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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炎,德王府。


    夜蟲寂寂,烏雲蔽月,正是三更時分,夜深人靜。


    “什麽人?!”一聲暴喝而起,一個人影靈巧地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行進,這人一手打著燈籠,一手卻撐著一副拐杖,行動速度之快,反應之靈敏,簡直讓人無法想象,他是個殘疾人。


    這人打著燈籠一路循著聲音而去,卻是在一個院落前停下了腳步。


    四周寂寂無聲,剛才,真的有人經過嗎?


    司北搖了搖頭,懷疑自己是否是太累了才走了神,卻聽到的院落中傳出了輕輕的一聲歎息。


    “什麽人?!快快現身,夜闖德王府。可是重罪!”司北將燈籠高舉,厲聲問道。


    吱呀一聲,院落的門開了,走出一個身影,這個身影他無比熟悉,卻也十分陌生。司北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又將燈籠往前伸了伸:“王,王妃?!”


    “看來本王一敗落,這院子也是敗落了許多。”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其後而起,司北幾乎是下意識地出口:“王爺?!”


    南宮玄走了出來,略微點點頭:“我方才四處看了看,這偌大一個王府,怎麽隻有你一人巡夜?”


    司北剛剛看到南宮玄開心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自從傳出王爺叛亂的消息,府中的下人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被抓的有,去往別人家做工的亦有,如今府中人已經不多了,屬下行動不便,平日裏,也出不得府門,隻得在府邸巡邏。”


    風苓樂眯起眼來:“詔書都下了,咱們王府該被封起來或者查抄,怎麽反倒平安無事呢?”


    司北道:“這多虧禮王殿下的照顧。保留了咱們王府。”


    南宮玄臉色略微沉了沉:“禮王?他會有這麽好的心思,定然是在謀劃什麽。”


    司北似乎想起來什麽一樣,道:“王爺,如今京城是滿城風雨,禮王獨攬大權,沈家坐大,王爺如此貿然出現,恐怕不妥。”


    南宮玄沒有答話,推門進了院落,這正是以前風苓樂的寢殿。


    用手抹去門環上的一層灰,風苓樂才道:“我與阿玄此次回來,是有要事,司南去了何處?”


    司北跟在後麵,合上院門,這才轉身道:“司南跟著小殿下去了,隻是不曾現身,隻是一直跟著,照顧小殿下的安全。”


    南宮玄卻突然道:“樂兒,你們戰獄在京都定然也有不少眼線,是否有什麽重要的消息。”


    風苓樂卻是遺憾地搖了搖頭:“若是以前,京都中諸事不敢說是盡在掌握,也是有個風吹草動就能知曉,隻是……南宮梵他是知道一些我的底細的,我的明麵上的眼線,幾乎被他拔了個幹淨,隻有幾個埋藏甚深的暗線,這幾枚暗線都是不到萬不得已,動用不得,好在我們此番在此停留不久,救出雨兒,我們就啟程。”


    南宮玄眯起眼,淡淡道:“不急,有司南護著,雨兒不會有大礙,在這之前,我要去先拜訪拜訪一個人。楊思正!”


    風苓樂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她厭惡楊晴筱,南宮玄不是不知道,今日反而提起她的祖父,就算是風苓樂識大體。心中未免也有些不舒服。


    南宮玄解釋道:“他是當朝宰相,官拜極品,這數十年在官場摸爬滾打,自然清楚自己的處境,若是太子還在,他是自然不屑與我做交易,隻是如今太子垮台,曾經的太子黨,這麽大的一顆絆腳石,禮王與沈家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看著風苓樂的神色,南宮玄又補充了一句:“隻是……樂兒,你若是不想我去見他,我便不去了。”


    卻見風苓樂自顧自地進了殿,看著這四處的擺設,頗為感歎,原來所有時間留下的痕跡,無論多麽宏大多麽深刻,最後。也隻用物是人非這四個字,就可以完全概況。


    聽到南宮玄的話,風苓樂道:“去,為什麽不去,而且一定要去。想來如今楊思正沒了太子這條大船,日子過的也是十分辛苦。這時,隻要給這個漂在亂流中的人一根稻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抓住的。”


