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金‘色’的葵‘花’就要被飛虎撞破,忽然一條淡金‘色’的鞭影衝著飛虎的身子‘抽’到,鞭身上纏繞著一道道耀眼的火絲,如同一道道電閃霹靂。(.棉、花‘糖’小‘說’)-79-白‘色’飛虎並沒有自己獨立的神智,隻會一味的攻擊,並不懂得躲閃,淡金‘色’的鞭子結結實實的‘抽’在白虎的身上。就聽見一聲劇大的虎鳴聲,震得眾人耳朵裏嗡嗡作響,白虎化作一團銀光,又飛回到虎賁的飛虎‘玉’佩之中,而偷襲白虎成功的吳一,也被反震得向後翻了個筋鬥,這一擊的力量可想而知。


    吳一在皇宮第一層大殿的法陣之中進入到極深的定境,順利出關後他的修為也更進了一步。這種修為的‘精’進並不是說他的圓光周天或者中脈修行更上一層,而是在定境中經曆過從年少到年老的一整個人生之後,吳一的見識和閱曆明顯不是一個中學生所能比的。通過“一生”的閱曆和對生命的思考,吳一的思想境界比進入秘境之前要高出許多,可以說在思想上吳一有了一個升華。


    所謂修行,向來不是隻修煉各種法術、追求法力強大的,修行最主要的就是提升境界,達到所謂的“天人合一”。這種境界也不單單是思想境界,它囊括了許多已知與未知的領域。如果單純的把境界看成思想境界,那麽很多思想家豈不是都成了修真界的高人!修行要把個人的身心高度統一,自身又要與天地間的“大道”高度統一。


    吳一經曆過一生的閱曆,雖然隻是在定境中經曆的,但是與他本身經曆也沒有多大區別。人生閱曆本身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對於修行人來說,在人世間參悟更是提升境界的有效手段,當然,前提是不要‘迷’失於‘花’‘花’世界中。


    從定境中出關以後,吳一不但體力完全恢複了,法力也比以前雄厚了不少。要在以前,他這一鞭子對白虎造成的傷害不會太大,可是剛才這一鞭,居然將白‘色’飛虎給‘抽’了回去,白虎被硬生生打回去,雖然虎賁不會因此受傷,但是法器飛虎‘玉’牌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毀,虎賁需要繼續用法力煉化,才能恢複飛虎的神威。


    吳一這一鞭子雖然救了於宮伯的‘性’命,但是於宮伯傷上加傷,嘴角終於滲出了血絲,一時間,於宮伯氣息紊‘亂’,法力運轉不靈,暫時動彈不得。


    冥煞與虎賁偷襲,反遭於宮伯銀針暗算,吳一一鞭子‘抽’回白虎,這一切發生在片刻之間。冥煞強忍劇痛,招手將黑‘色’的木劍收了回去,伸手從懷裏又掏出了那枚梭狀的攝魂晶石。冥煞用神識向虎賁說道:“你先將他們拖住一會兒,我來施法收了他們的魂魄。”


    這攝魂晶石不止一枚,當初離山之前,普度賢宏曾經給了他三枚,在秘境之外被貝爾損毀了一枚,現在他手裏還有兩枚晶石。<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攝魂晶石是由普度賢宏煉化而成,雖然已經有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是冥煞在動用起來也需要費一番力氣,所以施法的過程較為緩慢。


    這晶石的妙用就是攝取生靈魂魄,理論上講隻要是有魂魄的生靈,就都逃不過其神通妙用,但是這也要看使用者以及被攻擊者的修為如何,如果使用者修為太差,或者被攻擊者修為極高,這晶石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冥煞與虎賁修為極高,雖然大意之下各自中了一針,但是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尤其是冥煞,其修為在於宮伯之上,現在於宮伯受傷,貝爾已經離去,以虎賁與冥煞的力量,對付吳一、釋文等人也不算難事。再說冥煞還有‘陰’符兵,秘境之中還有二十四位法師可以調用,這無異於猛虎添翼。


    釋文、長公主和黑風仙見吳一出手,也緩過神來,紛紛向虎賁與冥煞動了手。釋文手掣青鋼劍,一道淩厲的劍光斬向虎賁;長公主急促的撥動手中的青‘玉’琵琶,琵琶聲化作一道道細小的風刃,斬向冥煞;黑風仙將手中無影刺一挑,點點寒光撲向虎賁;吳一穩定心神之後,將禦龍鞭祭起在空中,鞭子上火焰大盛,一道道火舌撲向虎賁。


