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知道師妹找我什麽事?”丁邪感覺奇怪,他不認識眼前的這位女修。


    築基修士的記憶力強大,如果見過或是有交集的話肯定能認出來。


    丁邪打量了一番,女修很漂亮,隻不過他確實沒有什麽印象。


    吳梅繼續詢問:“師兄可是完成了小靈州的任務返回宗門的丁邪?”


    “沒錯。”


    丁邪更摸不著頭腦了.


    還以為是任務出了什麽問題,對方是宗門派來查他的人。


    “我家師父有請。”


    “尊師何人?”


    “家師,東極真人。”


    丁邪麵色微變。


    金丹真人請他是什麽意思?


    對方最初問的是有關於小靈州的任務,難道小靈州的任務有金丹真人的授意嗎?還是說他哪處沒有辦妥當。


    塗山君同樣神色凝重,躲過了隕炎真人,沒想到來到萬法宗還是要麵對真人。


    就是不知道這位金丹真人是什麽實力,能不能看出魂幡的跟腳。


    感受到魂幡的震動,丁邪心中也沒有什麽譜。


    強笑道:“既然是真人邀請,弟子當然遵命,隻不過弟子想回去沐浴更衣,給真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師兄不必如此客氣,築基修士身軀無垢,法袍避塵,師兄隨便用個術法便是。”


    “快走吧,莫要讓家師久等。”吳梅趕忙催促。


    丁邪依舊麵帶微笑,心中卻在呐喊:“這是走不走的事嗎?我是想回去商量對策啊。”


    “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丁邪想將懷裏的魂幡放進納物符。


    不說藏起來,總不能正大光明的揣在身上。


    金丹真人看到魂幡要是詢問起來的話,他也不好遮掩。


    丁邪剛想把魂幡塞進納物符,就感受到一股莫大的阻力。


    如果他強行放進去的話,說不定納物符會變成爆破符。


    ‘放不進去?’


    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塗山君也沒有提前設想過這個問題,溫嶽對他很敬重和依賴,所以根本不會將魂幡往納物符中放。


    而到了丁邪這裏,因為塗山君時常行走在外,需要法力的支持,也就沒有放進去。


    沒成想到現在反而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魂幡震動。


    塗山君同樣在催促丁邪將魂幡藏起來。


    “等等,師妹啊我忘記關閉洞府內正在運行的陣法了,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丁邪直接飛遁返回洞府,將魂幡放在洞府才趕緊出來。


    絕對不能帶著魂幡去見金丹真人。


    這本身就是一件魔道法器,萬一被察覺到異常,後續的處理同樣會很麻煩,所以丁邪寧願折返回來也不能帶著魂幡去見宗門的金丹長老。


    塗山君同樣是這個態度。


    沒到金丹真人的門口就要折返,絕不能有僥幸心理。


    以現有的情況推算,對方又提到小靈州,關注的事情應當是血靈殿的血魔。


    元靈宗馮冀殺了也就殺了,因為他幹涉仙凡的秩序,死不足惜。


    溫嶽又是個沒有跟腳的,身家清白也不會引起注意。


    唯一有可能引起關注的就隻有血靈殿的血魔事件。


    那就更不能帶魂幡到金丹真人的麵前礙眼了。


    吳梅摸不著頭腦,這位師兄看起來挺穩重,怎麽行事如此跳脫。不過她也沒有深究,稍等一會兒也無妨,說不定這位師兄有什麽要緊事需要辦。


    安置好了魂幡丁邪才折返回來:“師妹,實在抱歉。”


    “不礙事。”


    兩人化作遁光趕往座峰。


    沒有法力,塗山君隻能待在魂幡。


    他並不擔心丁邪的安危,本身就是在人家的宗門,就算是金丹真人問詢,以丁邪的語言能力也能應付的滴水不漏。


    來到了正殿門外,丁邪整理了一番儀容,等待傳喚。


    “師兄,請進。”


    丁邪低著頭步入正堂大殿,不需要仔細的辨識,那好似小太陽一般的靈光早已經說明對方的身份。


    “弟子,蒼瀾峰丁邪,見過長老。”


    “不必多禮,坐。”


    長老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些許的沙啞,顯得更具磁性。


    丁邪不敢抬頭直視,恭敬的施禮之後落坐一旁。


    “你就是完成了小靈州任務的丁邪。”


    “正是弟子。”


    “說來,還是本座要感謝你,你替本座將師兄的屍首取回。”


    丁邪訝然,他稱呼胡師兄是因為覺得胡飛是築基中期,又是自己的前輩所以稱呼師兄。


    但是今日,竟然有金丹真人稱呼胡師兄為師兄,這說明胡師兄的身份不簡單啊。


    東極真人問道:“你去之時,師兄如何?”


