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健次也曾想過做一位好父親的。


    在剛知道自己妻子懷孕的時候,初為人父的驚喜和幸福像隕石一樣砸中他,那個時候他是想做一位好父親的。


    可是生活的重擔一直一直壓在的肩膀上,天人的入侵,幕府的妥協。曾經因為收留過幾個受傷的武士而被壓入監牢,再次出來的時候不僅妻子,連曾經棲身的地方都已經不複存在。


    所謂堅強的意誌其實在好摧毀不過的東西了。第一次買醉體會到那種不需要為現實中任何事情擔心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鈴木健次不可避免的迷戀上了這種感覺,每日都醉醺醺的度過。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麽他也隻會在泥土中慢慢腐爛掉而已。


    但是,卻讓他知道了那樣的事情——以為會在動亂中死去的妻兒,被一位大人物懷著憐憫之心收留,誕下女兒的妻子被大人物傾心相待,因此女兒也成為了備受寵愛的大小姐生活在自己所不能企及的高度。


    對於生活在泥土中快要腐爛的人來說,這無異於一劑□□,一劑名為嫉妒的□□。


    鈴木健次被心中的魔鬼吞噬了,他想要從女兒的手中拿到些什麽來幫助他擺脫這在泥土中的生活。


    心懷忐忑的上門拜訪,被當做騙子扔出門外威脅,同行的酒友嗤笑。這一切都催化著他心中沒有枷鎖的野獸,拋卻了一切良知,隻為滿足自己的欲/望。他變成了這樣的行屍走肉。


    即便是偽裝成一個擔憂女兒的憨厚父親,編造出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委托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去尋找那個大小姐也沒有猶豫,隻要把她帶到自己的麵前,就可以向那個大人物家裏索取巨額的費用。


    可是,在他心中那個應該是柔弱好欺的女人,居然會有那種可怕的本事!拔刀的動作快的看不清楚,黑夜中反映出光芒的眼睛分明就是屬於魔鬼的!明明發現了他的存在,在他麵前將那些家夥斬殺不就是為了威脅他嗎!


    鈴木健次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想要自己的命會有多簡單。他現在隻想逃的遠遠地!可是為他帶來自己女兒成為大小姐這件事的那個男人,卻勸說他再試一次。


    不!想死的話這種事就讓那個男人自己去做好了,他總會知道後果的!


    捏著包袱的手瑟瑟發抖,鈴木健次獨自走在夜晚的路上,神色蒼白又驚惶。


    “鈴木先生,就這麽一走了之,將女兒置之不理了嗎?”身後傳來的仿佛惡魔的低語,鈴木健次猛地停住,驚恐的看著前方。


    月色下的男人扭過頭來,從眼角至嘴角的刀疤使他的微笑都分外猙獰。


    “啊——!”


    ……


    “銀桑!神樂!起床了!都這麽晚了怎麽還在睡啊!”新八來到萬事屋,一如既往的擔任了叫銀桑神樂兩人起床的任務,“貓屋敷桑……哎?”


    出乎意料,套著浴衣的貓屋敷正坐在桌前,叼著麵包表情空白看著前方。


    “貓屋敷桑起來的,很早嗎?”一桌子的早餐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新八腳下不由得就拐了個彎坐到了桌前。


    臉上一片空白機械嚼著麵包的貓屋敷伸手端起滾燙的牛奶,在新八瞪大雙眼的注視中直接灌進了嘴裏。


    “啊啊燙燙燙燙——!”吐著舌頭滿屋子手忙腳亂的找涼水,最後沒有辦法打開冰箱拿出一盒草莓牛奶把舌頭伸了進去。


    “貓屋敷桑……”新八眼角一抽。


    倒黴倒黴倒黴!


    生無可戀的癱在沙發上,貓屋敷指著桌子上的早飯含糊不清的說:“係井佑送過來的,嗦四感謝我們昨天的幫忙。”


    而且順便給我放了個假——這句話就沒必要說了。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是貓屋敷桑很早起來做的呢。”新八略有失望,本來以為以後可以早點來萬事屋逃過姐姐的煎雞蛋地獄呢==。


    但是話說回來,貓屋敷桑剛剛的樣子也確實不像能做出這麽一桌早餐的樣子……看上去完全就像是沒睡醒嘛。


    “那我先去叫銀桑和神樂起來好…………”新八站起身,“喂!!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坐在那裏開吃的!幹脆就是聞著味道起來的吧你們!銀桑你眼睛都還沒睜開呢!”


    桌子上已經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間一片狼藉,銀桑閉著眼和睜著眼的神樂搶食搶的不相上下,新八猶豫了一瞬就在肚子的“咕嚕”聲也撲了上去。


    貓屋敷收回還泡在草莓牛奶裏舌頭,咂了咂嘴發現舌頭已經完全沒感覺了==。


    既然舌頭沒感覺了,那就不吃早餐好了。嗯!


