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喜臉上顯出了些驚訝的表情,還是答應了一聲便跑出門去。(.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不過隨後他便又跑了進來,“楊公子,外麵有人求見。”


    “找我?”


    楊駿滿臉疑惑。


    “是的,他說他是逍遙樓的人。”


    楊駿聽到“逍遙樓”這三個字便大致明白了是什麽事,想必是王伯的兒子借了個空偷偷來找自己詢問王伯的事。於是楊駿就跟著胡喜前往胡府的偏廳。


    偏廳裏正站著一名瘦高的男子,衣著華麗,一見到楊駿便立即迎了上來。


    “楊公子,恕在下冒昧而來。”這名男子正是楊駿在逍遙樓見過的葉夫人的丈夫。經過那日的遭遇,楊駿對這名男子早已沒了任何好感,這時隻想盡快將他打發。


    “你不必多說了,王伯讓我把這煙袋交給你,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楊駿說著便把王伯的那件遺物交給了這名男子,隨即便要甩袖而去。


    “王吉謝過楊公子了。”那名男子接過了煙袋鍋子,欠身行禮,說話的聲音已經哽咽。


    楊駿看著他這副模樣,還是生出了惻隱之心,停下了離去的腳步,歎了口氣,“王伯的墓在重公山東麵的一個山洞中,你若有心,去重公山祭拜就是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偏廳。


    “謝……謝楊公子!”


    這頓早膳也就這樣草草了事,胡枚拿出了大量的酒水幹糧以及許多金銖。竇思空和楊駿隻是把所有的酒都裝進了乾坤袋,順便也裝了些幹糧便離開了胡府。而那些金銖則分毫未動。楊駿順便也換上了一身合身的衣服,乍一看,頗有幾分儒雅的文士的風采。


    三人一邊與胡枚寒暄著,一邊走出了胡府的大門。


    胡喜與兩個下人正各自牽著一匹高頭大馬站在門外。這三匹駿馬都是名貴的銅骨馬,也是胡枚的摯愛。


    銅骨馬是出自祖洲的名馬,不僅日行千裏,而且耐力極強。(.)在修真界,雖然修道之人可以禦劍飛行,甚至是以各類功法飛行於空中,但是損耗靈力,修為不夠者難以長時間維持。所以這種寶馬良駒依舊是多數人出行的選擇。


    當然傳送陣也是一個選擇,但距離越遠,索要承受的剪力便越大,普通的修真者根本無法承受長距離的傳送。


    眼前的這三匹銅骨馬,正中間那匹為黑色,另外兩匹分別是白色和棗紅色。但相同的是它們俱是高大雄俊,全身的肌肉都像是鐵塑一般,毛色上的光澤奪人眼球。它們的嘶吼聲也十分有力,站在它們麵前仿佛麵對著三頭怪物。


    “等事辦完了,我們便將這馬送回來。胡員外,就此別過了。”竇思空向胡枚道了聲謝,便跨上了正中的那匹黑色駿馬。


    姬清靈則一眼便喜歡上了那匹稍顯溫順的白馬。對胡枚行禮道謝後,她便上前,同樣敏捷地跨上了那匹白色的銅骨馬。


    這時隻有楊駿站在原地,尷尬不已,麵對眼前那匹高大的棗紅馬,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竇思空看著他這副模樣,便試探著問道,“楊兄弟,你難道不會騎馬?”


    楊駿尷尬地笑了笑,過去他隻在電視中見過馬,別說騎了,就連摸都沒摸過。見竇思空臉上有些吃驚,他的心中也略微有些著急,雖然自己名字裏有個駿字,但初次接觸駿馬他也無法立即學會騎馬。


    無奈之下,他便學著剛才竇思空的動作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扯住馬鞍。他的一隻腳踩住馬鐙,剛要發力,那匹馬便長嘶一聲,嚇得楊駿差點跌倒外地。胡枚見狀,連聲說著“小心”,一邊讓胡喜上前協助。


