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


    之前還鬧哄哄的校場一瞬間陷入了安靜,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望著場上。


    主台上桑弘正和薑羅敷、謝弈等人談笑風生,吳家、鄭家、袁家幾家家主正不懷好意地看著楚中天丟臉,石昆見到祖安終於上場,心中提起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剛舉起茶杯要喝水……


    所有的這些人動作都忽然僵住了,剛剛好像祖安扇了袁文棟一個耳光?


    這怎麽可能?


    所有人第一反應都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袁文棟是公認的五品修為的天才,而祖安是城中出了名的廢物,甚至體力比普通人都還不如。


    一群人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睛,然後向身邊同伴確認,最終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整個校場頓時一片嘩然。


    他到底咋做到的?


    楚家眾人見祖安突然跳上擂台,有的準備阻止,有的擔憂,有的幸災樂禍。


    但眼前的一幕也讓他們全都愣住了,楚中天忍不住和秦晚如對視了一眼,楚初顏也是嬌軀一顫,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唯有擔架上的楚還招沒心沒肺地拍著手:“姐夫好棒!哎喲~”她一不小心牽動了手上的傷勢,忍不住叫了起來。


    袁文棟懵逼了,腦瓜子直到現在都還嗡嗡的,若不是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我被這廢物打了耳光?”


    一股怒火瞬間直衝腦門!


    來自袁文棟的憤怒值+1024!


    之前他設想了一萬種情形,尋思著自己在擂台上怎樣折辱他才既不露痕跡又能一泄心頭之恨,同時思考著萬一楚家人出手阻止自己怎麽辦,可唯獨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當著幾乎是全城有頭有臉的人的麵,被一個廢物打了耳光!


    “我要殺了你!”


    袁文棟勉強還算英俊的臉龐此時極為扭曲,直接往對方衝了過去。


    “等等!”祖安急忙抬手阻止。


    “幹什麽,現在求饒已經晚了!”袁文棟咬牙切齒地說道,話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暫時止住了身形,他尋思著如何才能挽回麵子,最好是這家夥在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饒,不,這樣都還不夠。


    祖安雙手放在額頭,將頭發往後一捋:“剛剛上場太匆忙了,都忘了整點我的專門出場音樂。” 說完後從懷中摸出一個海螺,然後一陣激昂的旋律在擂台上響了起來。


    袁文棟:“……”


    石昆:“……”


    吳晴:“……”


    楚初顏:“……”


    他們這些天字班的學生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之前在學校裏已經見識過了,但其他人不知道啊,一個個議論紛紛:


    “這曲子咋回事,怎麽聽著還挺熱血沸騰的。”


    “搞得我都想要去拯救世界了。”


    ……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主席台上的謝道韞原本看得有些犯困,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她素來不怎麽喜歡,不過聽到這個曲子,她瞬間精神一震,美目中異彩連連:


    “宮、商、角、徵、羽……咦,這旋律對不上啊,好多以前聽都沒聽過的音,到底是咋做到的?”


    “這家夥總是這麽騷包。”一旁的謝秀倒吸一口涼氣,忽然他心中一動,急忙對


    一旁的謝道韞說道,“姐,你擅長音律,要不幫我也整一首類似的出場音樂?”


    謝道韞微微搖頭:“這旋律有些古怪,應該是出自世上頂尖音律大師之手,我恐怕沒那個水平。”


    謝秀一愣:“祖安音律造詣這麽高?”


    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果不其然謝道韞眼前一亮:“這是祖安作的曲子?”


    “可能是吧,之前祖安到教室裏也放了這一首,以前沒在其他地方聽過。”謝秀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這件事明月學院很多人都知道,她有心打聽的話根本瞞不住。


    “這個家夥,還真是有些意思。”謝道韞望著場中那個身影,一時間充滿了好奇。


    同樣望著祖安的還有薑羅敷,不過她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對方手中那個海螺之上:“那好像是商留魚的貼身之物,竟然都給了他,哼,臭小子,還說你倆沒關係!”


    “你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有什麽用,你不覺得尷尬麽?”袁文棟臉黑成了碳,萬萬沒料到對方忽然喊停竟然是為了這個。


    “你懂什麽,這是一種信仰,”祖安雙手微微張開,仿佛神在擁抱世人的感覺,“在我的BGM裏,沒人能擊敗我。”


    “等會兒你就知道整這些東西沒有絲毫用處,隻會讓所有人看你像看小醜一樣。”袁文棟極盡言語攻擊,試圖找回一些顏麵,隻可惜他總覺得這方麵的功力差了祖安幾分,一想到這兒,就更來氣了。


    來自袁文棟的憤怒值+400!


    祖安歎了一口氣:“剛剛才被我打了一耳光,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勇氣說這些,不害臊麽?”


