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小人物白歡


    “白師弟麽,當然也是被白嶽峰的執法弟子抓了回去”


    “暈~”張小‘花’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了,先前自己待在天目峰頂的時候,一向都是將四不像隨意扔著的,倒也沒注意它是否吃過‘藥’草,可想來都數月沒聽看護‘藥’草的弟子講過,那想必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嗯,就算是歡歡吃了‘藥’草,已經數月都沒人說,沒來由自己去試練的這幾天,就被人發覺吧?更況且是被白嶽峰的弟子發現


    最為荒謬的是,這跟人家白歡有什麽關係麽???


    自己托付四不像跟白歡,那可是‘私’自的行為,並沒有任何人知曉,哦,若說有人知道,那就是大金剛鄒書明了。這……即便是托付,四不像也是張小‘花’的呀,啃吃了‘藥’草也是張小‘花’負責,跟人家白歡沒半個丹‘藥’的關係,傳香教幾時幫規怎麽嚴厲了?


    突然之間,張小‘花’腦海中就是浮現出徐副堂主的身影,而且隨之而來的,就是白嶽峰峰頂的那個地牢


    “難道都是這廝搗的鬼?”張小‘花’沉‘吟’道:“沒來由呀,就是數十兩黃金嘛,值得下這麽大的手筆?”


    見到張小‘花’臉上‘陰’晴不定,魯朝現又趕緊說道:“不過,有個好消息的,任師弟的那個坐騎很是機警,在被送往白嶽峰的路上,瞅了個機會溜走了,嘿嘿,就是到現在也沒個蹤影。”


    “咦?是嗎?歡歡這家夥,‘腿’腳還真不是一般的溜兒”聽到歡歡跑了,張小‘花’心裏一喜,這傳香教內草木繁茂,也沒什麽猛獸,盡可夠歡歡活著的。


    “什麽時候的事情?”張小‘花’又問道。


    “就是我們進穀的第二天,嗯,聽師弟們說,也是湊巧,有個白嶽峰的兄弟到天目峰有些事情,正好就是看到了歡歡在啃食‘藥’草,這才跟徐副堂主說了。徐副堂主聽了之後,大發雷霆,說是拓丹堂的弟子冒著‘性’命危險去奇樺林采‘藥’草,後方的天目峰居然放任牲畜啃食‘藥’草,一定要重罰,所以……”


    張小‘花’微笑著,擺手道:“原來如此呀,我說陳大當家臉‘色’怎麽那般不好看,原來是怕我多心呀,唉,其實也沒什麽的,徐副堂主執法分明正是好的,我能有什麽好說的?”


    “哦,任師弟這般想法那倒是好的,隻是弟兄們都是覺得有些重……”


    張小‘花’不置可否,隨即又是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出。(.無彈窗廣告)


    “任師弟……”


    “唉,沒關係的,這內傷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想多活動些也是不行,走吧,魯師兄,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屋裏吧。”


    “嗯,任師弟這話沒錯,這在不吐血前,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說著,魯朝現伸手攙扶著張小‘花’慢慢的走回小屋,張小‘花’一番“弱不禁風”的樣子。


    離張小‘花’所居住遠處,一個閣樓上,一雙眼睛謹慎的盯著張小‘花’,以及他的小屋。


    張小‘花’一天都是呆在屋內,隻有午後和傍晚稍微在屋子外麵‘露’了一麵,依舊的麵如淡金,似乎傷情沒有半分好轉。


    不多時,天‘色’就是暗了下來,張小‘花’低聲道:“魯師兄,小弟要回去療傷,若是沒有我的吩咐,還是不要進來的好,否則極易走火入魔的。”


    魯朝現點頭道:“這個請任師弟放心,跟師弟走了這一路,其它的不知道,對於這一點兒可是深有體會的。”


    隨後就是悄悄走了出去,果然腳下不帶一絲的聲響。


    背後的張小‘花’早就笑破了肚子,直到魯朝現掩了房‘門’,這才實在忍不住,“哈哈哈”的笑將出來。


    等開心的笑過,張小‘花’合上嘴,一絲冷笑從嘴角流‘露’,手中的法訣一掐,立時就是從屋內消失,徑直遁出小屋。


    等他在黑暗中‘露’出一個腦袋,遠遠看看那個閣樓,鼻子中“哼”了出來,自己的神識雖然暫時不能恢複如前,可感覺卻是比以前更是靈敏,雖然那閣樓上不曾有什麽人的麵目被看到,張小‘花’也是知道,那裏肯定有人在觀察自己,若不是心中有鬼,還能有什麽更好的解釋?


