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玉煙蘿原本正看著祖安和那紙新娘戰鬥,誰知道一陣紅光閃過,兩人竟然不見了身影。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四處張望查看,同時還釋放出元氣感知,可惜哪有祖安的氣息,連那紙新娘也不見了蹤影。


    她霍然望向了一旁的孔青:“你對他做了什麽?”


    孔青沉聲答道:“他應該是被紙新娘拉進了她特有的空間,一時半會兒應該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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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角落裏的簡泰定不由大喜,真是蒼天有眼啊,那個礙事的家夥終於消失了。


    他對紙新娘有所耳聞,不知道多少高手飲恨在她手裏,好像就是被她的幻境所迷,最終三魂六魄都被其吸走,隻剩下一副活死人的軀殼。


    最好在幻境裏將祖安吸成人幹,這樣我和嫂嫂之間的事情還有可能有挽回的空間。


    他興致勃勃的時候,玉煙蘿卻是憂心忡忡,聽到孔青的解釋秀眉一揚:“你唬我,她的修為怎麽可能形成領域?”


    如果隻是單純的幻境的話,祖安的本體應該還留在這裏,可是連本體都消失了,顯然被拉近了一個特別的空間。


    可這種一般隻有大宗師才有這個能耐,被稱之為領域,在領域內他們就是神。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畫中世界也算領域的雛形了,不過她自身的情況特殊,再加上得到祭酒相助,還有早年奇遇得到一件法寶《千裏山海圖》,這才能自成空間。


    雖然神奇,但是威力比之大宗師他們的領域差了不知道多少。


    紙新娘何德何能,怎麽可能有資格弄出領域?


    孔青搖了搖頭:“並非領域,而是她所學十分特殊,再加上個人際遇弄出了一個古怪空間。”


    對方雖然名義上歸他節製,但素來並不怕他,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底牌,連他都忌憚三分。


    雖然是妖,但是玉煙蘿實在是太美了,他看到對方那生氣擔憂的模樣心中不忍,便安慰道:“玉夫人盡管放心,祖兄弟是郡主朋友,紙新娘剛剛也聽到了,想來不會真正傷害他。”


    “若是他真出了什麽意外,你們這些人全都要陪葬。”玉煙蘿俏臉寒霜,冷聲說道。


    孔青微微蹙眉,並沒有說什麽。


    一旁的那暗夜精靈忍不住譏諷一句:“好大的口氣。”


    己方這邊修為最高的孔青都還沒出手就已經占盡了上風,這女人哪來的勇氣說這樣的話,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這麽不可理喻麽?


    玉煙蘿閉上了眼睛,根本不搭理他。


    簡泰定則是麵如死灰,之前如果還抱有幻想,但這一刻真的確定了,自己心中那個女神一樣的嫂嫂,那個對所有男人都不屑一顧的嫂嫂,確實對那姓祖的抱有特別的關心。


    “她要是什麽時候這般關心我,死了也值了啊。”簡泰定靠在冰壁上,有些心灰意冷,冰壁的寒氣讓他的身體都產生了麻痹之感,但此刻更麻木的卻是他的內心。


    甚至連對祖安生氣都忘了。


    此時的祖安自然不知道外麵的一切,他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樹林裏。


    兩邊樹林上還掛著一些紅布,似乎是哪家在辦喜事。


    隻不過這荒郊野外的,枯樹死竹上掛著紅布總覺得有些不協調。


    地麵是厚厚的枯黃的落葉,山林間還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樹林深處似乎還有幾個墓碑。


    樹枝上一直漆黑的烏鴉在那裏叫著,愈發顯得四周荒涼詭異。


    祖安眉頭一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我應該在冰洞之中啊,玉煙蘿呢?


    對了,好像剛剛在和紙新娘交手……


    他暗暗捏了捏自己大腿,疼痛感傳來,顯然是肉身也在,他不禁心頭一跳,這莫非是領域?


    不,不對,如果是領域的話,那個紙新娘豈不是有大宗師的修為,對付我一根手指頭就夠了,哪需要浪費這麽大力氣。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樂器聲,仔細聽來,似乎是以前村子裏那種辦喜事迎親的聲音。


    可是那些樂器的音調音色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吹奏出來不僅沒有半點喜慶之意,反倒有一種詭異之感。


