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將石殘帶走後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扔進一個雪坑裏埋了半柱香的時間又將他帶回去,扔給了那些巴結他的弟子,自己一言不發的走了。(.無彈窗廣告)-79-


    眼見石殘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幾名弟子麵麵相覷,心中各自堆了一堆大大的疑問,但至於質問司棋,嗬嗬,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當然,也沒有誰去報告石戰,畢竟他們現在並不確定石殘的情況,萬一惹得石戰發怒他們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再加上石殘看起來也隻是有點虛弱,但很明顯沒有‘性’命之憂,當下,幾人默默背了石殘上路,誰也沒有聲張。


    又是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去,此時,此時,天‘色’已經擦黑,南宮玄卻沒有半點要停止的意思,繼續帶著眾人趕路,風苓樂此時已經擁有了後天九品的內力,雖然她隻會一本幽烈心法,但在這雪地裏趕一天路對她來說已經根本不算什麽。


    倒是那些功力隻有後天三四品四五品五六品的弟子,一個個腳上磨起了大水泡,個個麵上布滿了倦‘色’。


    眾人走到一處避風的地方,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南宮玄吩咐眾人原地駐紮,生火將攜帶的食材拿出來做飯,吃完飯後繼續趕路。


    聽到吃了飯還要繼續趕路,眾弟子頓時嗚呼聲一片,虯髯黑站到了眾人身前,沉聲道:“各位,既然大家已經跟了燕王殿下,那麽大家以後就一定要對王爺的命令令行禁止,下一次,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的質疑聲,大家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回答的聲音不高,明顯隻占了不到一半的人數。


    虯髯黑並不惱,隻是提高了音量:“聽清楚了嗎?”


    此時,一名高大的弟子站了出來,這名弟子在人群中一直極度顯眼,因為他一個人的體型幾乎是正常人的三倍,虯髯黑見到站出來的人,眸中閃過一絲鋒芒,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石戰,你有什麽話說?”


    聽到石戰的名字,風苓樂眼神動了動,唔,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石戰一張粗獷的臉上毫無表情,他淡淡地看著虯髯黑,道:“虯髯黑,兄弟們跟著你,是因為相信你可以帶著大家走出一條活路,但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等我們體內的毒解,我們便先累死凍死被人‘陰’死在路上了,你看看我的人都成什麽樣了!”


    在石戰的身旁,站著幾名神‘色’極為萎靡的弟子,這些弟子身體素質極差,趕了這一天的路,饑寒‘交’迫下身體紛紛發出抗議,一個個都發起了高燒,臉‘色’在這冰天雪地裏顯得極為瘮人。(.無彈窗廣告)


    虯髯黑淡淡地看了那幾名弟子一眼,冷聲道:“病了吃‘藥’便是,自己平時不注意練功,這個時候喊苦喊累有什麽用?”


    “啊!!!我的眼睛!!!”


    石戰正‘欲’開口,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眾人循聲而去,就見一個被人背在身上的男子正兩隻手捂在眼睛上,一邊在奮力扭動著身體,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


    那背著他的弟子將他放了下來,那男子便順勢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抓都抓不住。


    他身旁的幾名弟子嚇壞了,趕緊看向石戰,大喊道:“石戰大哥,是石殘哥,石殘哥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喊他眼睛痛,他好像什麽也看不見了。”


    聽到石殘的名字,石戰麵‘色’微變,也顧不得跟虯髯黑爭辯,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按住石殘的肩膀,石戰力量極大,石殘在他手下根本動彈不得,隻是痛苦的嗚咽著。


    製服了石殘,石戰看向他身旁的記名弟子,沉聲道:“怎麽回事?”


    幾名弟子對視一眼,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想先說,石戰冷哼一聲,徑直一巴掌拍飛了一名弟子,而後看著剩餘的幾人道:“誰說?”


    幾名弟子嚇壞了,再也不敢怠慢,就怕那蒲扇大的巴掌招呼到自己身上,一個個爭先恐後,七嘴八舌,聽得石戰頭大,不過也讓他聽清楚了大概的過程。


    據他們描述,兩個時辰之前,南宮玄身邊一名護衛來找石殘,將他帶到一邊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麽,等石殘被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再然後石殘醒了過來,發了一通脾氣,再然後,石殘突然說自己眼睛疼,加上身上又痛又累,便閉目養神,後來便睡了過去,然後就是他們剛才看到的情況了。


    聽完幾名弟子的描述,石戰眼神沉了沉,看向幾名弟子:“當時石殘被帶回來的時候為何不來找我?”


