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莊和通大驚,前一秒還看到同伴以宗師的修為,在欺負小朋友,占盡了上風。


    怎麽一眨眼,形勢就陡然逆轉了呢?


    而且看樣子白紋似乎還有生命危險?


    他也來不及思考,直接飛起一塊板磚擋往祖安後背砸去。


    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在這裏。


    感受著呼嘯而來越變越大的金磚,祖安一咬牙,用後背贏生生接了一記,然後手一招,直接在莊和通頭頂召喚出青鸞。


    這金磚威力奇大,被砸一下兩下還能承受,一直被砸他不死也要重傷。


    所以必須以在極端的時間重創對方,這才能專心對付簡泰定。


    不然讓兩人回過氣來聯手,自己就危險了。


    莊和通正要控製金磚繼續追擊,忽然渾身汗毛豎起,那一瞬間他有了死亡的恐懼。


    急忙召喚回金磚,同時又掏出了壓箱底的各種法器擋在頭頂。


    這時無數鋒銳的劍氣從天而降,當真是箭如雨下。


    他那些防身法器幾乎隻堅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被徹底射穿,不少劍氣貫穿他全身。


    “噗!”莊和通渾身到處冒血,幸好這會兒功夫那塊金磚終於成功回援,擋在身前,將剩下的那些劍氣紛紛擋了下來。


    饒是如此,他依然還是身受重傷。


    搖搖晃晃直接倒在了地上,一旁一道身影快速飛來,將他拉到了後麵。


    祖安餘光一掃,認出了對方是唐甜兒,稍稍猶豫了一下,就並沒有再對莊和通出手,反而全力殺向了簡泰定。


    簡泰定一咬牙,渾身泛起一道白光,緊接著整個人冰雪纏繞,幾乎是瞬間功夫自己周身便出現了一層厚厚的冰殼。


    平日裏都是他用這一招將敵人凍成冰雕,沒想到今天卻隻能將自己凍成冰雕來防禦,心中的憋屈與驚恐可想而知。


    來自簡泰定的憤怒值+777+777+777……


    祖安眉頭一皺,這家夥縮到了烏龜殼裏,還真有些麻煩。


    不過他不敢給對方喘息之機,泰阿劍上燃起了鳳凰之炎,然後手腕一轉,泰阿劍急速旋轉,猶如鑽頭一般往眼前的冰殼鑽了進去。


    在幾重BUFF的加持之下,原本堅如玄鐵的寒冰也開始裂開,泰阿劍一寸寸緩緩插-了進去。


    簡泰定瞳孔劇縮,他沒想到宗門習來的至強防禦竟然攔不住對方的劍!


    要知道尋常火係修行者的火焰碰到這樣的寒冰幾乎一瞬間就會熄滅,根本難以傷及分毫。


    可對方此時的劍卻在一點點往裏進,雖然速度很慢,但總有突破完冰層的時候啊。


    他這火焰到底什麽名堂!


    此時他也沒有絲毫退路可言,隻能運起元氣不停地加固著自己的防禦,看誰耗得過誰。


    隻可惜剛剛那一劍給他造成的傷勢實在太重了,肉翻開連


    骨頭都看得到,好幾根骨頭都被劍氣斬斷,連內髒都受到了重創。


    他現在的衣袍已經被鮮血所浸濕,因為拚命催動元力的緣故,他的傷口依然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換作普通修行者,這麽重的傷勢早已一命嗚呼。


    他身為宗師,身體的強度和恢複能力自然也非同一般。


    但是修行者的恢複速度是有限度的,而且必須是在密室閉關靜養,花上大半年,也許能夠恢複這樣的傷勢。


    可如今他正在戰鬥,而且是在拚命抵抗,這種情況下他傷勢恢複的速度甚至還趕不上不停流血的速度。


    他覺得腦袋中傳來一陣陣眩暈,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我堂堂的新一任雲中郡公,都督府的大都督,手握西北兵權,在雲中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竟然要死在一個不知根底的賊人手中?


    而且對方甚至連宗師都不是!


    想到這裏他又是羞愧又是茫然,是不是這個世界哪裏出了問題?