    張小‘花’徑直就遁出了天目峰,從另外的半山腰間鑽出,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方向,身形縱起,沿著前日拓丹堂師兄帶領的路,就是禦風飛去。


    兩頓飯的工夫,遠方就是白嶽峰可見了,張小‘花’不敢大意,放低了高度,隻在叢林間飛行,一等靠近白嶽峰,立刻就是遁入土內,絲毫不停頓,就是往山峰頂上而去。


    白嶽峰頂,依舊的安靜,隻有山風吹得樹葉和‘藥’草嘩啦啦的作響,此時月亮還未升起,隻隱隱有些燈火在地牢的上方,正是夜行的好時機。


    張小‘花’遁到地牢左近,先是探出腦袋仔細看看,將周遭一丈的動靜都是聽著心裏,隨即熟‘門’熟路的進來地牢。


    此次前來地牢,卻是跟上次不太相同,那次是白日,這地牢甚是僻靜,並不見什麽聲響,而張小‘花’也是大致看看,就趕緊離開了。這次剛剛從一個牢房的一角‘露’出身形,就是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嚇了張小‘花’一跳,還好,這間牢房正是空‘蕩’‘蕩’,並沒有任何的活物。


    張小‘花’不敢怠慢,將神識放開,牢房外麵也有幾個彪形大漢的弟子,應是執法弟子吧,手裏拿著一些張小‘花’看不懂的刑具,走來走去,間或,還有幾個赤身**的男子,被執法弟子或拖,或拉,不知往哪裏挪動,那些男子要麽身上血‘肉’模糊,要麽已經氣息奄奄,都是受過刑罰的樣子。


    “拓丹堂難道有這麽多犯了錯的弟子?”張小‘花’有些無語。


    張小‘花’此時神識有限,隻憑著上次來時的記憶,一間一間的遁行,想要找到白歡的蹤跡,可是幾乎都是找遍,也沒有找到似乎的蹤跡。


    “難道自己錯了?”張小‘花’心裏泛出一絲的愧疚:“可能是冤枉了好人,或許白歡隻是被訓斥一頓吧。”


    張小‘花’想著,心裏一寬,就是想要遁出地牢。


    可就在此時,兩個弟子從他頭頂走過,一人低笑道:“孟師弟卻是自在,跟著徐副堂主過紅火的日子,先前總是在晚間過來,如今都是不見他的蹤影。”


    另一人聽了,神神秘秘道:“拉倒吧,孟師弟早就來了,不過,就是在小單間兒伺候一個弟子,這都好多天了,他死活就是找不到想要的東西,剛才我還看他氣衝衝的進去呢,想必今日是最後一天吧。平時可沒見他那麽失態。”


    “咦?孟師弟可是嚴刑‘逼’供的能手,誰到了他手裏不都得鬆口?這又是哪家的孩子犯錯了?”


    “哪裏的我可是不知,隻聽孟師弟說,那小子一口就是咬定‘打死都不說’”


    “打死都不說”這句話如同閃電般劈在張小‘花’的腦海中,這……這似乎是當日自己從天目峰頂下來之時,托付四不像給白歡的時候,說過的一句俏皮話吧


    這必定是白歡無疑


    正想間,就見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肌‘肉’凸起老高的莽撞漢子,‘精’赤著上身,臉上‘陰’沉一片,就似旁人欠了他一斤黑豆錢似的,“咣當”地一聲巨響,就是將一個‘精’鐵的小‘門’關上,隨即又是將粗大的鎖鏈鎖上,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兩人見狀,陪著笑臉道:“孟師弟,還是不順利?”


    “哼”那孟師弟冷哼一聲,也不多話,橫衝直撞就是從兩人中間走過。


    那兩人也不敢不理,趕緊閃在一邊,將廊道中不多的空隙留了出來。


    等孟師兄走過,兩人猶自不甘的看著被他們高了一頭的背影,想啐一口,卻是不敢,隻咬牙,低聲道:“走,找個小羊羔出出氣”


    說著就是隨便撿了一個地牢進去,不多時,一陣的慘叫聲又是傳了出來。


    張小‘花’在旁邊看著,眼中閃著冷光,等三人都是走遠,其他執法的弟子也是不在,悄然就是遁入剛才孟師弟走出的牢房。


    一從地上冒出來,張小‘花’不覺就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滿屋都是血腥的味道,雖然不能目視的極為清楚,可神識中卻是看得眼前這人正被吊在一個高大的刑架之上,雙手往上舉著被粗大的鐵索捆住,兩隻腳也是死死的釘在刑架下麵的鐵釘上。


    這人頭發披散著,掩住了臉麵,‘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想必已經斃命。


    張小‘花’深吸一口氣,將懷中的夜明珠掏出,借著微弱的光華,走向這人。


    還沒走近,就看到那人身上皆是赤luo,無數的血痕排滿了全身,早就幹涸,上身還是有不少的鞭痕,卻是沒有多少的血跡,正是剛剛鞭撻。


    張小‘花’走到跟前,小心將那人臉上的頭發撩起,他心裏已經念過無數遍的阿彌陀佛祈求這人不是白歡,可是當他看到已經沒有了血‘色’的麵容,不覺還是呆立在了當場,這不就是白歡,還能是何人


    一時之間,張小‘花’自從那天傍晚見到白歡起,所有的點滴都浮現在腦海,這……不過就是個唯唯諾諾,小心謹慎的弟子,或許會有欺負一下其他弟子稍稍占點兒便宜,可從來不管做什麽大的錯事,怎麽……就會落到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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