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月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自打眾位皇子住進東宮,便看著‘花’涼柒整日忙裏忙外,一邊要打理內宮,一邊還要顧著皇子那邊,對此漓擎澈簡直就是不聞也不問,整日也見不著漓擎澈的人影。[]-.79xs.-


    今日,‘花’涼柒忙了一個上午,匹配的歇在軟榻上。


    張福忙是為‘花’涼柒捶肩膀,“主子定是累壞了吧,這幾日可真是苦了娘娘。”


    ‘花’涼柒滿不在意的回道,“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這才幾天啊,昨日三皇子不是說東宮的膳食不合胃口嗎?可給他換了?”


    “按照主子的吩咐,奴才叫廚房將膳食單子都換了。”


    ‘花’涼柒這時端起茶盞,煩躁蹙眉道,“前些日子先是把他的寢殿重新布置了一番,昨天又說膳食不合口味,這個三皇子果真是難伺候。”


    語畢,‘花’涼柒便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怎知含入口中,‘花’涼柒便當即蹙眉,一口將茶水吐了出來。


    張福瞧見頓時一驚,“哎呦,主子這是怎麽了?茶不和您的口味嗎?”


    ‘花’涼柒忙是掀開茶蓋去看茶,茶‘色’清澈並無什麽端倪,隨後吩咐張福道,“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張福忙是應下,隨後便去內閣將‘花’涼柒的‘藥’箱拿了過來,‘花’涼柒捏了一味‘藥’撒入茶中,隻見原本清澈的茶瞬間變為黑‘色’。


    張福又是一驚,“娘娘,這茶變‘色’了。”


    ‘花’涼柒麵容也是為之一變,她前世跟著李斛許久,對於毒‘藥’這方麵還是熟習一些的,原本假裝裏麵就帶了了‘藥’箱過來,沒想到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張福,我的茶向來由誰‘侍’奉?”


    “烹茶的事物都是暖憐在做。”


    “去把那個暖憐給我傳過來。”


    不大一會兒,隻見張福帶著一位宮‘女’緩緩而進,那宮‘女’見到‘花’涼柒忙是跪下,“奴婢參見太子妃。”


    ‘花’涼柒坐軟榻上端看著暖憐,深邃一笑,“你就是‘侍’奉本宮茶水的宮‘女’?”


    “正是,不知太子妃喚奴婢前來何事?”


    ‘花’涼柒看了一眼蹲桌上的茶盞,悠然一笑,“今日你給本宮的茶,想必是費了一番心思吧。”


    此話一出,暖憐目光中展現了幾許緊張之‘色’,回道,“奴婢****盡心盡力‘侍’奉太子妃,不敢不用心。(.$>>>棉、花‘糖’小‘說’)”


    ‘花’涼柒瞬時將茶水摔在地上,一聲瓷器脆響,驚得暖憐渾身一顫,本就心虛,哪裏還敢說話。


    ‘花’涼柒頓時高聲怒道,“盡心盡力?呸!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這茶水裏放了什麽東西,你以為本宮不知道嗎?”


    暖憐忙是叩首,“奴婢果真不知。”


    “嘴硬的賤婢!這茶水裏放了馬錢子,長期服用下去,最初會出現頭痛頭暈、****脹悶、呼吸不暢,隨即則是肌‘肉’極度收縮、聽視味三感覺過度敏感,最後會因呼吸不暢而窒息而死!”


    ‘花’涼柒當即拆穿了一切,暖憐更是緊張的跪地不敢在說話。


    張福聽過也是生恨,上前一腳踢在暖憐的背上,將暖憐踢得踉蹌跌倒。


    張福也不姑息,怒罵道,“臭丫頭!膽子果然是大,居然敢謀害主子!殺你一萬次都不解恨!”


    暖憐一時也是慌‘亂’,忙是忍著疼痛直起身子,眼底含著膽怯的淚‘花’,“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花’涼柒一時也是恨得牙根癢癢,不再對暖憐柔和,怒吼道,“說!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暖憐害怕的咽了口吐沫,“沒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你當本宮是傻瓜?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平白無故謀害本宮?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本宮,不然本宮讓你生不如死!”


    可暖憐卻一直倔強著,“娘娘多慮了,的確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花’涼柒憤恨的抿了抿‘唇’,好一個嘴硬的丫頭!看一會兒你招不招!


    ‘花’涼柒隨後命令張福道,“張福,去取火盆來,碳燒的越熱越好!”


    張福頓時應下,走了出去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便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火盆進來。


    ‘花’涼柒指著跪在地上暖憐,吩咐著,“放在她麵前。”


    張福照做了,‘花’涼柒麵容含著無盡的冷漠,“本宮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招還是不招。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免得等下受皮‘肉’之苦。”


    暖憐瞧著麵前的火盆,咬了咬牙,堅定道,“沒人指使奴婢,娘娘要奴婢如何招。”


    ‘花’涼柒麵上更是冷了幾分,對張福道,“把她的手給我放進火盆裏,她若是不招,就不許拿出來!”


