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風苓‘玉’一愣。(.無彈窗廣告)。wщw.更新好快。


    “我問你,你相信姐姐嗎?”


    風苓樂更愣:“相……相……什麽相不相信?”


    風苓樂步步‘逼’近風苓‘玉’:“我再問你,如果非要在姐姐和穀主哥哥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風苓‘玉’幾乎快要哭了:“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怕我會阻攔你和穀主哥哥嗎?不是的,‘玉’兒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玉’兒想要問清楚而已……”


    風苓樂不等風苓‘玉’說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聲道:“‘玉’兒!姐姐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你緩衝了,你隻需要記住,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知道了嗎?”


    風苓‘玉’顯然不明所以,茫然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姐姐,你到底在說什麽啊,‘玉’兒為什麽什麽都聽不懂?”


    “夫人,你準備好了嗎?”風苓樂正‘欲’開口,‘門’口突然傳來墨雨璽溫和卻帶著不容置喙之意的聲音。


    風苓樂抿了抿‘唇’:“‘玉’兒,記住姐姐的話!”語罷,風苓樂不再多說,轉身朝房‘門’而去,然而,她腳步剛動,房‘門’便被人一把推開了來,‘門’口,墨雨璽臉‘色’溫潤眼底卻帶著一抹暗沉,待看清楚屋內隻有風苓樂和風苓‘玉’兩人之後,神‘色’緩了緩,‘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夫人,吉時到了,我們這就出去吧。”


    風苓樂挪動腳步,慢慢走到墨雨璽身邊,側頭看他:“我有時候真的好奇,到底哪一個你才是真正的你。”


    墨雨璽麵‘色’溫潤,說話間卻是可以帶上了絲絲曖昧:“等到‘洞’房‘花’燭夜,為夫一定會讓你看見一個最真實的阿璽,絕對的,沒有任何隱藏。”


    風苓樂收回目光:“你我還沒有成親,墨穀主用詞還是謹慎一些好。”


    墨雨璽微微一笑:“早晚的事。”


    風苓樂看了墨雨璽一眼,挑了挑眉:“不過說起來你我大喜之日,你卻始終帶著麵具,這會不會不太好?”


    墨雨璽反問:“夫人不是同樣也沒有蓋蓋頭?”


    兩人目光相接,各自眸中皆含有複雜的情緒,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不過,兩人並不在乎這些,對視了一會兒之後便又各自分開。


    喜婆適時地湊了上來:“兩位新人,吉時已到,這就隨我入大廳拜堂吧。(.無彈窗廣告)”


    墨雨璽看向風苓樂,風苓樂‘唇’角微勾,點頭:“好啊。”


    墨雨璽將手伸向風苓樂,風苓樂自然地將手搭上他的,墨雨璽反手握住,兩人相視一笑,齊步往大廳而去。


    其實新郎新娘攜手從後院入大廳並不合乎當地的禮教,但是兩人誰也不會在乎那些,至於其他人,嗬嗬,誰敢說半句不好的話試試。


    而這一幕,落到去替風苓‘玉’取披風回來的素言眼底,又是另一番意味,正房的位置,她早就沒了想頭,而如今看來,隻怕連個偏房的位置她也難撈得到。


    或許是出於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態,眼見風苓樂雙眼無神的站在原地,似乎被打擊得有點狠神情呆滯,素言快步走了過去將披風替她披上,順便好心開口勸解:“行了,別一副喪夫的表情了,她不是你姐姐嗎,若是真心對你好,自然不會不顧你的心意,再說人都走了,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


    風苓‘玉’回過神來,似乎這才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小臉皺了皺:“你怎麽會在這裏?吉時到了嗎?你為什麽不去觀禮?”


    素言同情地看著風苓‘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這孩子,打擊得都快傻了吧,連她說了那麽多話也沒聽到。


    見到素言滿目同情一副同病相憐的意味,風苓‘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女’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她不是一直都想爬上穀主哥哥的‘床’嗎,這個時候怎麽會這麽淡定的站在這裏?


    風苓‘玉’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和綠言多說,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轉身朝著屋外而去。


    大廳之內站滿了鬼醫穀的弟子,兩旁還站滿了撒‘花’的丫鬟,人聲鼎沸顯得極為熱鬧,不過風苓樂很輕易就看出來這些人不過是假裝的興致高昂,其實沒一個人敢正眼看墨雨璽的,倒是有幾個人偷偷打量她,卻很快就將頭轉開,仿佛多看她一眼就會被人挖了眼珠子似的。


    對此,風苓樂不以為意,對於墨雨璽的真麵目,她比這些人還要清楚,當下對於他們如此畏懼也很能理解,不過墨雨璽卻顯得有些不悅,不過總算顧及著身邊的風苓樂沒有當場發作。


    兩人攜手步入正廳,喜婆在一旁不斷說著一些吉利的話,兩人很快走到了幾案前站定,喜婆按照規矩,道:“兩位新人,請向祖先奉茶。”


    風苓樂沒有動,淡道:“我沒有祖先。”確實沒有,這個時代沒有。


    墨雨璽也沒有動,淡道:“跳過吧。”


    喜婆:“……”


    不過喜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嗬嗬笑著:“好好,那……請二位向天地奉茶?”


