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長劍回到荒島的山頂,呼吸著鹹腥的新鮮海風,張小花有些感慨,怪不得修煉遁術的人少呢,整天都在土裏打洞似地跑來跑去,哪裏有高來高去飛的爽快?自己不過是在這荒島的下麵待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再呼吸著平常的海風都覺得舒服,更別說總是在地下遁來遁去的。[.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盤膝坐下,張小花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經脈,赫然發現,帶著這個長劍施展土遁居然比以前自己單獨土遁要花費數倍的真氣,這代價可真是有些大呀。


    “算了,算了,就拿著吧,也許以後老了,可以當做拐杖用。”


    張小花竭力說服自己,才沒有把它扔進大海之中。


    岩漿中的一行,雖然有驚無險,可也充分說明火龍真人關於單一遁法的修煉有特殊功用的觀點是很正確的,所以,以後的數日,除了辛苦的修煉土遁和火遁,他也時不時的在岩漿的表麵同時施展土遁和火遁,當然,也僅僅限於岩漿的表麵,他可沒有興趣再去打擾怪物的休息,即便是知道岩漿中還有不少的夜明珠,他也是興趣缺缺。


    銀子不是萬能,沒有銀子也是萬萬不能,可若是為了生命故,銀子也是可以拋的。


    等土遁和火遁修煉的爐火純青,張小花又把主要的精力放到了禁製和陣法的修煉上,他的手裏還有三個神秘的玉簡需要解開,況且,無憂心經、北鬥神拳、碧血煉丹心、劍法、火遁、土遁都被他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進步,隻要每日固定的修煉即可。唯有這個禁製和陣法,似乎隨著他的丹心有成,愈發的感覺到其中的滋味,愈發覺得其中有很多要修煉的東西。


    就這樣,閑時驅小劍追逐海鳥,忙時引天雷淬煉筋骨,無聊之時遁土弄火,興致之時煉丹掐訣,一忽之間,一年的光陰就在修煉中匆匆而過。


    “這時間,它是長了翅膀呀,怎麽追都是追不上的。”


    “那鄉愁,它是蝕骨的毒,尋遍天下都是無藥可解。(.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張小花難得悠閑的站在山頂之上,看著逐漸升起的朝陽,喃喃自語。


    到得這個荒島已經四年之久,最初之時張小花還在山洞中刻上記號,記錄日子,後來修煉的勤了,也逐漸忘記,不過,春去夏至,秋去冬來,還是分辨的出,這已經第五個春秋了。


    四年之間,張小花自己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長了多高,形象發生了多少的變化,隻知道經過每日的修煉,每個雨夜天雷的淬體,他的無憂心經終於到達了煉氣六層的邊緣,可是就是這個邊緣,卻遲遲不能突破;北鬥神拳到了最後也是進境緩慢,現在已經到了第八層,隻要每打兩遍拳法,那流動就會淬煉骨頭一遍,可是,每日也就是淬煉九遍,一遍都不能多;碧血煉丹心,上丹田的那個如若心髒的水滴,還是那般,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但神識所能籠罩範圍的擴大,都是說明它每時每刻都在進步;煉丹術,自從神識進步後,對於丹術的感悟也有了進步,隻是這荒島並沒有藥草供他試手,但對於丹爐的操控,火焰的控製,已經到了極為精細的地步;土遁和火遁,自從能同時交替施展之後,張小花又進一步有了自己的感悟,經過不懈的努力,初步能將兩種遁法的法訣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黑紅色的真氣罩,或者說是火土遁法吧,這種遁法能同時在火和土中使用,而且,遁法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不過,耗費的真氣也是極為可觀的;飛劍之術就不用說了,隨著神識和真氣的增加,飛劍的速度和範圍擴大的不少,隻是還是那一套不全的劍法,並沒有改變。


    最為值得張小花驕傲的,則是禁製和陣法之道,這類東西一般都應該是在的教導下,花費無窮的氣力,花費長久的時間,才能有所收獲的,而張小花僅僅在兩年之內,就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現在的他能布下簡單的禁製,雖然沒有陣旗之類的媒介,但也能大致將一些小型的陣法布置起來,當然是那種經看不經用的;再有就是,張小花已經能掐動一下禁製的法訣,將一些微型的禁製打入到玉片之中,為了,練習這個,張小花特有將錢袋中一些元氣已經消散的玉簡拿出來使用,而這些禁製一經打入,那玉簡又能發出元氣的波動,不過,這個波動已經是陣法的波動,而不是玉簡原來的波動了。