    在聽到東極真人稱呼胡飛師兄的時候,丁邪覺得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不出所料,對方果然問到了這個。


    “回長老話,弟子抵達血靈殿遺址的時候,胡師兄身軀雖死,但是陰神存活入魔。”


    “記憶全部丟失,苟延殘喘自稱血魔。”


    “弟子取出宗門令牌之時,胡師兄見之落淚,甘願赴死。”丁邪趕忙將當日發生的說出來。


    同時使用語言美化一番,並且將自己這個動手的人給摘出來。


    金丹長老和胡師兄關係不錯,長老可能不追究,但是他不能什麽都胡咧咧。


    同時,丁邪十分慶幸沒有帶魂幡,更沒有使用魂幡將師兄的陰神收進去。


    就算沒收陰神,帶著魂幡來到真人的麵前,對方說不定會懷疑,再讓他交出去查看的話,他肯定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確實沒有收取師兄的陰神。


    隻是口說無憑,他還帶著魂幡,任誰都會懷疑。


    金丹長老講理的話還好,要是不講,魂幡就得毀掉。


    越是悟道越是對自己的道深信不疑,自身的修為跟著自己的境界提升。


    道心不夠堅定的人,反而無法一往無前。


    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所以修行界總會出現很多一根筋的人。


    要真出現最壞的情況。


    那他算是毀壞誓言,還是沒有毀壞誓言?


    沒有魂幡幫助的話,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湊齊那麽多的靈石。


    魂幡不能有失。


    對於丁邪的回答,東極真人很滿意。


    隻是東極真人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師兄的陰神竟然沒有消散讓真靈轉世,反而因為入魔存活了下來。


    說起來,好像當年血靈殿就在塑造什麽魔頭。


    因此幹涉到了凡俗生靈,才引起了萬法宗的關注,派遣宗門弟子前去滅門。


    繼而再問:“為何你沒有拿走胡師兄的納物符和令牌?”


    丁邪拱手道:“弟子不忍師兄令牌蒙塵。”


    “納物符宗門自有分配,萬一胡師兄有後人的話,這對他們很重要。”


    東極真人微微頷首,更加滿意了。


    出言讚歎道:“你是個厚道的。”


    “弟子隻是做了弟子應該做的事情。”


    東極真人歎息,隨後甩出兩道熒光物品,說道:“胡師兄對本座有恩,納物符中更有一物件對本座十分重要。”


    “你能夠帶回胡師兄的身軀,不壞令牌,不取納物符,實在令人欣慰。”


    “本座個人給你兩個選擇。”


    “這門空白令牌之中有五萬功勳,而這枚玉符代表著一次前往上宗交流學習的機會。”


    丁邪猛的瞪大眼睛,驚訝的抬頭看去。


    一邊是五萬功勳,一邊是前往上宗學習。


    “長老,此去上宗需多久?”


    “來回路程十年,交流學習十年。”


    “二十年。”


    丁邪呢喃著。


    他沒有遲疑的伸出手抓向那枚空白的令牌。


    五萬功勳,直接將他原本缺損的靈石補充完成。


    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機緣,因為自己沒有拿取納物符,反而獲得了一大筆功勳。


    一比一兌換,這就是五萬靈石。


    東極真人帶著麵紗的臉上露出震驚,青色的瞳孔微微縮小,嗬止道:“你已至築基後期,應當明白前往上宗是何等機緣,那裏有結丹的機會。”


    丁邪起身,拱手行禮,長躬道:“多謝長老厚愛。”


    東極真人擺手道:“罷了,爾自去吧。”


    “弟子告退。”


    丁邪躬身退出大殿,他又怎麽不知道那玉符的價值呢,但是此去二十年啊。


    他根本就等不了二十年。


    至於拿了玉符然後轉賣出去,這完全就是作死的法子。


    長輩厚愛賜予,然後他轉手給賣了。


    東極真人一怒之下收回玉符,他將什麽都得不到。


    別覺得真人會大度到不在意,真人依舊還是人。


    “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鼠目寸光。”


    東極真人拂袖起身,長歎了一口氣:“罷了,隨他去吧。”


    既然因果已經還清了,那也就沒什麽好值得在意。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她身為真人,提醒一句已經仁至義盡,既然丁邪不聽,說明他沒有這個緣法。


    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過幾年再看,丁邪肯定會為今天的選擇後悔。


    不過,這些都和她東極真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丁邪飛遁離開。


    返回自己的洞府。


    打開了禁製,看到魂幡還安然的待在那裏,丁邪長出了一口氣。


    塗山君覺得丁邪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麽。


    “塗山兄,咱們有錢了。”


    丁邪舉起手中不記名的空白令牌,露出燦爛的笑容。


    “五萬功勳!”


    在雙親的性命和結丹機緣麵前,丁邪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雙親。


    塗山君張了張嘴,隻是用黑霧凝聚出幾個字:“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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