    一聽這話,幾名弟子嚇得‘腿’都開始哆嗦了,戰戰兢兢地回答:“因……因為……小……小人們覺……覺得……石殘哥……隻……隻是受了點傷……沒……沒什麽大礙……”


    “廢物!”石戰冷喝一聲,大手毫不留情地揮起,幾名弟子哼都沒哼一聲便一個個飛了出去,砸在雪堆裏不知死活。


    石戰點了石殘睡‘穴’,讓他安靜下來,而後站起身來,遠遠看向南宮玄,抱了抱拳:“燕王殿下,此事還希望你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南宮玄淡淡地看著石戰,他的眼神並不犀利,卻帶著一股迫人的寒氣:“你想要什麽解釋?”


    別看石戰長得一副憨頭傻腦的樣子,但如果你因此小瞧他,那麽你絕對會後悔!


    石戰麵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沉聲抱拳:“石殘說話確有些囂張,但絕不至心生歹念,此事是我管教無方,但殿下若是因為他一些不當的言辭就毀了他的眼睛,這個懲罰未免太重。”


    “你以為是本王讓人做的?”


    石戰凝眸看著南宮玄:“難道不是?”


    “不是。”


    沒料到南宮玄竟然否認得這麽幹脆,石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要他就此將此事作罷卻也不可能,場麵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風苓樂走了出來,對著幾名弟子道:“你們去看看那幾名弟子還活著沒有,我有話問他們。”


    聽得風苓樂的話,石戰眼神沉了沉,不過卻並沒有多說。


    不多時,幾名弟子便將之前被石戰拍飛的那些弟子找了回來,道:“回王妃,他們都暈過去了。”


    風苓樂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徑直朝著那些弟子走了過去,拿出銀針在他們的人中上點了點。


    片刻後,幾名弟子醒了過來,偏頭看到石戰,立刻一個個跪了下來,連連求饒。


    風苓樂皺了皺眉,看向石戰:“我有話問他們,關於石殘的,可不可以讓他們安靜一點?”


    “都閉嘴,我不殺你們!”石戰開口。


    聞言,幾名弟子這才鎮定下來,慢慢看向風苓樂:“王妃,您想問什麽?”


    風苓樂略一思索,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們說兩個多時辰之前石殘是半死不活的回來的?也就是說他那時候受了嚴重的傷?”


    幾名弟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看了石戰一眼,補充一句:“不過弟子敢保證絕對沒有‘性’命之憂!”


    石戰冷哼一聲,幾名弟子不約而同又是一抖。


    風苓樂繼續提問:“那麽石殘具體是什麽時候醒的?他醒的時候日頭可還強烈?”


    幾名弟子思索了一下,再度點頭:“沒過多久石殘哥就醒了,那時候日頭正烈,大概午時剛過沒有多久。”


    風苓樂點了點頭,看向石戰:“那就是了,石殘並非失明,也沒有人害他,是他自己看久了雪地沒有閉眼導致的間歇‘性’失明,也叫雪盲。”


    “間歇‘性’失明?雪盲?”石戰皺了皺眉頭,他所涉獵的醫書不算少,但這兩個詞語卻沒有聽說過,他倒是聽說過有人在雪地裏行走久了然後失明的事,但是他們這裏這麽多人,為什麽所有人都沒事就偏偏石殘有事呢?


    知道石戰心裏所想,風苓樂也不‘欲’給他們過多解釋現代醫學名詞,隻是道:“你知道為什麽我要讓人將二棍和王諦的眼睛‘蒙’上嗎?因為人在有傷在身的時候,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會比平時更加脆弱,簡單說就是石殘在受傷之後還目不轉睛地盯著雪地看,他的眼睛長時間接受雪地所反‘射’出來的強光刺‘激’,導致眼睛內部結構發炎,以至於刺痛也看不清東西。”


    石戰聽得一知半解,索‘性’也不再多問,徑直切入最重要的問題:“那可有辦法醫治?”


    風苓樂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得看他接下來眼睛的情況,有些人得了雪盲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而有些人則會永遠失明。”因為雪盲是紫外線對眼角膜和結膜上皮造成損害引起的,嚴重的話可並發‘交’感‘性’眼炎,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並不是她動刀子能夠解決的,加上這個時代醫療器械匱乏,說句實話,在風苓樂這裏,治療眼睛比替南宮極開刀治療鎖心之症要難多了。


    石戰臉‘色’沉了沉:“什麽意思?”


    風苓樂無語,她貌似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吧?


    “字麵上的意思。”


    立刻,石戰身邊就有另一名弟子接過話來:“王妃,你連死人都救活了,應該不可能連石殘哥一雙眼睛都救不了吧?”


    風苓樂眼神一沉:“死人救活?”


    見到風苓樂發怒,那弟子自知失言,躲在石戰身後不敢說話了,石戰看著風苓樂,道:“燕王妃,身為大夫,我相信起死回生之事隻是妄言,但是二棍當時情況嚴重有目共睹,石殘的情況再怎麽也不會比二棍更嚴重吧?敢問王妃是真的不能治,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話到最後,就有點火‘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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