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斯複蘇,一個神秘的組織,即便是在暗影議會中也是如此,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首領到底是誰,隻知道其成員是由納伽茲所領導。


    盡管組織很神秘,但阿古斯複蘇要做的事卻並不神秘,知道這個組織的人都清楚,他們是想重建一個名為阿古斯的世界,隻是這個叫阿古斯的世界到底是什麽了解的人卻少之又少。


    作為一個秘密組織,阿古斯複蘇一直都隱藏在世界的陰暗角落,幾乎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在策劃著什麽,也沒人清楚這個組織到底擁有什麽樣的實力,顯露在外的納伽茲雖說是個傳說階的強者但僅憑他一人還真入不了幾大種族的法眼。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被幾大種族看在眼裏的阿古斯複蘇突然出手,他們聯合被遺忘者出人意料的攻破了激流堡,將當時執掌阿拉索的托爾貝恩家族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手驚動了各大種族,阿古斯複蘇這個組織才正式進入了幾位種族領袖需要防範的名單裏。


    占據激流堡時的納伽茲那叫一個意氣風發,事實上也多虧他暗中策劃,將辛迪加的很多成員發展成了阿古斯複蘇組織的成員,在進攻激流堡時有他們在內裏接應才得以攻陷那座人族的第一座都城。


    在獨占激流堡後,納伽茲本計劃利用假消息吸引那些無知的人類前來,用他們的鮮血和人類痛苦死亡時那股發自靈魂的怨恨與不甘將某個存在召喚出來,可是好景不長,他的計劃還未完成便遇上了蓋倫算計斯嘉麗,緊接著雷奧這個之前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在激流堡突然爆發,而他卻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以為是伯瓦爾那等強者前來不得不提前發動,以至於功敗垂成。


    不,或許不是功敗垂成,因為納伽茲確實是召喚出了他想要召喚的存在,奈何傳送門的能量不足再加上雷奧的阻攔,被召喚的那個存在並未成功降臨這個世界,反倒被斷了一臂。


    在知道這個消息後納伽茲有種從雲端摔倒地底的感覺,很多時候他都在後悔,如果當時他沒有做出錯誤判斷,如果當時他留了下來,如果……


    世上什麽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所以不管納伽茲想到了再多的如果都沒用。


    雷奧幫助斯嘉麗占據了激流堡,此後這個年輕人如困龍升天,敗瓦裏瑪薩斯,強搶納克薩瑪斯,殺克爾蘇加德等一係列華麗的戰績讓本想報複的納伽茲目瞪口呆,他的實力增長之迅速讓納伽茲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一個無名小輩就這麽崛起,若是這件事與納伽茲無關他還能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但雷奧偏偏是踩著他上位的,你讓他如何淡定?


    要是我當時沒有犯錯,成功讓那位強橫的存在重新踏足這個世界,現在受世人矚目的成功者就是我而不是那個叫雷奧的人類。


    每次一想到這個納伽茲心頭的火氣就止不住的躥了出來,羨慕嫉妒恨等各種情緒燒得他雙眼比兔子還要紅。


    灰塵或輝煌,相差的隻是成功的那一線曙光。


    可惜,在成功露出那一線曙光的時候納伽茲退卻了,所以他現在成了受人冷落的灰塵,而雷奧,在他心中那個該死的幸運小子則成就了輝煌。


    被一個人類小子踩著上位,做了對方人生路上的踏腳石,納伽茲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複,隻是以雷奧現在的實力要報複又談何容易?


    “連克爾蘇加德和辛德拉苟薩那樣的強者都被雷奧殺了,你這樣的家夥居然奢談報複,你是在講笑話嗎?”


    腦中畫麵浮現,一個背著戰斧的獸人絲毫不顧納伽茲感受的狂笑起來,那毫無掩飾的譏諷與輕蔑讓納伽茲一想起就心頭暗怒。


    該死的圖格,你怎麽為我引薦了這個蠢貨,讓我被那群腦子裏隻有殺戮的血衛士嘲笑。


    “莽夫,你居然敢嘲笑我,真是該死!還有那個叫雷奧的小子,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受到如此羞辱?”


    憤怒的納伽茲一拳轟在一顆樹上,可憐的大樹如何經受得住一位傳說強者的攻擊,在頃刻間便被轟成碎末。


    打出這一拳納伽茲的怒氣非但沒有應為發泄而減少,反而愈來愈烈。


    “你們都要死,你們統統都要死,我要把你們的靈魂抽出來,讓你們死了都不得安生。”


    灰穀碎木崗哨外的某個僻靜角落傳來了壓抑的低吼,引得樹葉好一陣搖晃。


    抑製住了胸中怒氣的納伽茲向碎木崗哨走去,戰歌氏族對他的輕視讓他憤怒,可這並不能成為他離開的理由,這麽多年來薩爾一直牢牢掌控著卡利姆多的獸人,即便族內的好戰派勢力抬頭都沒有給其他人以可趁之機,現在好容易抓住薩爾分心於希利蘇斯戰事的機會又有人在其中牽線搭橋聯係上了主站的戰歌氏族,他又怎麽可能放棄?