    ——等等你這是什麽不負責的想法啊吃飯是為了舌頭還是胃啊,你的胃絕對會哭給你看的到時候胃痛你就去哭死吧!


    仰頭靠在沙發上,完全無精打采的貓屋敷再一次想念起自己萬能的式神椿。每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都這樣頭腦昏昏沉沉的,但是隻要吃了椿做的早餐就能立馬恢複正常,到達這個似乎是銀時所生活的異世界之後,每天上午都在這種不清醒的難受感覺中度過真是夠了。


    以後絕對不能再衝動了啊……


    歎著氣,貓屋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這種時候果然還是再去睡一覺吧。


    “唔,貓屋敷桑,這種樣子不要緊吧?”飯桌上的戰局也差不多接近衛生了,新八賢惠的收拾著碗盤,看著狀態很差的貓屋敷稍微有些擔憂。


    吃飽喝足滿足的銀時聞言睜開眼看向貓屋敷,“這家夥不會是……”


    “哎?銀桑你知道貓屋敷桑怎麽了嗎?”新八抱著一疊碗筷問道。


    銀時不答,走到貓屋敷身邊拎住了他的衣服領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忽然將臉撇到一邊無聲的大笑起來。


    新八半月眼一臉鄙視:“銀桑,你在幹什麽呢。”


    “這家夥是個低血糖啊!”銀時指著貓屋敷哈哈大笑,手按在貓屋敷的腦袋上揉啊揉,而反應遲鈍的貓屋敷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把銀時踩到地上去。


    “低血糖?”新八看向貓屋敷,“唔,早晨醒來的時候會沒精神,脾氣也會比較暴躁,好像是這樣呢。和銀桑你的高血糖完全相反啊。”


    銀時“哼”了一聲,“有著這種可以無限補充糖分的體質還真是讓人不爽。”


    吃的滾瓜肚圓,神樂摸著肚子插了銀時一刀:“不是不爽而是羨慕吧阿魯,其實銀醬最想擁有的就是這種體製了吧,但是自己卻是完全不能多吃糖的那種所以又嫉妒又羨慕。”


    “知道的太多會被滅口的小神樂……”說完這句話的銀時被神樂一拳砸在地上。


    “沒錯呢阿魯!”


    新八送完碗筷回來看到這一幕一點都不同情銀時,“真是的。”貓屋敷少年已經靠著牆壁半合著眼一副要睡著的樣子了。


    “銀桑,把貓屋敷桑送回房間去休息吧,看他的樣子真是非常差啊。”新八蹲下來和趴在地上的銀時說道。


    臉上多出一個拳印的銀時斜著眼看過去,“嗯?不用擔心啦,這種問題隻要補充點糖分就好了,來新八你看好了!”


    拿過一旁打開的草莓牛奶,嘴裏嘀咕著“什麽時候拿出來的”銀時捏著貓屋敷的下巴抬起他的臉,一手捏著草莓牛奶一臉肉痛的表情往他嘴裏倒著。


    “噗咳咳——!”涼滑甜膩的液體順著喉嚨滾下去,猝不及防的貓屋敷直接嗆了個半死,扶著牆咳個不停。


    作為罪魁禍首的銀時卻是看著被貓屋敷吐出來的,自己的摯愛灑了一地,“啊好浪費!阿銀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忍痛分你一點草莓牛奶的,你居然吐出來了!吐出來了!”


    感覺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貓屋敷嫌棄道:“並不需要你忍痛分我這種東西。”注意到這罐牛奶似乎剛剛被自己拿來泡舌頭之後,貓屋敷的臉色更加精彩。


    銀時顯然還想說些什麽,但門外卻插入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請問是萬事屋嗎?銀在這裏嗎?”


    門外站著的人竟是藤田和雅,褪去初見時豔麗又輕浮的樣子,此刻的她眉宇間盡是英氣,昨晚驚鴻一瞥的刀也同樣懸掛在她腰間。


    “和雅小姐?”貓屋敷拭去嘴邊的牛奶痕跡,疑惑的出聲。


    嚴肅的立起眉毛,藤田和雅單刀直入:“鏡子不見了。”


    昏暗的倉庫裏散發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刺鼻氣味,草墊的周圍零散著放著幾隻酒瓶。


    井村鏡子緩緩的張開眼,回憶起暈到前的記憶,瞳孔驚恐的收縮起來。


    “喲,醒了啊。”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走過來,渾身的酒氣令人作嘔,“鈴木和雅。”


    瞳孔猛烈的收縮,井村鏡子驚慌的注視著眼前的人——為什麽他會知道?!


