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納塞隆,你不愧是我的朋友,老子記住你了,你這個王一八一蛋!


    雷基.冬寒離去時盯了恐懼魔王一眼,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分明就是在告訴安納塞隆,今天這事沒完,他雷基.冬寒一定回來的。


    安納塞隆臉上一點異樣也沒有,雷基.冬寒的幽怨沒給他帶去半分影響。


    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就安心的去吧,我的好友。犧牲你一個,安全我一人。我會記住你的。


    安納塞隆‘深情’的注視著雷基.冬寒和雷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內,直到確定兩人離開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總算是把那個大神送走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通知自己宣誓效忠的汙染者阿克蒙德,告訴他有一個強者正悄然接近。


    想到汙染者阿克蒙德,安納塞隆信心十足。


    強大如阿克蒙德那等存在,這個世界無人是其敵手,在恐懼魔王看來,憑阿克蒙德的實力,在知道了有人想要暗算自己後,應對起來絕不會有問題。


    暗算?


    沒錯,這就是安納塞隆對雷奧的看法,恐懼魔王認為這個披著鬥篷的神秘人是想尋找機會進行偷襲,絕不可能與阿克蒙德正麵作戰。


    這家夥也夠蠢的,換做是我,我絕對會幹掉任何可能泄露自己行蹤的人,他把我留下犯了致命的錯誤。


    安納塞隆認為雷奧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不該把自己留下,至不濟也要把自己和雷基.冬寒一道帶過去。


    準備去通風報信的恐懼魔王正要行動,一枚白玉般的骨牙突兀的出現在他麵前,恐懼魔王一愣神,骨牙從他眉心射入又從腦後穿出。


    這是怎麽回事?


    誰在偷襲我?


    安納塞隆知道自己被人攻擊了,也明白自己中招了,但是誰攻擊的自己,自己是怎麽中的招。他就不清楚了。


    突然,一個聲音傳入安納塞隆耳中:“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不喜歡沒用的廢物。”


    是那個披著鬥篷的家夥!


    安納塞隆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原來是他對自己出手。這就難怪了。


    恐懼魔王很想大吼,你不喜歡沒用的家夥怎麽不早說,你早說我就自己去帶路了,哪還會為你推薦雷基.冬寒?


    可憐的恐懼魔王,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順手擊殺了安納塞隆的雷奧頗為不滿的撇了撇嘴,安納塞隆好歹是一號人物,給的升級能量也未免太少了些。看來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想找到那種讓他戰而勝之後能獲取大量升級能量的強者,已是極為困難。


    人生果然寂寞如雪,我現在是高處不勝寒。


    某人開始自我陶醉,全然不顧在前方帶路的可憐巫妖那戰戰兢兢的模樣。


    安納塞隆被自己後麵的那個家夥隨手一擊就殺死了,在恐懼魔王覺得自己安全的時候,在恐懼魔王心裏嘲笑雷奧愚蠢的時候,雷奧就這麽手指一彈。用一枚小小的骨牙要了安納塞隆的命。


    這一切雷奧沒有瞞著雷基.冬寒,巫妖看得非常清楚,也正是因為看得太清楚了。巫妖才害怕。


    安納塞隆的實力和雷基.冬寒差不多,雷奧既然能在彈指間輕易秒殺安納塞隆,自然也能那麽輕鬆的殺掉與恐懼魔王實力相近的巫妖。


    雷基.冬寒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可憐,他心中悔恨交加,早知道會撞上這麽一個危險人物,他就不該應該貪功跑入海加爾山。


    你說我這是發了什麽瘋,中了什麽邪,非要跑到這海加爾山裏蹚這趟渾水。現在隻希望這個神秘的強者與阿克蒙德大人相遇後顧不上我,讓我能順利的離開。


    巫妖在心中不住祈禱著,他什麽都不希望。隻希望此行一切順利,然而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是擔心它就越要發生。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一群惡魔擋住了巫妖和雷奧的去路,在這些惡魔身後隱約還可以看到激戰的場景和亡靈生物的身影。


    見有惡魔攔路,雷基.冬寒心中咚的一跳。為了不出意外,他趕忙回答道:“我是巫妖雷基.冬寒,天災軍團的一員,奉耐奧祖大人的命令前來幫助海加爾山。”


    巫妖這話沒能釋去惡魔的疑惑,因為他和雷奧隻有兩個人。


    天災軍團最常用的戰術是什麽?


    亡靈海,除了亡靈海戰術外沒有其他。


    這裏的惡魔也不是沒有接到過天災軍團的增援,亡靈天災們哪一次來的時候不是成群結隊,數量從來都不曾少過,怎麽可能就隻派兩個人來。


    惡魔們要不是看雷基.冬寒是貨真價實的巫妖,以他們的性格早就動手拿人了。


    注意到惡魔的目光充滿懷疑,雷基.冬寒這才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不是他帶的人太多,而是太少。


    這下麻煩了,早知道該向安納塞隆要點人過來。


    雷基.冬寒不敢在惡魔麵前擺架子,即使他身為巫妖,即使他比攔在自己麵前的這些惡魔都要強,他也不敢亂來。


    在天災軍團裏,雷基.冬寒是個人物,但在燃燒軍團內就不一樣了。


    耐奧祖的天災軍團此時還隻是燃燒軍團眾多附屬勢力中的一個,阿克蒙德想要滅了他是輕而易舉的事,連耐奧祖都隻是燃燒軍團的一條狗,雷基.冬寒還能有多少地位?


