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好玩了,第二天我哥打電話來說文故說無論怎麽樣都想要來看我一麵,對小時候的事情道歉,而我爸爸也允許了,還不準我哥繼續阻攔,並且揚言我哥要是再這樣不講道理就要把他沉到愛爾蘭海裏麵。


    當然我爸爸也允許我去旅遊……然後去旅遊的條件就是在暑假要騰出半個月的時候陪文故在國內玩,因為文故他們全家現在都是移民到英國了,國內雖然也有幾套房子,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我爸是覺得讓文故住在我家最好。


    我爸就是這樣,隻有在和別人扯上關係的時候才會想到我的用處……


    “那死小鬼要是還有奇怪的地方你就用刀捅他,捅死了也沒事,我會幫你弄好一切。”我哥在電話裏麵說著這種反派論調的台詞“不用擔心,大膽的殺。”


    我殺你啊


    這下我也算是明白我哥之前為什麽要那麽含糊其辭的告訴我‘可能’會有人來找我,他之前應該一直在和爸爸推拉這個問題,因為還沒徹底定下結果所以他就說的那麽模糊,如果文故不來的話他當然就可以再也不談起這個話題,而我根本就完全忘記了。


    我簡直想要自行了斷。


    左豈更可惡,他一聽到我可以去旅遊之後就完全不管了,跑回自己家說要冷靜一下然後規劃旅遊路線,然後關於明天教我學習的事情也要準備一下,留我一個人在家不知所措。


    關於心理醫生的事情我也把電話給左豈了,他說他等我去上課之後會去聯係一下,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在家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才想起了個很重要的問題,關於左豈他裹著棉花把那個信封賽到我鞋櫃縫隙裏麵的事情我還沒有問過他。


    那個信封我後來想了想又按照原樣放了回去,所以現在它還在鞋櫃裏麵卡著,左豈那個變態如果是想用那個信封來試探一下什麽的話,那這兩天他到我家來的時候肯定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去查看過了。


    那家夥和牧子清一樣做些事情總像是在演什麽間諜戰一樣……我真的覺得很累也根本不想去推理,可是好奇心總是推的我不得不去想,有些時候也適可而止一些吧我自己,一天到晚想著去推理解開一個神經方麵有大問題的人的想法並不是花季少女該做的事情。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也真的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洗完澡出去之後我又看見手機上我……這次厲害了,不是我哥,而是我爸打來的未接來電,稀奇!太稀奇了!


    我像是看考拉一樣看著那兩個未接來電加一條短信,短信內容‘你去哪裏了,接電話。’,很激動的我立刻撥通了……我哥的電話。


    “什麽?怎麽又找我。”他的語氣莫名其妙“第一點我不想聽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說了個我完全沒有想到的話題


    “不是啦!爸爸,爸爸他打電話給我了我該怎麽辦?”


    “哈?他說什麽了。”


    “沒有,我剛剛在洗澡沒有接到。”


    “那你就打回去啊,打給我幹嘛,你有毛病啊。”


    說完他就很不耐煩的掛掉了電話,好吧,這樣看我確實是好像有些毛病來著,我又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我爸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大概也就隻有一個了,肯定是關於文故的事情,而我和我爸爸大概有個一年半左右沒有直接說過話了。


    電話打過去之後聽見我爸爸的聲音一時間還覺得有些陌生……果然他就是在說關於文故的事情,什麽時候到啊,要怎麽安排啊之類的,我也就嗯嗯嗯的全部應了。


    “那爸爸我去旅遊的事情……”


    “自己安排。”


    說完就掛掉了,我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去,這些人真是……一個二個的都喜歡這樣突然掛電話。


    文故他的學校一放假他就會回來,那邊放暑假的事情要比國內稍微早一些,所以他在我還在上學的時候就會住到我家來,真是、但我已經想好了,他來了之後我就給他訂外麵的酒店住,我寧願和左豈同居都不要和那個家夥一起住。


    我看著日曆,兩周之後文故就要來了……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機又重新的粘到了我的手上,而手機屏幕停留在了和牧遠短信的界麵上,果然還是得找一個稍微正常點的人聊一聊吧,不知道牧遠這個時候睡了沒有,試探性的發了個短信過去,他那邊過了會兒就回了。