    這種表情似乎是取悅了這個可怕的男人,他嗤嗤的嘲笑著,走到一張小桌前悠閑的喝起了清酒,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可不像你那位愚蠢的親生父親一樣,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明明連照片都給他了,居然還會因為一個名字而找錯人,真是愚蠢。不過好在,這樣的愚蠢也遺傳給了你,才能讓我這麽輕鬆地把你帶到這裏來啊。”


    此時井村鏡子才注意到,在倉庫的另一頭躺著一個因驚恐而極度扭曲了臉龐的人影。


    尖叫無聲的堵在喉嚨中,麵對這恐怖的猶如地獄的景象。井村鏡子絕望地祈禱著,不管是誰都好,請快來救救她!


    淚眼朦朧中,眼前不受控製的浮現起一個模糊的身影……


    “昨晚我和鏡子分開之後就回了藤田家,但是今早卻聽說井村家還在尋找鏡子的消息,前去稍微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她昨晚根本沒有回去。”藤田和雅麵容一肅,神情間隱隱有著一種自責。


    “但是藤田小姐不是說,和井村小姐是順路的嗎?”並不懂得大家族的地盤劃分,以為順路就很安全的新八問道。


    藤田和雅沉默了一下,“藤田家和井村家雖然的確在一個方向沒錯。但是兩個都是傳承許久的家族,古宅連同花園的占地麵積都很大,若是完全順路是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新八了然的點點頭。


    “嘛嘛,現在的少女真是越來越任性了啊,又是找男人陪自己玩又是自己跑掉的,現在連夜不歸宿都無師自通了。”銀時挖著耳朵,無精打采的說道。


    可惜自己現在無法使用靈力,不然的話直接就可以直接用找人的陰陽咒了。貓屋敷頭疼的想著。


    “不用擔心啦,這種到叛逆期的少女自己叛逆夠了就會回家的。”銀時寬慰著藤田和雅,可惜語氣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藤田和雅搖搖頭,“除此之外,井村家還接到了一通威脅電話,說是鏡子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送上贖金。他就會殺掉鏡子,並且還會將鏡子的身世公諸於眾。”


    “身世?”銀時一頓。


    “是的。你們之前曾接到過一個人的委托,內容是尋找他女兒對吧?”藤田和雅直視著銀時,緩緩講述著,“實際上那個男人就是鏡子的親生父親。但是他找鏡子完全就是為了做一隻吸幹她血的蝗蟲而已,根本不打算盡一點做父親的責任。所以一開始我就派了人讓他誤以為我是鏡子,這才阻止了他找到鏡子那裏的事情發生。”


    “這個男人的目的不過是金錢,像這種欲壑難填的人我不知道見過多少,雖說是為了保護鏡子,但我也不是毫無原則和底線。所以我並沒有理會他,他能夠成功的散布出我並非藤田家之人的謠言也是我沒有阻止的結果。我認為他即使得不到金錢,但自認為毀掉了我的名聲也會罷手。可是讓我怎麽也想不到的是:鏡子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知道了她並非井村先生親生女兒這件事情,而且還擅自和他有了接觸。”


    藤田和雅說道這裏無奈的歎氣,“昨天碰到你們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在附近。以他的膽子和氣量,我並不擔心他做什麽。可是仔細想想鏡子的消息來源和謠言散布速度之快,絕非他一人可以做到的。我在意的是這件事恐怕還有背後之人,眼下看來鏡子被這個人帶走的幾率要比被鈴木那個男人帶走的幾率大得多。”


    完全沒想到這次的委托背後居然還隱藏著這樣的事情,萬事屋中一時間靜悄悄的無人說話。


    “嗯?原來不僅是叛逆期的少女,連所謂的老爸也跟著胡鬧麽。真是的,就是作業和工作太少了,這群家夥。”銀時揣著手站起來,“走了新八,神樂。我們那個要幫憨厚父親找回叛逆女兒的委托還沒完成呢。”


    藤田和雅一怔,立即站起身,“我也一起去。”


    貓屋敷少年安穩的坐在沙發上,從沙發下拖出了一本《jump》慢慢翻看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靜醬,你不要當作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啊喂!還給我坐在這裏看《jump》!《網球王子》這種熱血漫不適合你啦,你應該看另一種,至少也得是《tolove》。趕快走了!”銀時拎著貓屋敷的領子把他拽起來,一手拿過《jump》隨手一丟。


    藤田和雅從見麵以來一直緊繃著的臉不由自主的緩和下來,“感情真好啊你們。”


    貓屋敷和銀時對視一眼,見鬼一眼臉色難看的同時別開頭。


    “咳,總之先去找井村小姐吧。”新八分明從藤田和雅臉上讀出了一種詭異的畫外音。


    ——額,就是類似那種“祝你們幸福”之類的。


    ——這麽一想,貌似就能理解銀桑和貓屋敷桑臉上的表情了。


    ……


    聽從歹徒的威脅,隻身攜帶打量的現金來到這披罕見人煙的郊外倉庫,隻為了自己女兒的安全。


    井村一雄握著箱子的手青筋暴起——要錢的話多少他都雙手奉上,隻要鏡子平安無事。


    但如果這個對鏡子做出這種事的家夥有一點點傷害到了她的話,哪怕是拚了這條命他也不會放過這卑劣的家夥!


