“智黍師兄,你這是什麽話!師祖有言道,吳一小師叔與師祖有師徒的緣分,並且讓我等智字輩僧眾視吳一為師叔。難道身為師叔的他,沒有資格住在這兒嗎?再說了,此房間空置已久,又無他用,用來招待小師叔是物盡其用。”


    智稻:“智穀、智果,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抱上大‘腿’了?吳一與師祖有沒有師徒緣分那是他的事,況且他不還沒有拜在祖師‘門’下呢嗎!這間房子是留給貴賓使用的,接待的都是政要或巨賈,他吳一又算的上什麽!”


    智果:“智稻師兄,難道你真的為了這麽點小事情傷了和氣嗎,要是我們請示師祖,他老人家斷然會讓小師叔住在這裏的,到那時你們豈不是自討沒趣嗎!”


    智稻一瞪眼,說道:“你算什麽東西,在這裏就屬你最小,你的輩分最低,師兄們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想請示師祖,那你們就去吧,就像小孩子打架,打不贏就叫家長唄。”說完,三個和尚哈哈大笑。


    智粟本不願得罪智稻等人,畢竟他們的師傅是親兄弟,智粟與他們彼此關係也很不錯,不過今天智稻等人有點過分了,他不得已才走上兩步,說道:“三位師兄,現在咱們黃龍宮正是最忙‘亂’的時候,再說還有炎煞那個強敵未能捉捕歸案,實在是不適合窩裏鬥。三位師兄,你們還是讓開道路吧,以免驚動了師祖和你們的師傅。”


    智菽說道:“師弟此言差矣,你好好想想,自從吳一來到咱們黃龍宮以來,給咱們弟兄帶來多少災難,先是我們無端受罰,後來你師傅我師叔又無端送命,現在可好,連智稷、智麥也因為他喪生,吳一就是咱們黃龍宮的煞星,這種人還以最高規格來接待,難道咱們黃龍宮的僧人都是賤骨頭嗎?”


    智穀一皺眉,朗聲說道:“智稻、智黍、智菽,別忘了你們三個剛剛受罰完畢,現在還在待罪考察階段,師弟我奉祖師之命監察你等的行止,有權利命令你等,現在我就執行權利,命令你等速回禪堂做晚課,等我稟明師祖和各位長輩後,再對你們今日言行做出處罰。”


    智稻:“拿著‘雞’‘毛’當令箭嗎,我們可不吃這一套。”


    智穀:“既然你們敢公然違抗祖師法旨,那就別怪師弟的護法了。”


    智黍:“呦嗬,怎麽著智穀,現在底氣足了,敢跟師兄們較量較量了,師兄,在擠兌吳一之前,咱們先讓智穀知道知道,誰才是智字輩的大師兄。”說著話,智黍一上步,衝著智穀就是一個衝天炮。


    智穀不由得火往上撞,他這次帶著吳一前來休息,卻被這三個不懂事的師兄攔路,說什麽吳一的資格還不夠入住這裏,這不單是對吳一無禮,也讓他這個做接待的難堪。智穀的修為頗高,涵養也很深,但是也架不住這群人如此無理取鬧。


    眼見著智黍的拳頭打到,智穀不慌不忙,身形一轉讓開拳頭,接著左手一翻,一把握住智黍的手腕,輕輕向智黍前麵一帶。智黍的力量本來就向前,再加上智穀這一帶之力,兩個力量合二為一,智黍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猛搶了幾步,接著就來了個狗啃食。


    這也是智穀有意要教訓教訓智黍,智穀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剛才與智稻等人一番理論,也把他氣的不輕。原本在智穀身後站著吳一、智果和智粟,三人見智黍站立不穩向前急衝,都很自覺的讓開了道路,智黍這才在沒有任何攔阻的情況下栽倒在地。


    這也怪不得智黍輕敵,智穀在黃龍宮向來不顯山也不‘露’水,他的修為和功夫到底有多高,除了釋真和青蓮以外,誰都不知道。再加上他向來脾氣好,從不與師兄弟鬧矛盾,所以他給其他僧人的印象就是修為平平、脾氣綿軟,這次智稻等人受罰,青蓮命令智穀監察,智稻、智黍等人本就不服,所以這次才有恃無恐的攔路。


    眼見著師弟吃虧,智稻哎呀了一聲,說道:“反了你的”,接著上前衝著智穀就拍了兩掌。智稻的功夫本就比師弟智黍高,這次又加上小心,上來與智穀打了十來個回合沒分勝負。智穀見這個師兄過於蠻橫,下手就一點點的加緊,打了二十個回合智稻就明顯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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