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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法剛柔相濟,武器亦是。


    墨瞳的一把軟劍乃是磁石鍛成,若即若離矯若遊龍,劍尖似不見又似千萬點,密密麻麻在長斧上纏繞。


    岾兒不拔的一柄長斧也是舞的虎虎生輝,如同一頭剛勁的猛虎,在千萬點劍尖中橫衝直撞。


    “沒看出來,你還有兩下子嘛。”岾兒不拔腳尖一點,戰斧往前一擋,生生將墨瞳擋開了一段距離,繼而騰出空來,喘息了幾下。


    墨瞳也是累了,在一旁靜靜地立著,軟劍劍尖朝地,如同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夜梟般不動聲色。


    風苓樂眯起了眼,這兩個人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分出勝負,隻是如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岾兒不拔的打法自然是更加費力。怎麽風苓樂仍然是覺得,墨瞳隱隱占了下風。


    岾兒不拔眼睛一轉,看向一旁靜靜看著的風苓樂,粲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來:“這麽漂亮的美人兒做華國的王,不會是靠著這張臉來治理國家吧?想必王上的裙下之臣定然很多。不知道王上收不收男妃,我岾兒不拔可是南國出了名的美男子……。”


    “住嘴!”墨瞳登時臉色一變,軟劍尖子一晃,如同一道白光一樣,向著岾兒不拔而來,岾兒不拔戰斧急忙抵擋,戰斧與軟劍纏在一處,墨瞳幾經掙紮掙不開,索性一放手,攀著板斧,借力騰空而起,往岾兒不拔的胸口重重踹了一腳。


    這一腳踹的岾兒不拔板斧脫手而出,往後疾退幾步,他眼裏的調笑消失了,嘴角放鬆的弧度終於緊繃了起來。


    兩人失了武器,隻好徒手相博。


    岾兒不拔下盤穩定,隻守不攻,墨瞳則是身法詭異到在空氣中留下殘影。


    一虛一實。一剛一柔。


    幾乎是又陷入了膠著的狀況。


    拳腳幾乎相當,兩人又比起了內力,風苓樂甚至都能看到雪花落在這二人身上蒸騰成白汽。


    周圍守衛的士兵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該幹什麽,這片營地之前圍著上百人,看著這兩個人的較量。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喝彩,都在聚精會神地看著。


    岾兒不拔的嘴角鬆弛了許多,神情也放鬆了下來,墨瞳的額角卻是漸漸開始出汗,黑衣服背後也被汗水泅濕了一團。


    風苓樂緊張了起來,墨瞳竟然支撐不住了,眼見墨瞳的內力虛耗,迅疾的腳步也慢了下來,若是墨瞳輸了,這岾兒不拔不降,就有理由了。


    絕對不行!


    風苓樂站了起來,笑了笑,朗聲道:“兩位都是高手,本王歎為觀止,既然勝負難分,就先這樣吧。”


    隻是風苓樂心裏清楚,若是岾兒不拔與墨瞳繼續纏鬥下去,失敗的一方,絕對不會是岾兒不拔。


    見風苓樂這麽說了,岾兒不拔明白,風苓樂是給墨瞳在留麵子,墨瞳是一軍的將軍,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倒了,還是被抓獲的敵將打倒的,這就很不好說了,至少會有些動搖軍心。


    風苓樂給了墨瞳一個眼神,墨瞳麵色發白渾身是汗,就像在水裏撈出來的一般,見到風苓樂的眼神,墨瞳退到了一邊。


    岾兒不拔邪魅一笑,看向風苓樂:“既然是打平了。我自然是不用降貴國了,看來貴國並沒有能夠降服南國勇士的人。”


    風苓樂亦是十分柔美地一笑,回應岾兒不拔道:“既然岾兒不拔將軍與本王的人成了平局,不如改日再比試?華國能人輩出,不止有他一個。”


    岾兒不拔上下打量了風苓樂幾眼,十分放肆地道:“方才我問您的問題。您還沒有回答。”


    風苓樂心下冷意驟生,臉上的笑意卻是不變:“不知道岾兒不拔將軍問的是哪個問題?是靠臉治國呢?還是裙下之臣呢?”


    岾兒不拔更是放肆地往前走了幾步,離風苓樂不過一臂之遙,眼中的掠奪欲望也絲毫不掩飾。


    風苓樂手指輕動,已經夾了一枚沾染了藥汁的銀針在指尖,臉上表情更是魅惑:“這自然就要將軍你——”腳下使力,風苓樂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以一種岾兒不拔根本無法跟上的速度繞到了他身後,手中銀針刺上岾兒不拔後頸,繼而銀針收入袖中,風苓樂就好像擾了個圈,在岾兒不拔身後輕輕撫摸著他的後頸一般。


    “——親自來感受了。如何?感受到了嗎?”風苓樂吐氣如蘭,氣息輕輕打在岾兒不拔的脖子上,隻是帶來的,是無盡的涼意。


    她是怎麽做到的?


