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兒歪著頭問道:“唯一需要滅口的是孫計之死,可殺孫計的凶手已經找到了,而且還有孫家的人作證,跟你完全沒關係啊,我為什麽會怕滅口呢?”


    祖安淡淡地說道:“女人太聰明了未必是什麽好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雖然孫計並非他殺的,不過架不住被孫循誤會。


    感受到他的殺意,唐甜兒立馬有些慌了:“你真的打算殺我啊?我們好歹說也有過肌膚之親的。”


    祖安不置可否。


    他越不說話,唐甜兒越發心慌,眼前這個男人和以前他碰到的完全不一樣,以前那些不管老的少的,不管修為高修為低,她都能將對方玩弄於鼓掌之中,但這個人真是讓她揣摩不透,從一開始就被他玩了。


    感受到房間中冰冷的氣息,唐甜兒咬了咬紅唇,急忙說道:“這樣吧,我可以用消息買我一條命,你應該清楚逍遙樓素來消息靈通,很多秘密都知道。”


    我就不信這男人軟硬不吃,本姑娘先給他一個台階下,後麵就算他是塊鐵,我也能把他給捂化了。


    “哦,”祖安看了她一眼,“那逍遙樓的老板是誰?”


    唐甜兒的笑容頓時僵住。


    “怎麽,你不是很多秘密都知道麽?”


    “公子你這不是為難我麽?我們的老板那麽神秘,天下間沒人知道,知道也不敢說啊。更何況我這種小兵,怎麽可能接觸得到老板那個級別。”唐甜兒跪坐在床上,拉著他的衣袖撒嬌,“公子換一個問題吧,我保證能回答得上來。”


    “那你可知道之前魔教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會用最高等級的信號彈召集所有人?”祖安問道。


    唐甜兒小臉一垮:“公子你都說了是魔教最高等級的了,我這種外人又怎麽可能知道。如果給我幾個月時間,也許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祖安哼了一聲:“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留你有什麽用?”


    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森然之意,唐甜兒隻覺得渾身仿佛一股電流流過,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起來,不過她也顧不得身體的異樣,急忙說道:“我這裏有個消息,公子一定會感興趣。”


    “說說看。”祖安悠閑地靠在床頭,不置可否。


    唐甜兒快速說道,哪怕如此,聲音依然悅耳動聽:“聽說公子此去是去雲中郡調查雲中郡公失蹤一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了看對方,見他一點表情也沒有,隻能繼續說道:“公子要小心,雲中郡那邊局勢非常複雜,而且據我所知,那邊似乎有妖族的身影。”


    “妖族?”祖安眉頭一皺,自從當年人族和妖族大戰過後,妖族戰敗,留在大周境內的不是當了奴隸就是隱藏身份不敢絲毫暴露,出來興風作浪的還真是第一次聽見。


    “不錯,雲中郡那邊有人和妖族勾結,至於是誰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唐甜兒擔憂地望了他一


    眼,“公子此去,也不知道會查哪些人,但一定要提前準備,也許你查的人背後會有妖族勢力,到時候對方狗急跳牆,恐怕會對公子不利。”


    祖安心中恍然,難怪之前離京時孔南舞會特意給我一根她的毛——咳咳,不對,孔雀羽毛,想來她早已知道雲中郡的事情,是擔心妖族同伴傷到我還是以此為記號,提醒妖族的人除掉我?


    回想起兩人接觸點點滴滴,他還是寧願相信是前者。


    “公子,能饒我一命了麽?”唐甜兒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表情。


    “不要對我施展魅術,我可是見識過比你厲害得多的。”祖安淡淡地說道。


    唐甜兒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這是我的真實感覺,我不敢施展什麽魅術。”


    她也很納悶,以前雖然有過命懸一線的時候,但從來不像今天這樣啊,之前知道對方真的可能要殺她的時候,她一緊張感覺體內十分反常,剛剛來不及思考,現在回過神來才覺得好生羞恥,自己竟然被他幾句話就弄得……


    她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臉龐如大理石雕像一般的線條,臉蛋兒不知不覺地紅了。


    祖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女人的表現有些奇怪呀。


    “公子~”唐甜兒爬著過去,離對方近了些,又開始動用自己撒嬌的絕技。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的吵雜的聲音:“阿祖,我跟你講,今天實在太鬱悶了,以後我們都不去逍遙……”