    這一句,喜婆用了問句。


    風苓樂心中覺得好笑,不過卻什麽也沒有說,從墨雨璽手裏接過一杯茶捧著,兩人同時轉向大‘門’,掀開茶蓋,傾杯,倒茶。


    一杯茶水緩慢倒完,風苓樂兩人再度相視一笑,將茶杯遞給身旁伺候的下人,正‘欲’轉身,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風苓樂縮進袖口內的手指倏地一緊,墨雨璽淡淡道:“你若是不願,沒人進得來。”


    風苓樂看了墨雨璽一眼,微微一笑:“墨穀主應當是願意讓人進來的。”


    墨雨璽沒有多說,對著守在‘門’口的弟子輕輕點了點頭,見狀,那弟子快步跑了出去,不多時,便領著司北走了進來。


    司北對風苓樂怒目而視:“夫人,你乃我家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且有公衙記錄在冊,如今你與他尚未和離,難道就因為公子餘毒未清、生死不明,你就要不顧禮法拋棄他嗎?”


    司北此話,立刻在眾弟子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雖知風苓樂來曆不明,但卻為料想竟然不明到這個程度,看樣子,還是有夫之‘婦’來著?眾人看風苓樂的眼神瞬間變了味,當然,並不明顯就是,並且眾弟子嘩然了一下後便很快恢複了平靜,一個個目不斜視,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看見似的。


    風苓樂挑了挑眉:“明媒正娶?小北,你莫不是忘了,當日那‘花’轎可是奔著你家公子的弟弟家去的,至於最後我與你家公子成親,那也是形勢所迫,算哪‘門’子的明媒正娶?”


    司北氣急:“那後來呢?你和公子兩人在寒冰島上的時候的恩愛難道都是你裝出來的嗎?!”


    風苓樂微微一笑,道:“也不能說是裝的吧,隻不過大家都是年輕人,你家公子長得也不賴,大家朝夕相處我看上他並不奇怪吧?隻不過麽……”風苓樂說著看向了墨雨璽,‘唇’角的笑意越發明媚,“我現在遇到了更好讓我更加歡喜的人,難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錯嗎?”


    “你……”司北辯不過風苓樂,隻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一個‘女’人,這樣說話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


    “羞愧?”風苓樂冷笑一聲,“逆來順受向來是弱者所為,強者,從來都是把命運攥在自己手裏!憑我如今的姿‘色’,就算是嫁給皇帝那也是綽綽有餘,你家公子雖然也有些權勢,但是卻處處受製、更為主猜忌,比起稱霸一方無拘無束的墨穀主來,他又算得了什麽?!”


    “你!”司北被風苓樂這一番話氣得臉龐直哆嗦,雙目猙獰,恨不得能立刻衝上去宰了風苓樂,哆嗦了半晌,司北終於咬牙吐出兩個字,“賤人!”


    “放肆!”風苓樂臉‘色’瞬間一變,隨手從一旁拿過茶杯狠狠地朝著司北的方向砸了過去,“若非看在往日的‘交’情你以為我會留你一個廢物在這裏白吃白喝?司北,本夫人自問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遜,信不信本夫人將你剩餘的一‘腿’一胳膊也卸了?!”


    司北狠狠地瞪著風苓樂,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獨臂緊緊地攥了起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風苓樂!你一定會後悔的!”


    風苓樂翻了個白眼,索‘性’懶得理會司北,冷聲道:“護衛呢?給我將這個廢物打出去!本夫人不歡迎這樣一個人來參加本夫人的婚禮!”


    風苓樂話音落下,手織彎刀的數名護衛“呼啦”一下從‘門’外湧了進來,將司北團團圍住。


    司北麵‘色’逐漸沉靜下來,一雙眸子折‘射’出瘮人的寒氣,就算隻剩下一半的肢體,他也絕不可能任人宰割!


    眼看禮堂要變成戰場,墨雨璽輕咳了一聲,對著風苓樂溫潤一笑,而後道:“夫人,這是你我的婚禮,若是打起來豈非鬧得太難看?再說你們畢竟是舊識,傳出去的話也不好聽。”


    傳出去?


    風苓樂心中冷笑,這裏都是你的人,一個個怕你怕得要死,能傳出去才有鬼了。


    麵上,風苓樂卻是回了墨雨璽一笑:“並非我想為難他,隻要他不破壞你我的婚禮,願意誠心祝福你我,我把他當座上賓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為難他?”


    “呸!要我祝福你們這對‘奸’夫****?你做夢!”遠遠地,司北聽到風苓樂的話,當即啐了一聲。


    “司北!”風苓樂麵‘色’徹底寒了下去,片刻後扭頭看向墨雨璽,明顯壓抑著怒氣,“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念舊情,是他做得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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