    岾兒不拔心中冰涼一片,自己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毒藥就已經發作了。


    恐懼就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爬上了岾兒不拔的心髒。帶著寒意的麟甲貼著他的身軀,蛇信子不斷傳達著死神的召喚,他從未這麽恐懼過,從沒有人,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了,他沒有看透過這個女人的修為。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是沒有修為的,隻是憑借著一張臉或者別的什麽玩弄權術而已,如今看來,岾兒不拔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腦子長到哪裏去了。


    風苓樂看著岾兒不拔臉上震驚的表情,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針尖上沾了極少量錦蓮根的枝葉,隻需要一滴,就可以瞬間麻倒一頭牛,雖然這針尖上,是極少量的汁液,雖說效力微弱了一點,但是讓岾兒不拔暫時內力全失,渾身酥軟了。


    風苓樂這才收起了笑意,換上一副冰冷的麵孔,對著周圍的士兵道:“看什麽看?把他捆起來,找鐵環穿了琵琶骨。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放開。”


    看著被士兵抬走的岾兒不拔,還在拚了全身的力氣看著風苓樂,眼中是惶恐與不敢置信。


    墨瞳默默地走開了,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發現。


    看著幾個士兵將岾兒不拔抬了進去,風苓樂這才出了一口氣,讓他怕了,才有可能讓他服,馭下需要的就是這種把握人心的本事。


    正所謂軟硬兼施,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風苓樂這才緩緩地跟著岾兒不拔進去,看著他重新被綁縛在柱子上,眼中少了許多之前的桀驁,但仍然滿是防備。


    這才從袖子裏又摸出一根纖細的銀針,在岾兒不拔的眼前晃了晃,μ一開口仍然是那個妖嬈動人的腔調:“岾兒不拔將軍,方才你所問。得到答案了嗎?”


    岾兒不拔的兩道濃眉擰到了一起。


    就聽風苓樂又道:“本王是借著臉治理國家,μ還是借著什麽,你明白了嗎?若是明白了,就不如降了本王?”


    岾兒不拔臉色一僵,怒道:“陰謀詭計,絕非正統,休想!”


    風苓樂嗬嗬笑了聲,道:“μμ成王敗寇,沒想到岾兒不拔將軍,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麽?隻要能贏,就是本事,是不是啊?”


    岾兒不拔頭一轉,耍孩子氣不與風苓樂說話了,風苓樂臉上笑意未減,吩咐左右道:“去,把他的鞋子脫了,給他洗腳。”


    士兵雖然不明白怎麽了,隻好去打水,準備給岾兒不拔洗腳,岾兒不拔雖然心下不解,卻也礙著麵子,也不說什麽。


    很快,士兵就打來了水,將岾兒不拔略微往高了綁了綁。讓他的腿可以抬起來,便綁在兩條板凳上。


    風苓樂見岾兒不拔的腳心露了出來,這才帶著詭異的笑意蹲下了身,將準備好的兩枚幹淨的銀針,直直往腳底的湧泉穴插了進去。


    腳心的穴位,一旦針入的程度得當,刺激到適當的神經,輕輕撚轉針身,沒有刺痛感卻是麻癢難耐。


    剛剛刺入,岾兒不拔就發出了一聲憋得十分辛苦的笑聲。風苓樂這才起了身,擦了擦手輕輕道:“你們啊,就守在這裏吧。若是岾兒不拔將軍不笑了,你們就動一動這根銀針,直到他降了為止。”


    往外走了幾步,顯然那些士兵下手,不必風苓樂輕柔有度,岾兒不拔時不時傳出倒抽涼氣的聲音。時不時則是近乎崩潰的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饒了……饒了我……哈哈哈……”


    風苓樂就裝作沒聽見,轉身出了這房門。


    還是方才引她來軍營的那個小兵,等候在門前,見風苓樂出來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風苓樂心下奇怪,不由得多看了這小兵幾眼。


    小兵看似是躊躇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對著風苓樂道:“殿……殿下……”


    風苓樂回身:“什麽事?”


    那小兵一臉擔憂地對著風苓樂道:“求殿下去看看墨瞳將軍,小的早就聽說殿下乃是醫術聖手,一雙妙手堪能回春,墨瞳將軍的舊傷,因著今日的比試又複發了。”


    風苓樂眉頭一吊:“什麽??為什麽不早說?”


    那小兵是個年輕的少年。被風苓樂這麽一吼,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委屈道:“是墨瞳將軍不讓我說的,他說,要是我多嘴,告訴了殿下。就……就打斷我的腿……”


    風苓樂點點頭,道:“很好,你做的很對,你叫什麽名字?”


    那小兵抽了抽鼻子,悶頭悶腦道:“回殿下,小的叫戴澤。”


    風苓樂道:“我記住了,你現在帶我去找墨瞳,回頭我有重賞。”


    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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