    這時東邊樹林小路上湧出一大團濃霧,濃霧裏麵似乎還有些紅色的身影在跳動。


    隨著那些奏樂聲越來越近,他漸漸看清了,那是一支迎親的隊伍,前後的人有的舉著牌匾,有的吹著樂器,護送著中間一頂大花轎緩緩走了出來。


    隊伍中每個人的衣裳鞋子乃至帽子,沒有一處不是紅色的,看著十分刺眼。


    “難道紙新娘就坐在轎子裏?”祖安暗暗凝神戒備。


    這時西邊忽然也傳出來一陣陣尖銳的嗩呐聲。


    嗩呐這樂器真是有點無敵,什麽其他樂器都壓不住它的聲音。


    這音樂他也很熟悉,以前村裏的白事這種奏樂沒少聽過。


    說來也可笑,迎親這邊隊伍的樂器也有嗩呐,不愧是一把能將你從出生吹到送走的樂器。


    不過祖安此時卻笑不出來,死死地盯著西邊的道路。


    隨著一陣濃霧湧出,一隊送葬隊伍緩緩走了出來,一個個披麻戴孝,渾身慘敗,抬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前麵那些人步伐詭異,渾身亂顫,似乎在舉行一種招魂的儀式。


    回頭望向迎親隊伍這邊,前麵那些人也是載歌載舞,雙方的舞蹈某種程度上有一種驚人的相似。


    兩個隊伍仿佛都沒有看到彼此,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徑直相向而來。


    在聽著兩邊那極為詭異的配樂,祖安隻覺得頭皮發麻。


    前世看電影《僵屍先生》,看到過類似場景,當時就已經雞皮疙瘩直冒了,沒想到如今竟然親身體會到了。


    那衝擊力簡直是指數級別的上升啊。


    他急忙閃到了路邊,前世看電影他就吐槽,裏麵角色為什麽要傻傻地站在路中間,等著被兩邊隊伍撞,所以這次他


    相當機智地躲到了旁邊。


    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太年輕了,因為他隻覺得眼前一花,發現那兩個隊伍依然徑直衝他緩緩走了過來。


    他在看一下腳底,發現自己依然停留在了路中央。


    “咦?”祖安再次跳到另一邊,可眼前一花,他又回到了路中央了。


    鬼打牆?


    祖安心中一沉,直接足尖一點,整個人飛躍到了樹上,心想我現在都沒在路上了,看你們怎麽辦。


    不過下一刻他眼睛瞪得老大,因為他赫然看到那兩支紅白事的隊伍,竟然出現在了半空之中,腳踏虛空地衝他走來。


    而且經過這幾輪閃避,兩邊隊伍離他越來越近。


    他甚至能聞到送葬隊伍裏燒香燭元寶的氣味,還有迎親隊伍裏胭脂水粉的味道。


    那些白衣人、紅衣人似跳似走,身影漸漸變得模糊重影起來。


    再加上那讓人汗毛直立的奏樂,祖安忍不住摸了摸額頭,隻覺得腦袋一片眩暈。


    糟糕,這些舞蹈是迷-幻陣法!


    祖安心中一驚,直接召喚出百鳴,一陣淒厲的鳴叫過後,那些人手中的樂器盡數爆掉,那讓人煩躁的音樂也消失不見。


    他暗暗慶幸,那些詭異的舞蹈,配上這些奏樂,甚至還有他們身上的香燭和脂粉的味道,每一樣都無害,讓人很難生起防備之心。


    但是加在一起卻是極為厲害的迷-幻陣法,等身處局中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若非他已經百毒不清,讓這精密的陷阱最後一環失效,現在多半已經中招了。


    那些送葬隊伍和迎親隊伍的人見狀紛紛朝他撲了過來。


    祖安冷哼一聲,手中火焰升騰而起,這些顯然是紙新娘的手下,既然是紙,自然怕火。


    至於更珍貴的鴻蒙之氣,還是留來對付紙新娘。


    果不其然,隨著他手上的那火焰長刀升騰而起,那些白衣人紅衣人紛紛抱頭鼠竄,很快便被燒得一幹二淨。


    “紙娘子,為何到現在還不現身相見呢?”祖安一直凝神防備,可紙娘子並沒有出手偷襲。


    於是他的目光落到了場中那頂紅轎子上麵。


    可惜裏麵並沒有什麽人出來。


    他自然不會莽撞地去掀開轎子上的簾子,而是緩緩舉起了火焰刀,直接朝轎子劈了過去。


    就在這時,背後那口棺材忽然自己動了,上麵棺蓋往他激射而出。


    祖安回手一刀,可是那棺材蓋不知道什麽材質做的,竟然沒有被劈成兩半,隻是直接倒飛而回。


    正好而那口棺材飛了過來將其接住,然後漆黑的棺材張著棺材板,仿佛一張大口要將他吞噬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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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早上起來寫到現在除了吃飯沒停過,終於將今天2章搞出來了。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速度太慢了,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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