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攻擊湊效,張小花不由得信心大增,步伐也輕鬆起來,有點閑庭信步的味道。(.棉、花‘糖’小‘說’)


    說到張小花的戰鬥經驗,那雨夜的一站應該是他的處女戰,可惜的是,當夜情況緊急,並沒有真正的拳腳相向,而且,對了黑衣老者,也是一劍製敵,勝得莫名其妙,張小花的戰果是大大的,可戰鬥的經驗卻是寥寥,幾乎為零。


    是故,見到如此幾個小地痞手持了匕首,心裏就會長毛的。


    而如今擊飛一人的匕首,張小花逆轉了戰局,掌握了主動,隨之也就品味起戰鬥的藝術,在與其餘四人的拚鬥中,細細實踐起自己的北鬥神拳,古人雲的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張小花越打心裏越是欣喜,越打越是遊刃有餘,那幾人幾乎就是在給張小花喂招般,那經驗值,如坐上了孔明燈,蹭蹭的往上升。


    那幾個鄉鎮的地痞,又怎能經過正經的武學訓練,進攻完全靠本能,根本沒有章法,也正好做了張小花這個初學拳腳者晉級的墊腳石,可他們卻不自知的,隻一味的砍、刺,幾乎摸不到張小花的一點衣角。


    如此時間久了,那帶頭的猥瑣範哥卻是發現一絲的不妙,本以為這是個年少的鄉下人,恐嚇一下,就會有不少的收獲,誰知人家居然不理睬,自尊心被傷害的他隻好放棄以德服人的傳統,付諸於武力,可隨即局麵就不受了控製,自己一方居然祭起終極武器,這還不算什麽,可怕的是,這少年在幾個匕首的攻擊下,愈發的輕鬆,這可不是範哥願意看到的情形。


    怎麽說這範哥也是做領導的,目光自然與手下不同,在那個幾人仍熱火朝天砍殺張小花的時候,他已經暗暗的留手,身形有些後撤的傾向。


    掌控整個局麵的張小花,好似也覺察到那範哥的動向,這是首惡,豈能讓他脫逃?而且,跟這些人想鬥,隻是增加一下熟練值,活動筋骨而已,張小花早已有些不耐,見對方有了異動,也就不再拖延,隻見張小花一個飛身,身體懸空,雙腿如陀螺般在空中旋轉,就聽到“啪啪啪”幾聲輕響,正踢到四個圍攻他的人胸脯之上,正是一招神似**拳中的“大殺四方”。


    而張小花腿上的力道也用的真真合適,那幾人一口氣沒得上來,皆摔在地上,不能動彈,隻留下那範哥一人突兀的站在那裏。


    而這時,突然聽到旁邊有鼓掌之聲,有人叫好道:“好招式!”


    張小花側臉一看,不正是剛才在食為天酒樓吃飯的那幾個談天論地的漢子!


    張小花皺了眉頭,正待說話,那猥瑣範哥卻是搶先一步,“撲通”跪在當場,匕首扔了老遠,搗蒜般叩頭道:“小爺饒命呀,小爺饒命,我上有八旬老母病窩在床,下有未滿三朝的幼兒嗷嗷待哺,您今日如是要了我的性命,他們可就沒了生路,您一下就收了三條性命呀。”


    張小花一聽,就愣住了,是啊,要是如他所說,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人如此的可惡,使人搶劫自己,還動了匕首,若是自己沒有武功防身,這不就被他生生的欺負?


    可若是放過他們,張小花不由又想到自己一家在魯鎮的遭遇,不正是如此?他的心裏又有不甘。


    正左右為難間,剛才鼓掌叫好的幾個漢子走到近前。


    當先的那個方臉漢子拱手說道:“這位小哥,在下袁長青這廂有禮了。”


    張小花見對方客氣,也不知道什麽來頭,也依言還禮。


    那袁長青見張小花皺眉,知道他心中所想,爽笑道:“小哥勿怪,在下有些孟浪,不過,並不是這人所熟識,但請放心。”


    聽了這話,張小花更是納悶,你要是要跟這猥瑣範哥認識也罷,過來做了說客,他倒是乘勢放了即可,你不認識這人,過來幹甚?


    於是,袁長青將緣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當張小花在食為天跟店夥計打聽情況的時候,這袁長青就是聽在耳中的,甚至範哥的起身和不懷好意的眼光,也都落在這個經過訓練的走鏢人眼中。也許旁人,他可以不管,可這少年打聽平陽城,估計十有**是平陽城的人,既然是平陽城的人,那袁長青就不能坐視了。


    就在張小花離店的時候,這酒足飯飽的幾人也就在袁長青的建議下,結賬離店了,隨後就遠遠的跟在了張小花的身後。


    範哥故意碰到張小花,以及一群地痞圍著張小花,這些也都看在袁長青等人的眼中,有幾個性急的漢子幾欲上前,可袁長青看到張小花臉色輕鬆,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就拉住眾人在旁邊看熱鬧,直到張小花施展北鬥神拳,擊倒地痞,眾人這才忍不住鼓掌稱讚。


    聽到這些,張小花明白了,原來這江湖還是有些好心人的呀,不過,心裏就更是納悶了,為什麽自己是平陽城的人,就不能不幫呢?