    當然,這四年間,火龍真人留下的第一個玉簡,張小花幾乎都看了個遍,其中記載的有些法術,他也能施展,比如有個火球術,他在山洞和火海中很容易就能發出雞蛋大小的火球,而在這山頂上,就隻能出來一個小小的火苗,隨即就熄滅的。


    總之,張小花在這荒島的四年,取得了常人十數年都無法獲取的成績,這不僅僅是由於他隻身在這個荒島心無旁騖,隻能一心的修煉,也在於他修煉出一個匪夷所思的丹心,盡可能的加強了神識,還在於他日也修煉,夜也修煉,而且一夜或者一個雨夜的修煉抵得上幾日的修煉,光這個緣由,四年也頂別人八年的。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思念爹娘,思念大哥大嫂和二哥,思念縹緲派和浣溪山莊的人,就連馬哥的臭腳,都是有想起,而那經常不經意的想到夢淡淡的麵容,更是讓他刻骨銘心。


    正是為了躲避這些思念,他忘我的修煉,也正是這種忘我,讓他在修煉之餘更加的感覺到思念的蝕骨。


    每當朝陽升起,他在修煉北鬥神拳之前,都會遠遠的望著海天一線,思念一番也不知道在什麽方向,那遠方的家人,再在心中腹誹一番火龍真人,你怎麽就不在玉簡中留下什麽飛遁之法呀,即便你不想出這個荒島,也得為後人考慮呀。


    隨即更加賣力的修煉禁製和遁術,希望有朝一日能解開一個記載著飛天之術的玉簡。


    望罷朝陽,思罷親人,張小花就要開練北鬥神拳,突然間,遠遠的看著那大海中一塊紅色的東西往荒島上漂來。


    荒島一麵正對著潛流,每時每刻都會有不少的東西從荒島的一側經過,不過,那大多都是水草、魚類和漂浮的木梁等,像今日這等醒目的東西,還是首次見到,張小花眉頭一皺,神識旋即放出,卻發現是個趴在木頭上的人。


    張小花大喜,手掐法訣,身形立刻消失,不多時,就出現在海邊的沙灘之上,束手而立,靜靜的等那人漂浮過來。


    他倒不是不想早點救人,可他練的是土遁和火遁,並不是水遁,而且浮空術也不能長久的滯空,哪裏能下得了水?況且,他也知道那潛流就是往自己這裏過來的,也不用自己多此一舉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那潛流就把那人衝到了岸邊,正待卷了他往別處去,張小花一探手,就把他從水裏撈了出來。


    這是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大漢,身材高大,皮膚黑黑,麵龐看得不是太過真切,因為已經被泡的有些變形,不用說,這人早就失去了生機。


    張小花並沒有用手指去試探他的鼻息,神識之中,已經知道他沒有了心跳和呼吸,不過,張小花還是小心的將他翻個身,掀起他大紅的披風,揭開後背的衣服,隻見後背上,一個大大的,已經發黑的手掌印,正深深的印入肉中。


    張小花手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又將他翻了過來,隻見他的右手緊緊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好似害怕懷裏的東西掉出來一樣。


    想了又想,張小花探手伸進那人的懷中,從裏麵摸索出一個錢袋和一個小鐵盒,拉開錢袋,看看裏麵的東西,又塞了回去,接著有詳細的端詳手中的那個鐵盒。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古樸的鐵盒,上麵鐫刻著一些花紋,鐵盒的角棱上都有了不少的鐵鏽,想必是年度久遠的,鐵盒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是小巧的鐵鎖,緊緊的把這個盒子鎖了起來。


    剛才的錢袋中並沒有上麵鑰匙,張小花不得不又俯身在那人的懷中摸索一遍,依舊沒有什麽發現。


    “居然沒有隨身帶著鑰匙,想必這是個貴重的東西,也許是帶給別人的?我到底是看呢?還是不看?”


    “當然是要看了,若是不看,怎麽知道是送給誰的?我又能怎麽幫他帶到呢?”


    瞬間,張小花就給出了極為合理的理由,於是,他用神識一掃,知道這個鐵盒並沒有什麽機關,就伸出右手,從懷裏掏出小劍,就見劍光一閃,那小鎖應聲而落,那個幹淨利索。


    等打開鐵盒,裏麵確實極為空空,隻在盒底放了一片破布般的東西,張小花大奇:“我還以為會有什麽寶貝兒呢,卻不過是一張破布。”


    想著,就探手從裏麵將東西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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