    倉庫的門虛掩著,毫不畏懼的推門而入,井村一雄沉聲道:“在下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隻身帶著贖金來了。閣下何必還要藏頭露尾,不敢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井村一雄啊,還是那麽有膽色。隻是,我很好奇,不是自己的女兒也值得如此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嗎?”藏在陰影中的男人以刀架在井村鏡子的脖子上,把井村鏡子作為盾牌一般的擋在身前,慢慢地走了出來。


    “混蛋!”井村一雄憤怒的上前一步。


    “啊呀呀,大人可真是嚇到我了。”男子惡劣的笑著,漫不經心地在井村鏡子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紅痕,“請您就站在那裏不要動,否則膽子小的我可不知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哦?”


    井村一雄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蛋!”


    “這番話我就當做是誇獎收下了。”男子推著井村鏡子往前走,將井村鏡子流著淚的樣子完全展露在了井村一雄的麵前。


    這過分的舉動,直接讓井村一雄生出了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的憤怒。


    “請把箱子丟過來吧,我現在可是兩手都在‘照顧’你的女兒呢。”男子很是享受著這種將所謂的大人物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因快意而扭曲的臉龐緊緊貼在井村鏡子身後。


    不得不聽從這卑劣之徒的話語,井村一雄咬著牙蹲下身,將箱子丟了過去。


    一腳將井村鏡子踹倒,在井村一雄目眥欲裂的神情中用刀刃指著井村鏡子的咽喉,男子打開箱子,心情極佳的吹了個口哨:“喲,真是按照數目全都帶來了呢。那麽,我也該遵守自己的諾言讓二位盡快團聚才是。”


    這句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夾雜著巨大的惡意。


    “你……!”隱隱覺察到男子的意圖,井村一雄一窒。


    男子雙手握刀,“沒想到曾經的‘頭狼’居然會為了一個不是自己血脈的女人而送命在我手上,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刀刃高抬,猛地落下——


    在井村一雄極度的恐懼中,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被窗外跳進來的男人一刀挑開,然後狠狠地劈在了地上。


    “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看這種無趣的野狗以為能夠咬死狼的戲碼。不好意思啊,我要打斷一下了。我可是帶著一位父親的委托來找他叛逆期的離家出走夜不歸宿的女兒的。”


    白發的男人將木刀扛在肩上,麵無表情的注視著被自己打翻在地的男人,語氣懶散。


    “鏡子!”緊隨其後的藤田和雅皺著眉,跑到井村鏡子身邊解開了捆綁著她的繩子。


    “父親!”井村鏡子流著眼淚泣不成聲。


    貓屋敷臉色呈現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沉默不語的站在井村一雄身後,冷冷地注視著那個躺倒在地的男人。


    “這位先生啊,不知道你是哪裏跑出來的摻和人家的家務事。血脈這種當事人都不在意的事情,也不知道你那麽在意做什麽?”銀時持著洞爺湖緩緩逼近,在那男子猙獰的神情中握緊了木刀的刀柄。


    “親情這種東西可從來都不是需要血脈才能繼續下去的。父母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喊的稱呼,就算有血緣,如果毫不在意自己的孩子那也不過是個有點關係的陌生人而已,但即使沒有血緣卻能彼此珍惜,美好幸福的生活著,那樣子的羈絆才可以稱之為親人。”


    “你這家夥,可不要打著什麽莫名的旗號來破壞這種羈絆,否則的話……”揚起刀身,銀時惡狠狠地攻了過去,“可是會吃苦頭的!!”


    貓屋敷神色淡淡的靠在門口,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可怕的甜食控不廢柴的樣子,嘴角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笑。


    真是,能找到這裏明明自己也下了不少功夫,結果耍帥的事全被這個卷毛男一個人包了。不過耍帥這種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啊,為了避免被狗咬,還是讓他去承受這種帥氣吧。


    貓屋敷抽出腰間的扇子展開,擋住了自己月色下越發不似人形的蒼白臉龐。


    強行運轉靈力的結果貌似有點不太好……?唔,倒也不能說不好,至少現在體內不止是那股陰冷黑暗的力量盤旋了。但接下來自己的身體就要變成兩種力量爭鬥的修羅場了也不能稱得上是好吧……


    不管了,好困,閉上眼先休息一下……


    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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