    沒走兩步納伽茲的腳步就停了下來,他發現情況很不對勁。


    剛才他那一陣發泄怒氣的低吼,回應他的除了風吹過樹葉的莎莎聲外再無其他,就連他向那棵大樹泄憤的一拳也隻是打落了一地木頭碎末,不說大型動物,就連一隻鳥都沒驚起。


    自己現在所在之處可是森林啊,周圍居然沒有任何飛禽走獸,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魔甲術,邪甲術,惡魔皮膚三道護身法術在瞬間施放,覺察到有危險的納伽茲在第一時間用法術將自身護了起來,同時他的精神感知全力散開,尋找著敵人的蹤跡。


    “你就這點本事?”


    一個冷得讓納伽茲靈魂都生出被凍結之感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獸人心中一驚,對方在自己全力感知下居然能不聲不響的來到自己身後,這是什麽樣的實力?


    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快逃!


    納伽茲心中念頭連轉,在知道自己遇到了無法對抗的敵人時他在第一時間就向前猛衝,試圖拉開與對方的距離。


    一聲冷哼傳來,納伽茲的腳剛抬起的那一瞬間,他的魔甲術和邪甲術就已對對方擊破,同時一陣劇痛從他的雙腿傳到了大腦。


    兩支冰槍自他的腿彎處刺入,將他的雙膝貫穿,把他的雙腿整個釘在了地上。


    納伽茲的雙腿就這麽被廢了,對方這麽做分明是不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


    按理說雙膝被兩支冰槍刺穿傷口會流出許多鮮血,納伽茲卻沒有,因為他腿上的傷口在被冰槍刺穿的同時已經被寒冰凍結,並且這些寒冰還順勢向外蔓延,當納伽茲感覺到痛楚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被裹上了一指厚的寒冰。


    好強大的冰係魔法,身為傳說強者的我居然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襲擊我的到底是誰?


    納伽茲艱難的轉過頭,進入他眼簾的是一個朦朧的身影,襲擊者身體被一層冰寒的霧氣所包裹,即便以納伽茲的眼力也隻能隱約察覺出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你是誰?為什麽要襲擊我?”


    納伽茲一臉恐懼的大叫起來,那聲音透過在寂靜的森林中傳出去很遠很遠,可惜回答他的依舊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莎莎聲。


    “想通過大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低劣的伎倆!”


    站在冰寒的霧氣中不明身份的襲擊者語氣滿是不屑,納伽茲心裏想的是什麽她一清二楚。


    被對方點出了自己的心思,納伽茲臉上出現了驚慌的神色,在對方說話的時候他已經用體內的魔力去試著衝擊腿上的寒冰,以他傳說階術士的魔力竟然衝之不動,腿上的寒冰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


    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對方的實力比他強了不知多少,對方要殺他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能比我強上這麽多的隻有那些站在傳說階頂峰的強者。


    納伽茲臉帶驚恐,心中卻不斷的過濾著一個個強者的信息,試圖推斷對方的身份。


    站在傳說階頂峰的強者本來就少,對方又是一個女人,而且還使用的是水係魔法的分支冰槍術來對付他,在納伽茲的記憶中符合這三個條件的隻有一人。


    “你是吉安娜!”


    納伽茲用最大的音量吼出了對方的名字,他這麽做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寄望於有人能聽到他的吼聲,這麽一來就算自己出了事也不至於讓人找不到任何線索。


    冰霧中的身影頓了一頓,在納伽茲看來這是對方被自己叫**份後的正常反應,他愈發肯定了襲擊者就是吉安娜的推斷。


    “塞拉摩的女王居然跑到灰穀來了,你休息對戰歌氏族不利!”


    納伽茲瘋狂的大吼著,如果他的話真被人聽了去獸人與塞拉摩之間的關係就緊張了,一直以來就對薩爾將塞拉摩列為永不進攻的城市有異議的戰歌氏族便有了借口,這樣一來襲擊他的吉安娜必然焦頭爛額,不得安生。


    你要對付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所謂狗急跳牆,不外如是。


    “在附近活動的獸人雖然不多卻也有那麽幾個,你喊的話他們都聽到了,那幾個紅皮野獸正向這裏趕來呢。”


    冰霧中探出一隻手,白皙而細膩的肌膚,這的確是一隻人類女人的手,可是……


    藍色的頭發!


    納伽茲的眼睛瞪圓了,吉安娜是金發,她不是吉安娜!


    雙腿上的寒冰迅速向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在納伽茲喊出下一句話之前就將他整個冰封了起來,強橫的冰係魔力將他的靈魂都完全凍結,在納伽茲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一句話。


    “也許雷奧主人會感謝你的幫助。”


    雷奧主人!


    這個女人是雷奧的手下!


    雷奧,又是他!


    為什麽會這樣?


    我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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