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風苓樂眼底的愧疚以及心痛,司北忍不住撓了撓頭,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讓他殺人還可以,若是說到安慰勸解別人,那就太為難他了。(.棉、花‘糖’小‘說’)-.79xs.-


    風苓樂愣怔了沒多久便是回過神來,快速擦了擦眼角,而後道:“司北,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雖然可能不能……不過我一定會讓你恢複如初,內力甚至比以前更上一層樓的!”


    司北咧嘴一笑:“那就先謝謝夫人了!”


    看著司北臉上的笑意,風苓樂隻覺得更加辛酸,在拿過紙筆寫下一副‘藥’方‘交’給屋外的丫鬟之後,索‘性’讓那丫鬟通知小姑娘將飯菜拿到這裏來,她和司北邊吃邊談。


    司北一開始還有些抗拒,畢竟主仆同桌有違禮數,加上風苓樂還是‘女’子,但是風苓樂全然不在乎那些,大手一揮,道:“燕玄把你當兄弟,你也把我當兄弟好了,兄弟之間,你還客氣什麽?”


    被風苓樂的豪邁感染,到最後,司北也不再推辭,與風苓樂同桌而食,風苓樂順便讓小姑娘給她拿了一壇子酒來,酒是個怡情的好東西,加上還能活血、能消毒,對司北的身體也有好處,風苓樂自然不會放過。


    兩人都不是拘泥之人,直接用大碗幹了,司北第一次發現‘女’子豪邁起來絲毫不輸男子,當下對風苓樂的好感蹭蹭蹭地往上漲。


    “對了,你說救你的人是白七七?她怎麽會這麽好心幫我們?”風苓樂夾了一口菜之後,道。


    司北搖了搖頭:“我也想不通為什麽。”


    “你後來沒有再見過她麽?”


    “沒有。”


    “這樣麽……看來隻能去問墨雨璽了。”風苓樂皺了皺眉,不過片刻後便將之拋到了腦後,與司北開懷暢飲起來。


    夜‘色’漸深,風苓樂和司北都喝了不少酒,不過兩人酒量都不錯,倒也沒鬧什麽笑話,風苓樂站起身來,按住司北‘欲’送她的姿勢,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司北點了點頭,也不堅持,目送風苓樂出‘門’。


    本來在屋子裏風苓樂還覺得熱,不想一出‘門’來,凜冽的寒風瞬間吹得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風苓樂趕緊運起體內不多的內力,但寒意還是一陣一陣地侵襲而來,讓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驀的,風苓樂感覺身上多了一個狐裘披風,轉過頭,正好看見墨雨璽正關切地看著她:“這裏夜晚的天氣比較寒冷,多加些衣服免得感冒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墨雨璽眼底的關心帶著某種灼熱的情感,風苓樂幹笑兩聲,假裝沒有看到,轉而道:“嗬嗬,穀……阿璽,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風苓樂如約叫他阿璽,墨雨璽眼底地笑意又熱切了幾分,靠近了風苓樂兩步,低聲道:“自是為了等你,你忘了嗎,之前我說過要來接你送你回去的。”


    墨雨璽靠得太近,加上夜‘色’撩人,實在是令人難以不聯想到某些不健康的東西,風苓樂感覺極不自然,連忙往旁邊挪了兩步想要和墨雨璽拉開距離,熟料,墨雨璽竟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風苓樂身體一僵,此時,墨雨璽道:“天‘色’暗沉,外麵路滑,我這燈籠可照不了太遠,你若是摔了,到時候難道要我貼身伺候你?”


    風苓樂表情徹底僵了起來,然而還不等她說話,墨雨璽已經半拽半拉地帶著她往幽蘭院而去。


    風苓樂輕輕抿著‘唇’,路滑這件事墨雨璽倒是沒有‘亂’說,鬼醫穀夜晚的溫度比白天低出來不少,路麵都結了冰,若是不注意,極容易打滑,察覺了這一點,風苓樂也不再掙紮,萬一真摔了到時候墨雨璽喪心病狂地要來貼身照顧她,她也沒能力反抗不是?


    夜‘色’中,墨雨璽‘露’在麵具外的薄‘唇’勾起了絲絲笑意,低頭在風苓樂身上嗅了嗅,輕聲道:“你喝了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風苓樂總覺得墨雨璽的語氣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正‘色’答道:“嗯,喝了一點。”


    “你酒量似乎不錯?”


    風苓樂皺了皺眉頭:“還好。”


    墨雨璽的語氣卻在瞬間變得強勢起來:“我不喜歡你喝酒。”


    “額……”風苓樂一愣,卻驀的感覺墨雨璽湊到了她耳邊,聲音再度溫和了下來,卻帶上了絲絲魅‘惑’的磁‘性’:“答應了,以後不喝了,好嗎?”


    風苓樂差一點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但終是在最後關頭急急地刹住了車,卻是差一點咬了舌頭,喉嚨裏發出兩聲悶哼,幾乎是反‘射’‘性’的,風苓樂往旁邊跳開了一大步,借著寒意驅趕墨雨璽剛剛在她耳邊說話時吐在她脖子上的熱氣。


    墨雨璽沒有拉她,語氣卻變得頗為哀淒:“瀾兒終於不再聽我的話了是嗎?你終於要嫁給別人了,是嗎?”