    我和他說了說文故的事情,他還蠻驚訝的,說不敢相信我爸爸會這樣放心讓一個精神病人來和我住一起。


    但其實對我來說文故他是不是精神病人都無所謂啦,畢竟有左豈這個大前科在,我主要不想的原因單純是因為我不喜歡文故……特別討厭他,生理性的無法接受。


    那時候身為一個隻有個位數歲數的小孩,被他的石頭砸到了的我還覺得挺無所謂的,但是聽到他那個‘奶油餅幹’理由之後我就開始發自內心的想要撕開他……


    ‘但也說不清楚啊,萬一你堂弟他現在長大了真的變得懂事了呢,他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麽。’


    說是這麽說……我也不好意思對著牧遠這種成熟的大人說出我剛剛那些‘發自真心厭惡文故’的幼稚理論,而且牧遠說的也很有道理,他和我爸爸的想法可能稍微接近一點。


    ‘要不和他見麵的時候我陪你去吧,不過你的表哥不可以陪你去麽,他難道之後被抓回去了?’


    ‘牧哥願意陪我去的話就最好了!我表哥他和我堂弟不太合拍,我怕出事。’


    太好了,果然找牧遠說話是正確的決定!不愧是未婚夫,可靠到我要哭了,後來我又問了問關於牧子清的事情,現在他好像慢慢冷靜下來了,但是還是會強烈的拒絕和啟小姐訂婚的事情。


    而為了更加的逼緊牧子清,啟小姐回國的時間也提前了,而且提前回國時間的提案是啟小姐自己提出來的,而提前的原因說是‘最近讓阿清覺得太輕鬆了他才會喜歡小女孩的吧。’大概是這種感覺。


    這下我才明白這個啟小姐好像不太是我以前一直以為的那種溫婉的大小姐……那種眼眉清淡如蓮,黑色細長的發絲乖巧的垂在腦後,可能有幾縷會耷拉在肩膀上,穿著白色的輕薄紗裙,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的看著書或者其他的東西,身上總是有淡淡的花香味,的這種溫婉小姐。


    想也是,牧子清那種奇怪的小孩性格陪個溫婉的小姐簡直是錯誤,就應該給他個血性難掩的戰士。


    戰士……


    恩……


    不過這樣一想,現在我的處境不就和牧子清一樣麽、而我比他稍微好一點的地方就是還有牧遠可以陪我,雖然牧子清也可以說是有幾個兄弟陪著啦……但他那些兄弟估計就是陪在他背後看戲吧,這下我是明白了,從明白了啟小姐的性格之後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牧遠他們對牧子清訂婚那麽興致勃勃。


    這就是親人啊


    和牧遠聊著聊著我就逛到了床上攤著,然後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


    夢到不知道為什麽長了驢耳朵……不對那個好像是兔耳朵,所以長著兔耳朵的左豈拉扯著我朝前麵不停的跑,一邊跑一邊還在吵:“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必須要讓你也成為精神病人才可以。”


    “哈啊!?”


    “來不及了!”


    說著左豈他把我舉起來扔到了個全是翻著白肚皮的死魚的坑洞裏麵:“你一定要變得和我一樣啊!”


    我就那樣在洞裏麵不停的朝下陷,這時候我的後腦勺突然變得非常痛,那種痛感明明不應該是能夠在夢裏麵體會到的感覺。


    有人好像用什麽尖利的東西插到了我的後腦勺中,但很快的我就知道了是什麽東西,一把魚槍的刺從我的嘴裏橫貫了過來,我想要尖叫倒是一張嘴那些分明是死魚的東西一瞬間都睜開了眼睛,人的眼睛。


    它們開始朝我的嘴巴裏麵遊,順著食道、氣管、腸子不停的朝我身體裏麵灌著。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有人拽住了我的腿,那個力氣不停的把我朝下拽去,我不停被魚身上的鱗片刮割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貫穿了我腦袋的魚槍不見了,我也從魚坑裏麵出來了。


    最後我看見有個人站在我麵前,看不清


    就在這個時候我醒了過來……


    ……


    噩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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