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群青衣小帽的小廝們混的時間久了,張小花自然也明白這些人的心思,這些人一部分生來就是浣溪山莊的奴才,還有部分是平陽城附近人家的孩子,被送到山莊給家裏賺錢,山莊的生活固然是悠閑的,同時也是無聊的,時間長了心裏未免空虛,但是山莊的規矩也是嚴格,大的錯誤這些人是絕對不敢做的,但勾心鬥角,尋花問柳這些事情,偷偷摸摸的也沒少做。(.無彈窗廣告)


    馬景大抵就是屬於那種心裏空虛的主兒,平日在其他人麵前,老是被欺負,現如今看到一個比自己更新鮮的張小花,哪有放過的道理?自然想盡法子欺負了取樂,不過,張小花一門的心思在習武,那裏把他們這些鬼蜮小計放在心上,心裏笑笑,嘴裏暗自嘟囔而已,燕雀安知鴻鵠之誌?不自覺間,張小花已經很洞察這幫人的心理,隱隱有種俯視的意味。


    張小花自是不知道自己的改變,其實大凡自身的改變,一般都是別人看的清楚,自己是不知的,一日三省是聖人幹的活兒,張小花隻知道,他不屑於同馬景搞這些貓膩兒。


    這個陰沉沉一天,張小花過得很充實,忙這忙那的,昨日那激動的心情,已經平複,雖然僅僅一夜之隔,但期望越大,失望也是越大的,沒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習武,就是以紮馬步開頭的,真是猜到過程沒猜到開頭,不過,這紮馬步也忒輕鬆了,怎麽能叫練武呢?


    既然已經看到了習武的影子,張小花自然就隨遇而安的丟掉了心裏的負擔,一心等著何天舒的安排。


    與張小花悠閑心情相反的,則是何天舒。昨日的何天舒並沒有把張小花習武這件事當做事情來看,以為就是生活中的小浪花,翻著翻著就平息了。可自早晨看了張小花的馬步,何天舒的心裏可就翻騰開了。


    雖然田重喜這群青衣小帽的小廝特別的羨慕何天舒他們的待遇,仰視他們的生活,其實何天舒自己也有滿腔的苦水,不知道如何宣泄。這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矛盾的地方就會有勾心鬥角,縹緲派的們的勾心鬥角其實也是跟小廝們的勾心鬥角沒什麽本質的區別,這何天舒似乎就是鬥爭的犧牲者。[.超多好看小說]


    說來也是簡單,縹緲派頂層的人物不必說了,派中像何天舒這樣外人看起來衣冠鮮亮的底層,那是有的是,而這些人根據自己的好惡,性格的排斥等種種緣由,也是分出無數的私人派係,在這種派係中生存,最重要的自然是武功,有了一等的武功,不僅不用抱別人的大腿,反而可以伸出自己的腳,讓別人來抱抱,沒有了武功,那隻有靠自己的人際關係了,別認為江湖人士比平常人高貴,說到人際關係,都是一樣的,但凡發生了的關係,在江湖,在幫派,在塵世間,都是有價值的。


    而何天舒這人,武功是平常常,性格也是平常常,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而搞關係方麵就更差了,不會溜須拍馬,不會投機鑽營,更不會揣摩上頭的心思,所以在幫派中,隻有幾個酒肉的好友,平日喝酒吹牛還行,其它一無是處,這不,浣溪山莊有藥田要人伺候,找誰來?當然是何天舒這種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人啦,說是派中的重要任務,必需要精英親自來幹,其實就是種田的活兒,隻是找了一個高帽子給你戴罷了。


    這藥田種了藥材好幾個月了,也沒見張成嶽等人來看過,哪裏談得上重要?重要的精英都去跟洛水幫真槍實刀的對著幹呢!想想別人揮著刀劍叱吒風雲的樣子,在看看自己手中精致之極的小藥鏟,何天舒就一陣的胸悶。


    不過,張小花的出現,似乎給他一絲的希望,這習武的天才意味著什麽?不僅僅是意味這自己能創造奇跡,更意味著自己在派中地位的提升,意味著自己以後可以不用在這個小藥田中,做農夫的勾當。父憑子貴是常識,跟著徒弟幫光也是一樣的。現在想來,何天舒有些後悔讓張小花叫自己“何隊長”了,要是早早就叫自己,那這個天才的徒弟就是跑不出自己的手心了。