    一番折騰之後,楊駿終於順利到達了馬背上,幾人拜別了胡枚,踏上了南下前往連生山的道路。


    起初的這段路,因為擔心楊駿不會騎馬,三人不緊不慢地前進,信馬由韁把金鳳城附近的景色收入眼底。元洲風景秀美,這樣的旅行也很對楊駿的胃口。


    大約兩日之後,或許真是名字裏那個駿字預示了楊駿有騎乘的天分,那匹棗紅馬已經完全被他馴服。三人趕路的速度也就加快,全力趕往連生山。


    一路上,竇思空不斷地向楊駿講述著他往日的見聞,也把行走天下所要注意的信息不厭其煩地向他解釋。啟陽子的修真經驗多是高深莫測,難以理解,有了竇思空的這一番解釋,楊駿便有了許多新的體會,一些原本一知半解的經驗也都豁然開朗。


    與此同時,在重公山上,林劍派的劍堂中,八名派中長老以及掌門白瀟齊聚一堂,劍堂正中是跪了許久的白千曄。他在與楊駿的衝突後被及時救起,撿回了一條命。但剛從外地趕回的掌門白瀟得知白千曄又在附近的農家胡作非為還險些丟了性命,一時間暴怒不已。


    白千曄經過派中長老的醫治,又在藥池泡了整整一天,此時已經恢複了大半。隻是他素來懼怕他這位嚴厲的父親,跪在地上不住地打顫。


    “你這逆子,趁我不在又對去欺壓山下的農家,不僅鬧出人命,還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你要把我白瀟的臉都丟盡了才甘心嗎?來啊,拿鞭子來。”站在白千曄身前的白瀟橫眉怒目,自他回到重公山看到這副模樣便恨得牙根癢癢。


    白千曄知道他這個爹是說打便打的個性,而且白瀟這一頓鞭子下來恐怕自己下半年就得在床上躺著了,當即求饒,“爹,是孩兒錯了,孩兒願去思過碑前思過,……大伯,您最疼我了,幫我勸勸我爹呀……”


    聽到白千曄的告饒,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大長老白墨幹笑了兩聲,“千曄這孩子雖然品還不端,但那人既已下此重手,他也算得到了懲罰,我看就算了吧。免得被人看了笑話。”


    白瀟見白墨為白千曄求情,便冷哼了一聲,然後對著白千曄大吼,“滾出去。”


    白千曄聽到這幾個字,如蒙大赦,立即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劍堂。


    劍堂外等候著他的幾個惡仆,“少主,怎麽樣?”


    “老頭不幫我出頭就算了,還想教訓我,不過小爺福大命大。有那兩人的消息了嗎?”白千曄看著劍堂眼神冰冷,心中暗想,有這老家夥在一天,林劍派就一天不用想躋身豪門之列。


    其中一個惡仆上前,“少主,我們打聽到他們和竇思空在一起,似乎往連生山去了。”


    “哦?好得很!”白千曄當然知道連生山的試練,當年他也前往連生山參與試練,不過他當時空手而歸,隨後一年都沒有見過白瀟的笑臉。


    想起這段往事,白千曄再次恨得牙根癢癢,“黑炎獒帶到了嗎?”


    惡仆答道,“到了,隻是……”


    見他欲言又止,白千曄便白了他兩眼,“隻是什麽?”


    “隻是沒人敢接近啊……少主,要不您……”


    “一幫廢物,帶路!”


    在惡仆的引領下,白千曄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隻見院子當中用小孩手臂粗細的鐵鏈拴著一頭一人多高巨頭黑犬。


    這頭黑犬通體漆黑,那巨大的腦袋上長著兩隻血紅的眼睛和兩根山羊般的長角。它的身體卻顯得瘦骨嶙峋與碩大的腦袋不成比例。肋骨的外形都透過皮膚一根根顯得很是清晰,脊骨也像刀子一般在它的背上凸顯出來。


    白千曄來到它麵前時,它正在啃食著一頭壯碩的野豬,血腥的場麵讓人目不忍視。尖銳而又雜亂的森白利齒切割粗糙的野豬肉就像是切割豆腐般輕鬆,見白千曄前來,便不懷好意地向著白千曄呲牙咧嘴。掛在它身上的鐵鏈叮當作響,讓人不得不擔心拴著鐵鏈的巨型石鎖是否會被拖動。


    “哼,好畜牲!”他說著便突然瞪眼,對黑炎獒怒目而視。四目相對,那黑炎獒也沒有絲毫的退讓。


    白千曄冷笑了一番,“馬上把它運到連生山去,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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