    可是求生的本能讓他努力地凝聚著殘存的元氣防禦著,可是看到那火紅的劍尖越來越近,他終究還是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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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開口和對方談判,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利用自己的權力讓對方投鼠忌器,同時可以不惜任何代價買自己一條命。


    可惜的是此時他越來越虛弱,甚至沒有半點力氣開口了。


    因為一旦開口,那股氣就泄了,自己的防禦會土崩瓦解,對方的長劍會瞬間刺穿自己心髒,那樣求饒又還有什麽意義?


    此時祖安正要一鼓作氣將劍刺進去,忽然一道冰晶從旁射了過來,打在了泰阿劍劍身之上。


    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叮!


    一聲尖銳的碰撞之聲,夾雜著寶劍的龍吟,場中其他人紛紛捂住了耳朵,隻覺得氣血翻騰得厲害。


    簡泰定周身堅硬的寒冰外殼也被這高頻的聲音弄得徹底粉碎。


    而首當其衝的祖安更是差點拿捏不住手中長劍,整個人暴退而回。


    隻覺得體內元氣激蕩,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方才好受了些,因為剛剛不棄劍的緣故,虎口處更是被震得鮮血淋漓。


    “阿祖!”秋紅淚急忙來到祖安身旁,上下查看他的傷勢,同時握住他的手,將體內元氣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給他療傷。


    “無妨。”祖安安慰了她兩句,以他的身體強度和恢複力,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並沒有性命危險。


    他此時轉頭望向一旁的屋頂,隻見那裏出現了一個白衣道袍女子。


    女子鳳眉輕目,雪膚朱唇,身形窈窈,蓮足輕點,立於屋簷尖端。


    道袍飄飄,仿佛是從世俗之外的地方走來,不帶一絲煙火氣息,讓入看上一眼也會感到罪過。


    晶瑩如玉的臉頰挑不出一丁點瑕疵,隻不過眼眸有些過於幽深清冷,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凜然之意。


    “這女人是誰?”祖安有些駭然,因為對方身上散發的元氣波動,似乎是大宗師!


    看到那女子,簡泰定明顯有些激動:“師姐!”


    “師姐?”祖安神情古怪,這女人竟然是簡泰定的師姐?


    今天恐怕要完啊。


    一個宗師加幾個九品高手他就已經拚盡全力了,再來一個大宗師,那還打個屁啊。


    “住嘴!丟人現眼!”那道姑模樣的女子冷哼一聲,顯然沒有將簡泰定放在眼中。


    簡泰定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不過卻不敢有絲毫反駁。


    祖安此時卻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因為眼前這道姑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並非是她長得眼熟,而是她身上那股氣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以及親切感。


    真是見鬼了,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這時簡泰定又開口了:“師姐,這人竊取了我們的機密情報,還勞煩師姐幫我解決掉他。”


    那絕色道姑淡淡地說道:“你堂堂一個宗師,差點被人越級反殺,現在還來讓我出手,也是好意思?”


    簡泰定老臉一熱,急忙說道:“我知道我丟了師門的臉,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泄露,師門也會遭受難以承受的損失,還請師姐以大局為重。”


    祖安心頭一跳,難道簡泰定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勢力?


    那絕色道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祖安:“小子,我隻出一招,生死全憑天意。”


    她話音剛落,祖安便感覺到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不禁渾身汗毛豎起。


    大宗師是什麽概念,她雖說隻出一招,但這一招必然毀天滅地。


    不過他卻絲毫不懼,提劍橫於身前哈哈大笑起來:“我命由我不由天,老道姑,你想殺我還嫩了點。”


    對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大宗師,自己可是正麵和地仙幹過架的人,再加上還見識過幾個和皇帝同級甚至還要更高的人物,又豈會被一個大宗師就唬到?


    而且他故意這樣說,本意也是想激怒對方,看看她的底細。


    果不其然,哪怕再雲淡風輕的女子聽到“老道姑”三個字也有些破防了。


    “好一個狂妄的小子,須知藥逢氣類方成象,道在虛無合自然,世上誰又敢說我命由我不由天?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122+122+122……


    祖安眉頭微皺,燕雪痕,之前從沒聽過這個名字啊,回去後問問肖建仁,他長期混跡繡樓資料庫應該知道。


    見那道姑要出手了,秋紅淚急忙張開手攔在了祖安神情:“燕觀主,你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又怎能對晚輩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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