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苓曦依舊是記憶中的樣子,上挑的眉眼,‘精’致的妝容,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出重病的樣子。(.棉、花‘糖’小‘說’)-.79xs.-


    當然,這個看不出針對的是普通人,風苓樂一眼就看了出來,風苓曦竟然隻有一個腎!


    風苓曦昂著下巴,與風苓樂對視良久,終於開口:“數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風苓樂看了周圍看熱鬧的命‘婦’還有大家閨秀一眼,微微一笑:“太子妃風采依舊,不愧為京城第一美人。”


    風苓曦眼神凝了凝,冷笑一聲,沒有多說,轉身搭上身旁丫鬟的手:“涼兒,我們走。”


    被叫做涼兒的丫鬟趕緊扶住風苓曦,卻是偏頭對著風苓樂冷哼一聲,小聲嘀咕:“真是個沒教養的蹄子。”


    涼兒聲音極小,除了她身旁的風苓曦幾乎沒人聽清,當然,這裏又不包括風苓樂了,也不包括司離,他們兩人都有不俗的內力,涼兒這句話雖然音量極低,但聽在兩人耳朵裏卻和附在他們耳朵邊上說話沒什麽差別。


    司離眼神瞬間一寒,眾人隻感覺一陣風吹過,緊接著司離的身體赫然出現在了涼兒的前方,涼兒臉‘色’大變,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司離已經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等眾人反應過來,涼兒已經被司離單手扣著腳尖離地,一張小臉憋得鐵青,用力摳著司離的手,卻是徒勞無功,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風苓曦麵‘色’一變:“放肆!你幹什麽!風苓樂,你就是這麽教養下人的麽?”


    風苓樂悠悠地走到風苓曦身前,看了涼兒一眼,微微一笑:“我從小爹不疼也沒娘愛,嫁入燕王府也不過數月,這規矩,自然沒有太子妃的好,不過我卻是有些好奇,這等言語粗鄙的丫鬟,竟然也有資格留在太子妃的身邊?太子妃難道就不怕這樣的丫鬟敗壞了太子妃的名聲?”


    周圍的命‘婦’還有大家閨秀所帶的丫鬟中不乏武藝高強者,自然也聽見了涼兒那句話,當這句話低低地在所有人間流傳開來,眾人看著風苓曦的目光都是微變,口口聲聲指責風苓樂不懂得教養下人,卻不想她自己教出來的,卻是更為不堪!


    風苓曦自然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目光,麵‘色’一冷:“看樣子大家都很閑嗬?還有一刻鍾的時間宮宴就開始了,諸位還在這裏,難道就不怕延誤了時間父皇怪罪麽?”


    在場的命‘婦’身份都不低,雖然及不上太子妃這位分來得尊貴,但是風苓曦常年不在長安,在所有人心中其實並沒有什麽威信可言,聽得風苓曦這毫不客氣的話,所有人的麵‘色’都變得有些難看,當下就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出言駁斥,卻見楊晴筱站了出來:“各位夫人,小姐,剛剛宮人來報,說各宮的娘娘都已經就位,讓咱們快點進去呢,大家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不然若是讓娘娘們久等了咱們,那可怎麽像話。(.$>>>棉、花‘糖’小‘說’)”


    聽得楊晴筱的話,眾人對視了一眼,皆是點了點頭,不少人看著風苓曦的方向冷哼一聲,轉身上了馬車,方才還熱鬧得跟菜市場一樣的皇宮‘門’口不多時人便走了個七七八八,楊晴筱來到風苓曦和風苓樂兩人身前,對著風苓曦和風苓樂分別福了福身:“晴兒見過太子妃姐姐,見過王妃姐姐。”


    風苓曦沒有搭理楊晴筱,冷冷地看著風苓樂:“讓你的人放手!”


    風苓樂偏了偏頭:“司離,放了她吧。”


    司離看了風苓樂一眼,冷冷地甩開了手:“是。”


    涼兒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過了許久方才緩過來,立刻撲倒在風苓曦身旁:“太子妃,您要替奴婢做主啊,嗚嗚,奴婢差一點就死在他們手裏了……”


    風苓曦冷眼看著風苓樂:“我會讓你後悔的!”語罷,不再多說,也沒有理會涼兒,轉身上了馬車。


    涼兒在地上哭了一會兒,見風苓曦都上車了,趕忙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咬牙狠狠地瞪了風苓樂一眼,正‘欲’說點什麽,眼角的餘光卻落到一旁渾身帶著煞氣的司離身上,涼兒咽了咽口水,卻是什麽也不敢再說,快速轉身上了馬車。


    深紅‘色’的馬車一路招搖,暢行而去,楊晴筱對著風苓樂福了福身:“王妃姐姐,我們也快走吧,不然時間該來不及了。”


    風苓樂點點頭,什麽也沒有說,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內,司離略微有些不滿:“王妃,你剛才為什麽那麽輕易就讓我放過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要我的話,非打得她滿地找牙不可!”