    於是張小花問道:“袁大哥,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是江湖人的本色吧,見到我被本鎮的地痞欺負,你們應該毫不猶豫的上前幫忙才是,幹嘛說什麽本可以不幫的呢?”


    袁長青等人臉色有些發紅,尷尬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們跟你一般,也是遠方來的,古人雲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不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張小花恍然,又問:“那為什麽想要幫我?”


    袁長青道:“嗬嗬,道理也很簡單的,因為我們也是平陽城過來的呀!”


    張小花聽了,驚喜道:“真的呀。太好了,我正發愁如何回家呢,有了你們就可以同行了吧,嗬嗬,至少你們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裏,我怎樣才能回平陽城吧。”


    袁長青笑道:“那是自然的,古人雲的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我們怎能不幫,對了,還沒問你的,你剛才最好那招我看著怎麽眼熟呢?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的,你能告訴我嗎?”


    張小花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你說的最後那個招式吧,其實應該是**拳中的一招,不過名字我是記不住了,但我沒有完全學會的,跟人家標準的**拳不同,你再想想也許能想起來的。”


    袁長青恍然,頗有同感道:“小兄弟說的沒錯,你這個一說,我還真能分辨的出來,好像那招叫‘大殺四方’,不過,這個**拳確實難學,我練了好久都沒有練得純熟,好像隻有我們的張頭,學這個最拿手的。”


    張小花也不在意,笑道:“那你也總比我好的多,我可是練什麽都會忘記的,你就偷著樂吧。”


    袁長青詫異道:“可剛才小兄弟可是大發神威的,我看你的拳腳功夫也是很精湛呀。”


    張小花擺擺手道:“那都是我拚湊出來的,三腳貓的功夫,跟這些人練還成,正經了比武,怕早就敗北了。”


    說完,狠狠瞪了地上跪著的範哥等人。


    那範哥見這幫人是相識的,自己更是惹不起,隻好老實的跪了,小心陪笑,張小花卻是沒有主意,問起袁長青。


    袁長青想想,笑道:“小兄弟,你不必在意他說的這些,左右不過是騙人罷了,他這個年紀哪有八十歲的老母呀,三朝的兒子也許有,但虛假的多,你也不必顧忌什麽的。而這些人不過是地方的小痞,隻訛詐一些閑人,大惡我看也是不敢的。”


    旁邊的範哥聽了,連聲附和道:“是啊,小爺饒命,我等不過是弄點閑錢,能做什麽惡呢?”


    張小花怒道:“那你們怎麽能拿起了匕首?那不是傷人命的?你敢說你沒有傷過人命?”


    範哥聽了更是辯白:“小爺明辨呀,我這不是氣極了?沒想到在您這個小殺神臉前折了麵子,這才動手的,你看我們這等手段,能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等手上皆是幹淨的,並沒有任何的人命。”


    張小花不太相信,轉頭看看袁長青,那袁長青點點頭,示意此話可信,並在他耳邊低聲說:“就算是有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可咱們畢竟是外地人,不了解當地的情況,而他這個情況,就算是咱們把他們送到官府,也不過走個過場,沒甚意思,不若教訓一番,放了就是。”


    張小花聞言,有了分寸,伸腳踢了範哥一下,說道:“今日暫且信你,以後少做這些害人的事情,若是下次再被我碰到,嘿嘿,可就沒這麽輕鬆完事了。”


    那範哥聽了,心裏大喜,道:“知道,知道,多謝小爺饒命,我這就帶他們回去,好好規劃以後的生活,再不做這類事情。”


    張小花聽了,撇撇嘴,暗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信呀。”


    這時,其他幾人也都醒了,相互攙扶著,聽張小花鬆開,相互扶了,跟著範哥準備離開。


    可還沒等他們舉步,張小花突然眼珠子一轉,叫了聲:“你們等著,我還有事情。”


    那範哥一聽,臉色煞白,轉頭陪笑:“小爺,還有什麽事情?”


    張小花“嘿嘿”笑著說:“這麽平白放你們走,未免太便宜你等,也不能給你等有深刻的教訓,秉著治病救人的慈悲心腸,我決定好好給你們上一課。”


    那範哥臉色更是難看,道:“但聽小爺吩咐,不知您如何給我等上課?”


    張小花道:“既然你等想打劫我,奪我的錢袋,我自然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唉~,你們的行徑深深傷了我的心呀,毀壞了我對這個鄉鎮的美麗印象,這個損失可是巨大的,你們不能不賠償我的精神損失,我決定了。”


    張小花深深吸口氣,道:“我決定把你們的錢袋都收起來,讓你們也嚐嚐被人打劫的滋味!”


    眾人聽了,皆暈倒,想賠償就直說嘛,還這麽多的理由。


    那範哥自然是沒什麽敢說的,趕緊督促手下眾人,一個一個都掏出自己不甚鼓的錢袋,遞到張小花手中,張小花也不嫌棄,一個一個的接了,隨手放到懷中。


    最後,那範哥也小心地遞上自己稍微飽滿的錢袋,張小花上下掂量了,道:“也沒多重呀,看了你的生意不好嘛。”


    那範哥陪笑道:“小爺說笑了,本就是小本的買賣,隻能怡情不能大富的。”


    張小花笑眯眯道:“懷中真的沒有了?”