    虎賁有傷在身,又受了於宮伯一針,手臂如毒蠍刺了一般,痛入骨髓。但越是凶險,敵人越是強大,虎賁的鬥誌也就越強。他本就沒把眾人放在眼中,手裏武動著山字形長戟,擋住了釋文斬來的劍光,長戟顫動,發出一片震‘蕩’‘波’,將攻向自己的火舌衝散,身上的銀‘色’盔甲發出一片耀眼光芒,將黑風仙發出的寒光擋住,虎賁這一舉擋住了三人的攻擊。


    長公主攻擊對象是冥煞,冥煞正舉著黑‘色’的攝魂晶準備施法收魂。冥煞全力施法,無暇他顧,暫時失去了自保之能,虎賁雖然一人擋住了吳一、釋文、黑風仙的攻擊,卻沒有出手保護冥煞。


    冥煞衝著長公主微微一笑,一招手,將關在籠中的玄兒公主擋在身前,長公主如果不收了法術,第一個遭殃的無疑就是化身為極樂鳥的靈兒。長公主一見黃金鳥籠,趕緊將青‘玉’琵琶倒轉,猛地輪指撥動琴弦。前者的攻擊法力已經發出,長公主為了不傷害到靈鳥,不得不投鼠忌器,快速又施法將前者的法力擊散。


    釋文、吳一和黑風仙三人搶攻一陣,被虎賁化解,釋文青鋼劍不斷斬出,虎賁的長戟輪動,如同一個大車輪,不斷將青紫‘色’的劍氣擊散;禦龍鞭在空中不斷翻轉,如同一條火蛇,火蛇噴‘射’出一道道亮麗的火焰,虎賁用長戟發出來的聲‘波’,將火焰衝散,又用拳風和掌風將散開的焰火震開;麵對黑風仙無影刺不斷發出來的鋒銳寒芒,虎賁暫時隻能躲閃。


    虎賁沒有出神入化的修為,一人隻能同時施展一件法器,他現在正在用禦器之法使用山字形長戟,就不能再使用護身盔甲的妙用。沒有了盔甲妙用護身,虎賁也不敢托大,強行用血‘肉’之軀去硬抗黑風仙發出的鋒銳寒芒,而是身形在宮殿中疾走,躲避點點寒星。


    長公主麵對冥煞無計可施,玄兒在他手裏做質,長公主不敢輕舉妄動。眼看著冥煞將攝魂晶慢慢抬起,就要施展攝魂的法術,長公主幹著急也沒有任何辦法。吳一等人一麵與虎賁周旋,一麵觀察著冥煞的動靜,他們見冥煞就要發大招了,眾人心中著急,頭頂冒汗,但是一方麵被虎賁纏住,稍有不慎就會被長戟所傷,另外他們也不想傷到靈鳥玄兒。


    就在大家無計可施的時候,於宮伯終又動了,他先衝著冥煞淩空擊出一掌,掌風凜冽,帶著‘陰’寒之氣。冥煞與於宮伯相距十幾丈,如果是單純的武技,於宮伯內力再強,也不可能傷的到冥煞。但是,擊向冥煞的這一掌不但有‘陰’寒的內力,還蘊含著於宮伯幾百年來所修煉的法力,雖然距離較遠,但還是掌風不減的撲向冥煞。


    冥煞原本有靈鳥做質,心無旁顧的正在施法,可是於宮伯卻不顧小公主的死活,衝著自己猛下殺手。冥煞法力運轉到中途,眼看就要發出最強一擊,已經不可能將法力收回然,抵擋這一擊了,他也沒有能力躲避這一掌,如果沒有虎賁來救,冥煞就得強受於宮伯的這一掌。


    此時的虎賁還在與吳一等人糾纏,沒有回頭救助的機會,虎賁也沒想到於宮伯能不顧玄兒公主,他之所以沒有護在冥煞身邊,就是認為長公主和於宮伯忌憚於冥煞手中的玄兒,不敢輕舉妄動,哪知道於宮伯卻不吃這一套。