    風苓樂搖了搖頭:“那隻是個丫鬟,出了剛才這事風苓曦也不會放過她,我們何必髒了自己的手,隻是……”


    “隻是什麽?”蝶妝將話接了過來,好奇道。


    風苓樂目光透過車窗遠遠地看了出去,沒有多說,隻是眼底的沉重卻是不自覺的多了幾分。


    風苓曦一向自視甚高,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裏,今日的風苓曦雖然囂張依舊,但卻不像以往那麽跋扈,以風苓樂的經驗來看,隻怕她是有更大的後手在等著她,所以才會不屑於在剛才‘浪’費時間。


    風苓樂眸子深了深,她倒是沒料到,她與原主姐姐的第一次見麵,就劍拔弩張到這個地步。風苓曦背後的風家雖是百年醫‘藥’世家,卻算不得什麽達官顯貴,更談不上位高權重,而風苓曦更是常年呆在青菱山,如此,她卻能保太子妃之位不動搖,東宮之內也隻有兩位淑、賢兩位側妃,其手段,可想而知。


    司離看見風苓樂的樣子,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卻是快速縮進袖口之內,不讓風苓樂看見,腦袋也是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別開,望向窗外。


    風苓樂的馬車在第二道宮‘門’處停下,今日的皇宮燈火通明,隨處可見來來往往的宮人端著各類用品餐具急急忙忙步伐卻分毫不‘亂’地往禦‘花’園的方向而去。


    楊晴筱跟上風苓樂的腳步:“王妃姐姐,我們一起過去吧。”


    風苓樂看了楊晴筱一眼,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楊晴筱卻權當她默認,親親熱熱地過來拉著風苓樂的手,往禦‘花’園而去。


    今日的禦‘花’園被布置得燈光流離,到處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在整個禦‘花’園的四周,還擺滿了各‘色’鮮‘花’,芳香襲人。


    蝶妝忍不住讚歎道:“冬天也能有這麽多好看的‘花’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幾人走進禦‘花’園之內,一陣暖意撲麵而來,風苓樂鼻尖微動,嗅到了些許火石的味道,同時感覺身上的寒意盡去,風苓樂了然,難怪她看禦‘花’園之內的眾人穿著都比較單薄,原來是因為這裏布置了大量的火石。


    楊晴筱將身上的白貂大襖脫了下來遞給身後的丫鬟拿著,同時羨慕的看著風苓樂道:“姐姐身體真好,這麽大冷天的穿這麽少也不會覺得冷。”


    風苓樂沒有說話,她的目光牢牢地定在了不遠處朝臣匯集的地方,其中一抹暗紅‘色’官袍之上。


    風銜!


    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南宮極為皇親國戚還有達官顯貴設的宴,風銜雖說是風苓曦的父親,但頂多算半個皇親國戚,而他本身的官位不過是個三品太醫,這裏來的其他大臣卻最少是二品官位,哪怕是像楊清瀾,也是因為太後刻意提了一句方才有資格前來,否則饒是他的亡妻乃是前朝公主,他也是沒資格來的。


    見到風苓樂來,南宮梵快速從人群中閃身過來:“三嫂,你來了。”在人前,他還是多少會注意一些禮節的,倒不是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他隻是不希望風苓樂因為他的一個稱呼被人詬病罷了。


    風苓樂將視線收了回來,點了點頭,跟著南宮梵往靠近宴席前方的位子走了過去,落座,風苓樂開口道:“風銜怎麽會在這裏?”


    南宮梵偏頭看了一眼,聳了聳肩:“不知道,不過不用管他,三嫂,來,這可是我從皇後娘娘那裏求了好久才求來的鐵心苦酒,你可得好好嚐嚐,哈哈,我夠意思吧,你都還沒有請我喝桂‘花’釀,我就請你來喝好酒了。”


    “鐵心苦酒?”風苓樂朝著酒杯之中那黑漆漆的酒看了一眼,“怎麽會叫這個名字?好奇怪啊。”


    南宮梵將酒杯拿起來遞到風苓樂手裏:“先嚐嚐再說。”


    風苓樂看了看那酒,點了點頭,拿起酒杯沾‘唇’輕抿了一口,然而,南宮梵卻是一手托住了她的腦袋,一手將那杯酒盡數灌入了風苓樂嘴巴裏,風苓樂隻覺得那酒入肚,不但沒有帶起烈酒的灼熱感,反而讓她感覺到一股透心的寒意從嘴裏一路蔓延到心尖,風苓樂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還有慘烈的戰場硝煙。


    無數的將士在主帥的命令之下,前仆後繼以血‘肉’之軀硬抗敵人的大刀長矛,無數的鮮血染盡黃沙,主帥麵無表情,不多敵人城池,絕不下令收兵……


    “三嫂,你怎麽了?三嫂?”


    南宮梵用力搖晃著風苓樂的身體,風苓樂身體一抖,愣愣地看著南宮梵:“什麽怎麽了?”


    南宮梵伸手在風苓樂臉上拭了拭:“你哭了。”


    風苓樂一驚,趕緊‘摸’了‘摸’眼睛,溫潤的濕意尚在,風苓樂一怔,片刻後‘唇’角咧了咧,笑得分外難看:“這鐵心苦酒,名副其實,都說鐵血丹心,各種苦楚,又有幾人能明白?”


    “皇上駕到,太後、皇後娘娘駕到。”


    太監的通傳聲傳了出來,所有人立即跪倒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皇後娘娘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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