    瀾兒?


    風苓樂驀的想到,當初在冰室之內,墨雨璽說要把夜明珠送她之時,也是叫的她瀾兒,她當時沒怎麽聽清楚,此刻卻是忍不住想了起來,風苓樂皺了皺眉頭:“你到底認識幾個瀾兒?”


    “幾個瀾兒?”墨雨璽輕輕念叨,片刻後卻是笑了起來,溫柔而深情地看著風苓樂,“瀾兒,你是獨一無二的,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


    風苓樂隻感覺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尼瑪,這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啊,明明喝酒的是她,怎麽感覺墨雨璽好像醉了似的?


    考慮到武力上不是墨雨璽的對手,情感上也理解不了墨雨璽,風苓樂決定不和墨雨璽討論有關這個瀾兒的事,而是輕咳了一聲,而後沉聲道:“墨穀主,想起來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我還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我叫風苓樂,來自中原,家裏時代行醫,我是一個大夫的‘女’兒,嗯……很高興認識你。”


    墨雨璽怔怔地看著風苓樂:“你說你叫什麽?”


    “風苓樂!”


    “你姓風?”


    風苓樂點了點頭:“有什麽不對嗎?”


    墨雨璽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風苓樂的肩膀:“說!風銜是你什麽人!他是不是你爹!”


    風銜?他怎麽可能配做她的爹?!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風苓樂理智道:“從血緣關係上來說,是。”


    “血緣關係?”墨雨璽顯然聽不懂這個詞語。


    “就是血統,也就是說他生了我,不過我和他已經斷絕了父‘女’關係了。”風苓樂冷聲道。


    “父‘女’關係?父‘女’關係……”墨雨璽突然退後兩步,低聲喃喃,片刻後,墨雨璽突然大笑起來,與他平時的溫潤笑意不同,墨雨璽此時笑得像個孩子,幾乎連眼淚‘花’都笑了出來,“嗬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風苓樂沒太明白眼前到底是什麽情況,聽起來,墨雨璽似乎是和她爹認識的樣子,她爹……風苓樂皺了皺眉頭,片刻後腦中一抹信息流突然一閃,風苓樂眸子瞬間瞪大,瀾兒,瀾兒,尼瑪,原主的娘原來叫秦憂瀾!


    她就說為‘毛’她聽到瀾兒這個稱呼的時候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尼瑪這不是原主的娘的名字嘛!


    也不怪風苓樂一開始竟然沒有想起來,實在是原主她娘死得太早,她對於她娘的記憶根本就少得可憐,連原主都對她娘沒多大印象,她這個冒牌貨就更別說了!


    不過如此一來,一切似乎就解釋得清楚了,她這殼子是秦憂瀾生的,定然和秦憂瀾有幾分像,墨雨璽把她認作秦憂瀾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隻不過他為嘛把那小姑娘也叫瀾兒?


    風苓樂一點都不覺得那姑娘和自己哪裏像了……再有就是墨雨璽本身,風苓樂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這墨雨璽竟然和她娘還有糾葛,隨便她怎麽看,也不覺得墨雨璽會比她大多少,不過片刻後,風苓樂再一次想到了白風玨,那家夥不是也看起來年輕得很嘛,實際上比她爹還老。


    風苓樂看著墨雨璽在那裏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坦白說,原主她娘雖然生下原主沒幾天後就去世了,但對原主真的是沒話說的,她占了原主的殼子,原主身上承載的恩怨她自然是要全盤接收了,如今麵對這個可能是她娘的老情人的人,風苓樂覺得自己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從情上來說,她是不想安慰的,因為這個墨雨璽總給她一種很危險讓她極不舒服的感覺,但從理上麵來說,墨雨璽是她的救命恩人,對她也算是無微不至,風苓樂糾結了。


    不過幸好,很快她的這種糾結就被化解了,小姑娘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了出來,一頭撲進了墨雨璽的懷裏,柔聲道:“阿璽,你又發病了嗎?別怕,有瀾兒在,瀾兒在這裏,你別怕……”


    發病?


    風苓樂愣了愣,卻見墨雨璽在愣怔了片刻之後突然一把將小姑娘‘揉’進了懷裏,一邊連聲喚道:“瀾兒,真的是你嗎瀾兒?”


    小姑娘用力點頭,同時伸出她的小胳膊環住了墨雨璽的腰:“是我,我是瀾兒!”


    “瀾兒……”墨雨璽低聲喚了一聲,聲音卻抖得厲害。


    風苓樂默不作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小姑娘一邊抱著墨雨璽,一邊將他往院子裏麵拖,同時低聲道:“天‘色’晚了,我們進去休息好不好?”


    “嗯。”墨雨璽順從的點了點頭,將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架著墨雨璽,雖然她身板太小,支撐起墨雨璽大半的力量顯得有些吃力,不過這樣的事她顯然做過很多次了,因此雖然搖搖晃晃的,但兩人也在逐步朝著墨雨璽的房間走了進去。


    風苓樂在身後看了一會兒兩人,終是沒有多說,撿起地上掉落的燈籠自行往幽蘭院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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