    張福速速上前,抓起暖憐的雙臂就狠狠的按在火盆裏。


    隨後,便聽到暖憐撕心裂肺的叫喊,“啊!!疼!疼啊!”


    暖憐此刻隻覺雙手傳來刺骨的疼痛,灼熱的木炭活生生的燒著暖憐的手,甚至能夠聽見火燒著‘肉’皮滋滋的聲音。


    暖憐哪裏承受得住那般苦楚,哭喊著求饒,“娘娘饒了奴婢,饒了奴婢吧。”


    ‘花’涼柒朝著張福使了個眼‘色’,張福便將暖憐的手從火盆裏拿了出來。隻見暖憐的手上,此刻鼓起無數豆大的水泡,薄薄的一層皮,中間的液體似要出來,周邊布著大片的紅腫,令人不忍直視。


    ‘花’涼柒卻不帶一絲憐惜,繼續怒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暖憐‘抽’搐的哭泣著,似乎還有些猶豫。


    ‘花’涼柒見狀便又命令張福道,“張福,行刑!”


    暖憐一時嚇得不輕,那樣疼痛難忍的劇痛,她已經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忙是驚叫著,“是側妃!是側妃!太子妃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聽命於側妃的啊。”


    ‘花’涼柒當下更是氣憤,好!好啊!一次謀害我不成,轉又派人在我茶裏下********是不是?簡直太欺人太甚了!


    ‘花’涼柒此刻氣得呼呼的喘著粗氣,她是要強之人,哪裏容得了他人三番五次的謀害。


    不過眼下要做的,還是懲戒下人為重。


    ‘花’涼柒目光冷凝的瞧著暖憐,冷道,“暖憐,別怪本宮對你心狠。本宮向來隻對謀害本宮的人狠心,是你謀害本宮在先的。張福,去將錦繡殿所有宮人喊過來,本宮有話和他們說!”


    張福當即應下,隨後便匆匆走了出去。


    ‘花’涼柒這時毫不姑息的瞧著暖憐一眼,憤然坐在軟榻上。


    昭華殿全數宮人齊齊的站在寢殿,瞧著癱躺在地上的暖憐,那雙不堪入目的慘烈雙手,宮人都心生畏懼,誰都不敢說話。


    ‘花’涼柒正襟危坐在軟榻上,威嚴的對著眾人道,“你們都是昭華殿的宮人,也就是本宮的人。有些人本宮見過,有些本宮沒見過,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都看見暖憐吧?知道本宮為何責罰她嗎?”


    宮人齊齊回應,“奴婢/奴才,不知。”


    “因為她勾結他人謀害本宮,要置本宮於死地!”


    當下,宮人們麵‘色’各異。


    ‘花’涼柒又繼續道,“看本宮好欺負是嗎?旁的主子給你們一點好處,你們就敢欺負到本宮頭上了是嗎?”


    “奴婢/奴才,不敢。”


    “這樣敷衍的話本宮不想聽!你們很多人都是初次‘侍’奉本宮,原都不是‘侍’奉在本宮身側的,本宮今日先把醜話都說清楚,誰若是膽敢再對本宮不忠,下場就和暖憐一樣!”


    隨即,‘花’涼柒拿起早已備好的一把匕首,直直的朝著暖憐飛出。


    下一秒,匕首不偏不歪的刺在了暖憐的喉嚨,還沒等暖憐叫喊,便瞧著暖憐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宮人們見‘花’涼柒殺了暖憐,一個個更是害怕得打緊,緊張地低著頭不敢說,有幾個膽子小的宮‘女’,甚至嚇得喊出了聲。


    ‘花’涼柒憤然起身,怒吼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想必你們都懂,本宮是你們的主子,隻有本宮好了,你們才能好!本宮向來看重的是忠誠,你們說本宮狠辣也好、無情也好,本宮都不在乎!不忠於本宮的,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都聽清楚了嗎?”


    宮人們哪裏敢不應,“是,奴婢/奴才,謹遵熹昭儀娘娘教誨。”


    ‘花’涼柒今日這麽做,就是萬不可再讓宮人出叛賊,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她不是防不住宮人,而是沒必要因此費心費力。


    ‘花’涼柒隨後掃視眾人,又道,“誰若是覺得本宮苛刻,或者認為本宮無情,現在離開錦繡殿還來得及,有人嗎?”


    宮人又是齊齊回應,“奴婢/奴才,誓死效忠熹昭儀娘娘。”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花’涼柒自是不會往心裏去,繼續冷漠著,“既然如此,那你們今日便牢牢記住本宮的話,免得日後出紕漏本宮責罰你們,怪本宮心狠!張福,這暖憐這個賤人拖出去喂狗!”


    張福當即應下,叫了幾個下人將暖憐如破布一般的拖了出去。


    宮人們一個個的都戰戰兢兢的,有幾個膽小的甚至都開始打起哆嗦來。


    “滾!”


    ‘花’涼柒一聲怒吼,震得當下眾人皆是嚇得不輕,一刻也不敢多留,應了一聲便都回身逃之夭夭。


    ‘花’涼柒獨坐在軟榻上,越想越恨,這個單慕雪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果真當她‘花’涼柒是軟柿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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