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官府的衙役‘抽’刀出來,裝模作樣的四處嗬斥,哪裏看得見半分的人影兒?


    五娘卻是不理這兩位的作秀,隻是死死盯著那地上的黑衣人,隨後,又把目光轉向那敞開了口的麻袋,隻見她眼中驚喜大盛,疾步跑了過去,幾把就把麻袋扒開,‘露’出裏麵閉目不醒的小‘女’孩,那‘婦’人大聲喊道:“孩子他爹,快來,是咱們的仔仔,她被人救了出來。(.)”


    那蹲在地上正懊悔打自己臉的中年書生聽到,也是立刻站起身,‘欲’往那邊過去,許是蹲得久,‘腿’上麻木,剛走上幾步,腳下一軟,竟是一個嘴啃地,摔在地上,可那書生竟然急忙爬起,似乎不在意身上、臉上的泥土,快步過去,待得看到‘女’兒,孩子一般的笑道:“仔仔,仔仔,果然是仔仔,上天有眼啊。”


    說完,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撫‘摸’孩子的臉,這才發現手上滿是泥土,趕緊回手在自己衣衫之上使勁兒擦擦,這才小心的又伸過去,又怕自己的手‘弄’髒孩子的臉,又想親自用手驗證孩子的存在,隻好輕輕的觸觸孩子的小臉,拂拂臉上的發絲,才放心的收了回去。


    五娘從麻袋中抱回仔仔,那書生卻是看到了地上的黑衣人,瞬間眼中冒出了凶光,抬起腳來,就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使勁兒的跺,一邊跺還一邊不停的咒罵。


    張才等人正在看著的時候,張小‘花’悄然從後麵走了過來,一見他過來,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甚至,於碧荷的夫君,還滿眼星星的看著他,似乎還沒從身邊真的有這麽一個身手高強之人的意境中脫出。


    劉凱笑道:“小‘花’,你這小解,時間‘挺’長啊。”


    張小‘花’聳聳肩道:“唉喲,沒辦法呀,李伯父實在是熱情,讓我喝了那麽多的酒,年輕人消化的好,隻要多去趟了,諸位莫怪啊。”


    張才笑罵道:“你幾時學得這般油嘴滑舌?”


    張小‘花’道:“爹呀,你可是冤枉孩兒了,孩兒老實的不得了。”


    然後,往那邊看看,說道:“李伯父,既然官府的人已經來了,而且,這強搶民‘女’之人也自己跑回了,咱們也快回去吧,這天‘色’已是不早,還是早點兒休息的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張才也是知道張小‘花’的‘毛’病,就說道:“唉,年輕人就是缺覺,李老弟,走吧,這燈會已是看過,真是長見識,明年若是有時間,還是要叨嘮你的。”


    李老掌櫃笑得更加燦爛,道:“當然,當然,歡迎‘騷’擾,歡迎‘騷’擾。”


    說著,眾人就準備打道回府。


    可,就在這時,那邊又突然發生了新的狀況。


    那書生使勁兒地踩黑衣人,而兩個衙役嚎了半天也不見人影兒,正想收了樸刀,過來觀看,其實兩人心裏也是喜憂參半的,喜的是,自己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捉住了搶人的賊人,當然是大功一件,憂的是,這人明顯就是江湖中人,肯定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就似一個燙手的山芋,別人強自塞入手中。


    那黑衣人隻是被張小‘花’捏得昏死過去,經過剛才的一摔,再加上書生的使勁兒蹂躪,這時已經悠悠得醒來,等他睜開眼睛四周看看,也沒太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不過,剛才發生了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從這裏逃出,眼前不過是兩個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眼前往自己身上努力踩腳的是個文弱的書生,那個小‘女’孩還在昏‘迷’,周圍也不過是圍了一群的布衣男‘女’,這些平日在他眼中不過是螞蟻一樣的存在,他又怎麽會在乎呢?


    那黑衣人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把就抓住書生的腳,運勁兒就要將之摔出,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調動真氣,隨即一運氣檢查,立刻麵如土‘色’,自己內功被廢,這可這麽辦?


    想到此,黑衣人使勁兒將書生扳倒,隨即轉身從五娘手中強行奪過小‘女’孩,用左手抱住,然後右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匕首架在孩子的脖子上,尖叫道:“讓開,讓開,否則,我就把這個孩子‘弄’死。”


    那兩個官府的衙役見到黑衣人蘇醒,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立刻遠遠的遁了,而周圍圍觀的眾人也是一愣,不知怎麽辦才好,那五娘從一邊撲了過來,哭著哀求道:“好漢,您劫持我吧,求您把孩子放下,行不?”