    於宮伯這一掌蘊含‘陰’寒法力,威力強勁,就連相距沒有直麵其鋒的吳一、釋文等人都感覺到周身陣陣寒意,正對著這一掌的冥煞,其感受可想而知。長公主嘴裏喊道:“宮伯,不要!”可是畢竟距離較遠,長公主正全力對付虎賁,想阻止於宮伯已經力所不及。


    冥煞施法正在緊要時刻,不能及時的撤回法力,他拚著受於宮伯一掌,胳膊往前一伸,將困有玄兒的黃金鳥籠置於身前,於宮伯隻要掌力不減,第一個被打死的將會是小公主玄兒。自己雖然受傷,於宮伯也就坐實了弑殺公主的罪名,先不說長公主會與之反目成仇,於宮伯在秘境中肯定也無憂立足之地了。


    於宮伯的掌風到處,吹得冥煞三縷墨髯向身後急擺,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為了與掌風抗衡,冥煞手臂往前用力。就在冥煞眼睛微閉的時候,於宮伯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急速向前飄行,腳下聲息皆無。他前行的同時,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將自己的內息以及神氣‘波’動收斂,絲毫沒有外泄,冥煞竟然絲毫沒有覺察到於宮伯已經欺身眼前。


    也是因為於宮伯速度太快,冥煞稍微一閉眼的時間就到了跟前,等虎賁出言提醒冥煞小心的時候,於宮伯的一隻手已經將黃金鳥籠勾住,內勁到處,冥煞提著鳥籠的手臂一陣冰涼,冥煞下意識的一抖手,鳥籠就這樣被於宮伯一把奪過。


    奪過鳥籠之後,於宮伯身形急退,其時冥煞被於宮伯‘陰’寒內力侵入五髒,再加上之前被銀針所傷,法力凝滯不能運轉,攝魂晶還沒有被啟動,就不得不硬生生停止施法。冥煞在原地站了大概有三分鍾,一麵調勻內息,一麵施法將體內‘陰’寒內力‘逼’出。


    趁著虎賁與吳一、釋文、長公主和黑風仙四人糾纏,冥煞調理內息的時機,於宮伯將黃金籠子打開,放出裏麵的靈鳥玄兒。靈鳥一聲歡快的鳴叫,衝出樊籠,一下子飛到遠處雄鹿的角上。於宮伯對雄鹿說道:“此處正是戰場,不安全,快到後宮密室之中等候。”


    那雄鹿聽得懂人言,叫了聲點點頭,轉身向皇宮深處走去。吳一、長公主等人一方麵與虎賁周旋,一麵用眼角餘光看到靈鳥被救,都心下稍安,更加專注的與虎賁相鬥;虎賁也發覺冥煞失了玄兒,不過他並不懊惱,反而變得安心。


    吳一等四人本不是虎賁的對手,奈何虎賁先被吳一的五煙雷火彈所傷,後被貝爾以爆破的強**力所震,被傷的口吐鮮血,連站立起來都不能。雖然經過冥煞調製,傷勢有所好轉,但是畢竟法力不能隨意運轉,所施展的武力隻能發揮出四五成,因此他一人與四人相鬥,也隻能打個旗鼓相當。


    三分鍾以後,冥煞的氣息已經調勻,此時於宮伯也已經打發雄鹿保護著靈兒公主離開。二人相距十丈左右,四目相對各自運轉法力。


    “七煞”之中,以冥煞的修為最高,他已經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雖然還沒有修成化身,但是其修為也遠超其他六煞。於宮伯由於身體殘疾,修煉到脫胎換骨之後,修為就再也沒有能夠更進一步。但是秘境中靈‘藥’甚多,修行秘法也更加古老,於宮伯活了三四百年,其法力雄厚,加上他的銀針雖非法器,尋常修士卻很難用神識探查的到,因此麵對修為遠超自己的冥煞,於宮伯也並不發怵。


    冥煞將黑‘色’的晶石收回到懷中,一招左手,憑空變出一把浮塵,右手一招,變出那把黑‘色’的木劍。冥煞麵帶冷笑,劍尖直指於宮伯,口中喊了聲:“著”,木劍化作黑光直擊於宮伯‘胸’口。於宮伯身形飄動如飛,一麵躲避黑光,一麵撚指彈出兩枚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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