    巫妖的身份也不好用啊,在惡魔麵前雷基.冬寒吃不開。


    站在巫妖身邊的雷奧見惡魔攔在前方的惡魔並沒有讓開的跡象,知道天災軍團的巫妖這塊招牌不夠亮,於是他在惡魔們奇怪的目光中伸出了手。


    雷基.冬寒見雷奧動了,嚇得亡魂大冒,巫妖以為雷奧不耐煩要動手殺人。


    我的老天爺啊,你可不能讓他現在就動手,否則接下去的路會很不好走。


    巫妖在祈禱,他隻希望雷奧能稍微克製那麽一丁點,畢竟他可不想跟著雷奧一路殺到阿克蒙德麵前,真要發生那樣的事。他以後也別想混了,不說燃燒軍團饒不了他,就連巫妖王耐奧祖也不會放過他。


    一言不合就動手,雷奧是那麽沒耐性的人嗎?


    此地距離阿克蒙德還不知道有多遠。他可沒一路殺進去的打算,要真是自恃實力,雷奧又何必找雷基.冬寒來帶路?


    食指的指節與中指摩擦,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雷奧進行了一次召喚。


    “你們這群渣滓,擋在這裏做什麽,都給我滾一邊去。”


    一座大山般的身影遮住了陽光。血色雙頭戰矛隨著他的雙臂擺動,帶出陣陣狂風。


    深淵領主!


    雷基.冬寒沒想到雷奧竟能召喚出一位深淵領主,巫妖頓覺得滿頭都是黑線。


    搞什麽鬼,他明明能召喚深淵領主,為什麽還要拉上我?有一個深淵領主帶路,在惡魔麵前比我這位巫妖要方便數倍。


    難道這家夥拉上我不隻是為了方便進入海加爾山,還有別的打算?


    越想,雷基.冬寒就覺得越有可能。於是巫妖更為後悔,他後悔自己不該跑到海加爾山來,落到雷奧這位主兒手上。他接下來的命運實在難料。


    雷奧可沒心情去理會巫妖的想法,為了盡快趕到世界樹所在之處,他將瑪諾洛斯給召喚了出來。


    不怪雷奧心急,而是他沒有時間了,準確的來說,是暗夜精靈留給阿克蒙德的時間不多了。從精神感知中雷奧清楚的看到,整個海加爾山都充滿了怒意,那股怒意並非來自其他地方而是來自這個世界本身。


    整個世界都在為燃燒軍團而憤怒,阿克蒙德的日子長不了。


    雷奧可不想當自己到達世界樹的時候隻能為阿克蒙德收屍,他還想同汙染者交手。哪怕隻是一瞬間也行。


    瑪諾洛斯的出現在惡魔中引發了極大的**,破壞者再怎麽說也是與阿克蒙德,基爾加丹並立的燃燒軍團三巨頭之一,這些惡魔雖是阿克蒙德的手下,直接聽從汙染者的命令,卻也不敢對瑪諾洛斯有絲毫不敬。


    關鍵時刻還是胖子靠得住。瑪諾洛斯一出場就鎮住了局麵,哪像身邊瘦得隻剩下骨頭的這位,一群小小的惡魔守衛都能在他麵前趾高氣揚的盤問。


    “你是瑪諾洛斯大人!”


    惡魔大軍中,一個手持與身體同樣高度大劍的末日守衛從遠處奔來,看到末日守衛手上的那柄大劍,雷奧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卡茲洛加。


    認出了卡茲洛加的身份,雷奧看向這支惡魔軍隊身後的戰場眼神便有了幾分古怪。


    如果他沒有記錯,如果海加爾山的曆史記載沒有錯誤,末日守衛卡茲洛加率領的惡魔部隊在阿克蒙德身死前的任務就是進攻薩爾鎮守的營地。


    也就是說,在攔住雷奧的惡魔軍隊身後,那片廝殺中的戰場裏,部落的大酋長薩爾正帶領著手下的戰士與惡魔展開激戰。


    要過去見見年輕時的薩爾瑪?


    雷奧歪著頭,見有如何,不見又如何,見了難道能給薩爾幫助,不見難道薩爾就會隕落?


    不,都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去了。


    感應到主人的想法,瑪諾洛斯發了話:“卡茲洛加,叫你的人讓開,別擋著我的路。”


    末日守衛為難了,其他惡魔攝於瑪諾洛斯的實力和身份不敢有異議,他卻不同。他是效忠於汙染者阿克蒙德的一係勢力,並非破壞者瑪諾洛斯的手下,在阿克蒙德奪取世界樹力量之時,瑪諾洛斯的出現會不會讓事情出現變數,自己放他過去會擔著多大的幹係……等等,這些都是卡茲洛加需要考慮的。


    見卡茲洛加沒有立刻讓開,瑪諾洛斯怒哼一聲就要發作,此時惡魔大軍中又奔出一支隊伍來。


    阿茲加洛,破壞者瑪諾洛斯的副手,又一位強大的深淵領主登場。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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