    那黑衣人一腳就把五娘踹在一邊,罵道:“要你有什麽用,都老幫菜了。”


    遠處正要走的張小‘花’見狀,立刻就把手伸進懷裏。


    而這時,剛剛被黑衣人扳倒的書生,趁著那黑衣人把注意力轉向五娘之時,不要命的撲了上去,一隻手先是抓住那架在孩子脖子上的匕首鋒利的刃上,一隻手則是攥住黑衣人的手腕,然後,伸出頭過去,張口就是咬在那人的持刀手上,那人疼得一聲慘叫,抬起‘腿’來就是踹在書生腰間,可那書生即便是吃疼了,也依舊不放手,鮮血立刻就從他抓住匕首的手上流了下來,滴在孩子白皙的脖子上。


    那黑衣人不停的踹,可書生似乎是鐵了心,緊咬牙關,就是不鬆手,立時,鮮血也從黑衣人的手上流出,那黑衣人更是吃緊,一手挾持著‘女’孩子,一手使勁兒的往回奪匕首,另外一隻腳也不停的踹書生。


    眼見那書生嘴角也是流出了鮮血,旁邊觀望的眾人不依了,不知道誰大喊一聲:“老少爺們兒們,這可是咱們魯鎮的鄉親,堅決不能讓這壞種把咱們的孩子給傷了,衝啊,踩死他,讓他囂張。”


    喊著,就見一個矮胖的漢子,率眾而出,向那黑衣人奔去,既然有了帶頭的大哥,其他人也是跟風似地,隨著就衝了上去。


    那黑衣人見狀,眼中‘露’出驚恐的目光,想不到平日看起來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布衣,居然也有熱血的一麵,他趕緊鬆開右手,將小‘女’孩扔在一邊,而此時,那書生也是力盡,再也不能抓住他的手腕,手一鬆,竟是讓黑衣人掙脫了。


    黑衣人再也顧不上其它事情,趕緊就要擇路逃走,可惜,這幾息的工夫,他已經被團團圍住。


    見到此景,張小‘花’的手倒是沒有把小劍掏出來,他知道黑衣人內功被廢,不過是跟平常人差不多,眼看如此多的鄉民再次,未必能被他逃走。


    黑衣人見眾人圍住自己,手中的匕首上下虛劃,惡狠狠說道:“誰敢上來,我這就要了他的命。”


    說完,就往一個方向走去,那前麵幾人立刻嚇得往外就躲,起哄是可以的,但總不能傷了自己的‘性’命吧。


    那黑衣人見狀大喜,正要舉步衝出去,就聽得前麵一個人叫道:“不能讓他跑了,若是他以後還來搶‘女’孩子,可怎麽辦?來呀,燒死這個萬惡的壞人。”


    說完,就見一個燈籠憑空的飛了過去,正砸在黑衣人身上,就聽“騰”地一聲,燈籠就燒著了,立刻把黑衣人的衣服點燃。


    圍觀的眾人見狀,皆是眼睛一亮,手中的燈籠都往那人身上砸去,一瞬間,無數燈籠都聚在一起,燃燒起來,那黑衣人立刻就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球,隻見他無論怎麽用手拍,甚至躺倒在地上打滾,都是無法熄滅身上的火,黑衣人被燒得嗷嗷慘叫,可即便如此,那燃燒的燈籠依舊不斷的拋來。


    這時的張小‘花’,徹底的把手從懷裏掏了出來。


    嘴裏喃喃道:“古人雲的好,‘最高明的武功,到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也是束手無策的’。不餘欺焉。”


    火焰之中,那黑衣人的嚎叫漸漸停止,翻滾的身軀也聽了下來,張小‘花’看了看,歎了口氣,道:“走吧,李伯父,這夜實在是深了,再不走,我可就要睡倒在這裏了。”


    旁邊的諸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真沒想到,這個黑衣人會落到這個下場,活活地被燒傷!即便是他們知道黑衣人是做壞事兒的,可見到如此慘狀,也是心中微微的不忍。


    聽得張小‘花’催促,也都強忍著眼中的神情,沿著廣場的邊緣,依次走了出去。


    而圍觀黑衣人還在燃燒的殘軀的眾位布衣,不少人的眼中居然閃爍出興奮的光芒。


    一路之上,張小‘花’等人誰都沒有說話,隻在李錦風的帶領下默然前行,走在眾人中間的兩位‘女’子,臉上也是有些蒼白,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剛才一幕給她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回到李家,眾人都沒有絲毫的睡意,李老掌櫃就在大廳上擺了桌子,讓人沏上滾燙的茶水,每人都喝了一盞,這才暖和過來,心有餘悸的相互看看,李錦風說道:“實在是,太駭人了,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下場!”


    眾人皆是點頭。


    唯有張小‘花’問道:“李大哥以為會是什麽個下場?”


    “這個?”李錦風有些語塞,道:“我開始以為,那黑衣人會被官府的衙役抓走呢。”


    “可是,想不到黑衣人匕首一掏出來,先跑的倒是最不應該跑的!”


    ps:周末一更。唉,人‘性’,是個很複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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