    說話的功夫,門被衝外麵推開,裴佑和高英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看到了房中的情形,頓時僵住了:“……樓了……”


    從他們的角度望去,祖安正悠閑地坐在床頭,而一個身姿動人的女子正趴在他腰間,雖然看不清在幹什麽,但都是男人,這樣的事情誰不知道啊。


    兩人看不清那女子模樣,但單單看那苗條婀娜的背影,那盈盈一握的纖腰,就知道絕對是個大美人。


    更好可還精通吹拉彈唱,絕對是極品尤物啊。


    “打擾了……”兩人很默契地往後退,還貼心地要關門。


    祖安一頭黑線:“等等!”


    裴佑和高英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了,難道祖兄還有這種特殊癖好,做這種事的時候需要人在旁邊看?


    這時唐甜兒也抬起頭來,很自然地將淩亂的發絲撩到耳後,同時還羞澀的抹了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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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安:“……”


    你好好的抹嘴角是什麽鬼?


    “唐……”裴佑和高英瞪大了眼睛,他們已經認出了唐甜兒,畢竟是整個逍遙樓最漂亮鮮豔的花,男人見過一麵後就不可能忘得掉。


    可她剛剛卻在祖安的房間裏那樣服侍他……


    連高英都有些嫉妒了,兩人望向祖安的眼睛都開始酸了起來。


    “咳咳,”祖安也懶得解釋這些破事,“你們怎麽了,不是到逍遙樓去耍了麽,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說起這個就來氣,”裴佑氣呼呼地說道,“我們到了逍遙樓過後,本以為能靠你的玉牌橫著走,享受一下人上人的待遇,誰知道被哪個天殺的將玉牌偷走了,害得逍遙樓裏的人以為我們是冒充的。”


    祖安忍不住看了唐甜兒一眼,對方則像沒事人似的,回應了他一對月牙兒似的笑眼。


    一旁的高英也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不小心,玉牌被人摸了都不知道,害得我跟你一起在樓中丟臉。”


    “我怎麽知道逍遙樓裏會有飛賊?別讓我把那賊人抓到了,不然一定會讓他好看。”裴佑咬牙切齒地說道,顯然是動了真怒,畢竟是去裝逼的,結果逼沒裝成,還被其他客人看了笑話,讓他麵子往哪裏擱?


    祖安有些詫異,裴佑怎麽也是六品好手,而且肯定會十分在意,能從他身上無聲無息地將玉牌順走,唐甜兒也算得上神偷了。


    “還是祖兄安逸啊。”裴佑和高英不約而同地感歎道,語氣中酸溜溜的。


    兩人拿著玉牌,啥服務沒享受到,反倒是臉丟了不少,來回喝了無數西北風。


    結果祖安隻用在家裏不用動,人家逍遙樓最美麗的女人主動送上門來進行最貼心的的服務,人比人當真是氣死人。


    祖安也有些想笑,要是他們知道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麽反應。


    這時唐甜兒整理了衣服下了床,甜聲說道:“實在抱歉,今天逍遙樓接待不周讓兩位公子受委屈了。兩位公子請收下這個,我沒有資格直接發放玉牌,不過手持此牌,以後也能在各地逍遙樓中免費消費一定次數……”


    她一改之前的嫵媚,此時仿佛又成為了之前拍賣會上那個端莊氣質的主持人。


    兩人接過來一看,隻見是琉璃材質打造的小牌子,不由大喜:“多謝唐姑娘!”


    唐甜兒抿嘴一笑,眼神溫柔地望向一旁的祖安:“兩位既然是祖大哥的朋友,自然也是甜兒的朋友。”


    兩人頓時酸了,立馬明白人家是看在祖安的麵子上才給他們這個的,擁有這樣長得又美,又善解人意的紅顏知己,真是讓他們羨慕得想流淚了。


    “祖兄,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回去了。”高英和裴佑擠眉弄眼地離開,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待兩人走後,唐甜兒又重新跪坐到了他身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地問道:“祖大哥,剛剛沒讓你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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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有時候是淩晨過後更新的,後來有時候白天更了,然後有很多讀者出來說我又斷更了……


    淩晨後更和白天更這不都是同一天的麽?


    隻能說大家都是夜貓子啊,睡得太晚下意識把半夜當做前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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