    南宮玄道:“雖然各個郡縣都有了這樣的傳言,傳說我成了叛賊,隻是這文書一天不發下來,就是再放肆的搜捕,也於事無補,南宮梵定然也是不想將此事提到明麵上來,提到明麵上,大家都不好過。我們憑借著手中的人脈,抱住楊思正這個宰相的位置與性命,待到日後,當朝對峙之時,定然也會有更多的把握。”


    司北取下燈罩,將殿內燈火點燃了一些,才對著二人道:“不知王爺與王妃是否聽說了,皇上如今病入膏肓,已經半截入土。皇後正在四處求訪神醫,救助皇上。”


    “我差點忘了這一茬,說起來,被他冷落軟禁的聞人司依想要吊著他的命,可是他如今正寵愛的沈妃,可是想要他的命,真是可笑。”風苓樂挑挑眉毛,繼續道“隻是,阿玄,若是你還想要為自己正名的話,你父皇,不能死!”


    “他若是死了,以南宮梵如今的權勢和威望,定然會繼承大統,到時候木已成舟,想要再次翻盤,可就困難了,就是到時候起兵。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情理不通,自然不得民心。”


    風苓樂將自己的衣櫃打開,裏麵的華服落滿了灰塵,風苓樂隨手拿出一件,她曾經最常穿著的:“所以我要進宮一趟,為南宮極續命。”


    “樂兒不可!”


    “王妃不可!”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風苓樂手頭動作一滯,知道他們會出言阻止,隻是將華服輕輕放在一邊,看向南宮玄:“你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南宮玄皺眉道:“不行,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皇宮內戒備重重,你若是被發現,定然不能全身而退。況且你為父皇診治,他也定然會知道你來過,像你上次做的什麽手術,這麽凶險,自然耗時耗力,且極為不安全。不行,你不能去,就是日後起兵造反,你也不能去冒險……”


    風苓樂卻是施施然換上了那件華美的衣裳。極為耀眼,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司北也無從猜測她的想法:“皇宮內的眼線我也是有的,如今禮王勢大,這有眼力見的人,都趕著去巴結沈妃與禮王,哪裏還有人能夠顧得上病入膏肓的南宮極?況且有聞人司依在,我不會有事的。我是去救她的夫君,又不是去殺她的夫君,她有什麽理由不幫我。”


    風苓樂說的句句在理,隻是南宮玄心中仍舊不放心,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是要護在他的懷裏,不受一絲傷害的。


    看著南宮玄的臉色,風苓樂放軟了聲音,哄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就定在明夜如何。明天夜裏,你去禮王府接雨兒,我進皇宮。”


    南宮玄沉默了,黑著臉一言不發,風苓樂知道他是讚同自己的意見的,隻是不舍得自己以身涉險,便道:“我進宮的打算是,給南宮極用上一些能夠局部麻醉的藥物,我要保持他的頭腦清晰,不但要讓他看到我,還要知道我是誰。人一到這種時候,往往都會十分脆弱。此時我隻要再加上一點致幻藥物,讓他分不清是真是夢,順帶著用一些催眠的手法,讓他誤以為這是神跡顯靈,就算是他不相信,可總會在心裏埋下一顆種子。隻是這顆種子,會隨著時間長大,爆發出不可估量的能量。”


    看到南宮玄還想接著說什麽,風苓樂有些生氣,卻仍是走上前,按住他的手:“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不放心我麽?”


    南宮玄淡淡歎了口氣:“你自己小心,我隻要你平安回來。”


    風苓樂似乎是看出了南宮玄的遲疑,慢慢點點頭,卻說道:“你當真不顧及南宮極的生死了?我替他手術,若是出了差錯,他會當場斃命!”


    “樂兒,就算他……就算他罪大惡極,他……他也是我的父親,你當盡全力。”南宮玄盯著燭火出神道。


    這句話卻將風苓樂的無名怒火激了起來,不耐煩道:“隻有你有父親麽?!優柔寡斷,你如今怎麽成了這副樣子?是時間磨去了你的棱角,還是這麽苦的路你不想再走下去了?我這些年,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我可曾有過一絲抱怨,我對你,可曾有過一絲不放心?父親,嗬嗬,父親,南宮玄,你忘了嗎?我的父親,是我親手將他推上了刑場!!”


    室內一片沉默。


    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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