    那範哥陪笑道:“真的沒有了。”說完,用手在懷中一陣摩挲,以示所言非虛。


    不過,突然他的手不動了,尷尬地從裏麵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淡青色玉佩,遞到張小花手中,說:“這個,剛才忘記了,懷裏還有個這玩意兒!”


    張小花奇道:“這個是哪裏來的?怎麽就給忘記了?”


    那範哥不好意思道:“這個是昨日從一個過來富商身上摸來的,已拿去給鎮上的玉石商那裏鑒定,說是不值錢的贗品,嘿嘿,我就隨手放進了懷裏,小爺若是不嫌棄這是贗品,敬請笑納。”


    張小花倒是不客氣,伸手接了,道:“除惡務盡的,就是贗品我也要收,隻是給你的教訓。”


    於是乎,在張小花這般大義凜然之下,搜刮了這六七人的錢袋,這才放他們離開。


    袁長青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小花所作所為,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人家說的多好呀,我也是有理有據的,你打劫我,我就要教育你,既然要治病救人,那就不怕用猛藥,那麽地痞們,對不起,錢袋的拿來,傷病的,自己去治吧,給你們這個教訓,希望你們能記住這個教訓!


    張小花把幾個錢袋還有那個贗品玉佩放入懷中,心裏充實了,眼睛也彎成了月牙,笑著說:“諸位,愣住幹嘛?你們住在哪裏?要不一起去飛馳車馬行?”


    袁長青等人這才醒悟,道:“不用,不用,我們自有住處,小兄弟跟我們一起走吧。”


    張小花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說完隨著袁長青等人一路踩著積雪走了。


    眾人走在路邊,皆不言語,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詫異中醒悟,張小花卻不在意,邊走邊問:“袁大哥,說了半頭,還沒請問諸位是平陽城哪裏的?”


    袁長青道:“我們是平陽城中蓮花鏢局的趟子手,這年前出了趟長鏢,來的這個偏遠的鄉鎮,估計再過幾日就要回去吧。”


    “蓮花鏢局?趟子手?”張小花聽了,驚喜的一蹦三尺高,差點沒把眾人嚇倒。


    隨後,張小花拉著袁長青的手,問道:“那袁大哥,你認識一個叫張小虎的人嗎?”


    “張小虎?”袁長青等人皆是驚訝,異口同聲道:“當然認識了,他就是我們的張頭!”


    張小花恍然,怪不得剛才說他們的張頭熟悉**拳,那可不就是張小虎的招牌拳法?


    袁長青問道:“小兄弟,你認識我們的張頭嗎?”


    張小花笑道:“何止是認識,我都認識他十三年了。”


    袁長青楞道:“這是何解?”


    張小花道:“我是他嫡親的弟弟,今年十三歲呀。你說我說的是否正確?”


    袁長青恍然:“哦,我知道了,聽說張頭有個力氣很大的弟弟,叫什麽來著?”


    張小花道:“叫張小花!如此英俊神威的名字,可要記好的。”


    袁長青笑道:“對,叫張小花,去年跟張頭一起來鏢局應聘的,聽說還舉起了五百斤的石鎖呀,可惜我當然還沒有來呢,要不,肯定能認出你的,小兄弟莫怪啊。”


    張小花笑道:“不怪,不怪,你看看,我跟二哥長得挺像的呀。”


    袁長青仔細看看,道:“嗯,是有些相像,不過,你現在還是瘦小,張頭臉龐卻是有些肉了,眉宇之間還是相似的,不過,若是直接看,未必就能認出的。”


    既然是張小虎的下屬,自然不是外人,而張小花年前還在鏢局養了好久的傷,也早就把鏢局當做自己的一個家,所以,對於袁長青等人更是親切,僅有的一些疑慮也扔在九霄雲外。


    果然,不多時,幾人來到小鎮東邊一個稍微偏僻的小巷,進了小巷就是一個半閉了的院門,袁長青等人推門起了,就喊道:“張頭,張頭在嗎?”


    還沒聽到張小虎的回答聲,另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這麽大聲叫什麽呢?沒規矩,平日的訓練都是白來的?你們的張頭不在,出去辦事了,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吧。”


    張小花跟著袁長青等人走進這個不大的小院,那響亮聲音的主人也從正當中的堂屋走出,是個光著腦袋,滿臉橫肉的壯漢,袁長青等人看見了,連忙施禮道:“羅鏢頭,您在呢。”


    那羅鏢頭走到近前,鼻子抽動幾下,皺眉說:“你們又去喝酒了?”


    袁長青陪笑道:“大鏢頭,您看咱們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事情做,兄弟們無聊,這才出去喝點的。”


    羅鏢頭道:“喝歸喝,不要給我惹事,否則要你們好看。”


    隨後,眼光看到張小花,不耐煩道:“這人是誰?你們怎麽帶陌生人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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