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苓樂走到桌前站定,南宮玄正等著她的話,風苓樂一張粉紅的俏臉突然就湊到了南宮玄眼前,呼吸間風苓樂的粉唇輕觸了南宮玄的薄唇一下,那一霎鼻梁輕抵,南宮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卻被風苓樂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胳膊往前拽了一下,端得是一副撩人的媚態。


    “還要麻煩你幫我研墨,我好回信。”


    風苓樂溫熱的鼻息像是貓爪一般輕輕撓在人臉上。


    “……好……”剩下的半句話消失在了對方的進一步動作之後。風苓樂的唇將離未離,蹭上了南宮玄的唇瓣,耳鬢廝磨,稍觸即分。


    窗外微風吹動,給兩個人通紅滾燙的臉送上一絲涼意。


    風苓樂不再逗弄如同初開情竇的少年一般滿臉通紅的南宮玄,她取過筆蘸上墨,快速地寫了一封信。


    南宮玄摸摸鼻子問:”“你這是打算搬救兵?”


    風苓樂點點頭。她心中一旦起了疑惑便一定要弄個明白,隻是,終究沒有證據,隻有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了,這件事還需多加揣測才是。


    風苓樂一行人在這處略微耽擱了半天,便啟程了,啟程往何處去?


    南宮玄和風苓樂卻產生了不同的意見,南宮玄想要去鄰近的城鎮,召集之前走散的部下,而風苓樂隱約在叛軍的行動中嗅出了一絲不妥。


    最終,在風苓樂軟磨硬泡之下,南宮玄還是妥協了,兩個人誰也沒有發現,南宮玄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冷漠疏遠,漸漸地有了溫度。


    一行人啟程,前往龍炎與燕北交界的地方,那個地方離烏邑和紹州城距離幾乎一樣遠,又是一片荒原,並沒有人願意侵占那裏,便成了三不管的地區。


    風苓樂在那處足足待了十天,期間主要是給南宮玄施針嚐試著解毒,隻是起效甚微,隻有一些調理的作用,讓南宮玄的頭不再疼痛。除了給南宮玄施針之外,風苓樂還發信詢問了宴芳春,關於她之前的問題,宴芳春的回複是:


    內鬼作亂。


    風苓樂也很簡單,回複了四個字:


    盡早清除。


    發了信,放飛了信鴿,風苓樂眯起眼睛看著遠處的荒草延綿,南宮玄走到她身邊,問道:“在想什麽?”


    風苓樂察覺到南宮玄語氣的變化,覺得他不再像剛開始一般冷漠難以近身了,心中也欣慰了些許,這才答道:“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京都中雖然太子下獄,可仍是動蕩不安,南宮極很早便表達過不會立你為太子的意思,如今太子下獄,京中能夠擔當重任的人也不曾有一個,再說,他的心髒負荷,也該到極限了。”


    南宮玄接著道:“你忘了?還有禮王。他雖然行為舉止十分出格,也從未表露過要染指皇位的意思,可那個寶座,那份誘惑,不是每個人都能抵擋的。”


    風苓樂眯了眯眼:“你從前從來不會對我如此評價南宮梵。”


    南宮玄漠然道:“是麽?”


    風苓樂思及也許是南宮玄當初心中仍然有芥蒂,她曾與南宮梵有過婚約之事,所以從來甚少對著她提及南宮梵,倒也理解,看著南宮玄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風苓樂索性哄孩子一般岔開了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龍炎了,且說華國,雖說宮中有墨瞳與安衡師太主事,隻是,那個昌平安我仍舊是放心不下。”


    南宮玄淡淡道:“華國左右二相把持朝政,皇帝不知所蹤之事,我亦是有耳聞。你雖然攝政,但也該避其鋒芒”


    風苓樂抬眸粲然一笑:“你是在關心我?不必為我擔心,白風鈺走之前還給我留下了一樣東西。”說著從懷裏貼身的衣物中掏出了一樣帶著體溫的東西。


    南宮玄略略掃過一眼,眼神卻是變了,卻好像想起什麽一般,不願意再多說話,皺著眉黑著臉進了住處。


    風苓樂一臉莫名其妙,也不知哪裏觸碰到了這位黑臉王爺的逆鱗,隻好小心地將那樣東西收起來。


    他們百十來人安身的地方很小,風苓樂等人住在一處靠近邊域的客棧,其他的手下便分散在周圍的農家裏。


    因為住處緊張,風苓樂與南宮玄自然便住在了一起,這在其他人看來天經地義,自家主子與她的夫君許久不見,自然該好好增進感情,可他們不知道南宮玄失憶此事,這便讓風苓樂有些尷尬。兩個人,就南宮玄來看,沒有記憶,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貿然住在一個房間,確實有些不妥。


    這隻是一間十分普通的客棧房間,雖然簡陋,好在還算幹淨,不過讓兩人尷尬的是,房裏隻有一張不是很大的小床。


    雖然風苓樂練過武,卻身形依舊秀氣優美,並無那般壯碩,可起碼也是成了年的人了,整個人雖然苗條卻不瘦弱,再加上南宮玄在旁邊,看上去本來就不大的一張床顯得是格外的小巧,隻是兩人這幾天都頗為辛苦,也是夫妻的情分,並未分開,反正也是睡一夜,擠擠也就過去了。


    南宮玄倒是格外體貼地叫風苓樂睡在裏頭。反正他也習慣了軍旅中的苦行軍,幾天幾夜不合眼也不會怎麽著。


    南宮玄這幾日因為針灸白日裏隻是睡覺,換到夜裏來,不免有些亢奮,一直有些睡不著。風苓樂卻有些疲累,不知道是因為這床睡不舒服,還是箭傷未愈,靠著牆裹著被子,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小床吱呀吱呀直作響。


    夜入三更,月上梢頭,南宮玄怕驚動了身邊的人,保持著這一個姿勢躺了許久,才聽得身旁的人兒發出了輕輕柔柔的呼吸聲,風苓樂到底還是睡著了。


    他微微支起身子,看著入睡了的風苓樂,一條被子有一大半都被風苓樂扯過去了,把自己裹得像條吃胖了的毛毛蟲一樣躺在床上,眉頭微微皺著,似乎睡夢裏也不安穩。


    南宮玄自從食了鸞鳳幻真之後修為極高,夜視能力亦是極好,更別說這周圍還有些許月色照耀。他定定看著風苓樂安靜的睡顏。


    毫無防備的一張睡臉,少了白天的叱吒風雲的模樣,而是一副從未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模樣。風苓樂裹緊了被子,背對南宮玄,風苓樂羽扇般精致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南宮玄索性翻了個身,湊近了看,呼吸略微粗重了些,拂在風苓樂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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