    袁文棟呼吸一窒,怒道:“剛剛隻不過是我一時大意,沒想到你說出手就出手,現在我打起精神了,你還能打得到麽?”


    來自袁文棟的憤怒值+511!


    聽到他這話校場中一片噓聲,你堂堂一個五品被一個“廢物”給扇了耳光,哪怕是大意也說不過去吧。


    對這些噓聲袁文棟充耳不聞,雪兒之前和他說過,這家夥實力是三品,而且實際戰力有些古怪,所以倒也沒太奇怪對方突施偷襲能傷到自己。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他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防範,對方又豈能再傷得到他?哼,等我擒下他,先將他雙手折斷,再……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忽然又是“啪”的一聲。


    袁文棟身形一晃,差點沒有站穩,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什麽情況?


    袁文棟眼神裏閃過一絲茫然,他剛剛隻注意到眼前一花,有那麽一瞬間失去了對方的蹤影,然後下一刻他就被一巴掌呼到了臉上。


    這怎麽可能!


    這不止是他的疑惑,同樣也是校場中所有觀眾的疑惑。


    桑弘瞳孔一縮,別人沒看清楚,但以他的修為可是看得分明,剛剛祖安以一種極詭異的身法靠近了袁文棟身側,對方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石昆也是眉頭大皺,滿臉厲色地看向身後的雪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你的情報裏從來沒提及過他還有這樣的身法?”


    雪兒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啊,上次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他明明還不會。”


    “廢物!”石昆哼了一聲,繼續往場中盯去。


    雪兒眼圈一紅,咬了咬嘴唇,卻沒有說什麽。


    薑羅敷唇角掛著一絲笑意:“早知道小家夥有這樣的底牌,我也不至於替你白白擔心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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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最震驚的莫過於楚家眾人,秦晚如推了推一旁的丈夫:“夫君,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楚中天的震驚絲毫不亞於她,忍不住苦笑道:“怎麽可能連續兩次都眼花。”


    從祖安剛剛出手的元氣波動來看,應該是三品左右,可三品又哪來這麽快的速度?


    這家夥原來一直都在韜光養晦,竟然不聲不響地修煉到這個地步了?


    楚初顏忍不住問道:“父親,他這是什麽身法,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楚中天搖了搖頭:“莫說是你,連我都沒見過。”


    此時楚家之中最興奮的莫過於楚還招了,望著場上那個身影,心想臭姐夫竟然這麽厲害,騙了我這麽久,哼,等你比完了再慢慢和你算賬。


    “這就是明月學院天字班學生的水平?切~”


    “還五品呢,還天才呢,被一個普通人隨隨便便就扇耳光,我上都比他強。”


    “會不會是兩人聯合起來在演戲啊?”


    ……


    校場中其他人沒這麽高的眼力,看不出其中的名堂,隻覺得袁文棟一個五品高手被連扇耳光簡直離譜。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上,袁文棟眼睛都紅了。


    這個雜種,竟然讓我如此丟臉!


    來自袁文棟的憤怒值+1024!


    他心中又憤怒又是羞愧,同時還有幾分驚懼,因為他依然沒看清對方是怎麽動的,整個人腦中已經一團漿糊。


    “蠢貨,你五品的元素能力是擺設麽?祖安的身法太詭異,別和他近戰。”這時候他耳邊傳來了吳威的怒罵聲。


    袁文棟眼前一亮,他之前根本沒想過動用元素能力,心想自己一個五品揍一個三品還不是手到擒來麽,而且擔心對方傷得太重勝負分得太快,所以潛意識就是慢慢和他打,慢慢折磨他。


    可如今連續挨了兩記耳光,他哪裏還顧得上那麽多,決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方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你徹底惹怒我了,”袁文棟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去,漸漸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雙手虛空往上緩緩抬起,“不得不承認,你的身法卻是有幾分高明,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那些都沒有卵用!”


    在他說話的時候,擂台附近眾人手中的刀劍隱隱發顫,仿佛接受了虛空之力的召喚,欲離鞘而出。


    一個個不由大驚,急忙緊緊握住自己的兵刃,唯有袁家人仿佛找有準備,絲毫沒有阻止,任由一柄柄刀劍衝天而起往擂台上飛去,聚集在袁文棟周圍,漂浮在了虛空之中,刀刃劍尖的方向一直對準著遠處的祖安。


    “這就是五品的實力麽!”


    “哇,這操控飛劍的樣子太帥了。”


    “我就說嘛,袁文棟堂堂一個五品的高手,怎麽可能會敗給一個廢物姑爺。”


    ……


    秦晚如在一旁看得又氣又急:“剛剛祖安為什麽不利用好他的身法切近袁文棟身邊戰鬥呢,非要眼睜睜看著他拉開距離無動於衷,現在好了,這漫天的刀劍,他身法再快又哪裏躲得了。”


    她越想越是來氣:“當真是窮人乍富便愛顯擺!”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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