    不過,就張小花那個憨憨的樣子,想來他也不會有什麽別的心眼。


    但想到張小花的習武,何天舒又是一陣的不知所措,這武功自然分為內功和外功,俗話說得好:“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不管是練哪個功夫,都是要有條件的,先說著內功吧,自然必須要有內功的口訣,修習的法門,這才能修煉的,且不說何天舒自己的內功修煉的平平,功法也是縹緲派極其一般的功法,就算是這樣,這些功法也都是縹緲派內部所能修煉的,私自教給張小花,那是萬萬不行的,否則還沒等張小花這個天才把內功練好,那執法堂的長老就要把張小花的功力給追回,自己也會過得比浣溪山莊還慘,至少這裏還有一等餐吃,到了那個時候,估計就隻有粗茶淡飯了,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內功的心法一般都是從小就修煉的,那時候全身的經脈都未完全成型,及早的修煉易於穩定經脈,為以後的深層次發展打好基礎,而張小花這時的經脈已經成型,修煉內功難有大成。


    所以內功,何天舒暫時沒多加考慮,那剩下的隻有外功了,外功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可以達到由外及裏的效果,與內家高手交手也未必吃虧,像縹緲派的外門高手石牛,比何天舒還年輕,那成就可是何天舒遠遠比不上的。不過,修煉外門功夫也是要條件的,當年石牛年輕的時候,那也是高高大大的,肌肉結實的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這張小花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樣的本錢呀?還有最要命的一點,那外門功夫練起來,必須要有藥材的輔助,你想呀,練外功的不都是要用外力刺激自己的身體,讓身體強壯嗎?刺激後的身體不僅要用藥材來滋養,更要靠藥材來療養,這一療一養,才能有效的提高功力,否則,隻靠外力刺激,那你就等著讓別人給你收屍吧,根本就進不了江湖。


    別看石牛厲害,那都是靠成山的藥材堆砌起來的,要不怎麽說“窮文福武”呢?也有這個道理。


    想想這個,何天舒也是一陣的頭痛,浣溪山莊固然有成堆的藥材,可那都是縹緲派的,不是何某人自己的,他可沒有任何的膽量去取用,再說了,如果是一堆的藥材能頂用,偷偷用了也就是用了,可這不是一堆二堆能見效的,自己總不能天天的偷摸藥材吧。


    如此多的煩惱,如此多的患得患失,何天舒能靜下心嗎?


    一直到了晚飯後,何天舒來到老地方時,他依舊沒有考慮好以後如何做。


    不過,這時他仍然有時間可以考慮,以為張小花並沒有在那裏等著他。何天舒不禁有些詫異,這小子是怎麽回事?昨日還興趣盎然的樣子,今日怎麽就懈怠了,不行,他可是我以後美好生活的保障,一定要好好把握的,轉身就要去尋張小花,就聽到一陣跑步聲傳來,抬眼一看,果然就是張小花。


    等張小花跑到跟前,何天舒板起臉,嚴肅地問:“張小花,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是不是因為感覺習武很容易?還是覺得紮馬步很輕鬆?”


    張小花看何天舒生氣了,趕緊解釋:“何隊長,不是的,我可沒有這些意思,就是喜哥叫我有點別的事,給耽擱了。”


    何天舒聽了,眉頭才鬆開,點點頭,說:“嗯,知道了,以後沒什麽事情,要早點過來,俗話說的好,一寸光陰一寸金,多點時間習武,就能多一點的長進。”


    張小花認真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何隊長。”


    何天舒接著說:“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先紮一會兒馬步。”


    說完,何天舒帶頭紮了馬步在那裏,張小花也不遲疑,兩腿分開,雙手抱拳放在腰間,身體下蹲,穩穩地一個馬步就紮了下來。


    看張小花紮起馬步,何天舒也不浪費時間,跟張小花講起馬步的注意事項和紮馬步的好處,等說完了,何天舒問:“都清楚了吧,那你感覺到下盤穩定了嗎?”


    張小花點頭稱是,然後,何天舒又問:“腰不酸,腿不疼吧?”


    張小花說:“不疼的,跟平常一樣。”


    何天舒暗自點頭,果然是天才。


    然後又說:“好,那你起來吧。”


    張小花很自然的站了起來,就想從坐著的椅子上站起來似地,何天舒又是看的一陣點頭。


    然後,何天舒問:“你沒學過拳法吧?”


    張小花說:“沒學過,但在蓮花鏢局看過別人打**拳。”


    何天舒點點頭,問:“你還記得吧,能打給我看嗎?”


    張小花說:“沒問題。”


    說完,擺起**拳的起手式,就要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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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經意間就成了非主流,也好,不用搞什麽門來吸引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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